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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九思,叫爸爸。”
党党撒腿一蹬:“啊呜。”
戎黎再戳:“叫爸爸。”
“他还不会叫爸爸。”
戎黎扭头看徐檀兮,一副认真又茫然的表情:“那他什么时候会叫?”
“长大了就会了。”徐檀兮轻声细语地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她一会儿,好像是在思考,思考完把手伸给她。
“我看不清,你牵着。”
徐檀兮牵住他的手,带他往竹峦戎村走。
除了洪祁两家的人,还有徐放和江醒。今天是农历十六,月亮如玉盘,灼灼高挂。五月底的南城已经有几分暑意,夜里虫鸣蛙叫,沿路的灯笼都是红色,光打下来,像在石板路上铺了一层红毯。
“家里有戎九思了,我已经不重要了。”
戎黎走一段就念叨一次,唠唠叨叨、反反复复。
村头的狗听见脚步声,三五成群地追过来吠。
“汪!”
“汪汪!”
“汪汪汪!”
被徐檀兮牵着的戎黎突然冲到她前面,眼神凶狠地看着狗群:“不准叫,我会杀猪。”
狗子们顿时收声,并作鸟兽散。
徐放震惊,恶狗竟然都怕他!
“杳杳,”对狗威风完,戎黎一副很怕徐檀兮生气的样子,“我现在已经不杀猪了。”
徐檀兮不知道杀猪还有别的意思,诧异地问:“你还会杀猪啊?”
“嗯。”
以前谁惹他不快,他就半夜去“杀猪”。
他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嘴里又开始念了:“家里有戎九思了,我已经不重要了。”
前两天下过雨,地上还有水洼。
徐檀兮拉着戎黎停下来:“有水,我们走那边。”
他看了看地上的水坑,仗着腿长,一脚踩上去,溅了自己一身泥水。
徐檀兮:“……”
一脚不够,他还去踩。
徐檀兮赶紧拽住他,忍俊不禁:“你三岁啊你。”
戎黎表情正经八百:“不是,二十八。”
“那你干嘛要踩水坑。”
他理直气壮:“因为它偷了月亮。”
月亮的影子倒映在了水坑里。
他突然笑了:“我也偷了月亮。”
徐檀兮牵着他绕过水洼,走在最前面,故意小声地问:“谁是月亮?”
他非常大声:“你是。”就兴奋了几秒,他情绪又低落了,“可是月亮有戎九思了,我已经不重要了。”
徐放忍不住,笑成了鹅叫:“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镜头一直抖。
戎黎回头瞪他,但因为视力不好,瞪错了人。
那眼神倒是好重的戾气,祁培林好笑:“真没看出来啊,戎黎喝了酒是这个样子。”
不知谁家种了栀子花,正是花开的季节,整条巷子都漫着淡淡香气,夜风刚刚好,吹得人心旷神怡。
孟满慈笑说:“他喝醉了就这样,跟个复读机似的,上回他也是喝多了,还一直念男科医院的广告词。”
“什么广告词?”
徐放竖起耳朵听。
孟满慈还记忆犹新:“专治不育,男人的天堂。”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后面是好长一串“鹅叫”。
视频看到这里,戎黎脸都黑了,他点了暂停:“把这一段剪了。”
徐檀兮偷偷把电脑合上,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很可爱啊,我要留着。”
戎黎又气又懊恼:“剪了。”
“剪了也没用,徐放已经发朋友圈了。”
他立马打开手机。
放爷不叫红红:男孩子在外面不要喝太多。
后面是视频,只剪了戎黎醉酒的部分的部分发出来。
南城第一夫人:【鹅鹅鹅鹅鹅鹅】
这是张归宁。
赚钱给老婆买貂:【鹅鹅鹅鹅鹅鹅】
这是徐仲清。
赢赢给狗子拜年:【某男科医院,自觉点,快打钱!】
这一家四口跟戎黎在一个家庭群,都加过好友。
徐放平时就是只海螺,到处浪,他还加了程及和池漾。
程及星:【已保存,已转发】
池漾:【六哥放心,天太黑看不清脸】
戎黎回复池漾:【不是我】
戎黎:【删掉】
放爷不叫红红回复戎黎:【视频里又不是你】
戎黎:“……”
这家伙一定是骨头痒了。
戎黎退出朋友圈,直接私聊。
戎黎:【删掉】
十秒过去了,还没有回复。
徐放是故意不回复的,装不在线。
戎黎:【不想毕业了?】
高数一直没过的徐放:“……”
十几秒后。
放爷不叫红红:【已经删了】
这不叫怂,这叫能屈能伸。
戎黎重新刷了一次徐放的朋友圈,确认他真删了之后,又私聊了程及。
戎黎:【删了】
程及:【那就看你的诚意了】
戎黎直接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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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 戎杳番外 戎黎带娃记(一更)
戎黎直接转账。
这次程及不收,他又想到了新花样。。。
程及:【都这么熟了,谈钱多生分】
六秒后,又发来一条。
程及:【叫爸爸】
戎黎:“……”
不要脸是吧,行咯。
戎黎:【你以前那些情人还联系吗?】
戎黎:【你女朋友知不知道?】
戎黎:【你以前在浮生居玩的那些】
程及:“……”
所以说,年轻的时候别玩得太疯,别不做个人,不然等想从良了,历史就都是把柄。
程及收了钱,认怂。
程及:【咱俩谁跟谁,叫爸爸就生分了】
程及:【已删】
戎黎:【屎】JPG
程及:【炸弹】JPG
戎黎把手机扔一边,抬头看见徐檀兮在笑。
“你还笑。”
她掩着嘴,笑意从眼睛里溢出来。
戎黎把她拉过去,故意咬她的唇。
她推了推他:“党党呢?”
