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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上前:“傅总?”
他把最后一口包子吃掉,起身把椅子搬回原处,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他平时跑腿用的装备。
“您要亲自去。”
“嗯。”
光光给的任务,他都会自己去做。
他把绣了跑腿人编号的帽子戴上,少年的脸很小,很漂亮,像橱窗里的人偶。他拿出手机,熟练地按了一串数字:“光光,我出发了。”
徐檀兮嘱咐:“要小心。”
“好。”
三点四十一,泰宁路。
大雨将至,天气闷热,今儿个是周六,街上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学生,还有各种摆摊的小贩,有的卖臭豆腐,有的卖鸡排,有的卖电风扇,还有卖煎饼果子的。
卖煎饼果子的那个大叔应该不到五十,大热天他戴了顶渔夫帽,身上穿了条印有“家家乐铝合金”的围裙,脚下趿着拖鞋。
天太热,没什么客人。
一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学生停在了摊子前面:“一个煎饼果子,加火腿和里脊。”男孩子十几岁,手里抱了颗篮球,“不要葱。”
煎饼果子大叔拿起舀面糊的勺子:“好嘞。”
他麻利地舀了一勺到平底煎锅上,再麻利地把面糊糊摊开,再打上鸡蛋,继续摊开……
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但饼子摊得一边厚一边薄。
没事儿,小问题,煎饼大叔拿起刷子刷酱,眼睛不忘观望四周。
学生忍不住说了:“这边还没熟。”
煎饼大叔咧嘴笑了笑:“没事儿,热气捂捂就熟了。”
“……”
他加上火腿和里脊肉。
嗯,火腿的包装袋太他妈难剥了,等他剥完,一根火腿断成了七八截。
学生心里p:“里脊不热一下吗?”看上去有点生。
大叔很不拘小节的样子,手一挥:“没事儿,捂捂就热了。”
“……”
大叔铲起饼皮包住火腿和里脊,眼睛不忘观望四周。
“脆饼还没放。”
哦,还有脆饼。
脆饼在哪呢?
哦,在煎饼车上面那层,大叔徒手拿来,铺上:“你看我这记性。”他随手撒上葱花。
完美!
学生要崩溃了:“都说了不要葱!”
“啊?”好吧,大叔很耐心,“那我给你挑出来。”眼睛不忘观望四周。
他一颗葱花一颗葱花地挑。
打完球本来就热的学生要冒烟了:“要糊了!”
“哦。”
葱也不挑了,煎饼大叔手忙脚乱地把饼子卷起来,然而——
卷不起来,都破了,卷东边漏西边。
他干脆用铲子整个铲起来,还掉了一截火腿,装好后递给学生:“破的更好吃哦。”眼睛不忘观望四周。
学生不接:“我不要了,都破了。”
大叔笑得慈祥和蔼:“不要不行哦,都已经做了。”
算了,反正也就十块钱。
学生掏了钱:“大叔,你是便衣吧。”
怎么认出来的?
孙维自认为伪装得天衣无缝。
他当然不承认:“我就是个卖煎饼果子的。”
学生把钱一扔:“那你尽早改行吧。”
现在的学生啊,真是难伺候哟。
孙维继续他天衣无缝的伪装:“卖煎饼果子咯,热腾腾的煎饼果子。”眼睛不忘观望四周。
“卖煎饼果子咯,热腾腾的煎饼果子。”
“卖煎饼果——”叫卖突然停住,孙维打开耳麦,“宁队,发现可疑目标。”
宁科在对面卖切糕,他定睛一看:“戎黎?”
戎黎戴了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他还带了几个人,朝目标地点康诚诊所靠近。
他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任何紧张感,闲庭信步,慢慢悠悠。
孙维确定了:“就是他。”他假装剥火腿,“怎么办宁队,出动吗?”
宁科这时候接了通电话,是局里打来的。
“宁队,又收到了匿名举报。这次是以邮件的形式,一开始咱们的同事没重视,过了十几分钟电脑直接被攻陷了。”这么大手笔,不太可能是恶作剧。
怎么回事?
宁科蹲在卖切糕的三轮车旁,他长得周正,脸上贴了假胡子:“举报什么?”
“还是器官交易。”
谁在搞事情?搞什么事情?
肯定有大动作。
宁科问:“地点呢?”
“发了定位过来。”
是戎黎在搞事情吗?
