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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和戎黎结成了“同盟”的毛九丝毫不心虚:“路姐放心,都顺利。”
路华浓挂掉电话,抬头瞧了瞧:“四爷这是?”
四爷打了发胶的头发都乱了。
官鹤山神烦这婆娘:“关你他妈屁事!”
路华浓:“……”
四点三十八分,何冀北收到地址,和毛九的人一起去拿货。
四点四十五分,陈少红接到了毛九的电话。
“九哥。”
毛九问他:“幼儿园那边什么情况?”
陈少红禀报说:“警方没敢靠近,一切照常。”
“给我盯紧一点。”
“明白。”
毛九挂了电话。
陈少红放下手机:“还要我做什么?”
他人在警局,四周全是警察。
胡表国在他落网之后就跟他谈判了:“幼儿园外面有多少毛九的人?都藏在了哪里?”
为了戎黎的安全,也为了人质的安全,营救行动只能暗地里进行,不能让毛九听到半点风声。
陈少红是唯一的突破口。
“要是我说了,能给我减刑吗?”
胡表国承诺:“我们会把你协助警方救人的表现全部如实呈堂。”
陈少红点头,同意戴罪立功。
跟何冀北一起去拿货的是毛九手底下的汪齐。
两人同坐一辆车,这会儿五点不到,并没到下班高峰,车却堵在了宁虹路上。
何冀北坐在后座,左手垂放在身侧,西装外套盖住了腕上的手表,无人察觉,只有他知道,他的表盘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搞定了。
是池漾发来的暗语。
汪齐看了几次时间,心烦意燥:“怎么回事?”
手下张彪坐在副驾驶:“应该是堵车了。”
汪齐不敢大意:“你下去看看。”
张彪下车,去前面查看。
几分钟后,他回来说:“前面十字路口发生了交通事故,两方起了争执,交通局的人已经在调解了。”
汪齐行事谨慎,差了两个手下再去重新打探。
穆西西里事件的第一步:拖延时间,营救人质。
又等了十来分钟。
毛九打电话来追问了。
“九哥。”
“怎么还没到?”
汪齐解释:“路上出了点意外。”
毛九第一反应就觉得有古怪:“怎么回事?是不是谁又耍花招了?”
“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我已经让人查探过了。”
毛九催促:“快点,上家已经快到了。”
穆西西里事件的第二步:人质若营救成功,按原计划进行,不成功就顺应敌意从长计议。
两分钟后,前面路口疏通了,车重新开始行驶。
何冀北的手表又一次震动了,这次是两下。
OK!
人质安全,反击时间到。
何冀北不动声色地按了一下手表旁边的按钮。
池漾接到了指令。
五点零七分,帝都红谷区分局收到了新消息。
“杨队,LYS联络我们了。”
杨成章看完消息后,立马拿起对讲机:“宏达棉纺厂,立刻行动。”
一旁,王刚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南城。
幼儿园的职工和孩子都已经安全转移,四周的居民也安全转移,但拆弹还在继续。
为了安全,孩子们都安置在了警戒线之外的大巴上面,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好奇得不得了,全都扒着车窗,瞪着眼睛瞧外面。
“老师。”戎关关很好奇,指着车外面的武警问陈老师,“他们是警察叔叔吗?”
陈老师笑着回答:“是的,他们是警察叔叔。”
戎关关又问:“警察叔叔在干什么呀?”
陈老师说:“在保护人民。”
旁边小班的小朋友奶声奶气地问:“人民是谁?”
陈老师看着车窗外的一个背影,眼里有光:“是你们啊。”
这时,车上一个小女孩站起来,骄傲地大喊:“那是我爸爸!”她回头,喊了声妈妈。
陈老师低头拭泪。
那是她爱人。
交易地点在宏达纺织厂的棉布仓库里。
五点二十七,交易完成后汪齐给毛九报信。
“九哥,货拿到了。”
“记得存好证据。”
“放心。”
毛九挂完电话:“交易完成了,那人质,”他突然发笑,“就没作用了。”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留着戎黎的命,放虎归山必有后患,他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留后患。
集装箱仓库的四面留有通风窗口,阳光从窗口漏下来,落在了戎黎半侧脸上。
“你想清楚,如果我死了,LYS还会不会那么听话。”
毛九是个胆大的,要是不大胆也不会背着路华浓和戎黎暗度陈仓。
他就想看看,被传成了神的戎黎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把手上的铁棍扔给了戎黎。
“你和你弟弟,选一个死。”
他打开手机里的引爆装置,戎黎若是敢反抗——
手机突然响了。
是汪齐打来的,就一句话:“九哥,警察来了,我们被戎黎坑了。”
LYS反水了,那说明——
人质安全了。
戎黎把铁棍调了个头,锋利的那端朝向毛九:“我选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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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戎狗打电话
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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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 棠光当众掉马高燃时刻(二更
戎黎把铁棍调了个头,锋利的那端朝向毛九:“我选你死。”
毛九往后退,目光越来越阴毒:“我出一个亿,买戎黎的命。。。”
就算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仓库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之后,默契地选择了联手围攻。
没有人注意到,有个人退到一旁,拿出了手机。
十分钟之前。
“杳杳。”
“杳杳。”
棠光抬头:“嗯?”
