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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这些笨比气死我了!
“还有,冰淇淋我给你留了。”鹿耳端起冰柠檬水抿了一小口,“你不知道不能说女生胖的吗?”
她宁愿认为季星河是想吃冰淇淋,也不想承认是自己真的胖了。
“不太了解。”季星河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毕竟,没交过几个女朋友。”
叉子在手下一滑,绕着瓷盘打了个旋儿,还好鹿耳及时握住,才幸免于难。
她默默闭上了嘴。
一白一黑两辆汽车在马路上飞驰,很快前后脚开进了林溪洋房。
两人一起从车库往外走,鹿耳低头查看小彤1小时前给她发的语音消息。
小彤:“鹿鹿,你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吗?”
因为是外放的,季星河自然也听见了,侧头瞟了她一眼,鹿耳回看他,然后按着语音键回复:“嗯对啊,你怎么知道?有什么事吗?”
小彤秒回,先是发了一个红彤彤的爱心,然后语音说:“没有我猜的,没没打扰你们吧”
不知道为什么,鹿耳感觉小彤声音里隐隐透着兴奋,“没有啊我现在回家了。”
“哦那就好,我其实就是想跟你说,因为鹿鹿你知道你现在人气还是比较高嘛,为了保护什么的,出门最好带个口罩。”
鹿耳皱了皱眉,“不用吧,我又不是明星”
“没事我就给你建议一下,反正你多注意嘛。”
跟小彤没头没尾的聊完语音,刚好走到门前,她左手伸进挎包里摸索了一会儿,却没找到门卡,“嗯?卡呢?”
这时才想起,她今天换了个包背,门卡放在之前那个包里了。
她扭过头去找季星河,他正站在花坛边缘接电话,注意到鹿耳的目光,他保持着通话的姿势,大步走上台阶,然后抬了抬下颌眼神示意问她‘怎么了’。
鹿耳怕打扰着他,用气声说:“我忘带门卡了,你带了吗?”
季星河是从来不会带门卡的,他对她摇了下头,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他移开目光凝视去听。
终于在通话的间隙,季星河移开些手机,对她说:“密码是0102。”
“哦。”
鹿耳立刻转身准备在数字键盘上输入,手指按上去的那一刹,她突然愣住了。
0102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几乎下意识的想扭过头看身后的人,但生生克制住了,用力在键盘上按下几个数字,‘嘀’门开了。
星宝早已在玄关处叼着她的拖鞋等待,鹿耳俯身从它嘴上接过穿上脚,顾不上身后的人,
先去直饮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咕噜咕噜喝下。
“儿子,刚刚是谁在说话呢,我怎么听到女生的声音?”季鸿图在电话那一端叽叽咋咋的像个大妈。
“明知故问有意思?”季星河无情的将他拆穿。
“哦,是鹿鹿吗?”季鸿图没有丝毫被戳破的尴尬,继续说,“那你让鹿鹿接电话,好久没联系了,我跟她说说话。”
季星河朝客厅望过去,少女正捧着星宝的狗脸发呆,回道,“她没空。”
“什么没空!你问都没问,就知道别人没空了?”他能想象季鸿图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你们相处的怎么样?你没欺负人家吧?你肯定又一张冷冰冰的脸对别人,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女生相处,你要多主动一点咳多照顾着点”
季星河冷哼一声,“我说没空就没空,一般,没,挂了。”
说完立刻挂断电话,阻隔季鸿图的唠唠叨叨。
沙发下陷,男人在她身旁坐下。
“你,打完电话了?”鹿耳舔了下嘴角问。
“嗯。”季星河拿起遥控器,播到他常看的体育频道,屏幕里正在重播nba篮球赛,又补充一句,“我爸打的。”
“哦。”
手捏着沙发垫的一角,好一会儿,她低声的问:“那个密码”
解说的声音有些吵杂,但女生的话还是清晰的落进他的耳朵里,他专注盯着屏幕的目光一泄,但面上却没有丝毫破绽。
“只是好记。”许久,他解释道。
身体里沸腾的血液,慢慢平静下来。
也是,这么多年了,还用着前女友的生日当做密码,除了好记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别痴心妄想了,怪丢人的。
“是挺好记的。”她扯了下嘴角。
第二十七章 撒娇
推迟了好几天的大姨妈,姗姗来迟,却来势汹汹。半夜她被小腹坠痛感疼醒就知道不太对,勉强爬起来去卫生间,一看果然是姨妈到访,赶紧换上卫生巾,她又回到柔软的床上,大概是困意大过于痛感,竟然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鹿耳痛苦的醒过来,被子皱巴巴的裹在一起。她满头汗湿,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抓着被角的指节泛白,眉头蹙地死死的。
“唔”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她的五脏六腑,,她捂着小腹发出虚弱的呻吟。最后她实在受不了,被痛得在床上翻来滚去,视觉和听觉都模糊了。
“鹿耳,鹿耳。”
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她努力的聚焦视线,生理性的眼泪不断的滚落,眼前的面孔渐渐清晰。
“季星河,我疼。”她的声音像在砂纸上刮过,嘴唇完全失了血色,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季星河半蹲在床边,脸色紧绷,大手覆上她的,她冰凉的手指被热意包裹。
鹿耳却捏住他的食指,艰难摇头,“不去我不要去。”她又难过的抽噎不停,眼睛红肿。
少女的眼泪让季星河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慌乱,“好,不去,肚子痛是不是?”
