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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嘣。
又一颗糖被咬碎。
哦,徐檀兮被爆出了养小情人。
她不是公众人物,但也算富庶一方,热搜的位置不前不后,二十多名,标题很简单明了——徐氏集团老总和她的小情人。
这种霸道总裁和小情人的桃色新闻向来不缺观众,网民都很热情,虽然不知道是谁的瓜,先吃了再说。
【哪个徐氏集团?做珠宝的那个?】
【看不清脸,差评】
【老太婆不敢露脸吧】
【科普:徐氏集团现任老总是上任老总的长孙女,今年二十五,肤白貌美大长腿,气不气?】
【我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还记得之前跟萧既传过绯闻的那位徐姓大佬吗?】
【大家都别乱说话,律师函马上就要来了】
【相信我,顶多半个小时,热搜就没了】
【这家是大佬,换一家喷】
【从男明星到小奶狗,有钱真好】
【……】
“堂姐夫。”
低头看手机的戎黎抬了下眼皮。
徐放从教室冲出来,一把握住戎黎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一定要相信我堂姐,她是个品德高尚的女孩子。”
“手。”
“啊?”
戎黎语气嫌弃:“松开。”
“哦。”
徐放拿开自己的手,不经意瞥到戎黎的手:“我一朋友说,指甲上的月牙饱满说明肾好。”
所以他是在夸他肾好?
戎黎一直觉得徐檀兮这个堂弟蠢得有点过分,他目光随意那么扫了一眼,哦,还肾虚。
“回去上课,少玩点手机。”
徐放条件反射一样:“好的,堂姐夫。”
学渣对老师的惧怕仿佛刻进了基因里。
戎黎上午没有课了,他的车停在了校门口,他还没走到那里,徐檀兮的电话打来了。
“先生,你看新闻了吗?”
“看了。”沿路种了梧桐,早春的风扑面吹来还有些凉,戎黎走在树荫下面,“怎么回事?”
徐檀兮说话温声细语:“昨晚上,因为有人骂姜先生,昭里气不过打了人,我和青瓷也在场,她们两人不方便露面,都戴了口罩,我没有戴,别人就认出了我,三人成虎,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我冲冠一怒为蓝颜。”
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去娱乐城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也就是说,”戎黎刚刚吃过糖,嘴里还有草莓的味儿,“你给秦昭里背了锅?”
徐檀兮似乎怕他生气,语气很温软:“我已经在撤热搜了,你生气了吗?”
戎黎踩碎了地上的树影和落叶:“没生气。”
他挂了电话。
是没生气,但吃醋。
他打给了秦昭里。
“是我,戎黎。”
秦昭里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打过来,立马拿出了对待甲方爸爸的态度:“容老师,这都是误会。”
戎黎也不是来找她问责的:“查了吗?谁曝光给媒体的?”
“查了。”
“发给我。”
秦昭里也没问他会怎么着人家,把曝光人的身份信息发过去了。
是昨晚那女孩的同伴。
热搜撤得很快,没到半个小时就找不到那篇“桃色新闻”了。
网民再一次感叹:资本家是爸爸!
温羡鱼这几月都待在南城的分公司,时贸大厦下面十层,是百货商城,上面十层是员工办公的地方。
温羡鱼的办公室在18楼。
秘书在外面敲门:“小温总。”
“进来。”
他今日戴的眼镜有链子,金色的,依旧很斯文,就是多了几分风流。
秘书领着人进去了。
温羡鱼停下手头的事:“就是你?”他起身,走到沙发旁,“给刘记者打的电话。”
阿行的全名叫邹行,实际年纪已经快三十了,但年纪大的少爷不吃香,不好接客,他对外声称是二十六。
“是我是我。”他手在裤子上擦了一把,然后递过去,“小温总你好,我叫邹行。”
温羡鱼自然不会跟他这种人握手,直接无视掉,他坐下:“视频你还发给谁了?”
邹行也坐下,一身的腱子肉:“除了刘记者我没发给别人,都在我手机里存着呢。”
他早就准备好了微型摄像头,在娱乐城守了好几天,昨晚终于逮到机会了。
他上个月就被娱乐城辞掉了,身上的刀伤还没好,他敢肯定是秦昭里找人干的。
当初姜灼还没认识秦昭里的时候,娱乐城很多富婆都对姜灼另眼相看,比如他的常客黄女士。就是因为姜灼,黄女士对他的兴趣越来越淡,他气不过,就找人教训了姜灼,想让他在天方娱乐城待不下去,偏偏秦昭里跑来英雄救美,还挨了一刀,他自己身上这刀,就是秦昭里还他的。
他被天方辞掉之后,南城没有一家夜总会要他,他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了,走之前想出口恶气,所以把偷拍的视频卖给了媒体,结果一点报道都没有。
今早,温羡鱼的秘书找到他,他这才明白,刘记者把视频转手给了秦昭里这位豪门未婚夫。
阿行摸不准他的态度,心想豪门肯定好面子,估计不会让新闻爆出来:“小温总你是想让我——”
温羡鱼双腿交叠,端正坐着:“把视频都删了。”
语气很冷,眼神杀人。
这是什么意思,未婚妻在外面金屋藏娇他还要忍吗?还是不相信?
