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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来吧。
早死早托生。
在这么熬下去,我他么就要心肌梗塞了。
又有几人或背或扛或抱着包裹奔来。
但这边的厕所已经满员了,无奈之下,只好再向前奔,前面还有个一号车厢。
张大志满脸鄙夷,连声冷笑。
“哼……想的倒是美!半年前北极熊刚上任的时候,藏进厕所或许是个办法,但到了今天,要是还能躲得掉,那北极熊就不叫北极熊喽!”
说话,指向的是那几位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厕所里的那几位,但张大志在说话时的眼神却游离于杨宁这边。
很显然,这货话中有话。
意在告知杨宁,除了死路一条,你丫别无选择。
杨宁当然觉察到了张大志的不善眼神,但依旧选择了无视,竖起了大衣领子,把头往车厢上一靠。
睡觉!
不管你如何叨唠,咱全都当你是在放屁。
哼!
你丫等着看好戏,我他么也等着看好戏哩。
杨宁的这种滚刀肉一般的表现,可是没把张大志气到了不行,胸口处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来才能舒服。
同样被杨宁气到的还有那个装成一心只愿看风景的黄老大。
马德,我黄罡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十一亿分之一的几率啊!
居然就让我黄罡给摊上了?
居然让我黄罡遇见了这么一号人?
还他么一个头磕在了地上成了拜把兄弟!
这命,可真苦啊!
比起去年夏天被帝大劝退时的那种绝望,此刻的黄罡更是懊丧。
……
刚上任那会,伊万诺夫带人查票查货,一节车厢少说也得用上个四十几分钟。
但半年过去了,不光是他,包括他的几名嫡系手下,都练出了一副过硬的本领。
谁有问题,谁没问题,基本上是搭眼一看便是心知肚明。
而一只包裹有多重,基本上也不用上称称,用手一拎,便能估出个相差不多。
因而,再查一节车厢,基本上在一刻钟之内就能完事。
唯一麻烦的,就是总有人带着货往厕所跑,在里面死顶着门就是不肯打开。对这种情况,伊万诺夫也想出了对策。
从外面再上一把明锁,等到了下一站,直接请草原国的铁路警察上车来处理。
往常,伊万诺夫总是要在列车启动后等上个十几二十分钟,才开始他认为最重要的查票查货工作,但今天,因为心里面惦记着那两瓶二锅头,于是便提前了半个小时。
到了差不多应该关闭车门的时候,伊万诺夫下令各节车厢的乘务员立刻关闭车门,随后便带着几名嫡系手下,从挨着餐车的九号车厢开始,一路向前查了过来。
过程中,颇有些心不在焉,反应在时间上,便是比以往的检查速度快了一多半。
仅仅是刚过了九点半,就查到了杨宁所在的二号车厢。
一进到车厢中,伊万诺夫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杨宁。
先是明显一怔,随后大步向前。
“哈拉少同志,我不是已经给你办好卧铺手续了吗?你怎么还呆在这座位车厢中呢?”
黄罡无动于衷。
他不用回头去看,单凭说话那人的口音也知道对方的身份。
不过,人家打招呼的是哈拉少同志,跟自己有个屁的关系哩?
张大志却是明显一怔。
半年来,他可是没少跟这头北极熊打交道,可他么,什么时候听到过这头北极熊会以如此温柔的口吻在硬座车厢中跟人打招呼说话呢?
就在这时,杨宁起身相迎,英俊的面庞上挂着歉意的笑容。
“实在抱歉,列车长同志,我回来的时候被耽搁了一会,等我想下车从站台上过去宿营车的时候,很不幸,车门已经关上了。”
张大志瞪圆了双眼,脸上的表情已然僵硬。
什么情况?
北极熊口中的哈拉少同志居然是姓杨的这只小鸡仔?
他他么明显就是个雏,怎么就成了北极熊的好朋友了?
斜对面,黄罡终于从车窗上将脸转了过来,此时,这哥们的表情跟张大志几无差别。
一双不大的眼睛都要瞪出了眼屎来,嘴巴半张,脸上所有的表情肌都像是发生了急性缺血。
哈拉少居然是三弟?
三弟居然还有个老大哥名?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弟哈拉少居然跟北极熊列车长还有一腿?
