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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震惊:“绑架?”
绑架徐檀兮?不要命了?
戎黎神色看上去依旧镇定,但耳后的冷汗、掌心的指甲印、早就痛得麻木却还微微轻颤的腿,都在泄露他的情绪。
再凶猛的野兽,也有柔软的肋骨。
“绑匪往机场去了,别让他们把徐檀兮带上飞机。”
“我立刻去安排。”
通话刚结束,有陌生的号码打进来。
戎黎接了。
“你老婆脚上的链子是定位器吧?”
语气像在谈论天气。
戎黎隐忍着情绪,握着手机的指尖泛出血色:“你要是敢动她——”
“怎么取下来?我弄不断。”路华浓在那边笑问,“要不把她脚砍了?”
“你要我做什么?”
一秒都没思考,他投降得太快。
无往不胜的戎黎、无坚不摧的戎黎,堕落了,为了一个女人。
“别紧张。”她兴致勃勃,还有跃跃欲试,“我没想干嘛,就想请你老婆去我那喝杯茶。”
“别动她。”这一句是警告。
“只要别动她。”这一句是让步。
戎黎啊戎黎,你也有今天。
“那别跟着,我们帝都见。”
路华浓说完挂了电话,吩咐主驾驶的人:“去码头。”
面包车调转了方向。
“客人”早就醒了,被绑着手脚、封了嘴巴、遮住了眼睛。
她不闹不吵,安静镇定得过分。
“戎黎好像很喜欢你。”路华浓手里拿着把匕首,把弄着,“他的刚刚的语气好像在求我。”
嗯,不爽。
她咬开塑料袋,拿出注射器,把针头推进徐檀兮的皮肤里。
“客人”又睡了。
路华浓曾经向戎黎抛过橄榄枝。
当时她问:“你想不想要整个锡北国际?”
他们都在她的场子里,别人抽药,戎黎抽烟,敷衍地嗯了声。
她抛出诱饵:“我可以帮你。”
包厢里烟雾缭绕的,他懒洋洋地坐在角落里,四周昏黑,他眼里泼了夜的颜色,是很浓重的黑。
“我不跟女人玩。”他这样说。
她坐过去,手放在他胸口,指尖似有若无地撩动:“不想试试吗?你会喜欢的。”
锡北国际都知道,戎六爷不爱美色。
他用夹着烟的手,把她手拿开,吐了一口烟圈:“别碰老子,嫌脏。”
他叼着烟,把外套脱了,扔她身上。
曾经的戎黎是天上月,是海底冰。
她想要他,想占为己有,想让他低下高贵的头颅,做世间低俗的男人。
结果呢?
他去别人那里低头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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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狗摔了两张十块的:陪我一晚。
戎狗把脸上的钱吹掉:过夜是另外的价钱。
。
284 吻到了他的仙女(二更
LYG物流和LYS电子都接到了通知。
傅潮生下了一道命令:“发出紧急通知,除了有任务在身的;其余所有跑腿人全部回总部待命。”
玻璃窗上的倒影很清晰,唇红齿白、剑眉星目,是很干净俊秀的一张脸,像古时候纵马恣意的少年郎。
如果表情不那么凶的话。
裴文是傅潮生明面上的助理:“是。”
裴文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去。
“把那个坏女人的照片贴上去。”
像头刚成年、要狠狠撕裂猎物的猛兽,他已经开始龇牙了,可他到底才十九岁,骂女人还只会骂坏女人。
裴文把坏女人路华浓的照片贴到靶子上。
傅潮生用飞镖把她射成了马蜂窝,射成了马蜂窝之后,他又去路华浓的酒店和会所捣了点“乱”,大的动作没搞,目前还不能轻举妄动。
LYS电子顶楼。
何冀北也下了一道命令:“派人去路华浓的酒店和会所盯着,还有机场、车站、码头。”
“我去安排。”高柔理出办公室之前,问了一声,“六爷要回来了吗?”
何冀北有一双很深邃的眼睛:“别问。”
她不再问,出去了。
何冀北不喜欢别人越界,她给他当了六年的秘书,是除他自己之外最了解他的人。
程及也问了戎黎这个问题。
“你要回去?”
“嗯。”
戎黎在车上,车应该开得很快,掠起风,凶猛地灌进手机收音的小孔里,程及在手机的另一头甚至能听到回音。
“你这一趟回去,等于白‘死’了。”
戎黎知道:“徐檀兮在那,我没得选。”
程及一时没说话,摸到了沙发下面的烟盒,抽出来一根后去找打火机。
林禾苗有鼻炎,闻到烟味会打喷嚏。
有点理解戎黎为什么会戒烟了,程及把咬进了嘴里的烟扔了。
戎黎假死的时候,程及问过:“流了那么多血才爬上来,就这么撒手了?”
