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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宝宝疼得嗷嗷叫:“姐,姐!”他把耳朵从魔爪里扯出来,“这么多人呢,给我点面子。”
宋岛岛一巴掌糊过去:“你个狗崽子!”
宋宝宝抱头:“别别别!”少年恼羞成怒,硬气地吼了一句,“宋岛岛,你别打头啊,伤人自尊!”
宋岛岛对着他的狗头就是一顿捶,高三八班外面的走廊上有阵阵鬼哭狼嚎声。
十点,家长会开始,班主任首先表扬了全校第一的林禾苗家长,紧接着又“鼓励”了全校倒数第一的宋宝宝家长。
校门口外面,几个少年正围着程及那辆骚气的玛莎拉蒂拍照。突然,咣的一声,玛莎拉蒂的车尾被撞了。
少年们回头,就看见一辆面包车在火速掉头。
六点,日落西陲,余晖透过树缝把光影洒在地上,风吹树摇,斑驳轻晃。
戎关关在楼下叫戎黎:“哥哥。”
“哥哥。”
戎黎不答应他,他纠结着要不要上去叫。
二楼卧室旁边的房间门正紧闭着,里面是个小型的监控室,显示屏装了满满一墙,把院子外面各个角度都拍得清清楚楚。
桌子上有四台台式电脑,其中一台开着,屏幕上是一张少年气很足的脸,他铲了个平头,皮肤很白,眼神给人的攻击性很强,长相不是纯粹的俊朗,有几分匪气在里头。
他叫池漾,22岁,身高一米八一,是LYS电子的首席黑客,可能因为是搞计算机的吧,很有网瘾少年的颓丧气质。
“棠光一直不露面,傅潮生内忧外患,顾不上六哥你的事,除了他们LYG物流的人,其他几个分部都明里暗里地在查当时的车祸。”
戎黎问:“何冀北呢?”
池漾说:“七哥也在查。”
锡北国际一共六位爷,戎黎“死”后,何冀北就成了LYS的七爷。
戎黎提醒:“他多疑,你别暴露了。”
他假死的事,除了程及,就只有池漾知道,连何冀北都被蒙在鼓里。
池漾习惯性地摸了摸耳钉:“六哥放心,收尾我都处理得很干净。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点可疑,当时有监控拍到了部分车祸现场,监控视频现在在温时遇的手里,可车祸的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和锡北国际的人也没有往来过,目前还找不到他插手这件事情的理由。”
又是温时遇。
这个人对他假死的那起车祸关注度过高了。
电脑桌的旁边有一堆糖纸,戎黎的手指正压着其中的一张,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那个视频,你想办法弄过来。”
“我试试。”
戎黎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随后问道:“今天晚上你有没有空?”
池漾:“有空。”
“九点,”戎黎语气很淡,懒懒的不像命令,但的确是命令,“你上游戏,跟我组队。”
池漾下意识地迟疑了三秒:“……好。”
之前不是说过嘛,干他们这一行的,基本都有副业,程及是消防员,戎黎是大学老师,池漾也有副业,他是一名现役电竞选手。
“哥哥。”
是戎关关的小奶音。
戎黎把视频关了:“在外面说。”
戎关关就站外面说:“奶奶和二伯伯又来了。”
戎黎知道他们来了,一整面墙上都是监控显示屏。
门外,翟氏正在大吼大叫:“我知道你在里面,快把我孙子交出来。”
她捶门,大喊:“戎黎!”
“戎黎!”
老太太身体好,嗓门能传方圆百米:“姓戎的,你要是再不把关关还给我何家,我就到法院去起诉你!”
竹峦戎村的人听见声音,都出来瞧热闹了。
何华军脸上挂不住,拉了拉翟氏。
翟氏回头瞪了眼:“看什么看!”她丝毫没有收敛:“戎黎,你给我听着,你要是不把钱吐出来,我就天天过来!”
钱的事一说出来,看热闹的也能猜测出几分了。
何华军嫌丢人,拽着翟氏离开,翟氏骂骂咧咧了好一顿才肯走。
这件事戎黎查过,不是何华英透露出去的,那三十万是苏敏的父亲卖了祖产所得,苏家那边对这笔钱耿耿于怀,就去何家吹了耳边风。
戎黎开门,对门口的戎关关说:“我叫了晚饭,等会儿自己去拿,吃完了就去睡觉,别等我。”
戎关关睁大眼睛仰着头:“哥哥你呢?”
“我要出门一趟。”
“外面天都快黑了,你要去哪呀?”
