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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是要带她去玩的,机票都订好了,但戎黎受了伤,没去成,在医院待了十多天。
“不要紧,我们可以以后再去。”刚进家门,林禾苗说,“我去给你做宵夜。”
程及抱着她没撒手:“我不饿。”
“你瘦了好多。”她很心疼,站在玄关的地毯上,踮着脚亲他,“你是不是很喜欢戎老师这个朋友?”
戎黎昏迷不醒的那几天,他吃不下睡不着,日日往医院跑。
“嗯,”他承认他很在乎戎黎,“我拿他当亲儿子。”
林禾苗:“……”
她之前的同桌是个男同学,她听那个男同学说过,男士都喜欢当好兄弟的爸爸。
她试着理解,可是……辈分怎么办?
她皱了皱眉。
程及笑着在她眉心亲了口:“吃醋了吗?”
她摇头:“我希望你身边有很多真心待你的人。”认认真真地说完,她又认认真真地补充,“但不要是女孩子。”
程及被她可爱到了,不想做个人,想做狗。
他把她抱去浴室了……
他今天比较兴奋,折腾了她很久,到很晚才睡,然后还做个了梦,梦见他真的变成了一只狗——巴掌大的黑狗,足短身圆,胖到五官失真。
那是个金光灿烂的地方,有一块草坪。
他这只黑狗和另外一只白狐狸一起趴在一块石头上,在晒“金光”。
“好无聊。”狗会说话。
“去修炼。”狐狸也会说话。
“修炼更无聊。”黑狗从石头上蹦跶下来,在草坪上撒欢似的跑,“戎黎,你来追我啊。”
哦,梦里的狐狸是戎黎。
狐狸冷淡地瞥了黑狗一眼,没搭理。
黑狗生气了,跳到石头上,用肉肉的爪子拍狐狸的腿:“你这狐狸好无趣!”
狐狸踢开他,他挠回去。
两只幼兽开始推推搡搡。
这时,石头闪出金光,也说话了:“下去。”
狐狸和黑狗都被石头甩到草地上了。
梦境一转——
黑狗变成了风流公子,手里拿着扇子,站在枣树下。
很大很茂盛的一颗枣树,枝繁叶茂,却只结了一颗枣子,那枣子不小,婴儿拳头那么大,周身红通通的,饱满晶莹,看着十分香甜可口。
梦里枣子也会说话,声音嫩嫩的、奶奶的::“岐桑岐桑,我熟了,你快吃我呀。”
他不吃,偏戏弄它:“我摘不到。”
枣子说:“那我把自己抖下来给你吃。”
于是乎,枣树开始抖动,枣子摇摇晃晃……下一秒,树上抖落下来了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子。
树下的人伸手接住了。
小姑娘白白嫩嫩,娇俏得不得了:“你快吃,我已经红了。”
嗯,他热了。
程及被热醒了,怀里有个姑娘,老实地在睡觉。
他把人吻醒:“禾苗。”
林禾苗很困,推开他,没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应:“嗯?”
程及一身的火,烧红了眼角:“你刚刚来我梦里了。”
小姑娘还昏昏欲睡:“嗯……”
“让我吃你。”
“嗯……”
程及想忍的,身体反应太强了:“那我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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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秃头·花: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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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5 戎黎程及相爱相杀顾起的身后事(一更
翌日上午,程及去医院探望塑料镇友。
塑料镇友恢复能力相当不错,已经可以坐起来了:“你没和你女朋友去度假?”
程及拿了苹果来削:“我生病了,没去。。。”
当然是胡扯,他总不能说他是因为担心“儿子”所以放了女朋友鸽子吧。
某人不识趣:“什么病?”
程及瞎几把乱扯:“痔疮。”他笑得一点都不像个痔疮病人,“没看见我都瘦了吗?”
戎黎都懒得拆穿他。
程及苹果削得不错,苹果皮还连得挺长:“你什么时候出院?”
戎黎扫了一眼他手里的苹果:“医生没说。”
程及开始了一个不太愉快的话题:“开刀的地方还长头发不?”
关于这个问题,戎黎早上已经烦过了。
“旁边会长,能遮住。”
“你这发型,”程及调侃,“像刚出狱。”
戎黎不想跟他聊。
程及偏偏要聊:“用不用爷给你买几顶假发?”
戎黎回以冷漠的眼神:“你很闲就去度假。”
是挺闲的。
所以程及特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让我看看,尾巴还在不在。”他弓着腰看戎黎身后,“咦,没了呢。”
被贫了一嘴的戎黎:“……”
戎黎问认真的:“你有没有梦见过自己是狗?”
程及和岐桑样貌不一样,但在戎黎脑子里,这两个人……这两只狗有点重叠。
程及以为他说着玩的:“你才是狗。”
梦见了,昨晚就梦见自己是狗。
但他能承认吗?
