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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做点我们都感兴趣的事了。”话未说完,门就要合上了。
忽然间,横空伸出一只手阻拦了电梯门,复又打开。
简灵淮诧异地看着他。
贺芝洲也暗自懊恼,不明白怎么就鬼使神差地伸手了,他飞快地问道:“你现在住哪?”
“酒店。”
“哦,回去吧。”贺芝洲迅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只留下一个雷厉风行的背影。
简灵淮:“”
霸总的心思真难猜,猜来猜去也才不明白。
回到酒店后,简灵淮将叶矜羽提到的几个重要方面记录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都呆在酒店里,除了时不时去盯着大盘走向,就是研究娱乐圈的动态,准备撰写市场报告。
这份报告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贺芝洲那点报酬,而是正好借此机会深入了解一下市场,还能以公谋私调查到不少内部运营的潜规则。
一周后,管思涵打电话过来,通知他去办理解约手续。
流程走得很顺利,领导班子的想法很简单粗暴,公司要转型培养阳光积极上进的艺人,签了不少新人。
简灵淮这坨人既然要走,那也就不留了!
而且,简灵淮属于提前解约,还没到合同规定的年限,得赔公司一大笔钱。
刚卖了别墅的钱,一大半都得拿来付违约金。
得到了自由,却也失去了一大笔钱,这让简灵淮不得不重新开始思考住宿的问题。
孙锦程在公司里收拾了一会,搬着他的零碎物品回到酒店,刚一关上门,就听简灵淮问:“你现在住哪?”
孙锦程答道:“二环啊。”
简灵淮诧异道:“你都在二环住了?”
“二环的地下室啊。”孙锦程瘪了瘪嘴,“谁让公司在市中心,还得随叫随到。”
“这不是你在这蹭住的理由。”
简灵淮指向沙发上的被子,一不注意孙锦程都快在这安家了,桌子上全是他的洗漱用品,泡脚桶都拖过来了。
“赶紧把这些东西搬走。”
“为什么呀?说好的让我做你狗腿子呢,你这就不爱我了?”孙锦程宛如一条老狗,瘫在地毯上打滚,“现在夏天空调费太高了,你就然让我在这蹭蹭嘛。”
简灵淮说:“我要换个地方住。”
孙锦程一愣,立坐起来,奇道:“换地方?不住这里了?”
“嗯,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公寓。”简灵淮一边吩咐着,一边收拾从公司带回来的东西,存放的太久远,都记不清是原主什么时候买的了。
孙锦程越发为他们的前程感到担忧:“简哥,不是我打击你啊,你现在事业没了,婚姻也要没了,连这酒店都要住不起了,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该省则省。”
“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把手里的那杯红酒放下,贵着呢。”孙锦程凑过去从瓶子里倒了一点,“不过最近我这口福倒是好,不管了,我以后真就跟着你混了。哪怕找不到前路的方向,可我依然是你最爱的模样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见了没啊?”
“嗯嗯”简灵淮敷衍地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酒杯,坐在地毯上,从盒子里面掏出一个相框,看了一会,奇道,“咦,这张照片是我吗?”
孙锦程趴过来一看:“可不就是你嘛,高中的照片,你一直留着呢。”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蓝白色校服,坐在操场边上的双杠上,头发乌黑,微扬起下颌,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青春洋溢又阳光照人。
和大家心目中的简灵淮简直判若两人。
是孙锦程见了都忍不住怀疑人生的程度:“简哥你这好苗子是怎么越长越歪的?”
“谁知道呢。”简灵淮仔细一想,对于原主年少时期的记忆很少,似乎只有进入娱乐圈和结婚之后的剧情,“可能因为不是主角吧。”
所以连童年过往都显得如此不值一提,一点印象深刻的事都没有。
“你这话不对,虽然我们平凡又卑微,可我们也是自己世界里的绝对主角。”
“是是,孙哲学家你说的对,所以主角你可以过去一点吗,压着我的腿了。”
“sorry。”孙锦程立马站起来,帮他把那些不要的东西拿出去扔掉,然后去找中介看公寓了。
简灵淮也没闲着,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给贺芝洲拨了个电话:“喂?有时间去离个婚吗?”
那边没有说话,只有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回答着他。
半晌,简灵淮意识到不太对劲,低声道:“出什么事了?”
半晌,才听到贺芝洲沙哑的声音:“奶奶在医院。”
简灵淮站起身,飞快去换鞋,沉声道:“我马上过来。”
第21章 第 21 章
医院是私人医院; 病人并不是特别多,环境清幽干净。
简灵淮是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找到贺芝洲的,两旁各站了几名保镖。
贺芝洲就站在门口; 微垂着头,头顶的灯光落在他的头上; 扯出一个落寞的影子。
安静的走廊上响起皮鞋的摩擦声; 简灵淮走到他旁边,问:“情况怎么样了?”
