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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认为,白信并未留下血脉。”
说到此,楚信顿了顿“再加上,那方子太过霸道,老承恩公便不曾拿出来过。为兄得知父皇昏『迷』,刚从皇祖母那里求来了方子,只要沈姑娘配合,想必定能将父皇救醒。”
楚熠听他说到还魂汤的方子,眉心微动。
说不心动是假的。
毕竟当初父皇给沈姝的白信手稿和医书,被人调了包,是假的。
有能力调包,又不会被父皇察觉的人,便只有周进喜一个。
而能指使的动周进喜的人
不是眼前这位皇兄,便是仁寿宫里的太后。
他们既能将医书和手稿作假,那么想必真的也在他们手里。
楚熠并不担心,太子交出的方子会是假的。
一来有暮和与沈姝在,假的『药』方,难以逃脱他们的眼睛。
二来,太子此番说这么多,明显是别有它图,以楚熠对太子的了解,他既想钓鱼,便不会下假饵。
楚熠本就手握重权,眼下在他看来,当务之急并非扳倒太子,而该是救醒父皇。
只要父皇能苏醒,一切事情相信父皇自会定夺。
思及此,楚熠站起身,面无表情睇着太子“那『药』方便是九转还魂汤有谁验过可是真的”
楚信眸光微闪。
“想来应该是真的。”他佯装回忆地道“听闻当年太医院院使李唯忠,为父皇疗毒以后,也曾看过这个方子,说倘若父皇再毒发之时,或可一用,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三十年”
楚熠打断他的话“『药』方在哪儿”
“在我宫里。”
太子眼眸微垂,掩下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四弟若想要,我即刻派人回去拿,送到四弟府上,可好”
楚熠深深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倘若敢骗我,你知道后果。”
说完这话,他转身大步走出了太庙。
太子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极冷的弧度。
待到楚熠的身影走远,禄公公躬身走进大殿,将太子从地上扶起,压低声音禀道“李卫率已经将沈晋明押去了东郊别庄,留下来盯着县主府的人说,看见熠王身边的飞云和飞羽,进了县主府。就算沈姝不说,沈晋明被抓走的事,怕也瞒不住熠王,到时候”
“本宫改主意了。”楚信打断禄公公的话。
他看着禄公公,突然问道“你说,我那个四弟,为了心爱的女人,能做到哪种地步”
禄公公一怔。
他虽不明白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也忖度着回答“熠王殿下素来最重情义想来”
“是啊,最重情义。”太子意味深长笑着道“所以,他一定会照本宫想的那样做。”
禄公公正想问问太子想的是什么
就听见太子命令道“放了沈晋明,把那张『药』方,送到熠王府。”
禄公公赶忙称是,又问“承恩公世子被周治带去了京兆府,世子会不会”
“跟本宫这么久,他该知道,给本宫办事不利,要怎么办。“太子冷冷地道“想办法遣人知会他一声,免得他想不明白。”
禄公公应下。
“仁寿宫那边既让人传了话,让殿下出面救世子,殿下若不出面,会不会”
“你不提这事,本宫都给忘了。”
太子抬眼看向他,意有所指安排道“听闻郡主进宫服侍皇祖母,本宫许久没见她了,你去安排一下,有些事当面聊聊,对大家都好。”
禄公公听见这话,脑子转了几圈,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他赶忙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这话,他转身,匆匆朝殿外走去。
熠王府。
太子楚信将『药』方送到熠王府的同时,飞云也将沈晋明被人带走的事,禀报给了楚熠知道。
楚熠接过有『药』方的书信,并未打开,抬眸看向飞云“确认是李少秋么”
“沈姑娘说是他,小人去北衙那边派人查,也查出李少秋下午时候见了个小公公,便请假出门了,至今未归。太子手里有影卫,算算时间,应该是他。”飞云回答。
楚熠剑眉微蹙“人呢被带去了何处,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飞云“北衙查到太子东郊、西郊和南郊的皇庄,下午都有异动,应该在这三座皇庄里其中一座,只是,太子皇庄守卫森严,贸然潜入怕会连累沈三少爷,是以目前尚未查出,人究竟关在何处。”
楚熠凤眸微眯。
“查不出不查便是,把所有影卫都叫上,兵分三路,若遇阻拦,一个不留。”他沉声命令道。
飞云垂首应下,他想了想,又请示“李少秋呢他是东宫右卫率”
“敢动本王的人,就算他是禁军头领,都格杀勿论。”楚熠淡淡说道。
待到飞云离开,楚熠终于有时间打开太子命人送来的信。
