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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檀兮没有再劝,弯下腰,鞠了一躬,郑重允诺:“请您放心,也请您相信我。”
李慧琴起身:“我走了。”
“李女士。”
李慧琴留步。
徐檀兮双手递给她一张名片:“请您保重。”
李慧琴接过名片,放在兜里,用粗糙的手掌压了压:“徐医生也保重。”
她走了,应该再也不会来虹桥医院了。
走廊很长,不知道为什么,医院总是格外阴冷。迎面一个少年走过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他很虚弱、很瘦小,脸上没有血色,脚步晃晃悠悠。
少年走到李慧琴面前:“您是李慧琴阿姨吗?”
李慧琴点头:“我是,你是谁?”
少年不说话,慢慢跪下,磕了三个头:“谢谢。”他又磕了三个头,磕得很重,“对不起。”
李慧琴知道他是谁了,走上前,手扬起来,再扬高一点,可巴掌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少年红着眼,一遍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李慧琴手在发抖,她恨这个少年,恨他全家,可是他身上有她儿子的肾。
她颤抖着放下手:“好好活着,活久一点。”
她哭着走了,少年还跪在那里,跪在从窗户外漏进来的一角太阳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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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点酸……
存稿好难,我觉得是时候求个月票了
。
195 前世双修论戎黎结婚了
医院方没有回应网上的声音,照常营业,来看病的人是少了一些,但依旧络绎不绝,虹桥医院这么多年的口碑在,虽然会受这次案件的影响,但还不至于彻底翻不了身,也有不少不用耳朵去评价好赖的人。
天盛和徐氏的合作砸了,徐伯临虽然不满,但毕竟徐氏是徐檀兮说了算,他除了摆脸色也不能怎样。
叶沛霖无罪释放,他的秘书把罪名全部担下了。王刚说乔栋梁可能不会判很久,但教唆杀人罪跑不了。乔端涉及多个案件,最少七年。明丽丽虽然是受人教唆,但下手的是她,可能会判十年以上,薛和平肺癌晚期,保外就医了。
周四,明丽丽的女儿被安排入院了。
周五,戎黎去南城大学上课了,工商系有位老师临时休产假,他去顶一段时间,反正离寒假也没多久。
为了避免排队,医院吃午饭会分批次,十一点半左右,徐檀兮在急诊大楼的门口看见了傅潮生。
他蹲在柱子旁边,低着头,怀里揣着东西。
徐檀兮走过去:“傅先生?”
傅潮生立马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光光!”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脸被风刮得通红,“你下班了?”
“不是,去吃午饭。”徐檀兮把吹乱的碎发别在耳后,眼睛透亮,温润清澈得像一池水,她问傅潮生,“你吃饭了吗?”
“吃了。”傅潮生把抱在怀里的两袋东西塞给她,“给你的。”
是一袋糖果,还有一袋红豆包。
包子还是热的,徐檀兮莞尔笑道:“谢谢。”
他两手揣在兜里,穿着大大的棉袄,棉袄上的帽子端端正正地戴着,把头发压下来,遮住了右边额头的疤,看不见疤了,不会那么凶,是个俊逸又干净的少年人。
“光光,我要回帝都了。”他好像不开心,皱着秀气的眉,“官鹤山又来我们LYG找麻烦,我要回去教训他,等我摆平了他,我再来找你。”
“好。”
这是徐檀兮第二次见他,可奇怪的是,一点陌生感也没有。
他很像温时遇,最像刚来温家时的那个温时遇,那时的他不爱说话,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徐檀兮温声细语地叮嘱他:“你万事要小心,不要受伤了,要是有事解决不了,可以给我或者给戎黎打电话。”
傅潮生点头,跟捣蒜似的:“嗯嗯嗯嗯……”嗯了好多声,他才说,“你想找的人我去帮你找,你在这里要好好的。”
“找谁?”
徐檀兮怕包子会凉,两只手抱着。
他摇头不说,这是光光让他做的事,不能说。
“你趁热吃,我走了。”
他摆了摆手,把棉袄帽子上的松紧勒紧,手揣回兜里,扭头走了两步——
“喵。”
就是这样毫无预兆。
他脚步卡住了,回头:“光光?”
光光盯着怀里的两包吃的,然后腾出一只手,捂住嘴。神尊说了,在外面不能发出声音,要躲到没人的地方等他来接它。
它蹲到树的后面去,用牙把塑料袋子咬开,啃包子吃。
傅潮生打电话给戎黎。
“你快来医院,光光又变了。”
说完他挂掉,坐到树下的椅子上,拍拍旁边的位子:“光光,坐这里来,我陪你等。”
光光叼着包子盯着他。
哇,好像小黑。
小黑是西丘百里山峦上一只会说话但怎么修都修不成人形的折耳猫,它通身黑色,没有一根杂毛。
它们猫很讲究品种和毛发的,小黑不跟一般的杂毛猫玩,它只跟小白玩,小白是没有一根杂毛的白灵猫。
最近小白都不来它洞里串门了,它觅食的时候,看见小白在山涧里蹦蹦跳跳。
小黑蹦跶过去:“小白。”
小白修成了人形,梳了辫子,还穿了裙子。
“你怎么好久都不来找我玩?”