“嗯。”鹿耳发出一声微弱的鼻音。
季星河伸手穿进棉被中,隔着一层布料,轻轻覆在鹿耳的小腹上。
鹿耳的身体条件反射的紧绷住,但在男人轻柔的抚摸下,渐渐放松下来。
“这样会好些吗?”男人小心翼翼的。
她点点头,又摇头,那痛经的感觉,就是在坐一场永动的过山车,它折磨着人缓缓到达峰值,在顶端停留,然后又下降,鹿耳还来不及喘息,接着又迎来下一个峰值。
她不肯去医院,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季星河抽出手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被抽离了热源,痛意似乎又突然加剧了几分。
“你不要走”鹿耳无力的拉住他的衣角,声音委屈极了。
季星河脚步一顿,俯身声捋了捋她汗湿的发丝,拇指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我没走,家里有止痛药,我去拿。”
止痛药的效果并没有那么快,鹿耳的眼泪还是掉个不停,她以前很少痛经,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季星河耐心十足的陪着她。
在二十多分钟后,药效渐渐有了起色,鹿耳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闭着眼睛,随之而来的是疲倦,很快她便在季星河的轻抚下陷入浅眠。
中途,被迷迷糊糊的叫醒过一次,她连眼睛的懒得睁开,含糊的呜咽了一声,“唔”
感官虚虚实实,她感觉到自己被搂起上半身,接着有热气在她面前升腾。
“乖,张嘴。”
她听见有人温柔的在她耳边说,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嘴。甜中又带点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中,四肢百骸都被渗入了暖意。
“睡吧。”那人又说。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痛感完全散去,但身上还是汗津津黏糊糊的,鹿耳感觉不太舒服,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冲个澡。
刚一下地腿就软了,差点摔倒在地,还好她反应快右手及时撑在床沿上,稳住身形。
“哎哟,姑娘小心点!”门口传来一声中年女人的惊呼。
鹿耳抬头一看,是之前的保洁阿姨。
保洁阿姨手里端着一碗汤汁,正飘着热气,她快步走过来将碗放在床头柜,然后扶着鹿耳在床上坐稳。
“您怎么来了”鹿耳疑惑道。
“是你男朋友啊,说是你身体不舒服,然后麻烦我来给你熬点汤,喏,”说着,她伸手将碗递到鹿耳面前,“再喝一碗吧,对身体好。”
碗里是棕黄的液体,姜糖水。
鹿耳道谢,接过瓷碗,想了想又小声解释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啊?”保洁阿姨睁大眼睛有些诧异,“不好意思,我看他着急的样子,还以为你们”
“没事。”鹿耳垂下眸,埋头喝汤。
一碗见底,阿姨顺手接过去,又跟她嘱咐几句好好休息的话,准备往外走。
“阿姨,”鹿耳突然出声,“他走了吗?”
“走了,走了有好一会儿了。”
“哦,好的麻烦您了。”
“没事儿,你再多休息休息。”
聊天框里的文字删删改改,终于发出去了。
季星河刚坐上驾驶座,就收到了鹿耳的微信。
鹿耳:我好了!(笑)
他将车钥匙插进去,没着急发动汽车,勾着嘴角,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季星河:嗯,晚上想吃什么,我买回来。
鹿耳:!!!
鹿耳:芙记冒菜中辣!葱和香菜都要!
她把手机扔在沙发上,高兴的转了几个圈,一扫早晨的阴霾,生龙活虎起来。
好了伤疤忘了痛,大概就说的鹿耳这样的。
今天室外的气温突然升高,鹿耳带着星宝在小区里溜了半圈就受不了了,赶紧拖着不情不愿的星宝回了屋。她将牵引绳一扔,就直奔厨房的冰箱。
拉开冷藏室,满满一整箱的各色冰淇淋,她看中了一个奥利奥干碎。
吃一个应该没问题吧,大不了在嘴里多捂一会儿
自己把自己说服之后,她便心安理得的挑了一个出来,哼着不成调的曲撕开包装纸,然后咬了一小口,冰凉清爽的甜味瞬间溢满口腔,她露出满足的表情。
“好吃吗?”
“好吃嗯?!”她瞬间转身,冰淇淋差点脱手。
季星河双手抱怀,半靠在门栏上,面无表情的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