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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明显抬不起胳膊了的郑虎,林娇这才算是舒了口气,她跟在安索求后面越过屏风来到内室,只见里面站了不少郎中,皆是留着些胡子,头发有些斑白的老者,看样子不像是医者,倒像是些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林娇在打量他们的同时,这些人也在偷偷的打量着林娇。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神医,怎么是个从未谋面的年轻姑娘,你们认识她吗?”其中声望较高的老者杜化对着身边的人问道。
“不认识啊,也没见过。”
“她好像是肾重药的老板娘。”
“就是那个新开的伤风败俗的药膳酒楼?”杜化忍不住提高了声调“胡闹,县令的千金可是金枝玉叶的贵人,怎么能让这种下三滥的人来医治,谁知道她用的是不是什么邪术?”
安索求一脸的尴尬,这肾重药的老板娘毕竟也是个姑娘家家的听到这么难听的话怕心里也不好受吧。
“落老板不好意思啊,他们不是有心的,您别往心里去啊。”
林娇压根没放在心上,她将随身携带的罗帕搭在安索求的女儿安雅的手腕之上开始细细的诊脉。
“别人叫你一声神医,你就真当自己是神医了,还隔着丝帕诊脉,你是嫌自己脏还是嫌弃安小姐啊?”
第二十三章 分别在即
林娇一边细细的把着脉,一边笑着道“我是嫌你们脏。”
“你!”
“我开店叫肾重药怎么了?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就你们这群庸医,还不配对我评头论足的。”
“能郎中的都该是些读书人,我劝你们少嚼舌根多读书,免得学艺不精出来丢人现眼,若是没我来帮你们补救只怕是县令大人还以为如今是庸医当道,只会收银子给人报丧的呢。”林娇号脉嘲讽两不误,对着一屋子的人疯狂输出,将那帮医生说的面红耳赤,却不知道该如何还口,毕竟他们确实没诊出安雅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那你呢!你就知道她得的什么病了?”
“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点。”
号完脉,林娇将安雅的手放回帐中。转动着随身的寒烟杆,一副悠哉模样。安索求小心上前问道“落老板,我家安雅这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中了点毒,不深,还能活。”
“不可能,我们用银针试过了,安雅小姐的体内压根就没有毒。落老板,你可别因为查不出来是什么病症就乱下定论啊。”杜化皱眉,好心规劝道“遇到罕见的疑难杂症很正常,切不可因贪图名誉就乱下定义啊,闹笑话不可怕,闹出人命来,你这一辈子可就葬送了!”
“有很多毒是银针测不出来的,如果你们仅仅依靠银针来判断,那你们真的不适合做医者,毕竟不破不立。循规蹈矩的话,更适合做账房先生。”
“狂妄!什么不破不立?人命关天的大事岂容你拿来当儿戏!”杜化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他转身对着安索求抱拳道“县令,草民认为您还是等等隔壁的张医师来看吧,毕竟他是宫里出来的,总比一个乡野丫头靠谱的多。”
看着满脸犹疑的安索求林娇直接收拾起身“既然安大人不信小人,您这边还有高人相助,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见安索求不回话,林娇乐的自然,她随意的行了个礼,也没等人请,自己屁颠颠的就出去了。
门外,郑虎忍着疼痛站在一旁,见林娇出来后,郑虎立即围了上去,“老板娘,怎么样啊!”
林娇摇了摇头“县令请了高手坐诊用不着我了。”
郑虎有些失落,“啊,这样啊,那也有劳老板娘跟我走这一遭了。”
林娇摆摆手,“我看你这手一直耷拉着,没事吧?”
郑虎捂着右臂强笑“没事,老板娘我送您回去吧。”
“事儿都没给你办成,你还愿意送我回去?”
“这是两码事。”
从这一点上来看,郑虎倒也没那么讨厌了。林娇接着转烟斗的空档,对着郑虎的胳膊肘点了一下“那谢谢郑虎大哥了。”
到了药膳酒楼门口后,郑虎停了下来,声音内充满了内疚“老板娘对不起。”
林娇回眸一副无知模样“对不起什么啊?”
“我不该为了自己的前途拉你入局,”郑虎一脸的懊悔模样“我也是猪油蒙了心了,想着再上一步的话,或许阿花他们家就能将她许配给我了。”
看了眼满脸懊悔的郑虎,临进门前,林娇忍不住说道“其实,姻缘这东西很巧妙的,若她是你的命定之人,不管别人如何动作,她最终都是你的。”
“命运的齿轮在不停的转动,没有人能够改变它的轨迹。挣扎只不过延缓了它转动的速度,到了最后,都只能认命。”
回到了酒楼,一切照旧,店内依旧有着些许时刻,阿福在后边忙着做菜,而茯苓则是依旧忙前忙后的送菜,好似她们不准备走了一般。
要说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原本应坐在柜台内木乔此时正坐在林娇往常最喜欢角落里面,好似是在等她归来。
林娇打趣道“怎么?你是提前坐在这适应当老板的感觉吗?”
