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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动车子,车速不急不缓。
宋稚没再说这个,心里也早就有了打算,等案子真相大白,等她退圈,等她不再被关注,他们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晚饭去哪吃?”
秦肃看着前面的路:“在家里吃?”
“你做?”
“嗯。”
秦肃的厨艺很不错,他做的牛排和意面不比西餐厅的差。
宋稚夸他厨艺好,他随口说是从小练出来的。
她又心痛了一下,脑子里有了画面,十三岁的少年自己给自己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碗,万家灯火和阖家团圆的时候,他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贴对联,不哭不笑,独自长大。
她应该早一点找到他。
牛排端上桌,他问:“要不要喝点酒?”
“好啊。”
他去拿了一瓶龙舌兰,一瓶白兰地,还有一瓶白酒。
裴双双叮嘱过他,让他不要让宋稚喝太多酒,尤其是别让她混着喝,容易醉。
他把白兰地和龙舌兰按比例混合,放在蜡烛上稍微加热,最后兑上白酒,轻微摇晃。
宋稚支着下巴,满眼新奇:“你会调酒?”
“会一点点。”
他去阳台,摘了几片薄荷,折碎后放进酒杯。
宋稚眼神崇拜得不行:“你怎么什么都会?”
他是顾起的时候,也什么都会,不仅会杀人、会爆破,会赌石、会操盘,还会煮茶、会作画,甚至会制毒。
红三角的顾五爷,从来不是莽夫,是权贵,懂谋略,也懂风雅。
秦肃把酒杯推到宋稚面前:“尝尝。”
她尝了一口。
“很好喝。”
她把杯子推回给他,想让他也尝尝。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手撑在桌子边缘,倾身吻住她,几滴晶莹的液体从他们嘴角溢出,但大部分都在唇舌勾缠时喂进了她腹中。
酒很烈,但不呛喉,像他一样。
一个湿漉漉的吻,缠绵悱恻到有点色情,诱惑力太强。
宋稚被吻得很动情,张着嘴微微喘着:“你今天怎么了?”
“嗯?”
他明知故问。
宋稚怯怯地伸出舌尖舔吻他,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抬起身体,配合他悄悄滑进去的手:“你在勾引我吗?”
是的。
他有意勾引,一个吻一个吻地让她发昏,最后把混合的半瓶酒都喂给了她。
而他,始终清醒。
桌上的牛排几乎没动,宋稚已经握不住刀叉了,她两只手趴在桌子上,仰着头:“你不要动。”
秦肃没有动。
她嘟囔:“你晃得我眼花。”
她终于醉了。
秦肃拉动她的椅子,把她拖到身边:“宋稚。”
“嗯?”她睫毛潮湿,像不堪负重,恹恹地一垂一耷着。
秦肃托着她的下巴,让目光相撞:“我是谁?”
“秦肃。”她突然笑起来,“我老公。”
说完她就往后仰。
秦肃拉住她:“能坐直吗?”
她摇摇晃晃,伸出两只手,直直地压到他肩上:“不能,要你抱着。”
秦肃一只手绕到她腰后,扶住她歪歪扭扭的身子,他低下头来,视线编织成一张网,把她的影子困在瞳孔里。
“宝贝儿,看着我。”
宋稚突然安静,像中了蛊,听话地抬起了雾蒙蒙的眼睛。
他的声音像缠着糖丝的毒药,催人昏沉:“顾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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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美花:快,叫我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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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9 顾起番外 道明前世今生(二更
他的声音像缠着糖丝的毒药,催人昏沉:“顾起是谁?”
宋稚仰着脸,伸手碰到他的眼皮,指尖轻轻地拂过:“是你。”
酒意洇湿了她的眼睛。。。
她流泪了吗?
她眼角红了,潮湿的睫毛像雨打过的蝶翼,脆弱不堪。
秦肃握住她的手,拿开:“你把我当成他了?”
声音好冷。
宋稚摇头,眼更红了:“你就是顾起啊。”
秦肃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眼里掀起了狂浪:“你爱他吗?”
“爱。”
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秦肃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压抑克制着要破体冲出来的情绪:“你爱我吗?”
“爱。”
她同样毫不犹豫。
秦肃箍着她的腰,恨不得折断:“为什么爱我?”