当他抽出里面的『药』方,看到『药』方里面的内容,脸『色』骤然一变。
他腾地站起身,对着身边的淮安吩咐道“备马,我要去京兆府一趟。”
本王命不久矣
第297章 死期已至
本王命不久矣正文卷第297章死期已至京兆府。
紧邻府衙后头的一个独门小院,被衙役们重重把守着,戒备十分森严。
周治站在上房里,看着从方才到现在,一直阖目端坐在椅子上的承恩公世子萧敬成。
他似笑非笑劝道“世子爷,依下官看,您就别藏着掖着了,如今密道之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街头巷尾都在盛传太子殿下是毒杀皇上和熠王殿下的幕后指使。”
“如今太子殿下和太后娘娘都自身难保,您是知道熠王殿下的『性』子的,若您能吐『露』实情,协助京兆府和北衙,把案子破了,将皇上昏『迷』之毒解了,也算将功折罪。”
“盛传折罪”萧敬成并未睁眼,冷笑道“无凭无据,盛传又有何用本世子何罪之有熠王再厉害,难不成要空口定罪么这满朝文武就算瞎了你们几个,还有许多人擦亮眼睛看着呢。周大人自来以纯臣自居,怎么现在就倒戈到熠王那边了”
“下官自然是为皇上办事的。”周治淡笑回答“不瞒世子爷,皇上昏『迷』前的两日,还曾给下官一道密旨,让下官全力配合熠王殿下查案。”
“想是皇上早就有所怀疑如今对下官来说,帮助熠王,便是效忠皇上,相信熠王殿下早晚都能解开皇上的毒,等皇上醒来,世子爷和承恩公府又该如何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世子爷还是要多掂量掂量。”
萧敬成听见这话,终于睁开了双眼。
他看着周治,唇角弯起一抹似笑又似嘲弄的弧度,重又闭上了眼睛。
虽嘴上未说,神『色』间却对“皇帝醒来”这件事,嘲弄颇深。
周治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不气馁。
“世子爷没想明白,就好生在这京兆府想想,一日想不明白,便想两日,两日不行就想四日,下官府里这间院子,风水不错,饭食也不错,世子爷可以慢慢想。”
“周治,你一个小小京兆尹,胆敢囚禁本世子”萧敬成厉声质问。
周治笑着回答“世子爷错怪下官了,如今非常时期,下官请世子爷来府衙协助下官救治皇上,那是为了皇上的龙体,怎能是囚禁呢世子爷也好生瞧瞧,看看这两天宫里那两位主子,会不会来看望您。”
说完这话,周治朝萧敬成恭恭敬敬拱手,转身离开了院子。
他走后不久,便有个衙役端了饭食进屋。
“世子爷,这是今日的饭食,还请世子爷享用。”衙役恭谨说道。
萧敬成双眸紧闭,无动于衷。
衙役见状,从托盘端起一碗米饭,放到萧敬成手边,压低声音道“东主让小人给世子爷传个话,明日东主自会履行当初允诺世子爷的事,只是世子爷也要拿出诚意来,解了东主当前的困局才是。”
萧敬成猛地睁开双眼,神『色』复杂看着衙役。
他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楚熠抵达京兆府,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他算算时间,与当初沈姝估算的时间,已经差不了多久。
因此,楚熠在府衙里与周治寒暄两句,便提出要去后衙亲审承恩公世子。
周治将楚熠请进院子,一路上把先前与萧敬成的话,如实告诉给楚熠知道,末了,他低声说道“下官觉得,世子爷仿佛很是笃定陛下醒不过来。”
楚熠眸『色』微深。
“父皇醒不醒,由不得他来说。”他淡淡地道。
周治躬身称是,将楚熠引至上房,亲自在门外守着。
楚熠大步走进屋子,也不废话,直接从袖中拿出方才太子送到府上的『药』方,递到萧敬成面前。
“本王从东宫密道里得了这张『药』方,是真还是假”
萧敬成双眸紧阖,明明听见熠王的话,却没有半分要回答的意思。
楚熠冷冷睇着他“若你说出实情,我便放你离开。”
这话终于让萧敬成睁开了双眼。
他垂眸,看见『药』方的内容,身形明显一震。
只是随即,萧敬成下意识回答“假的。”
楚熠凤眸微眯。
人的第一反应骗不了人。
萧敬成看见这『药』方第一眼的反应,明显是见过这张方子。
而且,从方才周治的话里能听得出来,萧敬成不愿让父皇清醒。
两厢结合,楚熠便能认定,这张方子必然不假,萧敬成说了谎话。
他一想到先前沈姝说的,萧敬成阳寿将终之事。
萧敬成是承恩公世子,在实证未抓到手里之前,若他死在京兆府,对于楚熠和周治而言,都将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思及此,楚熠将『药』方拢回袖袋里,淡淡道“本王暂且信你一次,你走吧。”
萧敬成抬眸看向他,眼底一闪而过几抹诧异之『色』。
他没想到,楚熠会这么轻易相信他的话。
更没想到,自己竟会这么轻易便能从京兆府离开。
萧敬成腾地站起身,不发一言抬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