贺芝洲半晌道:“还在抢救,心脏的问题; 老毛病了。”
“别担心; 奶奶肯定会没事的; 吉人自有天相。”简灵淮安慰道; 原著里从来就没提过贺老夫人过世的事,想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事。
“但愿吧。”贺芝洲往手术室看了一眼。
简灵淮鼻子嗅了嗅:“去喝酒了?”
贺芝洲一怔,低头闻了一下身上的酒味; 道:“我当时在应酬; 就接到家里的电话了。”
简灵淮看了下时间; 已经快凌晨了; 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拉着他的胳膊往旁边的座椅上坐下:“你先休息会。”
贺芝洲眉眼微动; 刚准备起身,肩膀又被按了下去
“你就是再急也没有用,坐好。”简灵淮用严厉的语气说。
几个保镖忍不住往这边看了过来,简灵淮扭头朝张秀芬说:“你看好他,我出去一下。”
站在面前的人离开后; 贺芝洲才揉了揉额头。
良久; 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的手; 端着一杯热水递到他面前。
“先喝点水吧,嘴唇都干了。”简灵淮说。
接过杯子,刚刚好的温度握在手心,贺芝洲仰头喝了几口,干燥的喉咙得到缓解,略带沙哑道:“谢谢。”
“客气什么。”简灵淮在他旁边坐下,“你明天还去公司吗?要不先睡会,我帮你盯着?”
贺芝洲转过头,眼神似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下一刻,贺芝洲眼前一黑,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
简灵淮实在是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开口找他要钱,目光微垂,伸手去解他的表:“可以把你表借我一下吗?有急用。”
贺芝洲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片刻后,简灵淮成功收获一枚手表,迅速戴在自己手上,这才试着与他目光交汇:“你刚刚看什么呢?”
贺芝洲低沉着嗓子:“你很奇怪。”
“你也很奇怪。”
贺芝洲不解:“我哪里奇怪?”
简灵淮:“你哪里奇怪自己还不清楚吗?怎么还来问我。”
“”贺芝洲意识到这段对话很是无语,便不再说话了。
简灵淮闷声笑了几下,偏过去撞了下他的胳膊:“逗你的,说吧,你对我哪方面好奇,我来为你答疑解惑。”
对他哪方面好奇?
这话说得好像对他有意思似的,贺芝洲偏过头不看他,哼了一声,以表不屑。
不过经他这么一插科打诨,贺芝洲心里的烦闷又消去了一点。
也不知手术要等到什么时候,贺芝洲忽然问:“你刚刚在电话里说的离婚”
“这事等过阵子再说吧,最近还是先不要刺激她了。”简灵淮往手术室大门看了一眼,虽说小说里还没看到奶奶去世的情节,可现在很多剧情已经发生了改变,说不定意外就会发生,要是被他给气出问题了可不行。
“嗯。”
大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微笑道:“贺总,手术没有问题,让老夫人先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回家后要静养,不要过度劳累。”
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贺芝洲一一应下,一直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下来。
护士们将老夫人转送到病房,还贴心地送来两套全新的洗漱用品。
简灵淮打开旁边侧室的门,是给陪床的家人休息用的房间,随后走到床边,看着沉睡着的瘦弱的老太太,伸手欲握住她的手。
可没想到有人抢先了一步,贺芝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攥住奶奶的手,忽然间手背被人覆住了。
简灵淮:“”
贺芝洲:“”
就跟有点烫手似的,简灵淮飞快地抽回手,讪讪道:“我不是故意的,见谅。”
贺芝洲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为什么,简灵淮看出了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之前在公司不是抱得挺紧吗?这会没人在这装什么装?
简灵淮叹了口气,站在旁边,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说:“你不明白身不由己的苦。”
贺芝洲宁愿选择相信他是不定期中邪。
一阵风吹过,掀动了窗帘,漱漱地响。
简灵淮拉上窗帘,回过头,见贺芝洲依然宛如一座雕像,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病床上的老人,有点心疼。
“你爸妈呢?”他忽然问了一句,“上次寿宴不都在家里吗?”
贺芝洲嘴唇翕动:“去国外了,今晚启程的,应该还在飞机上。”
“他们经常不在家?”随口一问后,又觉得是个多余的问题,明明小说里写到了贺芝洲从小是在奶奶跟前长大的。
最近这段时间,简灵淮渐渐从一个旁观者融入了进来,身边的人不再只是书中供人阅读的只有只言片语的人物,而是各自拥有千姿百态生活的有血有肉的人。
本想把这个话题含糊过去,贺芝洲却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