小白跑过来坐下,手里有一把栀子花,她摘着花瓣吃:“因为我沉迷修炼不可自拔了。”
小黑趴在到有太阳的一块草地上:“你在练什么法术?”
“双修你听过吗?”
“没听过。”
小白用手画了个大圈圈:“是很厉害很神秘的法术。”
小黑也想修炼很厉害很神秘的法术:“怎么练啊?”
小白想起了树婆教她的:“要跟别的妖一起练,骑马你见过吗?”
小黑舔了舔爪子:“见过。”
小白往地上一趴,叼着一朵花,上下晃了两下,学骑马,“骑”了几下她就累了,把叼在嘴里的花吃了:“就这样,跟骑马差不多,但是要一公一母一起骑。”
小黑觉得很简单,摇了摇尾巴:“那我也可以啊,小白,你跟我双修吧。”
小白果断拒绝:“不要,树婆说要跟比自己厉害的妖双修才能涨很多法力。”
那个教书先生有三条尾巴,她都没见过这样的妖,肯定很厉害。
“那你干嘛不跟黑熊双修?”小黑觉得黑熊是很厉害的公妖。
小白五官都在拒绝:“它太丑了!”她好嫌弃,“它的熊毛那么黑,我的猫毛这么白,它根本配不上我。”
她拂了拂心爱的白裙子,又淑女地勾了勾头发,尾巴骄傲地露出来,在太阳底下摇晃。
“小白,”小黑有点难过,“我也是黑毛的。”
小白立马说:“你当然不一样了。”
小黑露出期待的眼神:“我哪里不一样?”
“你的猫毛多有光泽,太阳底下还会发光呢。”
“……”
好吧,小黑有被夸到。
山涧里小溪潺潺,偶有燕鸟飞过,掠起涟漪圈圈,山峦里有各色小花,太阳从树缝漏下,落在小黑身上,毛发闪闪发光。
傅潮生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戎黎正在上课。
“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起身去了教室外面,门一关上,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室就哄闹起来。
倒数第二排的座位上坐了三个女孩,是一个寝的。
“啊啊啊啊,我死了!”穿姜黄色棉袄的女孩子一通叫完,捂着心脏戏精地说,“我被新老师帅死了!”
“我也死了。”烫了梨花卷的室友把书竖起来,内部讨论,“看上去好年轻啊,肯定比我们大不了几岁。”
旁边黑长直的大眼萌妹子也很激动:“能当大学老师一定是高材生,有颜还有学历……”她双眼发光,“师生恋我可!”
黄棉袄:“我也可!他那颗泪痣太杀我了。”
梨花卷:“腿和手我能玩一年。”
黑长直:“看着又乖又欲,就是有点严肃。”
突然——
“哼。”
后面传来的声音,是十分不屑一顾的鼻腔。
女生们回头。
最后一排坐了一个人,他打耳钉、烫头发、食指上纹了一圈黑色的纹身,一副很渣的打扮,一张很贵公子的脸:“他有主了。”
还能是谁?
徐放。
徐放是学渣,当然考不进来,是他妈捐了楼把他硬塞进了南城大学,他很少来学校,每次来都是他妈揪着他的耳朵踢他来的。
上什么学,搞娱乐城不香吗?
徐放没法理解他家张女士,觉得张女士更年期了。
梨花卷跟他呛声:“你怎么知道新老师有主?”
新老师一进教室,只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名字(容离),然后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把课本翻到第245页。
当时正在埋头打游戏的徐放被吓了一跳,心想这是什么狗屁缘分。不过现在看来估计是天意,老天爷都要他看着那个长得容易招蜂引蝶的家伙。
“他是我堂姐的男人。”徐放看着前面三个女孩,“你们知道我堂姐是谁吗?”
不等女孩们说话,他就开始骄傲地炫了:“比你们漂亮一万倍,比你们有钱一万倍,而且她还很温柔,是外科医生,有一家私立医院,还有一个上市公司。”
“……”
炫就炫吧,非要踩别人。
“徐放同学,”黑长直同学真诚地建议,“你能把你的嘴捐了吗?”
“不能。”
“……”
不长嘴的话,徐放也是妥妥的一枚贵公子。
想当初刚同班的时候,也有不少怀春的少女对他抱有幻想,毕竟长得帅又有钱嘛,久了少女们就受不了了,他毒舌又直男,不懂女人不懂爱!
叮。
徐放点开手机微信,是他的网红女朋友发过来的。
齐小桑:【来亲戚了,肚子好痛】
徐放打字回复:【你亲戚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