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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拼的话,白天还可以试试,但晚上光线太暗,戎黎完全没有胜算,他望向路口。
“等何冀北?”沈清越慢悠悠地说,“他应该没那么快来。”
夜晚微凉,路灯把人影拉得斜长。
戎黎背对着灯光,眼底漆黑:“你还做了什么?”
“没什么,绊了他几脚而已。”
戎黎放下手电筒:“我跟你走,别动他们。”
南城。
徐檀兮接到了何冀北的电话。
“我知道了。”
挂掉后,她念叨了一句:“每次都这样。”
每次都拿自己冒险。
程及他们在楼下。
八点左右,他们从王刚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最近三天,南城陆陆续续有人失踪。
不止沈清越,他们自己也是,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有pnA、B、C,估计是沈清越在搞鬼。
电脑开着,屏幕由远程操控。
“我把没有监控的地方都标出来了。”
说话的是LYS电子的技术人员。
江醒看了看地图:“如果是你,你会走哪条路?”
程及说:“隐蔽,并且要有退路。”
“我也是。”
“优先选的话,”程及在图上指了几个地方,“还有这儿。”
沈清越的终极目标肯定是徐檀兮,他们必须要提前防患,如果沈清越来劫人的话,避开所有监控之外,还有十几条主干道。
提前排查难度太大了,江醒说:“后面分叉太多,可以说是大海捞针。”
程及想了下:“小傅总,你先安排人,做预设排除。”
帝都。
眼罩被拿下,戎黎眯了下眼睛,慢慢适应光线。
沈清越撕掉他嘴上的胶布,他看了看四周,桌子上有投影仪,上面刻了大明酒店的logo。
此处是大明酒店的会议室,酒店已经被法院封锁了,整栋大楼都空着。
戎黎看了眼窗外,他们所在的位置至少是十五层以上。
他心里有数了,不慌不忙地问:“你想要什么?”
沈清越语气玩味:“想要你的命。”
“这个不行。”
戎黎的手被绑在了椅子上。
沈清越靠着桌子站着,导盲杖放在一旁,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饶有兴致:“那棠光的命呢?”
戎黎眼皮抬起,浓密的睫毛打下厚重的阴影:“我会先弄死你。”
沈清越把匕首掉了个头,拿着刀柄,拍了拍戎黎的脸:“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刀刃移到他喉咙,“还是我先死?”
砰。
突然枪响,毫无预兆。
紧接着外面传来声音:“里面的人听着!”是警方的人来了,“你们已经被包围,凡放下武器投降者,一律从宽处理。”
来得居然这么快。
沈清越懂了:“你故意的?”
故意让他逮到机会,故意送上门,故意引蛇出洞。
戎黎手腕左右扭动几下,绳子软趴趴地松开了。
就这玩意,他解开十秒都不用。
他推开沈清越的匕首,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扫过沈清越身后的十几个佣兵:“你们是降,还是打?”
他们全部戴着口罩,肤色不一,有白种人也有黑种人。
戎黎用英文重新问了一遍:“你们是降,还是打?”
为首之人即刻掏出枪,指向戎黎。
戎黎拿起椅子,砸过去,男人趔趄后退时,他逼近。
男人站稳,又重新举起手里的枪,手腕却在这时被截住,戎黎卸了他的力,将他手腕捏紧,骨头瞬间酸麻,枪随之脱了手。
戎黎弯腰接住,枪口一转。
“砰。”
一枪打在了男人的腿上。
戎黎摸了摸发热的枪口:“降,还是接着打?”
这玩枪的手法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十几个人都不上前了,先观望。
沈清越站起来鼓掌:“戎六爷好手段啊。”他抬起手里的盲杖,搁在戎黎手中的枪上,稍稍往下压,“别急,枪先放下,我还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他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掳走戎黎,自然不可能没有后招。
外面的警察不敢轻举妄动。
戎黎也先静观其变。
沈清越开了电脑和投影仪,幕布亮起来,影像缓缓清晰。
杂乱的叫喊声随之响起。
“来人啊”
“有没有人!”
“快来人啊,救救我们。”
“……”
戎黎看着投影仪的幕布。
视频是正对的角度,拍得清清楚楚,九个玻璃水缸,八个里面有人,手都被锁着,水慢慢流进缸里,刚没过他们的脚。
把八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戎黎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
左边数过去第二个,是徐檀兮医院的护士,叫安然。
右边第一个,是个小孩,是戎关关班上的孩子,第四个是麓湖湾的门卫老许。
戎黎把枪收起来:“你什么意思?”