戎黎停顿了几秒,淡然自若地回答:“杀猪。”
怎么又杀猪?戎关关陷入了困惑当中。
戎黎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打开灯,关上门。他拉开抽屉,拿了一副橡胶手套出来,还有一盒上次没动过的纹身针。
他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比如,把不断找麻烦的人送去医院安静安静。
程及说这样不对。
是不对,可那有什么关系,别人怎么样跟他有关系吗?这个社会的规则就一定要遵守吗?反正疼的是别人,流血的也是别人。
这个理念就是零度负面P型人格最恐怖的地方。
(作者着重提醒,这是病态想法,戎黎有病,后面会治,你们绝不能学,不然轻则社会毒打,重则牢底坐穿)
戎黎拿起那盒针,连同手套一起揣进口袋里,他打开卧室的门,刚走出房间,手机响了。
是徐檀兮。
“先生。”
两个字,拉住了他的脚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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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为有些平台不同步作者的题外话,所以我不得已把着重提醒标在了正文里,因为看书的读者可能有年纪很小的,我是写故事的人,必须传递正确的三观。
戎黎有心理病,他的观点、做法你们不能学,他是病人,需要治愈,需要徐檀兮拉住他,告诉他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而现实里的我们,要与人为善。
六一快乐~
。
034 杳杳对戎黎越来越特殊
“先生。”
两个字,拉住了他的脚步,他稍微愣了愣神,才问:“怎么了?”
“你在家吗?”
“在。”
问完之后,徐檀兮迟疑不语。
戎黎倚墙站着,功率很大的白炽灯从他头顶打光下来,睫毛在眼睑下落了一层青影,他随心所欲地摁掉灯,再按亮,再摁掉……反反复复之后问徐檀兮:“你怎么不说话?”
她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会修电脑吗?”她曾听闻,戎黎很会修电子设备。
“会一点。”戎黎问,“你电脑坏了?”
“嗯,碰到水了。”
可真会挑时间,偏偏在他手痒的时候。
戎黎把灯摁灭了:“我去你家。”
“不用。”她尽量不麻烦他,礼貌地说,“我送过去就可以了。”
戎黎又把灯开了,灯光揉碎在他眼里,像暮霭重重,又像烟水氤氲:“随你。”
十分钟后,徐檀兮来敲门了,戎黎去开门。
她站在门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外套是红色,她很少会穿这样张扬的颜色,本以为会不衬她的一身清雅,可却意外得好看,一颦一笑,落落大方:“不好意思先生,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不晚,夕阳刚藏进地平线。
戎黎让开位置:“进来吧。”
她说:“不进去了。”
她姑姑生前说过:饭点之即,客不宜过屋。
戎黎随她进不进去:“电脑急着用吗?”
“不急着用。”
他扫了一眼她手里提的袋子:“给我吧。”
徐檀兮手里提了两袋东西,她连忙把装了笔记本电脑的黑色袋子递过去:“有劳先生了。”
戎黎接过袋子:“我不一定能修好。”
她脾气温和,说话时轻声细语,担得起温文尔雅这四个字:“修不好也没关系。”似乎怕他有负担,她还说,“里面没有重要的资料。”
也不缺钱,又没重要资料,那还修个什么鬼?
戎黎语气淡淡,回了她一个字:“哦。”
秋风起,枝头的枯叶簌簌落下。
徐檀兮垂眸,犹豫了片刻,把手里另外一个袋子也递给他:“这个是谢礼。”
戎黎看着她,没接,他目光审视,倒是很少这样专注地看别人,因为眼睛生得好看,平时漫不经心也就算了,这样认认真真地瞧着谁的时候,勾人却不自知。
徐檀兮抬眸看他,两颊微红:“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先生若是不收,我是不是也要给卡了?我知道先生你喜欢两清。”
她总叫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戎黎有一种错觉,更确切地来说是幻觉:青灯古佛里,他在念经,她从画里走出来,是披着白衣的女妖,尾巴还没收,她叫了句先生,他闻声抬起头,须臾之间,把所有经文全部忘却了。
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越来越不受控。
戎黎接了谢礼,打开袋子扫了一眼:“枕头?”
徐檀兮颔首:“小的那个是给关关的。”
赠人绣花枕头,的确是她这个“古人”能做出来的事。
“我替他谢了。”
“不用谢。”徐檀兮手上没有东西了,两只手就自然而然叠合放在身前,连站姿规规矩矩,“那我走了。”
戎黎嗯了声,开了屋檐的灯。
她走了一段路,停下来:“先生。”
她缓缓回眸,齿白唇红,明眸善睐,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水墨丹青所画,不缀半分艳色。
戎黎把目光移开:“还有什么事吗?”
“我在枕头里放了决明子,不知道会不会有效,如果有的话,安眠药的药量可以适当减少。”
戎黎忽然失神。
他好像猜到了,她为什么要修电脑,从没见过像她这样心细的人,洞察力惊人,一出手就专戳人心窝子。
等她走远,戎黎才关上门,拎着电脑和枕头上了楼。卧室里的窗户被钉死了,让人有点喘不上气来,心烦气闷得很。
他把枕头中大的那个扔在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