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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上绣了君子兰,徐檀兮最喜欢的君子兰。
温时遇稍稍抬头,望着远处窗户,樱花的影子掉在眼睛里,轮廓有点模糊,不灿烂,却开得温柔:“去年,在盛天酒店,职业跑腿人从我这里截走了一个监控视频,你知不知道?”
那个视频拍到了潮汐路的车祸,拍到了徐檀兮,但是是岔路口的视角,主干道的监控都被黑了,只拍到了徐檀兮。
“知道。”戎黎说,“视频在我那。”
当初程及截了视频,然后转手卖给了他,就是因为那个视频,他当时还怀疑过徐檀兮。
但那个视频里,没有什么具体可用信息,唯一值得推敲的是徐檀兮的神情。
像受了什么打击。
温时遇说:“把那个给杳杳。”
戎黎也不是没考虑过,但他有顾虑:“她精神状态不好,我怕会刺激到她。”
之前徐檀兮提过催眠治疗,想把车祸那段记忆找回来,但黄文珊否定了,说可能会再次引发创伤后应激障碍。
戎黎也不同意,不想徐檀兮冒险。
温时遇一年前也这样想,但那时候徐檀兮还没遇上戎黎,如今要另当别论。
“现在对她影响最大的人是你,如果你不能从这个案子里摘出来,她好不了。”
戎黎看着徐檀兮的窗,侧脸的轮廓被夜色模糊:“如果我摘不出来呢?”
徐檀兮忘掉的那段记忆,并不一定对他有利。
他没有把握,想做点什么,又不敢乱来,万一错了一步……
他一步都不能错。
“不是还有个人在车祸现场出现过吗,那个手表的主人,他就是你的机会。”地上的影子清风霁月,温时遇的眉眼忽然凌厉,“他是凶手最好,如果不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温时遇才是最清醒的那一个:“他必须是。”
四月九号,小雨蒙蒙,被雨水浸过的嫩芽钻出了枝头。
南城监狱。
会见室里有人喊:“丁四,到你了。”
一名狱警领着丁四进来了。
会见室里另外还有两名狱警,他们守在电话旁边,服刑的犯人每月有两次打亲情电话的机会,监狱不会专门安排人去监听,但犯人打电话的时候狱警会在场。
丁四在监狱表现不错,和狱警们能说上一两句话:“两位同志辛苦了。”
一狱警招手催促:“后面还有人排队呢,别磨蹭。”
“好嘞。”
丁四迅速地拨了一通电话:“哥,是我。”
狱警们在聊天,偶尔会听上一两句,确保犯人不会动歪心思。
丁四声音洪亮,在和家里的“兄长”通电话:“我在这儿挺好的,教导员们都很好,很照顾我。”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
丁四嗯嗯啊啊地应着,快结束的时候,他说:“天热了,我想添点夏天用的东西,给我打点生活费吧,这个月还没打呢。”
十分钟到,狱警让丁四挂电话。
潮汐路。
一辆私家车停在路边,主驾驶上的人打开车门,走到江边,他把手上的手表摘下来,扔进了江里,随后拨了一通电话。
“我给你发了个账户,你往里面打五十万。”
四月十二号,天晴,枝头嫩芽开出了花。
四点左右,戎黎接到了帝都的电话。
“六哥,手表的主人查到了。”
“是谁?”
池漾说:“徐檀灵。”
戎黎起身,拿了车钥匙出门。
六点半,徐檀灵从电视台回来。
天色有点暗,她刚开门,一束白光就照进她眼睛里,光线很强,刺得人眼睛很痛,她伸手挡了一下:“谁?”
屋里有人,坐在沙发上。
她没关门,摸索着去开了灯,这才看清沙发上的人:“你怎么进来的?”
是戎黎,不请自来。他把手电筒放下,光束打在窗户上,他坐得很随意,懒洋洋地靠着沙发,双腿搭在茶几上:“爬进来的。”
徐檀灵没敢太靠近,故意站在门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找我也没用。”
“我还没问,你就说不知道。”戎黎把腿从茶几上放下来,被压在他鞋下的几张照片露出来,“这手表是你订做的?”
她看也没看照片里的手表:“你不是都查到了吗?”
戎黎眼皮抬得漫不经心,像只在打盹的狮子:“给谁的?”
那块手表是从国外一个高端品牌那里订做的,客户信息都查得到,订做人是徐檀灵。
但那是块男士手表。
“是给温时遇的,里面的字母是他的表字缩写。”徐檀灵一点都不慌张,“不过没送出去,我自己用了。”
自己用了?
