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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才几十毫升,他分了十几次喝,最后一口喝完,他念出声:“专治不育,男人的天堂。”
“……”
广告词念得好溜,那家医院是不是可以给代言费了。
徐檀兮不禁失笑。
她把温水端过来,喂给他喝了:“可以了,睡吧。”
他躺下,闭上眼睛,没过几秒,又睁开眼睛,坐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晚安。”
他又躺下了,合上眼皮咕哝了一句:“好苦啊。”
徐檀兮把杯子放下,坐在床边,借着灯光看他的脸。
过了几分钟,洪景元过来了,送了一套别墅。随后祁培林也过来了,送了一辆车。
最后是祁栽阳,他咚咚咚地敲门。
孟满慈来拉他走:“别敲了,他们睡了。”
他不走,蹲在门口,继续敲门:“我要见杳杳。”
这醉鬼!
孟满慈头疼不已。
房门这时开了,徐檀兮过来问:“怎么了?”
孟满慈瞥了一眼蹲地上的人:“耍酒疯呢,非要过来。”
徐檀兮蹲下去,像哄小孩:“怎么还不睡啊?”
祁栽阳抱着膝盖,抬着头:“杳杳。”
“嗯。”
他抬起手,捂住脸,开始哭:“你受苦了呜呜呜……”
徐檀兮安慰说:“没有受苦,徐家姑姑对我很好。”
他哭得更伤心了:“才一个人对你好呜呜呜……”
徐檀兮不禁红了眼:“不是的,徐家老太太待我也好,还有我姑丈,还有姑丈家里人。”
祁栽阳停住两秒,又继续悲痛:“可是没有我呜呜呜……”
徐檀兮把随身放的手帕拿出来,放到他抱着膝盖的那只手里:“以后有。”
他用力点头:“嗯!以后爸疼你,爸攒了好多钱,都给你花呜呜呜……”
徐檀兮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抱了一下,拍拍他后背:“不哭了,先去睡觉好不好?”
“好呜呜呜……”
他用袖子摸了一把泪,把帕子揣兜里,拍了拍兜口,扶着墙自己走了。
孟满慈嘱咐徐檀兮早点睡,随后也下楼了。
九点四十多,徐檀兮房里的灯暗了,被子晒过,软绵绵的,有很好闻的味道。
十一点,祁培林起来喝水,看见孟满慈一个人在餐桌上坐着。
客厅的灯都关了,就餐厅亮着一盏光线很暗的灯。
祁培林走过去:“妈,怎么还没睡呢?”
孟满慈手里握着保温杯:“还不困,你先去睡吧。”
祁培林拉开椅子坐下:“在想杳杳的事?”
孟满慈摇了摇头,问道:“景元赶上飞机了吗?”
“已经登机了。”祁培林坐下陪她聊几句。“改姓的事你们和杳杳提了没?”
两家的老人都希望徐檀兮能改姓。
“还没有,这事儿不能急,要看杳杳想不想改。”孟满慈满面愁容,“徐家姑姑你见没见过?”
祁培林说:“几年前在慈善晚会上见过一次。”现在想想,“杳杳的性子很像她。”
林下风致,优雅端庄。
都是难得一见的女君子。
“多亏了她,把杳杳教得这么好。”孟满慈叹了叹气:要是人还在就好了。
祁培林劝道:“杳杳已经回来了,以后慢慢都会好,您别胡思乱想。”
孟满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您也早点休息。”
“我喝完这杯水就睡。”
祁培林起身回屋。
孟满慈想到什么,叫住她:“培林,你有没有相熟的医生?”
“那要看什么科。”
孟满慈犹豫了一阵,有些不自在地说:“男科。”
“男科没有。”祁培林顺道问了一嘴,“谁要看男科啊?”
男人都要面子,孟满慈自然不能说是戎黎,便扯了个谎:“一个朋友的儿子。”
这天夜里,孟满慈辗转反侧。
次日,天气晴朗,无风无云,五月的太阳晒得人很舒服,颜色也好看,黄灿灿的光从窗帘的缝隙偷偷钻进屋子里,铺一层金光,把昏暗赶走。
徐檀兮醒来的时候,戎黎已经起身了,她坐起来,看见他从浴室里出来,也不怕冷,只穿了条睡裤,头发还在滴水。
本来还打瞌睡的,这下她睡意醒了:“你洗澡了?”
“嗯。”戎黎俯身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下,手绕过她,伸到后面把上衣拿过来,“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已经很晚了,我该起来了。”
她起身。
戎黎把上衣套上,跟着她进了浴室。
她刷牙的时候,一直从镜子里看他,等她刷完牙,他才问:“干嘛一直看我?”
徐檀兮想了想,尽量委婉:“你想去医院检查吗?”
戎黎把水龙头打开,在调水温:“检查什么?”
