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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蹲下,轻轻松松就搬起来了。
徐檀兮落后一步,走在他左边。
还没走出超市,导购小姐喊住了徐檀兮:“徐小姐,你要不要也抽个奖试试运气?”
徐檀兮的店就在旁边不远,与超市的工作人员有过几面之缘。
她止步:“怎么抽?”
戎黎跟着停了脚。
导购姓吴,是位三十出头的女士,她是吴家寨村的,十分热情:“全场买满一百就可以抽一次奖,你的小票还在吗?”
“在。”徐檀兮把付账的小票拿出来。
吴女士看了一眼上面的数额:“你刚刚一共消费了三百一十二元,总计可以抽三次,我们的最大奖是微波炉。”她摇了摇手里的抽奖箱,“你抓三个出来就可以了。”
徐檀兮抓了三个小纸团出来。
吴女士帮她打开,前面两个都是空的,第三个上面有字,写着三等奖:“恭喜啊,你抽中了两条男士秋裤。”
戎黎:“……”
徐檀兮耳朵红了:“谢谢。”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奖品。”
秋裤是黑色加绒保暖老年款。
回去的路上,徐檀兮悄悄看了戎黎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
戎黎放慢脚步:“你想说什么?”
她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手里的奖品袋子放到了他的箱子上:“这个送给你。”
戎黎转过头看她,她正望着别处,一截修长白皙的脖子落进了他视线里,迎面过来的私家车携来一缕风,吹起了她耳边的头发。
耳朵红了呢。
戎黎拖着懒懒的腔调,问她:“你送我干嘛?”
她眼睛望向他,目光清澈,弯弯的眉,温柔清俏,说话有着一股南方女孩的吴侬软调:“裤子是男士的,我穿不了,你帮我搬了东西,我送你谢礼,我们两清了。”
她知道,戎黎不喜欢人情,他喜欢两清,是以,她总是先欠人情,再来两清。
戎黎回了她一个字:“哦。”
她不再说话,一路都红着脸。
超市里,两位导购在闲聊。
“我怎么不知道有抽奖活动?”
吴女士神秘兮兮地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同事好奇:“谁啊?”
“我收了钱,不能乱说话的。”吴女士看着超市外面,心有感慨,“我们街草被小富婆看上喽。”
街草?
同事猜到了:“你说快递店的那个?”
吴女士摇摇手指:“不可说,不可说。”
戎黎帮徐檀兮把那一箱碗搬到了店里,他放下东西就上楼了,哦,顺带把那两条秋裤也带上去了。
徐檀兮像一只煮熟的虾,脸还红着。
秦昭里的电话打来了。
“喂。”
声音听着没精打采啊,秦昭里调笑:“杳杳。”
“嗯?”
“你怎么了?”
徐檀兮问:“什么怎么了?”
“你朋友圈啊。”
她声音弱弱的:“没怎么。”
秦昭里拿话打趣她:“那你怎么老发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会儿养生一会儿驱寒,一会儿泡脚粉一会儿健骨丸,还有针灸和热疗,你是做微商了还是微信被盗了?”
徐檀兮不喜欢网上交际,她偏爱写信,朋友圈干干净净的,什么也不发,可就是这两天,她陆陆续续发了十几条,内容……就像秦昭里所说的:奇奇怪怪。
徐檀兮迟疑片刻,坦白了:“戎黎他有腿疾,我发的都是有用的。”
“……”
这姑娘啊。
秦昭里被她逗笑了:“你私发给他不就成了。”
徐檀兮是个矜持稳重的姑娘:“那样太明显了。”
微信还是前一阵子加上的,因为关关想和她语音,戎黎才主动加了她。聊天页面干干净净,戎黎话少,她也不健谈,只有过一次对话,内容如下:
【关关的书包落我这了】
【我等会儿过去拿】
【好】
她很大胆,来了祥云镇寻他,但也很胆怯,不敢经常烦扰他。
这温水煮青蛙还要煮到什么时候?秦昭里是个直接了当的,不太来这些兜兜转转的,她就事论事:“你以为你发朋友圈就不明显了?”
徐檀兮很茫然:“很明显吗?”
“……”
就差写上“腿疾方子戎黎专用”八个字了。
秦昭里那边在忙工作,手指边敲着键盘:“杳杳,你是不知道微信有分组可见的功能吗?你下次要是还想发,你就设置对戎黎一个人可见就行了。”
徐檀兮懊恼不已:“我给忘了。”
“……”
动了情的女孩子啊,智商为零。
“徐檀兮。”
是戎黎叫她。
她立马回头:“啊?”