那时候的戎黎回答:“年纪大了,得惜命。”
所以找了个远离腥风血雨的小镇隐居。
他原本打算没名没姓地活到老死。
程及故意拿话呛他:“你当初还跟我说,年纪大了要惜命。”
现在他说他要回去。
“是啊,惜命。”
徐檀兮可不就是他的命嘛。
“你到码头了?”程及问。
“快了。”
他说:“明天我去找你。”
戎黎很干脆地拒绝:“别来了。”
他好笑:“我难得不收你钱,你怎么还不领情了?”
“你家里有人等你,”他声音被风吹碎了,轻得有种脆弱感,“别掺和了。”
程及突然觉得,那个说戎黎是零度负面人格的心理医生专业不过关。
戎黎那颗裹着钢刀和利刺的心脏里面,有柔软的地方,只是藏得很深而已,一般人看不到,甚至戎黎自己也看不到。
“戎黎,”程及半开玩笑地问,“其实你很喜欢我吧?”
他以为戎黎会骂他有病。
戎黎回答:“嗯。”
程及笑了:“喜欢我哪里?”
戎黎是个很嘴硬的人,骨头也硬,这种话他绝对不会说第二次:“你以前帮我上过一次药,很温柔。”
他用了温柔这个词,来形容程及。
妈的。
程及不仅胃被他酸到了,眼睛都被他酸到了:“然后你就心动了?”
他声音低低的:“那时候觉得你很像我母亲。”
“……”
程及把眼泪憋回去:“儿子,注意安全。”
戎黎挂了电话。
程及去敲了林禾苗房间的门。
“请进。”
她坐在书桌上,桌上放着很多程及不认得的天文模型。
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坐女孩子的床不礼貌,程及靠着她书桌站着:“明天我要去一趟帝都。”
她放下手里的模型:“要去多久?”
“说不准。”
她比在祥云镇的时候胖了一点点,脸上没那么瘦了,目光也没那么空了,像长在春天枝头上的一颗果子,慢慢结出了娇艳的颜色。
“危险吗?”她没问他去做什么。
“不危险,我就去看个戏。”除了她,程及没有别的后顾之忧,“你能照顾自己吗?”
“能。”
程及突然懂了,懂戎黎为什么会不顾一切。
“林禾苗。”
“嗯?”
他笑着,像个讨要糖果的男孩子:“给我抱一下呗。”
“好。”
林禾苗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手穿过他双臂,攀到他后背,把他整个人抱住。
没被暖过的人最受不了这种抱法。
程及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她却仰起了脸,踮着脚把唇印到了他唇上。
凉凉的、少女的吻,干净得像冬天的第一捧雪。
只亲了一下,她离开他的唇,抬头去看他,似乎怕他生气,有点小心翼翼。
“没让你亲我。”程及伸手,终于摸到了她的头。
见他没生气,她才笑了:“这是我梦里,可以亲。”
程及笑了笑。
不是啊,这是他梦里。
小姑娘很会见机行事,看他没生气,又凑上来了,像只啄木鸟,在他唇上啄来啄去,吻得可爱又生涩。
程及没有躲,甚至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他笑问:“是谁把你教坏了?”
她更过分了,伸出舌头去舔他:“我自学的。”她眼里好多星星,很漂亮的目光,“你说你不跟好女孩玩,所以我要学坏一点。”
程及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真的把他当成一整个世界了。
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拉远一些:“禾苗,我很脏的。”他第一次跟她说他的过往,“我以前还小的时候,被人关在笼子里,被人玩弄,被人转手买卖。”
那时候,没有人拿他当人。
他其实也很喜欢戎黎,在他最脏的时候,是戎黎伸手拉了他。
如果有下辈子,他愿意给戎黎当母亲。
“我真的很脏。”
他说的时候,眼眶有点红。
怀里的女孩子眼眶也很红,固执贴近他,固执地仰头吻他:“程及,我都亲干净了,现在不脏了。”
他不应该把她也弄脏,可是他好想要她。
他抱紧她。
这个姑娘是他第二个喜欢的人,戎黎是第一个。
“等我回来。”
林禾苗闭上眼,趴在他怀里:“嗯,等你回来。”
有人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幸福到可以让程及忘了他曾经的不堪。
佛祖啊,原谅他,他就贪心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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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程及,江醒也得到了帝都那边的通知,不过他已经不当职业跑腿人了,不用去总部。
他现在不想搞事业,只想谈恋爱。
“喂。”
江醒坐在屋顶:“怎么了?心情不好?”
洪端端趴在她粉红色的床上,声音闷闷不乐的:“我听赢赢说,徐医生不见了,我很担心她。”
戎黎老婆被人截了。
这事儿江醒知道:“你很喜欢徐檀兮?”
“嗯,她跟我长得很像,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