他不能,承认就是狗了。
戎黎换了个问法:“你相信神吗?”
程及摇头,没有再插科打诨:“我是无神论。”他问戎黎,“你信?”
“嗯。”
程及“啧”了声:“没看出来啊。”
戎黎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试探。
程及手里的苹果已经削完了,放下水果刀,突然问:“岐桑是谁?”
戎黎又看了一眼那个苹果,削得还挺完整,他说:“一个同事。”
一个掌生死,一个司祸福,算是同事。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同事。”程及随口问了嘴,“和你关系很好?”
戎黎没说好不好,就说:“塑料关系。”
哦,塑料关系啊。
程及一口把苹果咬得嘎嘣脆。
这苹果当然不是削给戎黎的,毕竟他们只是塑料镇友。
戎黎居然还有个他都不知道塑料同事,这又关他什么事呢,他不生气,他怎么会生气,他一口咬碎苹果。
因为戎黎身体状态好了很多,宁科下午来给他做笔录。
“你好像知道沈清越会来找你。”所以提前报了警,还做了防范。
戎黎不置可否:“器官交易那个案子路华浓只是替罪羔羊,沈清越才是主谋,交易会被揭露是因为我太太发现了福利院不对劲的地方,我猜他会报复我们,所以提前做了防范。”
宁科不太相信:“只是因为这个?”
戎黎从容自如:“不然呢?”
“比如私仇。”宁科从来不觉得戎黎是大善人。
戎黎不辩解,也不否认:“如果你能查得到我们有私仇,那就有。”
宁科的确查了,但什么都没查到,几次大事件戎黎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仅没什么犯罪行为,甚至表面看上去是他在协助警方惩恶扬善。
惩恶扬善?
宁科觉得这个词和戎黎不太搭:“你们LYS神通广大得很。”
戎黎头上绷带都没拆,一脸的病容,但依旧盖不住他眼里圈地为王的气场:“你好像很不爽。”
宁科笑了笑:“怎么会,你们LYS和LYG可是帮了我们不少。”
又爱又恨吧,毕竟LYS和LYG亦正亦邪。
“以后不会了。”
最后这句宁科没听懂,他又给徐檀兮做了笔录。
结束之后,徐檀兮送他出病房。
“沈清越的死,”徐檀兮问,“我先生需要负刑事责任吗?”
“不用,那种情况下,他不仅是正当防卫,而且还救了很多人。”
徐檀兮松了一口气。
宁科没有立刻离开:“祁小姐,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她态度温文尔雅:“你可以问,方便的话我会答。”
这个回答聪明又不失教养。
宁科失笑:“你觉得你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檀兮想了想:“你能先回答这个问题吗?”
宁科很爽快地先说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他是个坏得不明显的坏人。”
如果善恶是以黑白为界的话,戎黎应该是在灰色的边缘地带,他能作恶,他也能行善。
徐檀兮不否认他的说法,只是给了一个可对此的答案:“我先生是个好得不明显的好人。”
宁科笑了。
好吧。
善恶有时候说不清楚。
八月二十七号,顾起被判了死刑。
八月二十八号,徐檀兮在医院遇到了宋稚。
宋稚说:“真巧。”
徐檀兮手里拎着保温的汤壶,礼貌地笑了笑:“我先生在这边住院。”
宋稚回:“我来打保胎针。”
前面有人喊:“小稚。”
是杨成章的太太,刘蕾。
宋稚对徐檀兮点了点头,然后先走了。
“宋小姐。”徐檀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住她。
她回了头。
徐檀兮扬了扬手里的汤壶:“要不要喝点鸡汤?”
她说:“好啊。”
徐檀兮炖的鸡汤很好喝。
不过宋稚有点孕吐,只喝了小半碗。医生说她胎像不稳,有流产的征兆,需要住院保胎。
她在都输液,刘蕾去办住院手续了。
病房门被推开,她听见声音睁开眼,是“老熟人”。
“你是来杀我的?”
宋稚往门口看了一眼,楚未也在外面,应该是在放风。
“我倒想。”方提语气很不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
也的确是有深仇大恨。
但方提不是来杀她的,他拿出一张卡,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这是五爷留给你的。”
宋稚扫了一眼,神情很冷漠无情:“我不需要。”
方提真想杀了这个女人。
他忍着,忍着一肚子的恨意:“这钱是干净的。”
如果不是顾起的遗愿,方提根本不会来:“他知道贩毒赚来的钱你不要,这是他去拳馆陪练赚的,钱不多,他让我给你。”
宋稚一言不发,双手放在腹上,揪紧了衣服。
方提很小就跟着顾起了,他见识了顾起为了一个女人发疯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