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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眨了眨眼,本来想说不用的,这个东西又贵又不好看,他平时那么节俭,给她买这些就是浪费。但一想,这是楼斯白对她的心意,干嘛拒绝?
便抿唇一笑,“我很喜欢,回去就扎给你看。”
说完还撒娇似的将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楼斯白笑了,看着她,眼里的温柔几乎溢出来,但却不想让苏烟发现,还故意逗她似的将身子往旁边歪了歪,清了两声嗓子一本正经道:“我是不是长高了?”
什么意思?
苏烟扭过头去看他,还特意踮起脚尖比了比,发现自己好像才到他肩膀,不高兴的撅嘴,等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
这坏蛋,他故意的!
苏烟没好气踩他的脚,觉得他这样有些可恶,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气人的一面?
苏烟和楼斯白到达国营饭店,楼斯白让她找个位子坐着,他去前面买,买了四个肉包子两个馒头,还买了一碗蔬菜豆腐汤。
这个不需要排什么队,很快就拿着东西回来了,楼斯白付的钱。
楼斯白让她先把汤喝了,一大碗蔬菜豆腐汤热腾腾的,里面放着小半碗的青菜和豆腐,味道咸咸的,喝了一口直接暖到胃里去。
苏烟拿着勺子要喂楼斯白,楼斯白坐在对面看她,笑着摇头,“你喝,我不渴。”
怎么劝都不喝,苏烟只好自己喝了,最后怕耽误时间,干脆端起碗,但没有喝光,只喝了半碗,想要留着给楼斯白尝尝。
放下碗的时候,苏烟发现对面的楼斯白还在看她,眼里神色温柔专注,里面仿佛藏着很多言语无法表达的东西。
苏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碗往前一推,“喝不下啦。”
楼斯白这才不推拒了,但却拿起勺子先喂苏烟吃豆腐青菜,吃得差不多了,才把剩下的解决完。
一碗汤下肚,感觉胃都满了,包子馒头都吃不下了,想着好不容易来县城一趟,苏烟有点馋肉了,从家里带来的饺子和新鲜肉早就吃完了,担心放久了不好,还剩一些是苏母腌渍的咸肉,这个苏烟准备留着慢慢吃。
苏烟先拉着楼斯白去供销社,陈向东他们已经在外面了,不过还有几个人没买好,苏烟将面粉和糖交给他们,说要和楼斯白去肉联厂,约着在县城出路口见。
他们还要去邮局,苏烟和楼斯白不用去的。
走在路上,苏烟跟楼斯白认认真真道:“我们买点骨头回去,现在天气还是比较冷,喝点骨头汤补补身子,再买一只猪蹄,你明天中午早点回来,不给别人吃……”
楼斯白听着她念念叨叨,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没压下来过。
买完猪蹄和骨头,苏烟和楼斯白就直接回去了,到了出县城路口时,发现其他人还没来。
不过也没等多久,回去的路上苏烟直接跟楼斯白走在一起了,两人黏黏糊糊走在后面,其他人也没说什么,就是武建国和王红斌回头多看了几眼,武建国目光有些怨念,王红斌则是眼神不善。
苏烟装作没看见,楼斯白性子本来就冷淡,对外人的眼光从不放在心上。
回到知青点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随便弄了点吃的,然后大家便忙活起来了,还是人多在一起热闹,打扰屋子的,洗自己衣服的,在厨房忙活的。
苏烟去了厨房,将自己买的两根骨头剁碎一根放进罐子里熬,另一根存了起来。
周燕她们则去和面粉,调馅料。
忙完这些都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苏烟中午熬的猪骨头早就好了,香喷喷的肉味,比锅里汤圆诱、人多了。
芝麻馅料并不多,倒是面粉挺多的,苏烟原本想着的是每人吃一碗汤圆再喝一碗肉汤,汤圆毕竟是甜的,吃多了有点腻,可以中和一下。
哪知掀开盖子后发现,肉骨头炖的汤缩水了不少,最后干脆将包汤圆剩下的面粉捏成疙瘩,做了一锅疙瘩骨头汤,再放上几根青菜。
一根肉骨头切碎也就六七块,根本不够分,苏烟也没想分,有汤喝就不错了,骨头自然是她的,只够她和楼斯白吃。
大家也没意见,觉得能尝到肉滋味已经是很高兴的事,迫不及待先吃了疙瘩汤,最后再去吃汤圆。
汤圆比较大,一个有婴儿拳头大小,面粉粗糙,里面的芝麻馅又干又噎嗓子,与后世甜糯绵软的汤圆一点都不像,不过对于平常很难吃到甜味和面粉的大家来说,这已经是美味了。
苏烟虽然已经吃饱了,但还是很珍惜的将碗里的汤圆吃完。
这是她吃过味道最不好的汤圆,却也是她吃过最宝贵的汤圆。
看着大家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表情,苏烟心里也感觉暖暖的。
元宵节过后,苏烟就去上课了,过上了按部就班的生活,和去年一样。
但苏烟心里却平静不下来,总是隐隐担心楼斯白出事了,这些天她经常给楼斯白开小灶补身体,他身体看着健康得不得了,被她养的脸色红润润,气色极好,但她可是记得书中的他就是今年年初出了事,医院检查结果是家族遗传病,治不好的那种。
