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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情看了看手里的纸巾,她低下头,能闻到纸巾上淡淡的香气。
丝丝入扣,却不浓烈,淡而雅致。
像徐檀兮给人的感觉。
阮情早就酒醒了,脑子也清醒了:“容老师的妻子是个很好的人。”
好到让人自行惭愧。
戎黎的车让代驾开回去了,徐檀兮的车就停在广场的外面。
她车开得慢,开车的时候神情专注。
戎黎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我跟那个女学生不熟。”
她应声:“嗯。”
没了?
戎黎本来还怕她生气,见她这个态度,他反而有点挫败了:“徐檀兮,你一点醋都不吃?”
还是不是夫妻了?
徐檀兮看着前面:“我在开车。”
“……”
行吧,感情淡了。
戎黎剥了颗糖,咬得嘎嘣响,绷着脸,一副谁也别理他的神情。
徐檀兮大概有好几分钟没理他,等到下一个红绿灯路口,她停下车来等绿灯。
她这才转过头去,看向戎黎:“你在学校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搭讪你?”
戎黎坐好:“也没很多。”就是偶尔,他说,“我都没理。”
徐檀兮很正经严肃的样子:“男女有别,你私下不要和女学生说话。”
本来也没怎么和女学生说过话的戎老师:“哦。”
她板着脸训人的样子很招人。
戎黎解开安全带,想亲她。
她推开:“把安全带系好,我要开车了。”
嗯,吃醋了。
戎黎心情大好。
半道上,他接了通电话。
“六哥,搞定了。”是池漾。
“嗯。”
戎黎挂断。
次日早上九点。
李大彬打开电脑没到十分钟,收到一封邮件,他看完后:“王队,你过来一下。”
王刚包子都没吃完,叼着个包子过去了:“怎么了?”
李大彬把电脑往他那边移了点:“你快看。”
王刚眼睛睁大:“这是什么?”
“万河东的犯罪证据。”
是个视频。
万河东杀过人,在五年前,是意外杀人,他把尸体埋了起来,没有报案。
王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谁发来的?”
“不知道,直接发到了我邮箱,而且是准点发送,一秒都不差。”李大彬猜测,“可能是电脑高手。”
替天行道?做好事不留名?
王刚吩咐:“让技术人员追踪一下,查查看是谁发的。”
当然查不到。
LYS出马,怎么可能留下痕迹。
徐家车祸案因为证据问题,逮了徐伯临,但跑了一个万河东。东边不亮西边亮,地狱不止一扇门,总有办法收鬼。
九点五十八,唐晓钟接了个电话。
“你好,刑侦大队。”
电话是来报案的。
唐晓钟挂完电话说:“王队,有案子。”
王刚刚给一个抢劫案的犯人录完口供,屁股都还没坐热:“什么案子?”
“南城大学有个女学生自杀了,留了封遗书,说学校的授课老师诱奸了她。”
十点五十,大学的下课铃响。
戎黎走出教室。
“容老师。”王刚带了两个人,等在教室门口,挺低调的,穿着便衣,“等你好一会儿了。”
戎黎问:“有事吗?”
王刚上前:“王敏认识吧?”
是工商管理大二的学生。
“名字知道,人不太熟。”戎黎不太记学生的脸。
“她自杀了,留了封遗书。”王刚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很明显,遗书里提到了戎黎。
但王刚根本不信那遗书,这事儿估计有蹊跷。
戎黎不慌不忙:“麻烦等我五分钟,我找人代一下课。”
都是老熟人了,王刚很给面子:“行。”
他跟戎黎一道去了办公室。
等人走了,徐放从教室里出来,探头探脑地看了几眼,然后给徐檀兮打电话。
“堂姐!”
听他语气很急,徐檀兮问:“怎么了?”
别的学生不认得王刚,但徐放认得,是他狐朋狗友的爹。
“王凛然他爸把姐夫带走了。”
被警察带走,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事。
王凛然是王刚的儿子,徐檀兮见过几次:“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
“我没听到。”徐放觉得好糟心,“是不是姐夫犯什么事儿了?”
徐檀兮说:“我还不清楚,要去问问,先挂电话了。”
徐放无比乖巧:“好的。”
这个堂姐夫,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上课铃响了,徐放很烦,不想上课,他进去拿了书,从后门溜走。
讲台上的周副教授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剜死!
徐放出教室之后,给狗友王凛然打了个电话。
王凛然是个骚浪的二世祖:“哟,放爷终于想起我了?”