“在奶奶那里。”
祁洪两家都在隔壁住,婚房布置在了戎黎这边,关关和党党昨晚都去隔壁睡了。
戎黎抱起徐檀兮,往房间走。
徐檀兮脚下的拖鞋掉了,裙摆到膝盖,缠在他手上:“去房间干嘛?”
戎黎踢开门:“洞房。”
“现在是白天。”
他才不管,锁上门,做昨晚要做的事。
快六月了,天气越来越燥热,屋里开着风扇,慢慢悠悠地转。
“杳杳。”
“嗯。”
呼吸绕颈,他在她耳边求饶:“你摸摸。”
她生党党吃了很多苦头,恶露很久才干净。
戎黎素了太久,有点失控。
蜜月去了佛罗北部的一个城市,那里还在下雪,佛罗花却开了漫山遍野。
七月,徐檀兮回医院复工,党党是戎黎在带。
九月,大学开学,戎黎带了四个班,教c语言,他的课不多,一周只有六节大课。他上课的时候,就把党党送去祁家,没课了再接回来自己带。
徐檀兮是主刀医生,平时很忙,每次早上去上班党党都很舍不得,但也不哭,从来不闹,乖得让人心疼。
党党的智力应该是像爸爸,很聪明,五个月会坐,六个月会滚,七个月会爬,十个月能拉着爸爸的手摇摇晃晃的走几步。
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早,十二月份就下雪了,现在是一月份,整个城市天寒地冻。
上午送来一个紧急患者,小孩才五岁,从移动的货车上摔了下来,折断的骨头插进了肺部,引发了大出血。
徐檀兮八点多进的手术室,下午两点四十才结束。
家属太担心,在门口不肯走,徐檀兮耐心地同她解释了手术情况。
孩子的母亲是单亲妈妈,哭肿了眼睛,拉着徐檀兮的手千恩万谢:“谢谢医生,谢谢。”
徐檀兮拍了拍女人生了冻疮的手:“不用谢。”
安抚好家属之后,徐檀兮往电梯口去。
苏梅梅与她一道:“都快三点了,赶紧去吃饭吧。”
“嗯。”
下楼的电梯门刚开,科室的安护士叫住了她。
“祁医生。”
徐檀兮回头问有什么事。
安护士笑着说:“你家容老师来了。”
徐檀兮有自己的办公室,戎黎在那里等她。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戎黎刚把睡着的党党放到休息用的床上。
她轻轻带上门,脚步放轻,小声问:“什么时候来的?”
戎黎给党党盖上被子:“刚刚。”
他午饭后就过来,等了两个多小时。
“你吃饭了没?”
徐檀兮摇头:“没有,刚刚做完手术。”
当主刀医生就是这样,有时候碰上大手术,需要长时间不吃不眠。
她本来没有胃病的,近来也闹了几次胃疼。
“党党还没醒,我在这看着他,你先去吃饭。”
徐檀兮伸手去抱他,有点疲惫:“我不饿。”
她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很淡的血腥气,党党对味道很敏感,有时候在她怀里睡了,一换人就会立马醒。
戎黎担心她的胃:“不饿也要吃。”
她还在他怀里蹭,不想动:“你下午不是有课吗?”
“我们系的杨老师有事,和我换了课。”戎黎扶着她的腰,让她站好,“先去吃饭。”
她嗯了声,在他唇上吻了吻:“等我会儿。”
她把白大褂脱下来,换上厚外套。
戎黎送她出去,刚打开门,听见党党奶里奶气的声音:“嗯妈……妈妈……”
他已经醒了,自己坐了起来,在拽自己的袜子。
“党党,”徐檀兮眼眶有些热,“再叫一次。”
党党张开手,往她怀里扑:“嗯妈妈妈……”
那是党党第一次喊妈妈。
那天是一月十三号。
晚上,党党睡着后,徐檀兮坐在婴儿车旁边,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