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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宝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在小镇很少能看得到这样高调张扬的车——红色敞篷,骚包满分。
还能是谁的,程及咯。
他把车停在路边,在打电话,空着的那只手夹着根没点的烟,头发染的是黑蓝色,很适合他,足够风流,也足够英俊。
“小妹妹,放学了?”
林禾苗皱了皱眉:“我成年了。”不是什么小妹妹了。
程及挂了电话,把墨镜戴上,食指中指合并,碰了碰太阳穴,扔了个渣男标配的手势,却说了句正儿八经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叼着烟,脚踩油门,飙车而去。
宋宝宝看着那辆扎眼的车,手里的自行车它突然就不香了,回去得让他老姐(宋岛岛)给他也整一辆:“他谁啊?你哥?”
林禾苗没吱声,还在看着那辆已经开远了的车。
宋宝宝烦躁地抓头发:“你周六到底来不来啊?”
她说:“我要学习。”
这要是别人,这样不给他面子,他早发火了,哪会儿这么舔着脸求:“就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还不行成吗?”
红色的跑车已经看不见了,林禾苗还呆呆地看着:“不是我哥。”
“啊?”
“是我以后要嫁的人。”
她依旧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Kuister行星的自转周期她都能算出来,她不觉得程及会比行星还难搞。
宋宝宝魂都没了。
少年情窦方开,这一个晴天霹雳就把那窦给劈裂了!他的自尊心告诉他,他得放点狠话,挽一下尊:“林禾苗,你你你不知羞耻!”
少年面红耳赤。
少女面无表情。
夕阳缓缓陷进了地平线里,只在天边留了一抹最为柔和的余光,有些人家已经亮了灯,烧起了灶火,一栋栋里都是人间烟火。
深巷里,孩童们在唱歌谣。
“小皮球,香蕉梨,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有大人喊:“关关。”
戎关关伸头一看:“我二姑姑来了,我不跟你们玩了。”他把套在脚上的皮筋踢掉,兴奋得边跑边喊,“二姑姑。”
是何华英夫妇来了。
苏敏当初没进门就怀了关关,何华磊出事之后,何家转头就不认苏敏母子了。何家老太信命理,认定是苏敏克死了她儿子,何华英是何家唯一的知识分子,不信这些,私下里和苏敏一直有来往。
她从丈夫提着的零食塑料袋里拿出一包薯片、一排优酸乳,给戎关关:“你拿着吃”
戎关关开心地抱住:“谢谢二姑姑。”
“关关,你哥哥在不在家?”
“在~”
何华英把他抱起来:“回家去。”
戎关关好高兴!
到了家,他抱着优酸乳就跑进堂屋,一通大喊:“哥哥,哥哥。”堂屋没瞧见人,他又探头探脑地往楼上看,“哥哥,我二姑姑来了。”
戎黎下楼,看了一眼来客:“戎关关,你回房间去。”
“啊?”
“让你回房间。”
“哦。”
戎关关就抱着优酸乳和薯片回房了,一进去他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可是什么也听不到。
他搬了把凳子坐门口,边吃边喝,过了好久,他都吃瞌睡了,才听见二姑姑叫他。
“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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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娇妻们,冒个泡好不好,我看一下追文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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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烫伤手杳杳治
“关关。”
戎关关踮着脚把门打开:“二姑姑。”
二姑姑说她要回去了。
戎关关把优酸乳放下,去送二姑姑出门。
“关关,”何华英出了院子,问关关,“你喜不喜欢二姑姑家?”
他点头:“喜欢。”
“那你想不想去二姑姑家住?”
他回头看了戎黎一眼,问何华英:“我哥哥也去吗?”
“哥哥不去。”
他立马脸皱成了包子:“那我也不去了。”他是听程及叔叔说的,天要是冷了,哥哥的腿就会疼。
何华英还想说什么,丈夫拉住她,摇了摇头,又转身对戎关关说:“关关,我们走了。”
戎关关挥挥手:“姑姑姑父再见。”
等何华英夫妇出了竹峦戎村的巷子,戎关关才进屋,屁股还没坐热,有人来敲门了。
“外卖。”
他动画片都不看了,很积极:“哥哥,我去拿。”
他颠儿颠儿地跑着去了,两只手拎着外卖回来,放到桌子上,拆了袋子之后,又去倒水。
天快黑了,院子里的灯亮了,风起了,枇杷树的叶子落了。
戎黎话很少,戎关关一点也都不安静,一顿饭下来,他叽叽喳喳,嘴巴就没闲过:“哥哥,肉不好吃,给你吃。”
他给自己夹了很多青椒,把肉拨到一边,留给戎黎吃。
“哥哥,你碗里有葱,我给你挑出来。”
他把戎黎碗里的葱挑出来。
“哥哥,我给你盛汤。”
他给戎黎舀汤。
“哥哥,你还要饭吗?”
