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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这些是勘验结果,具体定性不是我的事情,是你的事情。你可以参考这些东西,但是不必用这些直接下结论。”孙杰最后说了一句。
白松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
孙杰再一次把车开走了,本来白松都打算开着车带着大家回天东分局刑侦支队休息一下,现在只能等着黄支队了。
百无聊赖,白松在医院门口站着看雨。
今天风大、雨大,医院门口的遮雨台下一个蚊子都没有。
白松确实是比较反感蚊子,但是这个生物对人类来说依然是不可能消灭的。即便地球进入全冰河世纪,冻个几千年,绝大部分生物灭绝,蚊子也灭绝不了。
“怎么跑这里来了?”柳书元站到了白松身后。
“黄支队和那个死者丈夫谈的如何了?”白松问道:“这雨真耽误事,不然早就回去休息了。”
“我刚刚去看了一下,喊的正凶呢。”柳书元摇了摇头:“估计再过一会儿那边也明白咋回事了。就算是那个桥有问题,也该找市政,跟公安较什么劲。”
“他儿子算了,母亲没了 儿子也没心情管父亲了。人之常情。”白松道:“这雨居然要下到明天下午 明天估计全市都得停工一天了。”
“不是气象台说二十多年一遇吗?”柳书元看了看外面的大雨:“明天就一天,怎么都好说 谁家没个冰箱啊。大城市只要不停水停电 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封城几天都没事。”
“嗯 中国老百姓就乐意家里屯点东西,我听说今天上午各大超市都跟过年一样买东西。就下两天雨 有的人买了四五袋大米回去。”白松说到这里有些无语 接着叹了口气:“不过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你看今天意外死亡这三个,都是穷啊。”
“意外这东西没法说”,柳书元道:“不是说还有在车里憋死的吗?那总不是穷人了吧?”
“嗯。”白松点了点头:“走吧,进去看看。”
进了医院 临近黄支队在的办公室 白松看到了门口椅子上坐着的庄支队和死者的儿子。
庄支队正在和这个大学生聊天,安慰着,看到白松二人过来,微笑着和白松二人打了个招呼,“你们过来坐 和这个小伙子多聊聊,都是年轻人 比较好交流。这孩子啊,不容易。”
白松有些不解 庄支队啥时候还有这个闲情逸致了?不过还是坐在了长椅上,和死者的儿子对面而坐 庄支队则起身进了屋。
门打开的七八秒钟 白松听到了里面中年男子说话的声音 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音量。
门关上了,白松便把精力放在了死者儿子身上。
这个男生差不多20岁,长相倒是颇为俊朗,随母亲了。
做家政的这个死者,虽然说工作一般,但是相貌在中年妇女里却是中上之姿。如果没有从事这样的工作,保养得当一点,估计也是个美妇人。
“刚刚和我们领导聊什么了?”柳书元问道。
男生不答,一脸的难受劲。
有时候语言的作用微乎其微,20岁的男生死了母亲,如果能安慰几句安慰好了,那就是见鬼了。
白松见状,给柳书元递了个眼神,俩人就没有和男生再说话,拿出手机看起了群里的消息。
现在已经很晚了,没什么新的突发事件了。
这鬼天气,不出门的话基本上也没啥事,这么晚,大街上一辆车都没有,自然也就没什么事了。
派出所能开的车子更少,遇到家庭纠纷,直接就告诉去不了
支队现在腾出了三四辆车,黄支队安排车子过来,一会儿把庄支队等人接回去休息。
今天晚上,庄支队四人就住在天东区了,孙杰去了刑科所,刑科所距离市局比较近,白松跟孙杰说了,忙完直接回市局休息。
不知不觉中,案子也都差不多了。
今天晚上,各部门的人都需要好好休息,因为明天雨量变小直至放晴,水位下降,会暴露出来很多的问题。
根据历年来的经验,明天会有第二波意外死亡的人被发现,沿河的单位也会在缓流区捡到尸体什么的,与此同时,次生灾害也会逐渐显现,比如道路淤泥等。估计后天一天,一个派出所仅仅是捡到的汽车牌照就能有二三百个。
看完了群里的消息,白松想和死者的儿子再聊点什么,结果男生一直也都不说话,也就没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庄支队从屋里出来,看到白松二人,“走吧,咱们三个先回去,邢队还在他们支队等咱们,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天亮了谁知道还有啥幺蛾子。”
“好。”白松和柳书元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门口一辆刑警队的警车在等着三人,上了车之后,车子直接启动。
大雨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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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四章 思考
“庄支队,您真厉害,刚刚我们和那个男生说了半天,他一句话都不搭理我们。”白松道:“您是怎么跟他聊上的?”