她在等消息。
任玲花看她脸色不好,十分担心:“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我打个电话。”
她起身离席,走到一旁,手指有点发颤,点了几次才拨通。
“地址查到了吗?”
何冀北说:“还在排查。”
中途毛九打过三次电话给何冀北,通话时,毛九那边有很大的噪音,像某种机器敲击重物时发出来的声音,LYS、LYG,还有警方都在排查噪音的构成来源。
酒宴已经开席了,天上烟火响个不停,炸开一朵又一朵璀璨的花。
人间好热闹,谁在地狱?
满头白发的新郎怀里搂着佳人,佳人笑得甜美,岁月安好,是谁在负重?
棠光抬头看着天:“来不及了,不能再等。”
天快要黑了。
天若黑了,戎黎会看不见。
棠光凝眸,看向路华浓那一桌,路华浓的手机就在这时候响了。
“喂。”
是毛九身边的一个手下,偷偷来报信:“路姐,出事了。”
他简明扼要地说了来龙去脉。
路华浓挂掉电话,随即拨了个号:“把所有跟毛九有关的人和事,全部处理掉。”
那个蠢货,戎黎是什么人,也敢打他的主意。
她立刻起身,同时,十几个手下也跟着起身。
“喂!”
棠光叫住了她。
路华浓隔着距离望过去。
棠光走向她,裙摆上粉白的花被风吹着摇动,像展翅欲飞的蝶。太阳打下来,照到了她脚踝上莹白的平安扣,玉面光滑,将日头反射,走动时平安扣晃出若隐若现的光。
“是不是那个,你闺女?”
说话的是祁栽阳的某位钟姓友人,也是个导演。
祁栽阳那叫一个得意和骄傲:“对,那就是我闺女。”漂亮吧?赶紧夸!
好标致的小姑娘啊。
钟导演职业病犯了:“有没有让她出道的打算?我有个剧本挺适合的。”
祁栽阳拒绝:“没有,娱乐圈太乱,不适合我闺女。”
钟导演觉得甚是惋惜:“那她有男朋友了没?”
祁栽阳立马一副“你个刁民是不是想觊觎我宝贝闺女”的表情:“你问这干嘛?”
钟导演从旁边拉来个凳子,放到祁栽阳旁边,他挤着坐进去,哥俩好地勾肩搭背:“咱们也这么熟了,我儿子——”
祁栽阳一把推开:“滚,别想。”
“……”
钟导演好尴尬。
祁栽阳还嫌不够,继续插刀:“就你儿子那个臭德行,呵呵。”
钟导演:“……”
他儿子怎么说也是个一线小生好吧。
任玲花把话接过去:“我家杳杳已经结婚了。”她摸摸脖子上的丝巾,向隔壁桌的老姐妹炫耀:“我家杳杳可孝顺了,看见没,她给我买的。”
老姐妹把远处穿仙女裙的姑娘看了好几眼:“长得真好看。”
任玲花的嘴角要上天:“不光长得好看,而且特别温柔,淑女得不得了——”
尾音还没落地。
棠光踢开凳子,一脚把路华浓踹在了地上。
任玲花:“……”
所有人:“……”
顿时,几百上千双眼睛看过去。
路华浓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徐檀兮,”她剧烈地咳嗽,毫无血色的脸衬得红唇更像烈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棠光笔直站着,风吹动她发梢,杏粉色的裙摆上坠着粉白色的花,是极其仙气的配色,与她凝了冰霜的眼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样的她,像一朵开在烈阳下的黑玫瑰。
“戎黎在哪?”她问,声音里压着濒临暴怒的狠绝。
天上焰火在燃,路华浓眼里的火也在烧:“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
是,也许她不知道,但只要一丝可能——
棠光拿起宴席上的酒杯,用力摁下去,酒杯瞬间碎裂。她手上还缠着温时遇的手帕,玻璃扎进了肉里,白色手帕很快被染红。
她挑了块锋利的碎片,上面还沾着血:“我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