她还醉着,眼里荡着一圈一圈涟漪,像下着雨的湖面,那样美,杀人无形。
“因为你是顾起。”
用力绷着的手指隐隐发青,秦肃收回手,推开她:“我是秦肃。”
她身体往后,背部撞上了椅背。
“疼……”她皱着脸,用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控诉他,就好像他做了天大的错事,“你弄疼我了。”
因为醉酒,她鼻尖透着红,眼里含着一汪湿透了的春水。
可怜又娇气。
他快要心软了。
偏偏这时候她叫他:“顾起。”
她好像也知道他生气了,伸手拉他的衣服,讨好似的轻轻拽着:“顾起。”
“顾起。”
这是踩在他心头上点火。
秦肃把袖子从她手里扯出来,带着一股狠劲儿:“我是秦肃。”
想杀人。
想弄死那个叫顾起的奸夫。
“秦肃。”她终于知道改口了,扭着身体把后背给他看,语气带着哭腔,很委屈,“我这儿疼。”
秦肃没真用力。
她借酒在装疼,喝了半瓶酒,把平时的理智和机敏都丢掉,撒最软的娇,纵最狠的火。
她两手撑在双腿间,身体半蹲起,仰着下巴凑过去亲他。
“秦肃。”
一会儿是刀子,一会儿是糖,秦肃要被她玩死了。
他那么骄傲的人,在知道了自己只是替身之后,脑子里第一想法居然是弄死正主取而代之。他都没有自尊心,嫉妒之余,最冲击他大脑的情绪竟然是害怕,怕被取代,怕不被爱。
他明知道她嘴里的疼是装的,可还是心疼,还是没有躲,认命地低下头,任她亲。
“宋稚。”
“听好了。”他扶着她坐正,“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忘了他,只能爱我。”
因为是他认输,所以再强硬的话里都会掺着几分央求。
他捧着宋稚的脸:“说你爱我。”
醉鬼说话没过脑:“我爱你。”
秦肃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只爱我。”
“只爱你。”
不够。
他觉得一点都不够,抱着她去了浴室,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玻璃门上全是水雾,镜子里倒映出两副漂亮的身体,修长纤细的小腿无力地搭在浴缸边缘。
滚烫的唇印在滚烫的皮肤上。
“喜欢我这样吗?”
宋稚说不出话来。
“喜欢吗?”
她张嘴,发出了自己都陌生的声音。
秦肃故意不上不下地吊着,逼着她说:“喜不喜欢吗?”
她酒醉缺氧到快要窒息:“嗯……”
这才乖。
秦肃继续吻她的身体,托住她的腰,稍微抬高。
“他有没有这样亲过你?”
宋稚刚张嘴,被他用手捂住了:“不准提他。”
他跟分裂了一样,疯狂想知道那个顾起对她做过什么,又害怕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情,这种矛盾又极端的心理快要把他逼疯。
宋稚也快要疯了,死死咬着唇。
“别咬。”
秦肃用手指抵开她的牙关:“叫出来。”
后面,宋稚酒醒了,秦肃继续发疯。
屋外月亮被一片云勾缠,天黑得像浓墨,路灯把夜色烫了一个洞。
宋稚醒来时枕边没有人,身上穿着秦肃的家居服,到大腿那么长。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起身出了卧室。
光从阳台照进来,落一片在客厅,秦肃就坐在那一片光里。
他放下报纸:“洗漱了吗?”
宋稚摇头。
她光着两条腿,内侧皮肤上还留着他昨晚掐出来的痕迹,那种力度不会让人疼,会让人骨头酥。
“去洗漱,早饭好了。”
秦肃起身去了厨房,绝口不提昨晚的事。
宋稚去浴室洗漱,盯着镜子,脸越来越红,她醉酒不会失忆,脑子里把昨晚浴室里的片段全部过了一遍。
她洗漱完,坐到餐桌:“我有话跟你说。”
秦肃把温好的牛奶放到她面前:“先吃饭。”
他煮了瘦肉粥,还煎了荷包蛋。他厨艺挺好,但似乎不太会煎蛋,蛋黄总溢出来。
“我帮你请了假,吃完饭和我去一个地方。”
宋稚抬头:“去哪儿?”
“纹身店。”
“去纹身店干嘛?”
他没说。
去纹身店的路上,宋稚想了很久的措辞。
“秦肃,”她正色,“你信前世今生吗?”
秦肃一秒都不考虑:“不信。”
“……”
话全让他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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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最美:秦哥哥,你好会哦~
秦肃:你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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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 顾起番外 就要吃自己的醋
话全让他堵死了。
她换个方向:“你不觉得你手上的纹身跟我后背的很像吗?”
除了字母几乎一模一样。。。
“是很像。”车靠边停下,秦肃转头看她,“所以我成了他的替身。”
“……”
宋稚严肃地纠正:“你不是替身,你是正宫。”
正宫替她戴好口罩,拉着她下了车,走进一家纹身店。
“欢迎光临。”纹身店的老板染了一头时尚的雾霾绿,“店里正在搞活动,情侣纹身可以打七折,两位有需要吗?”
情侣的氛围看着不太妙。
“把你后背的纹身洗掉。”
不是商量,秦肃的语气很强硬。
都不给机会解释,宋稚也有点生气:“不洗。”
“只洗掉字母。”
“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