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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镇南都不由得有些怀疑,楚凡究竟是不是老爷子的亲孙子,玄尘宗这都快大军压境了,老爷子居然一点都不着急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
那小子不是莽撞的人,他既然敢当面杀了苟武,便早就想到了玄尘宗会报复,连他自己都不担心,我这把老骨头跟着瞎操心什么。”
在刘镇南一脸疑惑不解的注视下,楚远山慢悠悠的端起一杯龙井,放到嘴边轻轻吹了一口,随即老眼一瞥身旁之人,反而是宽慰道:“放心吧,这小子心里有数,格兰国地窟他都能活着回来,区区一道缉杀令罢了,只要不是陈明远亲自出手,这小子还用不着你我担心况且,金武善是死在了他的手里,玄尘宗若真出动金丹级高手,还指不定谁输谁赢!”
楚远山轻轻啜了一口杯中茶水,说出这番话的同时,仿佛根本没有半点担忧之色一般。
他楚家男儿,沙场血战尚且不惧,又怎么会怕这区区一道缉杀令。
此时,陡然听楚远山这么一提醒,刘镇南的眼里亦是透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三十年前,金武善曾败于老师您的手下,没想到,他最后竟然加入了圣火教天道轮回,这家伙最终还是死在了楚家后人的手中。”
提及金武善三个字,刘镇南的神色亦是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早在三十年前,号称纵横金丹无敌手的金武善,挑战过当时风头正盛的华夏军神,也就是他面前这位老人。
当年,以楚远山接近半圣级的实力,也只能勉强胜过此人半招,而自此败北之后的金武善,却突然销声匿迹了。
就连刘镇南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加入了圣火教,而且一跃成为了圣火教的四大护教长老之一。
“是啊!金武善此人是块好料子,然而生性极端,殊不知修行一道过刚易折,他败于我手之后,苦参突破之法无果,想来也是因此加入了圣火教。”
一声叹息从楚远山的口中传出,他轻轻地放下手里的茶杯,目光落到了身旁之人的身上。
“你觉得玄尘宗那几个金丹,比之金武善如何?”
楚远山忽然开口问道。
听得这话,刘镇南正欲开口,却是毫无由来的沉默了起来。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确实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毫无疑问,以金武善如今的修为,就算未破元婴,其战力也绝对不是寻常金丹之修能比的,楚凡能将之斩杀,说明这小子的实力早已不能用普通人的目光来衡量。
“这小子之前一直在我面前隐藏了修为?”
突然明悟了什么,刘镇南脱口而出道,脸上的表情竟然多出了一丝怒气。
仅仅只是半年不见,就算楚凡从格兰国地窟之中得到什么机遇,实力也绝对不可能有如此长进才对。
这唯一的解释就是,早在去格兰国之前,楚凡就对他隐瞒了实力。
他是有多傻,才会相信楚凡只是一个天赋有些妖孽的筑基修士!一旁,听到刘镇南自言自语的话,楚远山并未开口,只是嘴角含笑,默然不语。
在他看来,或许那小子压根就没有主动隐藏修为,只是以刘镇南的实力,也看之不透罢了。
“那就有意思了,如果真是如此,这小子明明知道玄尘宗会迁怒于他,为何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斩杀苟武?
仅仅只是为了出气?”
刘镇南的疑心病有生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无论他怎么琢磨,却都看不透楚凡为什么要这么做。
得罪玄尘宗,不管怎么看,对楚凡都没有半点好处才对。
疑惑间,刘镇南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老人。
或许,楚远山能猜到点什么,毕竟知子莫若父,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是楚凡的爷爷。
感受到刘镇南的目光,楚远山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茶快凉了”楚远山伸手敲了敲茶桌,笑着提醒道。
他并非没有去猜测自家这个妖孽孙子的意图,只是连他,都有些快看不透自己这个孙子了。
希望那小子不要真走那一步才好。
若真是如此,那他这把老骨头,到时候可真就经不起折腾了。
“司主!”
庭院里,刘镇南刚端起茶杯,还没等喝下,身后不远处一道身影忽然出现。
穿着一身镇魔司制服,此人很明显是来找刘镇南的,而且如此闯进楚家,看样子定是有要事。
见到来人,刘镇南微微皱了皱眉头,便用眼神示意这家伙先退了下去。
仰头一口将茶饮尽,刘镇南放下茶杯,这才站起身子向楚远山告罪道:“老师,看样子今天这茶是喝不尽兴了。”
拱了拱手,见楚远山并未多说什么,刘镇南这才转身离去。
第1146章 遵盟主令
第1146章 遵盟主令
京城之外,玉京山。
刘镇南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当他听完手下之人的汇报后,不禁是一掌拍桌而起。
他已经记不清,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第几次拍桌发火了。
然而今天这个消息,着实是让刘镇南动了肝火。
“修行界和世俗界之间本就互不干涉,他玄尘宗这是打算坏规矩了?”