基于缉毒队那次行动,宁科暂且相信一回:“先让老张带人过去。”
“是。”
挂完电话,宁科吩咐便衣:“原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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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饼大叔:噢,我这天衣无缝的伪装啊。
学生:浪费我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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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渣男渣女被惨虐杳杳打进敌营(二更)
挂完电话,宁科吩咐便衣:“原地待命。”
没过几分钟,来了一辆黑色面包车,车上抬下来两个人,进了诊所。。。
路华浓的车停在诊所对面,车窗开着,她戴着墨镜,坐在车里观望。
等人抬进去了之后,她吩咐周强:“把消息放出去。”
得让沈清越来看看,得让他知道是谁在他头上动了土。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她可不止想借戎黎的刀杀人,还想借沈清越的刀反杀。
三点四十六,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停在了一家私人美容院的门口,车上下来一个人,戴着口罩,进了美容院。
电脑屏幕上,移动着的定位停了下来,警方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张中洋坐在车后面:“老何,你带几个人,把出入口守住。”
“好。”
老何先下车了。
张中洋检查完腰间的配枪:“其他人跟我进去。”
他冲在最前面,一脚踹开了美容院的门。
“警察,手都举起来!”
里面都是女人,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刚刚从灰色面包车上出来的人穿的是一身黑衣服,张中洋找到人,过去把他口罩摘了。
是个短头发的女人。
女人脸上过敏了,红肿得很厉害,她大惊失色:“你们干嘛呀?”
举报邮件里发了供体的资料,是个少年,并不是眼前这个女人。
张中洋回头对同事说:“搜。”
美容院不大,一共两楼,几分钟就搜完了。
张中洋问:“找到了吗?”
同事摇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张中洋的视线重新回到女人身上,目光搜寻了一圈,在她帽子里发现那条串着微型定位仪的红绳。
他把绳子拿出来:“这东西哪来的?”
“这是什么?”她一脸的惊慌和茫然,“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张中洋把枪收了:“先带回去。”
傅潮生站在美容院的楼顶上,看着警车离开。
他按了一下耳麦上的按钮,电话拨通了:“光光,没有抓到贼,定位被人发现了。”
“嗯,我知道了。”
棠光收了手机,但通话并没有被挂断。
她问:“你是戎黎,那戎六爷是谁?”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用了我的名字和我的脸。”
是沈清越的声音。
“沈先生觉得我那么好骗吗?”
“乞巧节那日,你送了我三棵窝边草。”
傅潮生助跑了几步,一跃而起,跳到了对面楼上。
耳麦里还有沈清越的声音:“我们在姻缘树下拜了堂,定情信物是我用狐尾幻成的簪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才是戎黎。”
棠光沉默了。
沈清越握着盲杖,指尖微微发青:“你若不信,我可以证明。”
她神情复杂,看着他:“怎么证明?”
“你同我去个地方。”
他用盲杖拄着地,走在前面。
棠光迟疑了片刻,随后跟了上去。
温时遇从转角过来,刚好看见她和沈清越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徐檀兮的号,那边却正在通话中。
有些不太对。
他挂掉电话,对沈家人说:“失陪。”
没有多做解释,他跑向电梯。
温鸿瞬间拉下脸,喊了他两声无果,把怒气压下,向沈家人赔礼,
展览中心一共十八层楼,有两部电梯,一部停在了十七楼,一部还在下降。
温时遇按了几次按钮,电梯却迟迟不来。
右边那部停在了负一楼。
他立马跑向楼梯,西装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他很少这样失态,莽莽撞撞地往下冲。
到了负一楼之后,他用力推开楼梯门,有人猛地撞了上来。
“小舅舅……”
是徐檀灵。
她嘴角和眼角都有伤,头发凌乱,带着满脸惊慌和恐惧,一把抓住了温时遇的手,像握住了救命稻草。
“救救我。”她眼里含着泪,手背上都是淤青,用力抓着他,“他会打死我的,你救救我。”
她堕落后,身陷地狱。
徐伯临和温照芳都在牢里,温鸿不见她,没有人救她。
“我不是你小舅舅。”
温时遇毫不犹豫地甩开了她的手,抬脚离开,头也不回。
徐檀灵手垂下,整个人失了魂,呆呆地愣在那里。
他不是翩翩君子吗?他不是温良端方吗?他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的头发被人拽住,是男人追了上来,把她拖进了楼梯。
她疯了似的大喊:“温时遇!”
“温时遇!”
温时遇一次都没回头。
折磨她的男人笑了,眼里挤出深深的皱纹,她越叫,他越兴奋:“宝贝儿,你可真蠢。”
居然叫温时遇救她。
推她下去的人,又怎么会拉她呢。
大明酒店离展览中心很近,开车就几分钟。
温时遇一路追着沈清越的车到了酒店,他下车,看见了街对面的棠光,她在对他摇头,叫他不要过去。
温时遇止步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