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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算得上勒拿河沿岸除了雅库茨克之外比较大的聚集区。
但即便如此,它的人口总数也不到一万人,甚至有几年人口一度下降到了只有七千人左右。
不过这座隐藏在西伯利亚荒原深处的小城因为受到冻土层的融化的影响,不但生活习惯有别于南方,甚至就连建筑都非常有特色。
总结下来,这里的建筑四个特点,首先是悬空,其次是歪斜,第三家家都有室内车库,最后是每家每户都会和穿街而过的大管子连接。而这样的景象越往北越普遍。
悬空是因为在建房之初为了避免夏季冻土层融化,所以会把支撑房屋的承重柱打到至少两米之下的永冻土上。换句话说,这些房子其实是建在柱子上的,很多房屋为了保暖距离地面都有半米甚至一米以上的距离。
而歪斜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但凡年头比较长的房子,承重柱因为土层年复一年的封冻和化冻多少会有些移位,连带着建在柱子上的房子也跟着变得左歪右斜。
至于室内车库,同样是因为冬季极寒的低温,如果冬天的时候谁敢把车熄火停在室外,最多也就一晚上,这辆车绝对会被低温冻报废。
而低温并不是这座城市的全部,要知道这鬼地方至今一直都保持着全世界温差最大的记录。
在这里,冬季达到零下66度的低温正常,但短暂到只有两个月的夏季最高温度曾经创下过45摄氏度的高温你怕不怕?
听伊沃希夫船长说,曾有过几年的极限高温几乎让奥廖克明斯克像冰激凌一样融化,城市里所有的建筑就像冰激凌上的坚果碎一样每一天都在往融化的奶油里下沉,甚至不少房子都因为冻土层融化的太深以至于完全倾覆陷进了土层里。
生怕兄弟三个不信,临时充当导游的船长大叔还特意带着他们去城区最北端欣赏了一番在某次高温下被富含水份的土层完全吞噬,并在接下来的冬天和土层彻底冻在一起以至于只剩个屋顶烟筒的房子。
除了这座已经被改成天然大冰箱的老房子,兄弟三个也顺便见识到了奥廖克明斯克唯一的机场。
让石泉来评价的话只能说很俄式风情。
粗糙的红土跑道,脏兮兮的安24运输机,呼啸的气流和刮起的尘土以及跑道边上随时准备把跑道上多余的红土弄走的推土机,石泉看到的这一切便是这座机场的全部,至于安检等等,基本形同虚设。
至于这座城市建筑的最后一个特点,那些沿着街边覆盖全城而且足有腰粗的大管子则是当地人对付严寒的最佳武器。
这些管道是由市政系统负责提供热力的供暖系统,一年工作至少九到十个月,包裹着厚厚的保温层的管道将热水送到每一家每一户的客厅、卧室、厨房甚至车库和驯鹿窝棚。
在船长大叔的推荐下,兄弟三个去号称城里年头最久的酒吧享用了一顿绝对算得上粗旷的鲑鱼大餐。
至于味道只能说一言难尽的复杂,而石泉按照他自己的经验和教训总结出了一条规律,俄罗斯餐馆的菜单上那些花里胡哨的菜品名字只要带地名的一般都比不带地名的好吃,而且带的地名离莫斯科越远一般越好吃。
只是石泉没想到这个规律在奥廖克明斯克不但同样适用而且更好用
虽然吃的不算太满意,但总归桌子上的菜并非道道如此,至少那秋白鲑生鱼片和洋葱烤鲑鱼是真的好吃。
酒足饭饱,兄弟三个在伊沃希夫船长的建议下住进了号称当地最有特色的旅馆。
虽然一样是又窄又小的单人床和过时了至少20年的内部装饰,但特色的另一个含义就是要价高。不止石泉,就连何天雷都看得出来这个话唠船长似乎在杀熟。
而等到晚上兄弟三个准备凑一桌继续斗地主的时候,大伊万神色古怪的告诉了兄弟俩一个突发情况,“伊沃希夫船长家里有些急事需要马上赶回去处理,他会找他朋友帮忙驾驶那条货船,另外作为补偿,租船的费用见面三分之一。”
“这话唠老头儿干事儿可有点儿不地道啊”
“别管他了,只要不耽误咱们明天的行程就行。”
大伊万不在意的丢出两张牌,用字正腔圆的汉语说道,“对6要不要?”
石泉随手甩出两张牌管上,借着大伊万的话头顺势说道,“既然换了船长,明天咱们索性加快进度直接去那座废弃油田吧,象征性的把最后两个点走完咱们回去交差。对了,咱们回去的路线你打算怎么安排?”
