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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灵淮知道后,十分嚣张地举起手里的铁:“二十斤有点过了,我再长个十四斤就行。”
“啊喂!这儿不是健身房啊!”小靓花看不下去了。
“反正是在休息啦,你们别一直看手机,来跟我一起举铁。”
小靓花:“哼!我才不举铁呢!”
“绣花也行。”简灵淮指向坐在角落里的孙锦程,“我助理最近无聊在学十字绣,绣的很好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孙锦程闻声,遥喊道:“简哥,你要的超人我绣好啦,超帅哒,就跟你一样帅哒!”
小靓花:“”
小靓花想找狗仔曝光此人的恶劣行径!
小鲜肉走过来,问小靓花:“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逛”
“没空。”小靓花拔腿就往孙锦程那跑去,“我去看看猛汉是怎么绣花的。”
小鲜肉:“?”
这边热热闹闹,另一边却更热闹了。
导演匆匆忙忙带着一群人走了出去,几分钟后,前呼后拥地领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不少小演员见了,立即噤声,大气都不敢出,视线却牢牢放在为首的人身上。
简灵淮垂头侧目,看着举哑铃的右手,深呼吸,一屈一伸训练力量,问道:“小孙,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
“那我再做一组”意识到声音不对,他侧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贺芝洲,吓了一大跳,“你怎么来了?”
贺芝洲凝望着他,视线缓缓落在他手里的哑铃和纤细的胳膊上,沉声道:“我以为你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
一不小心对视了!
一句“干我”险些脱口而出。
淦。
简灵淮慌乱垂下眼睛,放下哑铃,转身背过身去,顾不得其他人围观的眼神,捂住眼睛说:“你先给我点钱。”
剧组人员:“”
本来这十几天的相处,大家都快对这厮改观了,果然一遇到贺芝洲,就故态复萌了吗!
贺芝洲强硬地掰动着他的胳膊:“你不怕死吗?”
丢性命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丢过,我怕的是丢人,简灵淮腹诽道。
当众要钱他能行,但当众发骚他可能真的会死。
“你就给我一点钱嘛,多的我也不要,我就要一块!”简灵淮正好想试探一下是不是只要给钱的这个行为产生,就可以不被控制。
贺芝洲四周扫视一圈,大家伙立即了然,抬头望天,纷纷退散。
待四周没人再靠近之后,贺芝洲命令道:“转过来。”
“我不,你就给我一块钱。”简灵淮头埋得更低了,“一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话端木延熟啊!
他遥遥喊道:“一块钱也是爱!”
贺芝洲:“”
简灵淮:“你放心,不掺任何感情,我这只是纯粹的要钱行为,目的特别单纯。”
贺芝洲:“”
7。 第 7 章
贺芝洲直接拽着人,大步流星回到了车上。
“你轻点。”简灵淮被拽得生疼,整个人跌坐在后座上,偏偏又不敢正视他,只能扭头看向窗外。
司机保镖和秘书站在五米远处望风。
贺芝洲站在车门旁,扯了扯领带,深呼吸片刻,目光扫过白皙纤瘦的手腕,露出一条红痕,在细嫩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简灵淮依旧没有看他,满脑子都在思考怎么从他那套一块钱,直到旁边的位置向下塌陷。
贺芝洲坐在了旁边,手里拿着个刚从车载冰箱里取出来的冰袋,敷在他的手腕上。
“自己拿着。”
简灵淮一愣,垂着头,按住了冰袋。
贺芝洲质问道:“说吧,你什么时候进的那个房间?”
“忘了。”简灵淮含糊地回答,视线无处安放,余光瞥见旁边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煞是好看。
“要多少钱,你才能永远闭嘴?”
贺芝洲狭长的凤目扫向他,却只能看见一个软蓬蓬的脑袋,下颌尖尖的,乌发衬得皮肤更为白皙。此时低眉顺眼的,是从未出现过的乖巧样子。
“一块就可以了。”简灵淮稍顿,补充道,“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每次见到我,给我一块钱就行。”
半晌无语。
贺芝洲:“为什么?”
“嗯这个不用你管。”简灵淮道,“你答应就可以了。”
贺芝洲微微眯起眼,抬起他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观察他眼里流露出的每一丝表情。
可简灵淮动作更快,在抬起头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
贺芝洲:“”
僵持了半分钟,贺芝洲才松开了手,道:“说话可算话?”
简灵淮闭着眼,直点头:“当然了,我简灵淮从未骗过人。”
“呵。”贺芝洲冷笑一声,“正是因为你是简灵淮,这话才毫无可信度。”
“那你要怎么才相信!”简灵淮问,“写个保证书?还是发个誓?”