阿行立马辩解:“您不相信吗?您可以把娱乐城的谭经理叫来问问,很多人都看到过,秦总点了好几次那个小白脸的台。这些视频都是真的,您可以拿去鉴定,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偷情。”
偷情。
真刺耳的两个字。
温羡鱼眼神愈发阴沉:“我说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他填了张支票,放到邹行面前,“把视频删了。”
打发走邹行之后,温羡鱼就砸了办公室。
他盯着视频里吻得缠绵的两人,眼里烧起了一股火:“好你个秦昭里,居然给我戴了顶帽子。”
他拳头握紧,眼眶殷红:“把那个野男人的信息发给我。”
一小时后,温羡鱼的车停在了麓湖湾的大门口。
怪不得秦昭里动不动就来找徐檀兮,原来养情人的金屋子盖在了这里。
小区的门开了,有人走出来,温羡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突然收紧。
“哥。”
少女追出来:“你书忘拿了。”
“你别跑,慢点儿。”姜烈做过移植手术,不能剧烈运动,姜灼折回去拿书。
温羡鱼推开车门,脚已经迈出去了,咬了咬牙,又回了车里。
晚上十点二十四。
秦昭里把平板放下,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温羡鱼喝了酒,一身酒气,他进屋,把门关上,转身就拽住了秦昭里的手,把她按在墙上。
她推开他:“你他妈发什么疯!”
温羡鱼被推得踉跄了两步,他冷笑了声,扯掉领带:“你是我未婚妻,你说我发什么疯?”
他眼睛里,有来势汹汹的欲望和野心。
秦昭里立马去开门,手却被他抓住了,他用力一扯,把她摔到地上,后背磕在了茶几的桌角,她整个背都麻了,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他压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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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昭里要反杀杳杳要助攻(二更
她整个背都麻了,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他压住了身体。
“温羡鱼!”
她眼角发红,三个字,被她用牙齿碾碎。
温羡鱼顿时僵住。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厌恶,可是她凭什么厌恶呢?她身上早就打了他温家的标签不是吗?
他压着她的腿,手上使劲,把她摁在地上,摁在他身下:“你这具身体早晚是我的,提前享用一下怎么了?”
秦昭里把脸上落的一缕头发吹开:“你早晚都要死,那你怎么不提前去死?”
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也丝毫不示弱,眼里只有玉石俱焚,没有惧怕惶恐。
这才是她,生来骄傲,一身硬骨。
征服欲和野心大概都是融进了男人基因里的东西,比如现在,她越反抗,他就越兴奋。
“祸害遗千年,”他捏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滑到她腰上,“没听过吗?”
她还是不示弱,眼神凌厉:“我的脾气你应该也知道一点,你要是再继续下去,我以我去世的父母起誓,一定整死你。”
得有多厌恶他,才能说出这么狠的话。
“那就试试。”
温羡鱼俯身,把唇压在她脖子上,手摸到皮带——
“你敢脱裤子,老娘就阉了你。”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摸到的刀,她把刀尖抵在他腹上,“妈的,滚下去!”
温羡鱼手停下,笑了。
厉害啊,秦昭里。
腹下刺痛,他酒醒了八分,翻了身,从地毯上坐起来,把掉在地上的眼镜捡起来,戴好,整理西装,然后站起来。
“喝多了,抱歉。”
语气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秦昭里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把水果刀扎进他后肩:“手滑了,抱歉。”
她也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如果不是杀人犯法,她会弄死他。
她把刀拔出来:“滚。”
十点三十九,温羡鱼从七栋出来,西装在手上拿着,白衬衫被血弄红了一大片,他头发凌乱,狼狈至极。
秘书赶紧下车:“小温总。”秘书战战兢兢地问,“您、您怎么受伤了?”
温羡鱼看了眼后肩,拉开门上车:“去医院。”
秘书不敢多问,到前面去开车,他偷偷看了一眼后视镜,坐在后座的人阴着脸,打了个电话。
“秦爷爷,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下。”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刚好是农历十六,是满月的日子。
诗人最爱这样的静夜了,能吟出满页纸的愁思。
迷迷糊糊间,有双手伸到了腰上,姜灼睁开眼,把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