也不知他何时下来的,站在楼梯口,晃了晃正在充电的手机:“我试了一下,你的插座没坏。”
徐檀兮两颊通红:“……哦。”
戎黎拔了手机,上楼。
“先生,”徐檀兮喊住他,“你的腿好点了吗?”秋裤要穿啊,天冷了。
他站在台阶上,点了点头。
这姑娘哪儿都好,就是不太聪明。
他转身上楼,嘴角弯了弯。
不爱笑的人啊,终于笑了。
PS:我围脖搜我笔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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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不甜?!
第041章被锁了,还没放出来,等不及可以去我围脖看原版(搜我笔名)
。
043 戎黎杳杳的前尘
徐檀兮望着楼梯,怔了一会儿。
“昭里,”她蹙了眉头,“戎黎好像听到了。”
她仔细想想,方才到底有没有说过失礼的话?
秦昭里是雷厉风行的大总裁,自然魄力了得,飒得很:“听到了就听到了,温水煮青蛙也煮够了,该下嘴吃了。”
徐檀兮红着脸没接话。
“杳杳,”秦昭里敲着笔,问她,“还记得医院大火之后,你问过我的问题吗?”
“记得。”
当时医院大火,她死里逃生,醒来后,她问秦昭里:救命之恩,何以为报?
秦昭里说:若是落花有意,就以身相许。
当然了,这句话还有后半句,比较流氓不讲理,秦昭里就没跟她说,后半句是:若是流水无意,就强取豪夺。
秦昭里语气放正式了,重新问徐檀兮:“杳杳,落花有意吗?”
徐檀兮没有犹豫,轻声回答:“有意。”
来祥云镇之前,她设想过很多关于戎黎的事情,见到他之后,她确定了一件事:就是他啊,让她心如擂鼓那个人、让她忘了矜持枉顾礼仪的那个人。
她活了二十四载,就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他有她所有喜欢的样子,他的眼睛、眉毛,他不爱说话,他喜欢甜食,他很随性,他护短,他不喜欢生活,他喜欢游戏,他讨厌世界,他喜欢拳头,他使用暴力,他不善良,他只碰这个世道的黑,却从来不动这个世道的白。
徐檀兮重复了一遍:“有意。”
落花有意,她钟情戎黎。
既然如此,秦昭里就给了很直接的建议:“吃了他。”
这行事作风就很秦昭里了,很大总裁了。
徐檀兮羞得浑身发热。
这时,风铃响了,有客进门。
徐檀兮别过头,整理好情绪,又理了理耳边的发:“我来客人了,不聊了。”
“行,挂了。”
秦昭里先挂了。
进门的客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婶,她手里牵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拴着个年轻女孩。
女孩小眼睛樱桃嘴,长相不出众,她肚子高高隆起,是个孕妇,头发披着,低着头看地,身上的衣服很旧,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黝黑。
大婶进来逛了一圈,指着散装柜最边上的袋装泡芙,问徐檀兮:“小妹,这个怎么卖?”
徐檀兮说:“二十四一斤。”
大婶拿起来一个,闻了闻香味:“可以少点不?”
徐檀兮迟疑了一下:“可以。”
她不是块做生意的料,最怕有人与她讲价了。
大婶自顾自地拆了包装,尝了一个:“那你说个最低价吧。”
徐檀兮皱着眉头纠结:“二十行吗?”
大婶嫌贵,摆手:“十六吧,十六我就买一点。”
十六就要亏了。
徐檀兮很不擅长拒绝:“好。”
最后,大婶买了半斤,试吃了两个,结账时自动免掉了零头,走前心情不错地说了一句:“我下次还来。”
她拽着绳子,与那位年轻的孕妇一同出去了。
徐檀兮的房东太太李银娥女士后脚就进来了:“小徐,”她在外面都听到了,“你这样做生意不得亏死。”
徐檀兮只是笑了笑,去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您怎么过来了?”
李银娥坐下说:“我闺女今天要加班,让我接外孙女回去住一夜,路过这儿就来看看了。”
李银娥的丈夫外出工作,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外地念大学,不常回来,女儿早几年嫁到了旁边村子。
“你这样做生意不行。”李银娥寻思着,“赶明儿你在店里放个谢绝还价的牌子,要是再有人讨价还价,你就说店里都是实价,不能还价。”
徐檀兮笑着应:“嗯,好。”
是应该如此,她最不会与人讲价还价了。
她去装了一些糖果,还打包了一个蛋糕:“刚刚那位婶婶用绳子牵的是谁啊?她的家人吗?”
李银娥在镇子里活了半辈子,附近村子的人基本都认得:“那是她儿媳妇。”
“为什么要用绳子绑着?她不是怀孕了吗?”
“是怀孕了,第二胎。”离幼儿园放学还有点时间,李银娥也不急着走,“我听别人说,她家儿媳妇得了病,好像是精神病之类的,不用绳子拴着会跑,还会打人,不过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她家那个儿媳妇不会说普通话,字儿也不会写,说是说外地谈来的,可是不是谈的谁又知道呢。”
徐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