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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想她。
上课时想她,演奏时想她,走路吃饭也想她,梦里还是她。
他的手刚碰到秦昭里的上衣衣摆,门突然开了。
是姜烈回来了,兄妹两个目光撞了个正着。
姜烈呆滞了三秒,然后收回惊掉的眼珠子,淡定地揉了揉眼睛:“哎呀,眼睛好痛。”她伸手,摸摸前方,“怎么突然看不见东西了呢?”
姜灼:“……”
姜烈目不斜视,“摸瞎”去了自己房间,并关上门,打开手机音乐,把声音调到最大,仿佛在说: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秦昭里窝在姜灼怀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你还笑。”他脸都快要烧熟了。
她擦掉他唇上沾的口红:“我们去隔壁。”
“嗯。”
他们去了隔壁的房子,门关上,又吻到一起去了。
秦昭里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他按住她的手:“窗帘没拉。”
青天白日的,秦总还是要脸的。
“去房间。”
姜灼把她抱起来,面对面地,托着她,让她腿放他腰上:“去浴室好不好?”
他挺会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好。”
姜灼抱她去了浴室。
天气很热,他把花洒开了,两人站在微微带了点温度的水下面。
他吻着她,衣服扔得很乱。
“昭里。”
“嗯。”
他语气很懊恼:“刚刚买的东西没有拿过来。”
秦昭里是个乱来的:“不用。”
“不可以。”
姜灼缓了下,穿上衣服,去拿东西。
秦昭里站在花洒下面思考人生:总感觉自己像个只顾爽不管后果的渣女……
哎。
他怎么那么不好搞啊。
两点五十八,结束。
秦渣女懒骨头地躺在床上,空调被搭在腰上,像一滩软泥:“我想抽根烟。”
姜灼把空调被给她盖好,遮住她裸露的皮肤:“不可以。”
行吧,本来还想快活塞神仙。
姜灼侧躺着在她身边,手指顺着她铺在枕头上的头发轻轻地抚着:“你晚上要不要去看你爷爷?”
她滚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嗅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你去不去?”
姜灼摇头:“我要是去了,你们两个恐怕又要吵架。”
“你不去我也不去。”
“昭里。”
他想劝劝她,她不听,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这儿啄一下那儿吻一下:“一起去,嗯?”
他拿她没办法:“好。”空调开得有点低,他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你睡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秦昭里拉住他。
“你不累吗?”
姜灼摇头,下了床。
秦昭里懒懒地换了个瘫着的姿势,捶了捶腰:“二十一岁的小野马就是不一样啊。”
小野马姜灼:“……”
秦延君住的老宅在繁庭公馆。
家里帮佣的阿姨张女士接完电话后,去敲了书房的门,在外面说:“董事长,秦小姐刚刚打电话来说,晚上过来吃饭。”
“嗯。”
这个“嗯”比较愉悦。
张女士又说:“秦小姐说会带男朋友过来。”
“嗯。”
这个“嗯”就不太愉悦了。
六点二十,秦昭里和姜灼过来了,老爷子正在客厅装模作样地看报纸,人来了他头也不抬。
秦昭里牵着姜灼过去,叫了声:“爷爷。”
秦延君态度挺冷漠:“嗯。”
姜灼把带过来的见面礼放在桌上:“秦爷爷。”
秦延君把报纸一翻:“哼。”
这一副被欠了几百个亿的态度。
秦昭里忍着才没怼回去,拉着姜灼坐到沙发的另一头。
大概有十多分钟吧,祖孙两个都不吱声。
秦延君又翻了页报纸:“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
秦昭里还没打算回去:“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秦延君不以为然:“给别人打工有什么好。”
“我在秦氏一样是给人打工。”她又没有股份。
秦延君被她噎住了。
“董事长,”张女士说,“饭好了。”
秦延君把报纸放下,摘掉老花镜:“吃饭吧。”
饭桌上很安静。
秦延君坐一边,秦昭里和姜灼坐对面。
“这个有点辣。”
姜灼不太能吃辣,秦昭里把他面前那盘尖椒牛肉端开,换了一盘东坡肉到他面前。他只夹自己前面的菜,秦昭里怕他吃不到,拿了个碟子给他夹了很多菜。
秦延君看得很不是滋味。
姜灼在桌子底下拉了拉秦昭里的衣服,她这才夹了块肉给秦延君。
秦延君愣了下。
她独立得早,十几岁就搬出去一个人住,这十多年来,他们祖孙一起吃饭的次数用手指数得过来,每次在饭桌上不是一句话没有,就是谈公事。
秦延君看了看她。
她很不自在:“怎么了?”