他扒了两口饭,又去给戎黎碗里可劲儿舀饭。
“哥哥——”
戎黎瞥了他一眼:“吃你的。”
戎关关坐好:“哦。”
他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往嘴里扒饭,平时他能吃一碗,今天他只吃了半碗:“哥哥,我吃好了。”
戎黎单手拉环,开了罐啤酒:“把碗里的吃完。”
戎关关把圆滚滚白胖胖的肚子挺起来:“我已经吃饱了,剩的可以留着,明天热了吃。”
戎黎拉了把椅子到旁边,搭着脚,喝了三两口啤酒,嫌不够冰,扔一边了:“去把厨房煮好的鸡蛋吃了。”
外卖没什么营养,他每天都会让戎关关吃两个土鸡蛋。
为什么不煮别的?
他只会煮鸡蛋。
戎关关去拿鸡蛋了,两手揣着出来,没吃,脆生生的童音很奶气:“哥哥,以后不用给我煮鸡蛋了。”
“吃腻了?”
“不是。”他捏自己脸上的肉,“你看,把我吃胖了。”
是挺胖。
戎关关比同龄的小孩要重个七八斤,他腿还是最短的。
戎黎:“把蛋吃了。”
戎关关:“哦。”
戎黎拿了烟盒起身,去外头抽。
今天戎关关没有出去玩,拿了把扫把,像模像样地在自家院子里扫枇杷叶,边扫边唱“世上只有哥哥好有哥的孩子像块宝”。
戎黎:“别唱了。”
戎关关:“哦。”
戎黎在堂屋里打游戏,他喜欢钢枪,打了四把,三把没活过十分钟,一把进了决赛圈。
声明一下,他已经升回白银了。
这是第四把,他的队友是两男一女,两男的相互认识,是组队的,女的是随机匹配到的。
“三号怎么不说话?”一号队友问。
戎黎说话了:“在捡东西。”
女队友是四号,id毛毛肉团子:“小哥哥你声音好好听啊。”
戎黎捡了把416。
毛毛肉团子:“三号小哥哥,能给我一把枪吗?”
这声音,一般人估计命都给她。
戎黎:“不能。”
他也才一把枪。
他的游戏名叫随便取个名字。
二号队友问:“谁有倍镜?分我一个。”
戎黎:“我有。”
他给了二号队友一个四倍镜,在房间里又捡了把Ak。
毛毛肉团子:“三号小哥哥,我跟在你后面,你保护我好不好?”
这就是传说中的萝莉音。
戎黎往地上放了把Ak,自己跑楼下去了。
毛毛肉团子:“……”死直男!不信撩不动你!
这时,有人进房间,进来就打。
毛毛肉团子:“小哥哥小哥哥,有人打我。”她倒了,娇娇地喘了一声,“啊,好痛~”
戎黎认真地在开枪,虽然没打中。
他队友一枪把敌人的头打爆了,再去扶毛毛肉团子。
毛毛肉团子:“三号小哥哥,我能加你好友吗?”三号小哥哥的声音酥得能让她耳朵怀孕。
戎黎:“不是皇冠别加我。”
毛毛肉团子:“……”死直男!白瞎了这幅好嗓子!
游戏打到一半,戎黎听见戎关关叫了一声,他拿着手机去了厨房。浴室在厨房后面,里面热气缭绕,花洒还开着,戎关关缩在墙角。
戎黎进去把热水关了,脸色已经冷了:“我说没说过不准碰水龙头?”
戎关关的西瓜头湿哒哒的,头发黏在脑门上,又可怜又难过的样子:“说过。”
戎黎把游戏关掉:“那为什么不听?”
花洒上残留的水滴落在了他眼角,顺着那颗泪痣往下滑,像极了美人垂泪,他胡乱地一把抹掉。
戎关关脑袋耷拉,像只淋了雨的落汤狗:“我想自己放水洗脸。”
戎黎压着脾气,眼里阴沉沉:“烫哪儿了?”
戎关关吸了吸鼻子,撸起袖子,把手伸出去,他白胖白胖的手臂红了拳头大小的一块。
戎黎一把把他拎了出去,随手扔在碗柜上,再拨了个电话。
“你好。”
温温软软的声音,听在耳边像有羽毛在挠,刚刚游戏里那个女人的声音也软,但戎黎听着只想炸死她。
“是我,戎黎。”他简明扼要,问,“在家吗?”
徐檀兮回:“在。”
这个号码不是戎黎催她拿快递的那一个。
“关关被热水烫到手了,怎么处理?”
“你先用凉水帮他冲一下,我现在过去。”
戎黎嗯一声,没挂手机,按了免提扔在一旁,他把厨房的水龙头打开,试了试水温,抓着戎关关的手放在水下面冲。
几分钟过后。
电话里,徐檀兮喊:“先生。”外面风很大,“我到了。”
戎黎把戎关关拎下柜子,挂了电话去开门,她站在门外的灯笼下,没穿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裙子,脚下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