徐放最近从良了,每天按时上课,都不怎么跟狐朋狗友鬼混了。
“王凛然。”
王凛然骚气地嗯啊了一声。
徐放骂他:“你个狗贼养的狗崽子。”
“……”
靠!谁惹这位大爷了?
王凛然也是大爷,也有脾气好吧:“老子得罪你了?”
徐放哼哼:“你老子得罪我了!”
“我爸?”
“嘟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王凛然叹气:父债子偿啊。
------题外话------
***
顾美丽:我想搞事情。
戎美丽:不,你不想。
。
342 来警局接先生(一更
警局。
王刚在给戎黎做笔录。。。
“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什么时候?”
桌上放了一杯水,戎黎端起来喝了一口:“上课算不算?”
“算。”
他说:“不清楚,我不太记学生的脸,上课也不点名,确定不了她来没来。”名字倒是记得。
王刚换了个问法:“你最后一次单独见死者是什么时候?”
他强调:单独。
戎黎反应平平,不喜也不怒,没什么表情:“去年,工商管理专业期末考的前一天。”
“在哪里见的?”
“行政楼的教师办公室。”
王刚问:“有第三人在场吗?”
“没有。”戎黎说,“她自己找来的,让我把她的平时分打高一点,我让她出去,她问我晚上有没有空,我问了她的名字就让她走了。”
遗书上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呢?”
戎黎看了一下手表,一点十五,徐檀兮的坐诊时间到了。
他说:“没有然后。”
遗书上说,他们晚上去开了房。
遗书是真的,笔记没有问题,说明有一个人在说谎。
戎黎这个人吧,王刚也是有一些了解的,了解的最终结果是四个字——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要是真想犯罪,估计能整出教科书级别的犯罪案例出来,怎么可能这么漏洞百出。
“那天你见完死者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回家,做晚饭。”
戎黎的日常行程很简单,上课、陪徐檀兮、去程及店里,回家做饭。
“有人能证明吗?”
他想了下:“那天徐檀兮医院有事,我八点出门去接她。”
也就是说从学校回家到八点这段时间,戎黎是一个人独处,在家里。
遗书上说七点和容老师碰面了。
王刚继续:“在那之后你和死者有没有私下联系过?”
“没有。”
王刚有个小问题:“你问她名字做什么?”
徐檀兮不在,戎黎坐没坐相,翘着腿,靠着椅背,手搁在桌子上:“给她零分。”
“……”
遗书上也说了,说容姓老师跟她发生关系后,却不履行承诺,她无颜面对,所以一死了之。
虽然王刚觉得戎黎应该是被冤枉的,但做的的确有点过分了:“你为什么给她零分?”
戎黎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作业不交,品行不正。”
他上课不点到,平时分就看学生交的作业,只要交了他都会给分。
“最后一个问题。”王刚最感兴趣的是,“你是哪个戎黎?”
他看了戎黎的身份证,不是容离,是戎黎。
戎黎说:“你怀疑的那个。”
锡北国际戎黎。
果然。
口供录完,王刚回办公室,问唐晓钟:“你那边问完了?”
唐晓钟喝了口水,点头:“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王敏的父母都在机械厂上班,早出晚归,对王敏的近况一无所知。她还有个弟弟,读寄宿学校,也很少在家。”
到目前为止,除了那封遗书,连一点能查的信息都没有。
王刚问:“她几个室友呢?”
“王敏不住宿,跟几个室友关系都一般,平时上课也不坐一处,最后一次出现是昨天下午,在统计学课上。她其中一个室友说,她在外面交了个男朋友,经常不来学校。”
“联系到她男朋友了吗?”
唐晓钟说没有:“没人见过她男朋友,手机里也没找到这号人。有监控拍到她昨晚去了酒吧,而且喝得烂醉,她是自己回来的,不过她家小区没有监控,她家人昨晚不在,有邻居说半夜听到了叫声。”
王敏的死亡时间是今早九点四十九,从十七层楼上跳下来。
“先查一下嫌疑人。”
嫌疑人只有一个,戎黎。死者在遗书里说,期末考前一天晚上,和容老师去了酒店。
那天是一月十一号。
“哪天的?”麓湖湾的门卫老许已经上了年纪,有一点点耳背。
王刚大点声:“一月十一号。”
老许翻了翻电脑里的文件夹,想起来了:“十一号监控检修,关了一天。”
戎黎的不在场证明泡汤了。
李大彬耸了下肩:“真是巧了。”
等王刚他们走后,老许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瞧,他很纳闷:“这是咋了?怎么都来查监控?”
死者还在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