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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人格的事祁家人还不知道,徐檀兮不想让他们担心,没有提过棠光和光光。
戎黎也不提多重人格:“她之前被绑架过,中间失踪了五年,那五年里她没有之前的记忆,以棠光的身份做了职业跑腿人。”
咣的一声,任玲花手里的碗滑出了手。
祁栽阳立马问:“绑匪抓没抓到?”
戎黎说没有:“当时一起被绑架的还有徐檀灵,我去监狱找过徐伯临和温照芳,他们也不知道绑匪是谁,而且有一点很奇怪,绑匪只索要一千万,也只肯放一个人回来,徐伯临夫妻瞒着徐家老夫人和徐叔澜,选了徐檀灵。”
不要钱,那很可能就是寻仇。
这个绑架案戎黎让人查了很久,但查得到的东西却很少。
“杳杳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撕票,她对这件事没有记忆,应该是当时受了刺激。”她病还没好,戎黎还没跟她谈过这件事。
话说到这里,徐檀兮进来了,屋里的几人默契地终止了话题。
任玲花把在眼里打转的泪花逼回去:“杳杳,过来喝汤。”
祁栽阳背着手出去了。
傅潮生还没走,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打哈欠,他很困,困得眼泪汪汪的。
祁栽阳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职业跑腿人怎么雇?”
他眼睛还半闭着,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名片,放旁边座位上,刚睡醒不久,声音好奶:“发邮件到这里。”
祁栽阳把名片收起来:“什么任务都接吗?”
传闻是这么说的,说只要钱给到位,职业跑腿人什么都帮着干。
傅潮生打着哈欠:“不是。”
传闻果然是扯淡。
就是说嘛,他闺女管着LYG,怎么可能太乱来。祁栽阳继续说正事:“打人接不接?”
“要看打谁。”
“两个囚犯。”
LYG的职业跑腿人遍布各地各行,包括囚犯和狱警。
傅潮生好困,哈欠连连:“接。”
祁栽阳要找人揍徐伯临和温照芳。
下午,戎黎去骨科做了精密检查,全套检查下来,用了三个多小时。
他的腿还不能走路,徐檀兮向医院借了轮椅。
给他看诊的是骨科的主任医师,裴医生:“你之前是不是有过骨髓炎病史?”
戎黎嗯了声,转头去看身边的徐檀兮,她满脸担忧,愁眉不展的样子。
裴医生看着X光片:“先后动过几次手术?”
戎黎的腿一看就是动过大手术的,而且还是多次。
“两次。”他倒说得轻松,“在骨髓炎手术之前,还做过交锁髓内针和钢板固定术,另外还有韧带修复手术。”
“手术是在国外做的?”
“嗯。”
这么多次手术,他没瘸算是奇迹了。
“手术部位有不同程度的神经损伤,有比较严重的创伤性关节炎,还有轻微的骨刺、骨节凸出、骨质疏松等问题。”裴医生问,“有在吃药吗?”
“天冷的时候会吃。”
夏天还好,不怎么疼。
“考虑到你的腿已经动过多次手术,我不建议再开刀,保守治疗的话,根治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后期调养得好,应该能维持现状。”
和之前的医生说得差不多,他的腿不能再动手术。
“抗感染要做好,可以适当地用中药热敷,定期做针灸理疗,如果条件允许,我建议偶尔借助工具,减少用腿。切记,不能剧烈运动。”裴医生打开电脑,“我先给你开点抗炎的药物,近期最好是坐轮椅,一周后再做复健。”
药开好了,满满一页。
徐檀兮上前去拿开药的单子:“谢谢裴医生。”
“跟我客气什么。”
从诊室出来,戎黎问徐檀兮:“你认识那位医生?”
“嗯,裴医生和三叔公是朋友。”
方鼎鼎也是骨科医生。
回病房的路上,戎黎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檀兮推着轮椅:“不用太担心。”她自己其实担心得不得了,还要安抚戎黎,“不会有事的,日后我们多注意一些。”
戎黎不是在想这个:“我在想,”刚刚到病房了,“行房算不算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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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答:那就要看什么姿势了
一点点医学知识,我查了好久,还不确定对不对……
。
365 没羞没臊的戎黎锡北国际顾五爷(一更
戎黎不是在想这个:“我在想,”刚好到病房了,“行房算不算剧烈运动。”
“……”
徐檀兮只想捂住他的嘴。。。
戎黎把门带上,明明见她脸红得直低头,偏偏还要问:“算不算?”
他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地问这种问题?
他一点也不知羞,徐檀兮不想与他讨论:“我不知道。”
“你把三叔公的微信推给我,我问问他。”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徐檀兮可是读过《女戒》的老古董,才不像戎黎这样没羞没臊。
“你不要问。”
戎黎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看她眉眼。
她见他不吭声,严厉地告诫:“不准问,你听到没有?”