沈清越坐下,笑着撑了撑眼镜:“看不出来吗?这些都是我的人质。”
简直是一条到处咬人的狗。
戎黎眼里含霜,眉间压着阴翳:“你跟警察去谈。”
沈清越看着幕布里挣扎求救的人质,兴奋极了:“这是给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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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二更,太忙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
。
458 檀兮成人质戎黎绝地反击(一更)
沈清越看着幕布里挣扎求救的人质,兴奋极了:“这是给你准备的。”
他看得不大清楚,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着,不疾不徐,又蠢蠢欲动,像一头等待扑食的野兽。。。
戎黎敛了神色,眼底无波无澜:“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他们可怜吗?”沈清越抬起手里的盲杖,指着视频里的小孩,“你看看那个孩子,和你弟差不多大。”
疯子。
戎黎目光越过沈清越,问他身后的佣兵:“你们投不投降?”
那些人不作声,仍在观望。
沈清越语气越来越兴奋:“我计算过了,装满这个缸只要二百零八分钟,小孩子最矮,应该用不了两个小时,就会把他全部淹——”
“砰。”
沈清越的话戛然而止,他脚下的地毯被子弹打穿。
外面骄阳似火,戎黎的眼里却冷若冰霜:“别跟我说,我有病,共不了情。”
他是零度负面人格,没有共情能力,他不同情别人的遭遇,也不怜悯别人的死活,他只需要管他的妻子和孩子就行了。
这个世界是明是暗,和他没有关系。
他这样告诉自己。
沈清越毫不意外,仍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气势:“不知道棠光共不共得了情?”
戎黎抬起手里的枪,枪口指着沈清越:“我现在就是打死你,也是正当防卫。”
就算不是,他也有办法弄成是。
沈清越端坐着不动:“那你开枪。”
戎黎的手指移到了扳机的位置,只要指腹压下去,他和徐檀兮就可以安全了,只要弄死这个疯子……
可他的手指始终没有扣下去。
沈清越挑衅地扬了扬下巴,瞳孔无神,目光模糊地捕捉着戎黎轮廓:“怎么,不敢啊?”
共情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不如不要。
戎黎不看人质一眼,可是耳边充斥着呼救声,像拳头打在他心坎上。
“那你就只能陪我玩了。”
这一回合,沈清越赢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电话:“把新人质带过去,当心定位追踪,她可是很会玩这套。”
只说了这一句,他挂掉了。
“看见那个空的玻璃缸了吗?”他指给戎黎看,俊逸的脸笑到扭曲,“那是给棠光准备的。”
戎黎看了一眼投影的幕布,上面有时间:八点十七。
“里面的人听着!”外面的警察出声谈判,“我们会满足你所有的条件,前提是不得伤害人质。”
警方也收到了视频。
南城的徐檀兮同样收到了。
外面停了几辆车,乔子嫣和傅潮生守在门口。
程及说:“不要去,你要是去了,戎黎的处境会很被动。”
徐檀兮沉默了一阵。
她也犹豫,她也不想去,她想自私,想只管自己和戎黎……
那个孩子叫东宝,关关把他带回家过,是个特别活泼礼貌的孩子,他比关关还要小两个月。
“我如果不去,”徐檀兮问程及,也在问自己,“那些无辜的人怎么办?”
沈清越是疯子,没有恻隐之心。
有些话,程及也很难说出口,可是他答应了戎黎:“跟你无关。”
徐檀兮摇头:“跟我有关。”
是,有关。
只有她能救那些人。
阻挠的话程及说不出口了。
“我相信戎黎,也相信自己。”她神情坚定,像开在荆棘丛里的野花,“程及,我能相信你吗?”
程及在她脸上看到了徐檀兮的坚毅温柔,还看到了棠光的张扬自信。
她们是一个人呢。
程及终于有了这种认知,他点头,郑重地回答:“能。”
她的长发用一根簪子挽着,她把紧身的外套穿上,拉链拉到最上面:“从我下手,想办法找到那些人质。”
这是唯一的路。
车已经在等徐檀兮了,她出去之后,一个男人握着一柄机器,在她身上扫过,随后发出嘀的一声,男人用英文说:“把定位都取下来。”
徐檀兮没有反抗,把手机、脚链、手表、耳环全部放下,随后上了车。
戎黎身上也有定位,不过沈清越根本不怕警方追踪他,不仅无所谓,他还想跟戎黎玩玩,人质和徐檀兮才是他的保命符,只要牢牢控制住,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祁家人和戎关关今晚都不在家,去了祁栽阳的二叔家。
程及他们在客厅。
他问傅潮生:“你能调动多少人?”
傅潮生说:“南城以内的职业跑腿人不超过一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