书中没明确写他站不起来的是哪一天,可能写了,是她不记得了,所以才挠心挠肺的焦虑难受。
就这么一直熬到三月初,苏烟犹豫之下,再次想带楼斯白去医院检查一番,哪知她还没想好找个什么借口把楼斯白骗去,这天中午周燕就急匆匆跑到学校来告诉她,楼斯白受伤被送去医院了。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楼斯白受伤这事挺突然的; 具体怎么样周燕也不大清楚,她今天上午并没有跟楼斯白分到一块去,还是回去的路上碰到急匆匆赶过去的陈向东; 陈向东跑去跟大队长借自行车,看到她赶紧说了这事; 让周燕顺便去通知一下苏烟。
毕竟最近一段时间; 苏烟跟楼斯白之间的猫腻; 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来了。
周燕一脸担忧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向东说人是从山上摔下去的; 还撞在了树桩子上,身上都出血了;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 我也没亲眼见到; 可能没那么严重,人已经送去医院了; 应该没事。”
苏烟知道她在安慰自己; 人都送去医院了,不可能那么简单; 抿了抿嘴; “我先去请个假,跟你一道回去。”
她本来今天中午不准备回去的; 没想到出了这么个事,苏烟也不敢耽误,饭都没吃了,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请了两天假; 然后快步和周燕往知青点走。
周燕看她走的飞快; 只得小跑紧跟着; 一边小跑一边喘着气道:“早就说了那个姓刘的女社员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遇到她都没好事,简直就是个害人精……”
嘴里骂骂捏捏个不停。
苏烟脚步一顿,猛地扭过头看她,“这事和刘晓娟有关?”
周燕心里一肚子火,见苏烟问,想都不想就生气道:“陈向东没具体跟我说,但听他的意思好像就是刘晓娟去找楼斯白,楼斯白没搭理她,想绕过她离开,哪知道滑了脚直接从山上滚了下去,你也知道后山那片地,又高又陡的,从那上面滑下来多危险啊……”
一想到这事与刘晓娟有关,她心里就恨的牙痒痒,总觉得这女人就是扫把星,专门跟他们知青点不对付,楼斯白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也拒绝的那么彻底,她还总是过来纠缠不放,简直没脸没皮。
说句不好听的,生产队里的社员看不起他们知青,他们知青还看不起他们呢。那个刘晓娟也不知道哪来的脸,真以为她喜欢谁谁就得喜欢她吗?他们知青是穷,是不会干活,但好歹也是城里人,回不回得了城也不是他们说的,哪儿来的底气这么欺负人?
苏烟听了脸色一白,后山那里她当然知道,最近生产队里农活不多,田队长带着队里男人去那里伐木,后山那片林子木头长得很好,卖出去也是一笔进项,苏烟去年还上山扒过松针,自然知道那里什么情况,斜坡那里都不敢走,就怕掉下去了。
听到刘晓娟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周燕似乎气坏了,嘴里还在骂着,苏烟没再多说什么,闷着头快步回了知青点。
回了知青点后,苏烟赶紧拿了钱和票子,然后收拾了自己和楼斯白两身衣服,带上两副碗筷,一罐麦乳精,便马不停蹄去了县城。
本来她还想问文雪青借自行车用,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文雪青对她什么心思她心里也有数,不好接触过多。
周燕看她一脸着急的样子,好心陪着她一起去,还帮忙带着洗脸盆洗脚盆和毛巾,“这些东西医院都没有,要是住院的话,你恐怕还要浪费钱买,自己带着方便。”
虽是这样说,但周燕想到中午陈向东那焦急的模样,就觉得楼斯白恐怕挺严重的,要住院好几天的样子。
苏烟红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感动的说了一声,“谢谢。”
从听到楼斯白出事,她心里都没什么主意,有周燕陪着她一起去,心里顿时踏实了很多。
周燕笑笑,“谢什么,你平时帮我挺多的。”
她说的是真心话,上次她家里出事,她将自己分到的粮食一半寄回去了,准备以后每天只吃两顿,还是苏烟偷偷给了她粮票。
苏烟和周燕一路都没怎么说话,直接往县城医院赶去。
医院里平时没什么人,一问就知道在哪里了,苏烟和周燕跑到三楼的手术室,外面门口站着陈向东、武建国、田队长和刘晓娟几人。
田队长和刘晓娟站在一边低声说话,刘晓娟捂着脸哭,细细能听到她的声音,“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呜呜……”
哭得让人心烦意乱。
陈向东和武建国脸色极为难看,两人没说话,看到苏烟周燕上楼,陈向东赶紧走了过来,小声道:“你们来了,楼斯白还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