“没什么。”
秦延君把肉吃了。
他都不知道他的孙女是什么时候长这么大的,他教她认股市走势的时候,她才长到桌子那么高。
饭后,秦昭里和姜灼坐了有一个小时,也没一句交谈。
过了八点,她说:“我们回去了。”
秦延君语气淡淡地嗯了声。
秦昭里拿了包,和姜灼走到门口,她停下:“爷爷,多保重身体。”
秦延君回了声:“车开慢点。”
祖孙两个都一个脾气,性子犟,不会服软,有些话憋着不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等从别墅出来,秦昭里回了头,看屋里的灯光,看灯光里老人的白头发。
“今天桌上的菜都是我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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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 林禾苗怀孕了(一更)
“今天桌上的菜都是我爱吃的。”
夜风把她的眼眶吹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因为以前没有被明目张胆地爱过,所以不懂什么是小心翼翼的偏爱。。。
姜灼柔声安慰:“现在也不晚。”
刚好,方秘书发微信过来。
方帅:【今天机场的监控】
别误会,不是他自恋,方帅就是他的大名。
方帅:【费了好大劲才弄到】
方帅:【不要告诉董事长哦】
方秘书发的是老爷子在机场带头“哭丧”的监控,机场管控严,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弄来的,监控视频没有声音,万能又贴心的他还专门给配了字幕。
方秘书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他只是单纯地想看世纪大和解。
秦昭里回了一条:【谢谢】
手机的光照在她脸上,她低着头,泪滴在了屏幕上,
“昭里。”
“嗯。”
姜灼抬起她的脸,亲了亲她的眼睛,唇角碰到了微微发烫、带着咸味的眼泪。
“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欢我,以为他还在恨我和我妈妈。”她望着屋里,灯光里佝偻的老人在读报,“所以我也故意不喜欢他,故意对他冷漠。”
他总是不苟言笑,总是冷漠寡言,他只教做生意,只教她股市和并购,他从来不给她选择,替她铺好了所有的路。
她不懂他的“望子成龙”,不懂他的迫切,他要趁着自己还在世的时候,帮她打下一个以后可以庇护她的王国,她只知道王冠很重,不知道做王冠的那双手被磨出了茧子。
姜灼替她擦掉眼泪:“以后你常回来看看他。”
她红着眼点头。
还好,还有以后。
八月的第一天下了雨,连日的炎热被雨这样一浇,凉快了很多。
小区里的波斯菊开了,花朵很小,颜色很多,红红绿绿一朵一朵探着头,俏生生地争艳。旁边的金鱼草也开了,一大簇一大簇的,淋了雨,湿哒哒的,跟着风放纵地摇摆。
戎黎在阳台接电话。
何冀北说:“沈家的资产都被冻结了,但在上个月沈清越秘密转移了一笔资金,目前还没有查到这笔资金的去向。”
戎黎失手,剪掉了一片好的绿叶。
温时遇送的那盆君子兰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了,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叶子也黄了。
哦,他不是养花那块料。
徐檀兮走过来:“下午我和昭里去逛街,你去不去?”
戎黎把剪刀放下:“你不要去。”
“怎么了?”
“不要出门。”戎黎说,“外面危险。”
徐檀兮心思聪慧,立马便猜到了:“是不是有沈清越的消息了?”
“嗯。”戎黎有点不安,“他应该还活着。”
徐檀兮还怀着孩子,出不得一点意外,沈清越现在又是通缉犯,是亡命之徒,肯定没什么他不敢干的。
“我不出门了,待会儿我跟昭里一声。”
戎黎忍不住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
“嗯。”
“徐姐姐。”林禾苗在厨房叫她。
她拿开戎黎的手,去了厨房。
林禾苗说:“开水已经冷了,可以加进去了。”
她在教徐檀兮做小菜。
徐檀兮问:“加多少水?”
“一百克醋,五百克水。”
徐檀兮把水加到醋里面,用筷子搅拌了几下。
林禾苗接着说:“再加三到四勺糖。”
客厅的电视机开着,程及在看球赛,戎黎心不在焉地坐在他旁边,女朋友和老婆不在,两人坐姿是一样一样的,很没个坐相。
戎关关拆了一袋薯片在吃,他不喜欢看球赛,跑去厨房。
“嫂嫂,禾苗姐姐,”他踮着脚看,“你们在做什么?”
薯片是烤肉味的。
徐檀兮孕期的鼻子很灵,闻着薯片有点反胃,正想要去吐,林禾苗跑去洗手间干呕了。
徐檀兮:“!”
她震惊得都不想吐了。
程及刚要过去看女朋友,戎黎拉住他,用看禽兽的眼光看他。
程及心急,不爽地问:“拉我干嘛?”
戎黎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