刘镇南一脸严肃的沉声道,随即目光一瞥面前之人,便又是问道:
“玄尘宗的人到哪里了?”
“回司主,若是属下没猜错,估计已经抵达南陵市了。”
房间里,站在刘镇南办公桌前的属下,连忙出声回道。
听到这话,刘镇南眼里顿时透出一丝冷芒。
“传我的命令,密切关注玄尘宗的举动。”
刘镇南一挥手,扔出了一句话。
一旁,那属下亦是面色一顿,稍有些疑惑和犹豫的开口道:“司主,玄尘宗这回摆明了来者不善,我们要不要派人阻止……”
青年下属话刚开口,刘镇南却是径直摆了摆手。
“照我说的话去做就行,等着看吧,不用我们出手,玄尘宗的人也没好果子吃。”
忽然想起楚远山告诉自己的那番话,刘镇南故作神秘的笑道。
而就在一旁,看着自家司主竟然在这时候还能笑得起来,那青年下属心中生疑,然而却不敢多问什么。
当即,他连忙退了下去。
……
同一时间。
放眼偌大的华夏大地。
消失多年的武盟盟主令再现,一则消息几乎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武盟所有分舵。
此时,就在西南边境的一座边陲小镇上。
铛……铛铛!
一间铁匠铺里传来阵阵敲打之声。
现代社会,还保持着传统铁铸手艺的地方已经很少了,这家铁匠铺在这小镇上,亦是多年的老招牌了。
铁匠铺里,挂着不少铁锄头、镰刀等农具。
平日里,铺子上就靠买农具为生,多年来一直口碑良好。
而就在铁匠铺的工坊内,一个赤着上身,浑身肌肉隆起的高大身影,却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手里的一柄长刀。
“师父,您明明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了,今日又为何……”
汉子身旁,一个面相憨厚的汉子语气不解道。
旁人或许不知,但是从小被铁匠铺老板收养的他,却是明白自家师父并非是个普通人。
“二牛,我走之后,这间铁匠铺就交给你了!”
男子脸上鼓起一丝笑容,伸手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笑道。
说完这句话,当即他没有丝毫停留,用百步包裹着自己的长刀,便大步走出了铁匠铺。
“我陈九,生是武盟人,死也要当武盟的鬼,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
西北荒漠。
一片赤沙飞扬下,附近百里地唯一的一处戈壁小村庄里。
“小青儿,爸爸要出门了,你在家得好好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中年男子鬓角有些发白,常年的风吹日晒,让那张发黄的面庞,犹如刀削一般刚毅。
而此时,就在这中年男子怀里,正抱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女童。
“爸爸为什么要出门啊?是要出去挣钱吗?”
女童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将一支比自己还要高的铁枪背在背上。
记忆里,父亲可是从来不让自己碰这件东西的。
“长沙,真的非去不可吗?”
站在一旁,一个腰间系着围裙,身形略显削瘦的农家妇人,亦是面色不忍的看向男子问道。
似乎,她知道些什么,但却不愿在自己女儿面前提起。
听到自己老婆孩子的话,那中年男子亦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站起身子。
“小青儿,爸爸这次出去可不是挣钱,而是有大事要做,不过不是爸爸一个人,还有许许多多跟爸爸一样的武者,这是我们的使命!”
中年男子满眼宠溺和不舍的摸了摸女童的脑袋,大手之下,小女孩的头发被爸爸摸的有些散乱。
“武者?使命?”
似乎对于父亲说的话,她还有些难以理解。
而就在一旁,中年女子已经走上前去,替自家男人系好了面巾。
“最近风沙大,出去自当小心些……家里你放心,一切有我!”
女子柔声细雨,背对着自己的女儿,看着面前的丈夫时,脸上却忍不住流淌出了泪水。
“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中年男子伸手,细心的擦拭着妻子眼角的泪水。
总归是要离别的,男子不愿久留,当即收拾好行囊,背着那一柄七尺多长的长枪,便朝着那漫天风沙所在踏步而去。
“我一字银枪王长沙,遵盟主令!”
……
同样的一幕,正陆续在华夏各地上演。
这些人,都是当年跟随过梁施洛的武盟战将,自从梁施洛死后,武盟分裂,他们也就以隐退之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据江湖传言,当年武盟九大战将,早已死伤殆尽,殊不知,他们中的部分人,还活在世上。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