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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姜玉抽烟,不过烟瘾不大,心烦意乱的时候会抽。
“不是答应我要戒了吗?”
她是个有点闷的性子,情绪不外露,话也不多:“已经在戒,抽得很少了。”
顾起把她口袋里的烟拿出来,扔到旁边的椅子上:“我们下去吧,你爸妈来了。”
“嗯。”
她的父母对她很客气,他们不怎么亲近。
父亲是一家投行的高管,母亲是家庭主妇。
她早年去了斯兰里求学,后来在那边入职,与父母分隔两地。
“身体好点了吗?”
母亲裴女士每次的开场白都是这句,像例行公事。
阮姜玉也差不多,语气像工作汇报:“好很多了。”
本来顾起打算这周回斯兰里,前天她突然头疼晕倒,所以临时改了行程。
裴女士说:“我炖了点汤。”
阮姜玉想了想,回了句:“谢谢。”不说谢谢就没什么说的了。
顾起在外面接电话,她父亲阮东沛先生坐在一旁看股市走势,一句话没有。
“家里有相册吗?我想看看以前的照片。”
她看着裴女士问的,裴女士躲开了目光说:“怎么突然想看照片了?”
“想试试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她做脑瘤手术的时候,神经受损,没了之前的记忆。
裴女士低着头,在盛汤:“之前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她把盛好的汤递给阮姜玉,“不用太勉强,顺其自然就好。”
阮姜玉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阮东沛夫妻两个只待了十几分钟就从病房出来了。
顾起在外面。
裴女士回头看了眼病房,走上前:“五爷。”她怕病房里的阮姜玉听到,特地把声音压得很低,“夫人刚刚问我有没有以前的照片。”
顾起问:“没露马脚吧?”
裴女士摇头。
阮东沛低着头站在一旁,姿态恭敬。
“你们去国外待一阵子,没有我同意,以后不要见她。”
“是。”
交代完后,顾起回了病房。
阮姜玉在浴室,上衣脱了扔在一旁,她背对着镜子,看镜子里自己的后背。
后肩的位置有个纹身,纹的是数字,1125。
门没锁,顾起推门进来。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胸衣,黑色的,他买的。她依旧看着镜子内:“这个纹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顾起走到她身后,“应该是你念书的时候纹着玩的。”
1125。
他至今没搞明白这四个数字的意思。
阮姜玉摸着纹身,看着镜子里的他弯下了腰,吻在她的纹身上:“我们结婚吧。”
她胸口有个伤疤,是枪伤。
顾起说是斯兰里发生暴乱时,她被流弹伤到的,他还说他们就相识于那次暴乱,子弹打过来的时候,她推开了他,后来在她养伤期间,他爱上了她。
这些都是顾起说的。
“怎么突然想结婚了?”她拿起放在旁边的衣服。
顾起把衣服接过去,为她穿上:“不是突然,”一颗一颗扣子扣上,动作慢条斯理,“一直都想。”
片刻沉默后,阮姜玉点头:“好。”
刚穿上的衣裳又被褪下了。
晚上楚未过来了,在病房外面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顾起才出来。
“LYN被查封之后,大明酒店暗中接盘了它的产业链。沈清越的左膀右臂都被砍了,他多疑,信不过其他人,目前是他自己亲自和红三角那边接触。”
楚未禀报完,等顾起指示。
老半天没有下文。
楚未叫了声:“五爷。”
顾起垂着眼皮,蓝色的瞳孔被睫毛落下的影子挡住:“如果我退出会怎样?”
楚未没听懂:“退出什么?”
“红三角的圈子。”
刚刚的话,估计他一句也没听见去。
楚未摇了摇头:“五爷,不会有活路的。”
顾起看着病房门口,一言不发。
他没有选择,从他出生那天起,他就在那个圈子里了,就算他想退,那条产业链里的人也不会让他退。
“五爷,老八他——”
老八发现了一个秘密,关于阮姜玉的。
顾起眼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杀生予夺,麻木不仁:“安顿好他的家人,送他上路。”
从前有一群恶鬼,他们无恶不作,他们良知泯灭,他们肆意暴行。后来那群恶鬼中有一只恶鬼幡然醒悟了,就对其他恶鬼说,我们不要做鬼了,我们做人吧。
后来,他被其他恶鬼吃了,骨头都不剩。
那只恶鬼撒谎了,他不是幡然醒悟,他只是爱上了人间的女子,所以试图扒掉鬼皮,假装是人。
六月十九,浮生大酒店与其旗下会所全部宣布破产,从此之后,锡北国际再无LYN。
LYN倒了,下一个,是谁呢?
