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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不会去和田母理论,没有意义。当一个人彻底把自己的思想奉献给了别人的时候,这个人就等于死了。
死人能救活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可悲吗?也许田母自己还觉得自己过得幸福呢。在她的世界里可能白松这些人才可怜。
白松特地找人拿来了一罐液氮,找来了一块金属锡,当着田母的面演示了“神迹”,使得田母被震撼到了,说出了一些事情,说出了几个地址和路线。但是很快地,田母就反应了过来,说白松这个是人为的,而“神”的行为是自然形成的,是神力操纵的。至于这里面的科学,田母完全不信,只觉得白松等人是异教徒。
受过基础逻辑教育的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但大多数人是没有逻辑能力的。
很多人,你跟他讲科学,他会问你“你如何认定你说的科学就一定是真的呢?”,你解释不清楚,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没答案,是他没有基础的逻辑能力,自然听不明白。
简单地说,你的表达能力够不到对方认知的上限。
也许,有不少年轻人会在这里嘲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看待这种人,自己却做了同样的事。
饭圈便是如此,只是饭圈没办法付诸于武装力量。
“白队,这个情况确实是非常严重了”,贺局面色铁青:“我们初步调查,这个团体在我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枝叶已经开始散开。”
“这种团体,不懂的人、没沾过的人,他们死活都不相信存在这种东西”,白松道:“但实际上一直都有。人这种动物,往往都会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有些人觉得这些很扯,下意识地以为别人也不可能信。有些人听了某个骗术觉得很搞笑,下意识地以为只有猪会被骗。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只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听说了也是当乐子看,所以也增加了这种团体传播的隐蔽性。”
“您说的有道理”,贺局拿本子飞快地记着:“还有一个事,白队,这个事不仅仅是我们一个县的事情,目前初步调查,还涉及了蒙省、甘省和宁省那边,但是没有具体证据,您看”
“抓紧收集有证据力的材料,我会上报。”白松点了点头。
贺局如释重负,这几天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肩膀上的担子轻了这么多:“没问题没问题,明天上班之前!”
第二天,上京。
李处看这着一份十几页的报告愣愣出神,居然是这种案件?
田芳被找到了,参与者和被“奉献”的人聚集在一起,多达四十多人,人员组成非常多样,甚至包括本科毕业生。而且,包括田芳在内的多名女性都做了不同程度的“奉献”。
有多位大老板,向这个组织者送了很多钱、黄金。
田芳这种是被强迫和洗脑的,更多的是被洗脑后完全自愿。
目前主要人员还有人在逃,而且很可能不止这一个据点,报告里没有估计具体人数,但白松电话里和李处说,参与人数可能过千。
李处夹着的香烟烧到了根,感觉手有点烫,急忙把烟头甩掉,纸上都落了些烟灰。
把烟灰吹掉,李处拿起这一摞通过内部邮件发过来的材料,去找王司。
王司并不是李处的直接领导,但是却是这次巡视组的组长。找王司也就意味着,这个案件是巡视组的事情,这也是陪着白松站队。
跨省案?涉及人数多?
呵,不多还能归巡视组管?
所以,历史上极为少有的,大年二十八,第六巡视组提前出动!
秦省的领导都惊了,年前本身工作就很多,怎么这么突然?不过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毕竟一直也在关注林阳市的事情。当初送到李处手里的那份报告,省里也是有的。
这就跟白松那些人来完全不一样了,不仅各种书都传了过来,各种通知更是不要钱似的,堆满了秦省公安厅的邮箱。
第六巡视组到达长安市之后,开了个会,转天上午全体奔赴林阳市,这等于是去找白松等人回合,以白松等人为点,以点破面,联系了蒙省、宁省多地人员,集结林阳市!