这时,贺芝洲才慢条斯理地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你不是说想离婚吗?正好,你把这份自愿净身出户的协议签了。如果你一直保守这个秘密的话,我就不会签字,这个协议也不会生效,你可以一直做光鲜亮丽的贺夫人。”
贺芝洲懒得去猜他突然想离婚是出于什么原因,更不会相信能保守秘密的片面之词。
不过,以防简灵淮留有后手想耍花招,索性便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车内陷入沉寂。
贺芝洲抬手看了眼腕表,听见耳边响起唰唰唰的笔迹声,神情微讶,侧头看着简灵淮。
古镇上一到晚上就会亮起灯笼,映在车窗上,若明若暗地照耀着青年的安静认真的脸庞。
笔锋带劲,没有一丝犹疑,简灵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有点陌生的笑容,令贺芝洲发怔。
“合同没什么大问题。”简灵淮笑了一下,“我同意,这下你能安心了吗?”
“嗯。”
贺芝洲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事实上,如果对方签了的话,他也没有离婚的打算,起码在奶奶生前,他是没这个想法的。
婚姻太麻烦,他的父母也是联姻。在他们这个阶层,大多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结合。
见惯了这种事的人,并不会期待什么爱。
婚姻嘛,有用就好了。
爱一个人很麻烦。
孤独也好、无聊也罢、他只想愉悦自己。
当然,如果简灵淮真的清醒并真心希望脱离这段虚假婚姻的话,他也乐于放人。
但现在,他还是比较倾向于简灵淮只是一时兴起。
贺芝洲将文件收起来,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比他的小一点,手指也细一点,然后就见那手指勾了勾。
“快快,一块钱。”简灵淮催促道。
“”
五米外的司机抽了根烟,八卦地问保镖和秘书:“他们今天见面的时间有点长啊,在说什么呢?”
保镖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车窗放了下来,贺芝洲让保镖过去一下。
保镖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车窗外:“贺总!”
简灵淮吓了一跳,从贺芝洲身后挤过去。
贺芝洲身体一僵,不着痕迹地往前挪一点,回头想骂人,却见简灵淮瞪圆了双眼,像是月光下的小鹿。
“张秀芬!”简灵淮目瞪口呆地看着穿着黑色正装的张秀芬,“你这是跨行了?”
张秀芬说:“还要托你的福呢,我总算做回自己的主业了。”
“好啊,我就知道你们不简单,哪有仆人做饭打扫卫生那么差劲的。”简灵淮虽然诧异,但只觉得好笑,声音都带着笑意,“还是这身衣服适合你,威武得很。”
热气打在贺芝洲的耳背上,自己还毫无所觉。
贺芝洲老僧入定。
相逢一笑泯恩仇,张秀芬最近回了自己的岗位,心情好得很,和他嘿嘿一笑,随后见贺芝洲脸色难看,一秒回归冷漠保镖脸:“贺总,有什么吩咐。”
贺芝洲将简灵淮推回去,面无表情地吩咐:“有钱吗?”
张秀芬:“哈?”
没听错吧?老板在找我要钱?
张秀芬抠抠的:“我日光族来的,您要多少啊?”
贺芝洲:“一块。”
张秀芬更抠了,这一块钱也不大好意思叫老板还啊她磨蹭半天才取出一块钱,然后就见那张宝贝转手到了简灵淮的手里。
张秀芬:?
没天理啊!简灵淮竟然伙同贺总坑她的钱!
于是,刚刚才泯恩仇的简灵淮,又被张秀芬记恨上了。
简灵淮从贺芝洲手里接过钱后,这才试探性地、缓缓地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贺芝洲愣怔片刻:“看什么?”
“别动。”简灵淮突然双手捧住他的脸,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越凑越近,在鼻尖即将触碰到对方脸颊的时候,停了下来,而后双眼绽放出微亮的光芒。
“真的可以!”
破案了,无论金额大小,只要是从贺芝洲这里白嫖到钱就行。
所以原主的执念竟然是——得到贺芝洲这个人,如果不行的话,那就白嫖钱财。
简灵淮无语到失笑出声。
“”贺芝洲嫌弃地拍了拍被他触碰到的脸,莫名有一种给钱反被嫖的既视感。
孙锦程蹲在远处的树后,偷偷伸出个脑袋,瞧了一会车里边的动静,等了半天,才看见车门打开了。
嗯,简哥没有受伤,很好,这是文明进步的一大步。
紧接着,他就听见简哥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孙锦程:嘶——离婚协议?简哥这是失心疯了吗?
车里响起贺芝洲的声音:“真的想离吗?”
简灵淮点点头。
孙锦程搞不懂简哥这是要闹哪出,不过简哥也不是第一次不按套路出牌了。
也罢,管你是失心疯,还是任尔东西南北疯,我小孙孙都甘拜下风!
贺芝洲说:“奶奶生日过后,你若还是想离婚的话,随时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