木乔将早已温好的清酒递给林娇,并在早已写好的字递给她看“来几局?”
看着几张用毛笔画出来的棋盘,林娇眉眼弯弯,犹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是在这里下了一盘棋,然后才一起开的这肾重药酒楼。
林娇点燃了一锅烟,食指在棋谱的正中央花了一个圈,这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
与上次不同的是,林娇总感觉木乔在牵着自己下棋,她想破局却怎么也冲不出他的钳制,每每当她要暴躁起来的时候,木乔又会收走这张画纸从新开始新的一盘,叫林娇有力无处使,憋闷的很。
林娇想要叫停却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这棋吓得委实有些憋闷。
林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频频望向外面,烦啊~
木乔看的出林娇已经耐心告罄,他加快了下棋的速度。林娇眼下已经完全不带着脑子和木乔下棋了,纯粹就是跟着木乔的步伐下。
终于在林娇要彻底炸毛的前一秒木乔下完了最后一手棋。
木乔将所有棋谱按着顺序摆放,林娇下意识的望去,五张棋谱摆成了一句话:别走好吗?
林娇瞳孔一震,强扯出一抹微笑“太晚了。”
不管是我们的相遇,还是你的挽留,都太晚了
看着径自上楼的林娇,再看看自家如木头般坐在角落的木乔,阿福估摸着自家爷八成是没留下来林娇。
阿福担忧的看着木乔问道“爷,您没事吧?”
木乔麻木的摇了摇头,他将早已准备好的纸条递给了阿福。
阿福打开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飞鸽传书让阿蒙必须于明日林娇出发前赶到这里。
“好的爷,我这就去办!”
夜晚茯苓早早的打包好了行囊,只待明天天一亮就出发了,林娇更是早早的歇下了。
夜半子时,林娇他们睡得正香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阿福还以为是阿蒙来了,赶忙爬起来开门“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起先还担心你不能在爷要求的时间内来呢。”
说着阿福打开了门,看着门外的来人阿福吃惊的瞪圆了眸子“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第二十四章 县令急召
郑虎喘着粗气说道“阿福兄弟,县令府出大事儿了,县令大人急着找老板娘过去,烦请你家老板娘再跟我走一趟吧。”
阿福正愁不知道怎么能拖住林娇叫她明天晚些出发呢,郑虎这来的太是时候了,简直就是及时雨。
“郑虎大哥你先进来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叫我们老板娘!”
阿福将楼梯跺的砰砰作响,那架势恨不得将整儿个楼的人都吵醒了。
阿福来到林娇的门前,将林娇卧室的门敲得咚咚直响“老板娘,老板娘,快醒醒,出大事儿了!”
阿福敲了好久都没得到回应,他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大喊出声,只听到屋内传出了一阵巨大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林娇一巴掌挥到了门上。
看着眼前瞬间摇摇欲坠的房门,阿福忍不住的冒出一滴冷汗来。若不是有这么门挡着,他怕是直接就被打飞到一楼去了吧。
“你丫的是不是想死!”
嘚,这下谁都别睡了。
木乔和茯苓从各自的房间披着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林娇拿着寒烟杆抵着阿福的喉咙,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阿福身子蹦的倍儿直,生怕一哆嗦就怼上了林娇的寒烟杆“老板娘,我也不想吵你的,但这不是事出紧急吗?郑虎大哥急吼吼的来找你,说是县令急召。”
林娇显然是不太想管,但是这大半夜的来找人,只怕是那安雅病情恶化了,到底是一条人命,身为医者,她没想着悬壶济世却也不能放任不管。
林娇收回手,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叫他等着。”
没一会林娇就背着一个小箱子收拾利索的出来了。
一直等在门口的茯苓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姐,那我们明天还回吗?”
“一切照原计划进行,你等我回来便好。”
“是。”
听林娇这么说之后,茯苓才算是放下心来,边境不可控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唯有回到京城才能叫她安下心来。
见郑虎将林娇待了过来,安索求踉跄的跑上前去迎接,声音颤抖的说道“落老板您可算是来了!您快看看小女吧,她快要不行了!”
见着一屋子因为内疚而低下头的众人和急的满脸通红的安索求林娇倒也没落井下石说些难听的话,而是直接抓起安雅的手开始诊脉。
脉象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虚弱,林娇顾不得其他,直接掀开了床边的纱帘。
看着嘴唇隐隐发紫的安雅林娇眉头紧锁,这毒原本只是潜伏在安雅体内,眼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开始朝着安雅的四肢百骸扩散,还好临走前林娇趁人不注意在安雅的心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