六月二十,纪佳回国,她先去了警局,见了官鹤山一面。为什么她能见官鹤山?因为她直接做了官鹤山的代理律师。
忘了说了,纪佳有不少副业,律师只是其中之一。
“谁跟你说沈清越撞掉了你儿子?”
这件事蹊跷得很,官四的小情人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她不在国内的时候怀孕,怀孕也就算了,又偏偏她不在的时候,被沈清越撞到流产。
更古怪的是,在国外有人给她使绊子,让她晚回来了一周。
“我那个小情人说的。”官鹤山想了下,“她叫什么来着?”dy还是Sunny?
纪佳知道那个小情人:“Lily说的?”
噢,原来叫Lily。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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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今天的二更
。
414 感情淡了(一更)
噢,原来叫Lily。
别大惊小怪,不记得很正常,反正到了床上全部叫宝贝,一起到了床上就大宝贝小宝贝。。。
“我让人去查监控了,就是沈瞎子撞的。”
纪佳想撬开他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那个监控我也看了,是Lily先靠近的,你就不好奇她跟沈清越说了什么?”
官鹤山不好奇,他的脑子转不过来,不允许他好奇:“说了什么他也不能撞掉我儿子。”
纪佳致命一问:“你确定那是你儿子?”确定不是一片大草原?
稍微拐点弯的话官鹤山就听不懂:“女儿也行。”女儿也是心肝。
梦还没醒呢这是。
“之前那个Mary忘了?”
官鹤山毫无印象:“哪个Mary?”
是三四年前的蠢事了。
“也说怀了你的孩子,结果生了个混血出来。”
这是官鹤山的痛,一戳他就叫:“你提这事儿干嘛?给老子添堵啊?”
纪佳撩了撩新烫的大波浪:“提醒你,别又被人坑了。”
某个蠢货迷之自信:“这次不可能,dy很崇拜我。”
崇拜你什么?崇拜你钱多人蠢、后继无人?
纪佳皮笑肉不笑:“呵呵。”
“你别在这废话。”他还暴躁上了,“赶紧把我弄出去。”
纪佳红裙配黑框眼镜,又熟又禁:“弄不出去。”
“怎么弄不出去?”
“沈家告你故意伤害,办不了取保候审。”
官鹤山书读的少,不懂:“为什么办不了?”
纪佳烦死他这蠢货了:“受害人没有原谅你。”
他拍桌子跳起来:“狗屁,老子才是受害人!”
纪佳给了他一个白眼。
之后纪佳又去了医院,Lily的病例没有问题,她的确怀孕并且流产了。
沈清越伤得不轻,不见客。
这态度摆明了不会私了,也对,官四把脸送上门让人打,沈清越不可能不伸手。
“去查查那个Lily,看看她最近跟锡北国际哪位爷接触过。”
“是。”
回话的是官鹤山的保镖兼秘书,阿明。
“另外再安排一下,让四爷住几天院。”她有点东西要查。
“是。”
电梯门开,纪佳一抬头,看见了让她日思夜想的脸。
“程及!”
纪佳明恋程及,这是锡北国际都知道的事。
程及带着一大一小从电梯里出来:“好久不见,纪小姐。”
纪佳勾了勾头发,秒变娇羞小淑女:“嗯呢,好久没——”话锋一转,“她是谁?”
她问的是林禾苗。
程及回答的是戎关关:“我儿子。”
戎关关超级机灵:“爸比,我想尿尿。”
纪佳:“……”
她的房子裂缝了。
程及无比“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让你妈咪带你去。”
戎关关过去抱住林禾苗的手:“妈咪我要尿尿。”
为什么这么熟练?
程及教得呗,好的不教专教坏的。
林禾苗一愣一愣的:“哦。”
她先带戎关关去上厕所。
纪佳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几乎咬着牙:“你老婆?”
“女朋友。”
纪佳用微笑来掩饰内心的一片草:“看着挺小的。”
程及大大方方得不要脸:“十九,刚高考完。”
“……”
纪佳的房子彻底塌了。
她用微笑来掩饰内心的一群草泥马:“牛逼啊,程爷。”
程爷笑得风流迷人。
纪佳只想戳瞎自己仍然移不开的双眼。
“那回见。”
她进了电梯,对程及挥挥手,门关上,脸色秒变。
等电梯下了一楼,她给好友打了个电话:“我跟你讲,程及就是个渣男。”
好友说他不是一直都是渣男吗。
“这次渣得不一样。”纪佳要心肌梗塞了,“她女朋友才十九,他们居然有个四五岁的儿子!”
好友说也可能不是那个女朋友生的。
“就算不是也很渣啊,有个那么的大儿子,却有个那么小的女朋友,我的青春喂了狗了,是我不够年轻吗,我也才三十啊,我还为他隆了胸,他以前的女伴都是胸大腿长的……呜呜呜我好惨……”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