她思绪被他搅乱,原本压在眉间的愁思也消得差不多。
戎黎这才打住:“听到了,我逗你的,不会真去问。”
算不算剧烈运动,他这个当事人还能不知道?
他把徐檀兮拉到跟前:“你别担心了,没什么好怕的,我之前在国外做手术,医生说我十有八九站不起来,我不也站起来了,以前没成家,也没领养戎关关,觉得无所谓,没怎么顾及过,以后我会更加注意,会定期检查,你就好好盯着我,其他的不要多想。”
徐檀兮点头,不去胡思乱想了。
戎黎住院的第三天,徐檀兮去警方做了笔录,路华浓的嫌疑还没有排除,自顾不暇。
徐檀兮虽然打了人,但事出有因,而且戎黎这次帮助警方缉毒有功,王刚和杨成章作保,免去了徐檀兮的刑事处罚,只交了处罚金。
杨成章从外面回来:“毛九招了吗?”
同事张海林说:“他说没有同伙,是自己单干。”
杨成章一点都不意外:“毛九有妻儿,人在国外,他不开口应该是不想得罪上面的人,而且他贩的那个量够死一百次了,他又前科累累,即便戴罪立功,估计也免不掉死刑。”
不开口也是意料之中,开口了也不一定找得到定罪的证据。
张海林来缉毒队之前,在重案组也干过,不是第一次对上路华浓:“每次都这样,我们刚抓住尾巴,路华浓就立马一刀砍掉,别的不说,她这个善后的本事,成精了都。”
老周从审讯室出来:“得提前放人了。”
张海林眼皮跳了下:“又作妖了?”
“犯病了。”
杨成章叫了几个同事,把路华浓送回医院。
祁栽阳感染了风寒,徐檀兮在急诊一楼,给他拿感冒药。戎黎腿上的炎症还没消,不方便下楼,傅潮生陪她一道去的。
一楼大厅里很多人,尤其是拿药的几个窗口,排了很长的队,后面的等候区都坐满了,队伍排到了走廊。
一眼望过去,全是拿着手机的低头族,像徐檀兮这样专心等着的人很少。
傅潮生站在她后面,手指戳了戳她手臂。
徐檀兮回头。
他指给她看:“那个戴帽子的。”
她顺着看过去。
“是小偷。”
男人戴着黑色的帽子,还有蓝色口罩,他在旁边一个队伍,排在中间的位置,他的面前是一位中年女士,女士包包的拉链已经被拉开了。
男人左右看了看,目光偶尔会掠过女士的包包,在找机会下手。
旁边排队的人都在玩手机,没有人注意到他。
“管不管?”傅潮生听徐檀兮的。
徐檀兮说:“提醒她一下。”
“哦。”
傅潮生从一排座位的中间插过去。
男人找准时机,朝女士的包包伸手,可手指还没碰到,手腕就被人当场抓住了。
他扭头,故意虚张声势地大喊:“你谁啊!”
傅潮生脚下停住。
抓住男人手腕的是一个戴着黑色渔夫帽的女人:“看一下包里有没有少东西。”
包包的主人这才发现拉链开了,赶紧在包里翻找,大声地说:“我手机不见了。”
路人听见后,纷纷看过去。
男人用力推了一把,掉头就跑。
傅潮生准备去追。
那个戴渔夫帽的女人把自己手里的包扔了出去,刚好砸中男人的小腿,他摔倒外在地,她走过去,利索地把他的手扭到身后,弯下腰,从他口袋里搜出了手机。
保安这时过来了。
女人没再管,把手机还给了包包的主人。
对方连连道谢,还递了一张名片,表达想要酬谢。
女人没有接受,只是点了个头,说了声不客气,然后掉头去捡她的包,包里的东西掉得到处都是,她一样一样捡回去。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过来:“阮小姐,顾总在找你。”
她掸了掸包上的灰。
“你好,”徐檀兮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支口红,“这是你的东西吗?”
“是我的。”
徐檀兮把口红递给她。
她说:“谢谢。”
“不用谢。”
女人把口红放进包里,转身离开,刚出大厅,迎面过来一人,盯着她看。
“宋稚?”
她疑惑地回望:“你是在叫我?”
是押送路华浓来医院的杨成章,他表情很不可思议:“真的是你。”
对方说:“你认错人了。”
她绕过杨成章,下了台阶。
杨成章看着她后背发呆。
同行的张海林问:“宋稚是谁啊?”
杨成章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不可能认错人。”
她是他选出来的人,绝不可能认错。
他立马去追。
她不叫宋稚,她叫阮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