第九百四十六章 死亡与新生
对于王司来说,巡视这个过程也不是来玩的,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最好是能解决社会面、区域面、跨省的系列问题,这最后可是能在报告书上大写特写的。
王司那里,侦破某一起案件,除非这是什么有重大影响力的案件,否则没有那么大的意义,整体的问题才是最关键的。
白松等人发现的这个问题,很显然已经是严重的区域问题,既然发现了,那必须就要坚决打击,之所以年前过来,也是考虑这个时间点的特殊性。
过年期间,可能会有一些信众回家过年,因为不是每个都像田芳那样。这是个抓捕、寻找线索的好时机。
白松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种问题像他这样的,反而就解决不了了,但他现在的身份就不是办案民警,而是巡视人员,排查工作与他就没有直接的关系了。
这类案件有一个非常麻烦的点,就是处理田母之类的人,他们这些人里有的涉嫌犯罪,有的涉嫌违法,会给予判刑或者治安拘留等不同的处罚,但想把一些人的思想拗过来实在是太难了,只能抓到这里面的头头,然后让这个头头现身说法,彻底悔悟认罪,跟下面的人说其实神是假的,是他编的。
但是,即便如此也会有人继续迷信下去。说到这里,注一句番外,作者接触过多次这类人员,确实是执迷不悟,完全没办法理解。
目前,这个头目下面的人,一个招供的都没有,全部都是那种忠诚的信徒,嘴巴怎么都撬不开。
不得已,巡视组从部里请了两位心理学的专家,针对已经抓获的人员进行排级、突审、心理诱导,据说已经有了线索。
但还是那句话,有的人是真的彻底死了,救不回来了。
“你母亲涉及犯罪,被带走调查了”,白松和田根说道:“你姐姐身体受了伤,精神上也有创伤,而且村子里也有了风言风语,我和你们市里的民政部门联系了。她今年岁数也不大,我希望她也去学习一些化课,争取能拿到初中毕业证,而你,要好好努力读书,知道吗?”
“叔叔妈妈是坏人吗?”田根今天才知道了一些事,哭了一上午了。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白松道:“但你不是坏人,对吗?”
田根没有考虑,点了点头。
“你妈妈她没读书,而且她有些迷信,我也不知道她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她必然会受到法律的惩罚,而你,应该怎么做呢?”白松反问道。
田根哭丧着脸,摇了摇头:“我姐姐她怎么样了?”
“那不是你现在考虑的问题,你很棒。你要加油读书,不能辜负叔叔对你的期待。”
幼小的田根不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知道妈妈因为信什么,把姐姐送了出去,而且姐姐也变得有些痴傻。
具体在姐姐身上发生了什么,田根是不懂的,白松也没有和田根说。
但白松认为,对于田芳来说,目前的状态也真的是没办法,只能慢慢地培养她,慢慢地、潜移默化地让她能够接受现状。
警察做久了,白松是无奈的。
这行业,有些时候和医生是一样的。
要成为一个好医生,你必须面对的,就是对于病情的无能为力和对于死神的妥协。也许有大佬曾经拼了命,十几个小时奋战,把人从生命线上拉回来,但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是拉不回来的。
白松也是如此,田母、田芳、田根这个家庭,下一步何去何从,他一点
“白队,您出来一下”,有人喊白松。
白松和田根说了一声,转身先出了田家。
“怎么回事?”白松问道。
“田芳自杀了。”
“嗯?”白松眉头紧锁:“怎么会允许她自杀?”
“她被解救到了社会福利机构里,今天上午的时候,偷偷把厕所里的一整瓶84消毒液喝了下去,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好,我知道了。”白松没有多说什么,叹了口气。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却是他曾考虑过的结局。
这世界有时候真的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人的一生有时候就是不知道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田母如果还能沉迷于那之中,那她会继续苟活。
如果田母想通了,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愚蠢、该死,估计也会步入女儿的后尘。
拉的住吗?拉不住。当然,估计大部分人的心里会觉得没必要拉,让她死。
如果白松是第一天参加工作,听闻田芳的死,他会无比难过、着急,但此时此刻,却已经变得淡定如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说完话,白松接着回到了田根的家中。
“你以后想做什么?”白松问道。
“我想”田根弱弱的没有说出来。
“有想法大胆地说。”白松道。
“我想我想当科学家。”田根说完,眼睛里多了些精神。
“科学家?”白松听闻,自己也走神了。
曾几何时,他小时候,父亲问他以后想做什么,他就说想当科学家。要不是因为父亲从刑警岗位退下几年后变得有些抑郁寡欢,而且白松还知道父亲的事情有点问题,白松是不会考虑当警察的。
白松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科学家,但最终选择了警察这条路。
也许有人好奇,为什么90年出生的白松,21岁就本科毕业了?那是因为当初他跳过级,高中时期跳过级。
高中跳级本身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非常影响学业,但白松没有告诉别人,他真的想帮父亲。现在,他也做到了。
“叔叔,是不是不可能啊?”田根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他去上京的这一次,对他打击很大。在村子里,他什么都行,但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