“给他讲故事”,庄支队道:“不过”
庄支队看了看天东支队的司机,接着看向白松:“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男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痛苦?”
“嗯?”白松和柳书元都愣住了。
当警察是一个需要理智的职业,所以在某些情况下,赵晗那种遇事冲动、滥好人的情况是不可取的。这段时间以来,赵晗也已经好了很多。
但是,有时候太理智了,就容易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得过偏,而无法把情绪代入进去。
“首先可以确定这个男孩和他爸关系不咋样,他爸也瞧不上这个儿子,从头到尾他爸都不怎么搭理他。其次就是他和他妈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刚刚我和他爸还聊了几句,他爸说这娘俩关系好。”庄支队问道:“一般20岁的学生,母亲突然去世,会是这种状态么?”
开车的刑警有点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话,他知道这里没他说话的份,但是他真的很想吐槽这几个人。
神经病啊!
有时候很多外行说“看到手发抖、眼睛往别的地方瞟就是撒谎”什么的,通过一些微表情来判断一个人说话的真伪。
还有的说“我盯着你的眼镜,我问你问题,你要是撒谎我就能看出来!”
这其实都是胡扯,这都是建立在对方智商比你低很多的前提之下。如果对方智商比你高,你怎么看也看不出来。
所以,真实的表情并不是教科书上一一对应的那种,而是因人而异、因环境而异。
男生的表现确实是不够悲伤,但是有的人遇到大悲之后就是咽在心里,发泄不出来,这也是正常情况。
所以,开车的刑警以为庄支队这几个市局的人就是纯理论派,本来想说几句,但没有说。
“有道理,但是这个情报价值太小,总不可能是她儿子给他妈推下去或者其他的什么情况。”白松道:“这人话不多,估计都在心里吧。”
“可是”柳书元欲言又止。
见白松看着自己,柳书元看了看司机,说道:“没事,回去再说吧。”
回到天东支队,到了给大家留的一个小宿舍里,庄支队、邢队、白松、柳书元四个领导坐着开始聊案子。
今天太多人回来备勤,能给留个单独的屋子就不错了。
“我感觉我要是说了,那个司机肯定得笑话我。”柳书元接着刚刚没说完的话:“我总觉得那个男生有一种自责的情绪。”
白松想了想:“你这么一说,对,我也感觉到了。就是不是单纯的那种痛苦、难过,而是你说的这个,有一种自责、愧疚的感觉。”
“你也发现了?”柳书元备受鼓舞? “那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男生并不像以前接触的那些穷人家的孩子一般拘束?看着应该挺成熟的。我遇到过很多家贫的男生,大一大二的时候? 都是非常扭捏,但是这个男生感觉更理智一些。”
“对”? 白松点头:“接着你的思路往下分析。”
“没了。”柳书元道。
“没了?”白松差点一个踉跄。
“昂,我就是觉得这个男生不是个简单的人。”柳书元道:“这还不够吗?”
“你说呢?”白松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不说了”? 庄支队看了看手表? “这么晚了,睡不了几个小时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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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这边给提供的简单的洗漱用品? 白松和柳书元去了洗漱间。
“你是不是有啥话不好意思说啊”,白松连忙问道。
“真没有。”柳书元道:“庄支队和邢队都是自己人,怕啥。”
“靠”白松道:“行吧,我一会儿还得把衣服洗洗? 洗完再睡。”
“我也洗一下。”
之前脱下来的那件衣服? 再不洗容易酸。
大半夜的洗衣服是一间很痛苦
额好像什么时候洗衣服都挺痛苦的。
“所以我还是觉得穷人不容易,你看那个妇女? 这么大的雨? 还出去给人做家政。这得”白松说到这里? 突然看向了柳书元。
柳书元摸了摸脸,接着看了看镜子:“咋了,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你说,为什么这么大的雨,这女的非得今天出去做家政呢?我看她家也没穷到那个样子啊。”白松道。
“不是说那个女的最近新找了一家吗,可能是新去,担心丢工作吧,可怜人啊。”柳书元道。
“那你说这个恶劣天气,那个主家非得让妇女今天也过去?”白松再次怀疑道。
“什么人不都有吗?”
“问题是,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妇女到底是去干嘛去了,她手机不知道被河水冲到了哪里,根本也找不到,她儿子和丈夫只知道她最近找了个新的地方干活,却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