大伊万笑着说道,“如果着急回去咱们可以去沿途最近的机场直接飞回去,如果不着急咱们甚至可以搭船逆流而上,甚至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咱们还可以去雅库茨克逛逛,那边可是世界文明的猛犸象牙交易中心,有很多华夏人在那做生意,尤其那些猛犸象牙基本上最后也都会流向华夏。”
“算了吧,我对那玩意儿可没多少兴趣。”
石泉想都不想的拒绝道,“雅库茨克就先不去了,就选第二种吧,等咱们把最后两个点逛逛,如果能找到些东西最好,找不到的话就乘船原路返回。”
商定好了接下来几天的安排,兄弟三个轮流做了两次地主之后便早早的各自回房。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何天雷要忙的依旧是背诵俄语单词,以及准备好明天要和大伊万进行的对话,这也是他自从来了之后每天都在做的。
至于大伊万的房间,此时却不止他一个人。
“所以你考虑好了?”再次造访的伊沃希夫船长最后一遍问道。
“没什么可考虑的。”
大伊万端起桌子上的吞杯一饮而尽,“我还是喜欢做个小商人,以后说不定会是安德烈先生那样的大商人,但我既不想成为我父亲那样的政府官员,也不想成为安德烈先生那样不择手段的生意人。”
“伊万,你要考虑清楚,这对你来说是”
是什么,伊沃希夫船长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此时一支散发着枪油味的、老旧的TT33手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脑门儿上。
“伊沃希夫船长。”
大伊万将手指头放在扳机护圈上,“我虽然只是个小商人,但我的父亲在内务部大小也是个主管经济的高级官员,我未婚妻的父亲安德烈先生同样是个成功的商人。
所以你看,不管是我想做个警察还是现在我的枪不小心走火,差别只不过是花多少钱解决而已,对吧?”
伊沃希夫船长用粗糙的手指头轻轻推开顶在脑门儿上的枪口,“所以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
大伊万憨笑着关上保险,老旧的手枪绕着手指快速转了几圈被送回了腋下枪套,“放心,我不会开枪的,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就像你刚刚开的那些玩笑一样。”
“理解,我也只是例行公事的问问而已。”伊沃希夫船长起身往外走去。
厚实的木制房门打开,伊沃希夫船长便看到石泉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皮夹克里若隐若现的佩枪。
“希望您家里平安无事,伊沃希夫船长。”石泉礼貌的说道。
“谢谢你的祝福,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见面。”伊沃希夫船长笑眯眯的说完,迈步走进了楼梯间。
“咱们雇主的人”
大伊万叼着烟靠在门框上,“这老东西是个警察,想发展我做他们的线人。”
“就你?”
石泉上下打量了一番大伊万,不管眼神还是语气中的鄙视都毫无暴露的展露出来,“你要是能做线人,我都可以做间谍了。”
“你要是能做间谍也就不用跑到这种连列宁像都没有的偏僻小地方了。”大伊万哈哈大笑,“走吧,找地方喝一杯!”
第25章 油田寻宝
冰凉刺骨的勒拿河航道上,一条锈迹斑斑的货船顶着连成线的暴雨艰难的顺溜而下。
被雨滴砸的劈啪作响的船舱里,大伊万何天雷兄弟俩各自抱着个铁皮水桶动不动就吐上两口。
他们俩都没想到,平时碧波荡漾的勒拿河竟然也有如此狂暴而恐怖的一面,狂风、浪头、上跳的鲑鱼以及足以挡住视线的暴雨肆意的展露出这条大河无情的一面。
此时船舱里唯一还神色如常的除了从小在江边长大的石泉之外只有那位浑身散发着酒精味儿的中年男人。
鉴于“上一任”船长的复杂来历,这次兄弟三个谨慎了不少,和新船长仅有的交流也只有出发、停船等等。
而这位船长除了开船的时候偶尔掏出酒壶灌上一口之外并不喜欢主动交流,甚至已经在勒拿河上跑了两天,兄弟三个也仅仅只知道这位船长名叫罗迪恩。
“尤里,咱们必须停船找地方躲一下了,勒拿河涨水的速度太快,再这样下去一旦看不清河道咱们很容易托底。”
罗迪恩船长用力拍了拍驾驶台上的导航,“而且这个破烂儿现在根本收不到信号,我没办法看到航道。”
“罗迪恩船长,再坚持一公里就到目的地了,我们在那扎营躲一躲这场暴雨。”
“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
话是这么说,但罗迪恩船长还是缓缓加大油门,借着水流顶着暴雨继续坚持,直到隐约看到几乎被上涨的河水完全淹没的码头,他这才赶紧关掉发动机。
货船借着最后的惯性准确的停靠在了岸边废弃依旧的水泥码头,石泉顺着窗子往外扫了一眼,这里没有森林,更没有聚集区,目光所及的河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以及一条废弃已久的碎石路。
趁着罗迪恩船长抛锚系缆的功夫,石泉先把一脸生无可恋的冰糖塞进胸前的桶包,最后再背上背包和步枪。
“我打头,雷子你带着船长压后。”
石泉喊了一嗓子,第一个驾驶着越野摩托开上了码头。大伊万排在第二,何天雷则带着船长赶紧跟上。
三台越野摩托沿着荒草丛生的碎石路往陆地深处开了至少半个小时,一行四人总算看到了那栋早已废弃不知道多久的钢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