这他么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货他么保住了。
“我们两人带了这么多的行李,要是从车厢过道中过去的话,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了,所以,我就想着等列车到了下一站,再从站台上过到宿营车去。”
杨宁的中间喘了口大气的解释可谓是半真半假。
车门早了几分钟被关闭是真的。
等到了下一个车站,从站台上过到宿营车的打算也是真的。
但,之所以要留在这座位车厢中的理由,却是十足的假话。
至于这厮为什么要故意留在这里,而不是一见到黄罡便实情相告,然后趁着车门没关,赶紧去到宿营车上舒服着……
鬼才知道。
伊万诺夫却完全接受了杨宁的解释。
拍了下脑门,略带着歉意,伊万诺夫道:
“是我的责任,是我疏忽了,不用等到下一个车站了,下一个车站列车只能停靠五分钟,我担心你来不及,这样吧……”
伊万诺夫转过身来,冲着两名手下用老大哥语叽哩哇啦吩咐了一通。
黄罡的面部表情肌此刻不光是急性缺血,还出现了神经传导阻滞的征象。
伊万诺夫的话他虽然听不全懂,但大概的意思尚且能听个明白。
三弟哈拉少跟这头北极熊有的还不仅仅只是一腿呢,两腿,三腿,恐怕都不嫌多。
要不然,那头北极熊怎么会那么热情呢?
不单是给哈拉少三弟安排了宿营车的卧铺床位,还安排手下人帮忙扛行李,只是扛帮忙扛行李还不够,还要让手下人到了宿营车后,给哈三弟安排一套新被褥。
黄罡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猛地一个抽抽,然后,忍不住地在心中激动喊道:“三弟,你受苦了!”
一旁,张大志更是一个目瞪口呆。
他虽然听不懂伊万诺夫在说些什么,但从这头北极熊的神态和肢体语言中,他差不多也能读的懂这位列车长的意思。
一句话,要为这位姓杨的雏鸡仔提供最好的帮助和服务。
马德,凭什么呀?
你大爷的!
老子这半年来冲你丫伸舌头舔摇尾巴献的次数还少吗?可他么你连搭理老子都懒得搭理一下。
好吧,你丫要是真的软硬不吃铁面无私,那老子也就认了。
可这姓杨的瘪犊子玩意……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啊!
老子这心里面咕嘟嘟直往上泛酸水呀!
但,不管怎么着,都改变不了这残酷的现实。
伊万诺夫的两名手下听完了伊万诺夫的吩咐,立刻上前,一人俩大包,扛在了身上。
“哈拉少同志,跟我来,遵照列车长的指示,我们将亲自送你去宿营车。”
第016章 老大哥家里的小姐姐
草原真美。
有诗曰: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
然而,下过了雪的大草原另当别论。
或许更美,更壮观。
但那黄罡,却再也不愿意多看上一眼。
无他。
刚才紧盯着那片雪原看了一个多小时,而且还是目不转睛的那种。
看得他差点得了雪盲症。
连做了五遍眼保健操都没能恢复过来。
看不了风景,那就跟三弟聊聊天呗。
黄罡也确实想知道,一大早七点前后的时候,餐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三弟怎么就把那头北极熊搞得是服服帖帖。
可是。
躺在铺位上的三弟却将屁股对向了他,怎么招呼,都是一个醒不来。
难怪有人说,装睡的人是最难叫醒的。
杨宁的确是在装睡。
但并非故意消遣黄老大。
夜里实在是没睡好,有各种噪音和各种气味的影响,也有自己心思太重的缘故,总之是到了凌晨两点来钟,醒来之后就再也没能睡着。
今一早,又跟伊万诺夫聊了将近半小时的天,还喝了三杯二锅头。
聊天喝酒似乎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若是带着目的的聊天,每一句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后方能出口,那么,这聊天将成为一项既消耗脑力又消耗体力的运动,比下象棋累多了。
此刻的杨宁,确实很困,很乏。
确实很想睡上一觉。
可是,躺了好长时间,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面,好疼啊!
那棵逍遥树上挂着的十颗红色逍遥果,现如今只剩下了五颗。
胖揍道森时用去了一颗,在看守所忽悠陈老五时吞下了一颗,而今一早在餐车上,为了达到在最短时间内取得最佳效果的目标,他在二十来分钟的聊天中摘下了三颗红色果实。
不然,跟那头北极熊的忘年之交及莫逆之交,又将从何谈起呢?
收获虽然满满,但付出同样巨大。
看一眼那棵逍遥树上挂着的少了整一半的红色逍遥果,杨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戳了个小口,直往外汩汩冒血。
当然,心疼只是睡不着的一个小因素。
更大的因素,则是他必须对未来进行一番展望。
三颗逍遥果才拿下的这个关系可不能浪费了。仅仅是安排个不花钱的宿营车卧铺显然是不够的,一定要充分利用好跟伊万诺夫列车长的这个关系,把生意做得更大一些更轻松一些那才够本。
只是,方向虽然明确了,但脚下的路却始终连贯不起来。
一时半会,还真就想不出什么扩大生意的合适招数。
对面的铺位上,黄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