棠光当时醒来过,抓住了那只戴着手表的手,是男人的手。
戎黎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手电筒的光刚好打在他垂放着的右手上,手指很长,漂亮得过分:“那块手表的主人在潮汐路的车祸现场出现过。”
徐檀灵眼里闪过慌色:“出现过又怎么样?我是去过现场,徐檀兮当时向我求救来着,但我没管。”她往后退了一步,退到门外去,“见死不救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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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十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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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凶手出来车祸真相出来(二更)
“见死不救不犯法吧?”
话音刚落,脚步声起。
“见死不救是不犯法。”洪亮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但故意杀人犯法。”
是警察。
徐檀灵脸色骤变:“什么故意杀人?”
王刚走上前,亮出警察证:“徐檀灵小姐,现在怀疑你和一起车祸杀人案有关,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日后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她面不改色,辩解说:“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
“是不是带回去审审就知道了。”王刚把手铐扔给后面的李大彬,“带走。”
李大彬把人拷上。
王刚扒着门,探一个头进去:“戎老师,下次别爬窗,私闯民宅犯法。”
戎黎拿起手电筒,淡定得去关上窗,擦掉指纹:“你该去审徐檀灵了。”
警局。
徐檀灵由王刚和胡表国亲自审。
“这块手表是你订做的?”
徐檀灵淡定得不得了:“是。”
也不知道是心理素质过硬,还是有别的原因。
王刚指着照片里的手表:“JZ有没有什么特别含义?”
“那是谨之两个字的缩写,是温时遇的表字。”
听着好像没什么问题,王刚继续:“徐檀兮在车祸现场看见过这块手表,说明一下吧,徐小姐。”
徐檀灵稍稍错愕了一下,反问了一句:“她不是不记得车祸的事吗?怎么知道这块手表?”
看到手表的是棠光,棠光出来了几秒,就看到一只手。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
“原本手表是给温时遇的,他不要,我就自己戴了。”徐檀灵微微后仰,后背靠着椅子,是很放松的姿态,“很不巧,那天我也去了潮汐路,还路过了车祸现场。”
“然后呢?”
嫌疑犯出乎意料的配合:“徐檀兮坐的那辆车卡在了护栏上,她让我救她,我没有理,然后一辆大货车撞了上去,车子起火了,但徐檀兮命很大,居然没死,还从车里爬了出来。没爬多远她就倒下了,我不确定她死没死,让司机下车去看看,可是司机害怕,他不敢去,我就说,只要他去帮我确认,手表就归他。”她歇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结果徐檀兮还没死,还抓住了司机的手。”
抓住司机手的是棠光。
细节都对上了,说明要么是真话,要么是半真半假的话。
王刚不觉得徐檀灵是个老实的:“这就是全部?”
她挑眉反问:“不然呢?”
胡表国提了个问题:“那名司机叫什么?”
“万河东。”
“这就对了。”胡表国盯着嫌疑人,不放过她脸上一点蛛丝马迹,“万河东有个室友,叫姚勇金,姚勇金偷了万河东的手表,然后被杀了,杀姚勇金的是一个叫崔鹤的赌徒,崔鹤杀了人,把手表拿走了,然后他也死了。”
徐檀灵眼皮抖动,喉咙吞咽。
慌了呢。
胡表国提了提嗓音,目光逼视:“你指使万河东杀了人,万河东用手表威胁你,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已经身患癌症的崔鹤去杀万河东灭口,不料手表被偷,崔鹤认错了人,错杀了万河东的室友姚勇金。”
徐檀灵手指下意识握紧,身体前倾:“警察同志,说话要讲证据。”
确实,还没证据。
胡表国问:“手表现在在哪?”
徐檀灵很快回答:“我不知道,你应该去问万河东。”
“还有个问题,”胡表国继续提问,“你为什么要让万河东下车去确认徐檀兮有没有死?”
只有杀了人的人才会去确认吧。
徐檀灵往后靠,身体又放松了:“她死了我好提前庆祝啊,毕竟我那么讨厌她。”
胡表国顺着她的话说:“对啊,毕竟你那么讨厌她,然后你看见她没死,就让万河东去杀了她。”
徐檀灵笑出了声:“编故事也要有个根据,你们如果不信我说的,可以去问万河东,我知道他在哪。”
王刚不淡定了,他们警方找这位万某找了有几个月了。
“他在哪?”
徐檀灵说:“章明路,荷塘北,万乐园四栋,401。”
晚上七点四十三。
叮咚。
门铃响了一声,男人趿着拖鞋去开门:“谁啊?”
王刚打量了一眼:“警察。”
四十五岁上下,一米七左右,眉心有痣。
对上了。
万河东推开人就跑。
李大彬眼疾手快,一脚把他拌倒,王刚立马抓住他的手,往后一扭,拷上手铐:“跑什么,做贼心虚啊?”
八点二十七分,王刚和胡表国审了万河东。
“这块手表见过吧?”
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