她纠结了很久,小声说:“不育。”
戎黎很快否定:“没有的事。”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一直念叨?”
他去把毛巾拿来,低着头用水打湿,除了睫毛颤得不正常之外,一切都很正常:“有吗?可能昨晚喝得太多,说了什么我没印象。”
五分钟之前,他给程及发了微信。
戎黎:【如果你做了一件很蠢的事,你会怎么办?】
程及:【有多蠢?】
戎黎:【想毁尸灭迹那种程度】
程及:【那就毁尸灭迹咯,把知道的人都灭口】
戎黎:【不能灭口】
程及:【那就装失忆】
程及:【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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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仙女们
。
328 戎黎掉马浴室亲昵(一更)
徐檀兮洗完脸:“一点都不记得了?”
戎黎把毛巾给她,装失忆:“嗯,不记得。”
她擦了擦水,看着镜子里:“广告词也不记得了吗?”
戎黎不看镜子,抽了两张纸,装模作样地擦台面上的水:“什么广告词?”
他打定了主意,要装死到底。。。
徐檀兮摇了摇头:“没什么。”她很自然地换了个话题,“帮我把衣服拿来。”
“哦。”
戎黎出去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去帮徐檀兮拿衣服,眉间压了一早上的烦躁慢慢消退。
“给。”
徐檀兮接过衣服:“你先出去,我换下衣服。”
戎黎出去等。
徐檀兮把门关上,在里面换衣服,戎黎在外面回程及的微信。
程及:【管用吗?】
戎黎:【还行】
程及:【你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戎黎:【我没做】
戎黎:【我怎么可能做蠢事】
程及:【你真狗】
后面是十几个狗头的系统表情。
程及:【转账吧】
戎黎觉得他再狗也不可能有程及狗,他点开转账界面,徐檀兮在浴室里问他:“你头疼不疼?”
他低着头在操作手机:“不疼。”
“奶奶给的解酒药很管用。”徐檀兮很随意地提了一下,“那药苦不苦?”
戎黎转了一万给程及:“很苦。”
徐檀兮说话的调调里混着点儿笑,小淑女也会调侃人了:“你不是不记得吗?”
以为已经翻篇了的戎黎:“……”
不仅没翻篇,他还翻船了。
他给程及发了一条微信:【不管用,把钱退回来!!!】
发完这句,他又找到狗头的表情发过去,聊天页面自动回复了一句:【程爷带狗子上分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他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手机扔旁边柜子上,去敲浴室的门:“徐檀兮,出来。”
好凶啊。
徐檀兮在里面笑。
他用力敲门:“你出来。”
她打开门,笑盈盈的脸露出来:“叫我干嘛?”
他简直像条被踩到了尾巴的大狗,眼神炸得不得了:“把我昨天的蠢样子忘掉。”
徐檀兮偏偏不,非要逗他:“不蠢啊,我觉得很可爱。”
他深呼吸,气息都是滚烫的:“快忘掉。”
她目光在他身上移动,很好奇的样子:“你在公交站牌——”
戎黎堵住她的嘴,吮着她唇舌往狠了亲。
他一只手绕过她的腰到后面,打开浴室的门,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进了浴室,脚一伸,踢上门,唇上没有松开,他推着她抵到了洗手台上,手空下来,摸到她裙子两侧的拉链。
徐檀兮有点站不住,抓着他的衣服,轻轻推了推:“已经很晚了。”
他把她换下来的睡衣铺在洗手台上,把她抱起来,放上去。
原本只是想堵住她的嘴,现在不是,他还想做点别的。
八点四十二,戎黎和徐檀兮一起下了楼。
洪正则和祁长庚在对弈,祁长龄观棋。餐桌上坐了三只小朋友,孟满慈和任玲花在给小孩盛早饭。
徐檀兮下来,孟满慈仰首笑了笑:“起来了。”
“嗯。”
戎黎跟在她后面,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任玲花给戎关关盛了一碗炒粉:“杳杳你洗澡了?怎么头发也不擦干。”
她低着头嗯了声,耳尖悄悄地红。
戎黎走过去牵她的手,被她甩开了,他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表情更加“本分老实”了。
戎关关端端正正地坐着,拿着筷子乖巧等饭:“哥哥嫂嫂早。”
晴天坐在旁边,笑得很甜:“姐姐姐夫早。”
大风一如既往地高冷:“姐姐姐夫早。”
徐檀兮声音有一点点沙哑:“早啊。”
戎黎去给她倒水。
孟满慈把温在锅里的炒粉和白粥端出来:“过来吃早饭。”
徐檀兮坐下:“我爸他们呢?”
戎黎挨着她坐下,一副乖得不能再乖的样子。
他现在有多乖,刚刚在浴室就有多狠、多重。
“工作去了。”孟满慈盛了两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