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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里，两人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就连她的朋友都帮助吧？
他叹气摇头，或许他只是并不像看见她失落的模样。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剩下的三十万由我来出，官司我也继续帮你打。等会就去找她，让她出庭作证。”
“虽然她只是间接作案，能够打赢的可能性不大，但起码能够拖延一段时间，我们也好去找真正的指使者。”
第二十五章 答应作证
空气仿佛凝固了，黎落蔓被他坚定的眼神看得有些挪不开眼。
这种办法也未尝不可。
这样一来，不但解决了小媛妈妈的手术问题，还能保住她的事业。可是这一切都对秦墨太残忍了。
他只是她的律师，根本就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出于个人感情的话，她会答应。但出于朋友关系，她不会允许。
她扭过头看向别处，“不，不可以，我不答应。”
秦墨万万没想到她会拒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薄唇轻启，“为什么？这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
“秦墨，”黎落蔓突然回过头，曾经的稚嫩在她脸上已无踪迹，就连眼神都增加了几丝疲惫，“你只是我的律师，负责帮我打官司的律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问题，他脸上慌张失措的表情稍纵即逝，沉默许久。
“帮朋友罢了。”
朋友？
他已经把她当作朋友了吗？
“更何况，我答应要帮你，我可没说这笔钱不用你还了。只是不想你失业，之前欠下的律师费还不上，就白做买卖了。”秦墨若无其事地说道。
黎落蔓扶额，咬咬牙。果然，秦墨还是那个抠门的秦墨，她差点就被他骗了。
事到如今，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经过秦墨的一番‘劝解’，她心里也少了些对他的亏欠。
准备好东西以后，再次向医院出发。
小媛看见两人前后进门时有些吃惊，“你们怎么又来了？”
黎落蔓微笑着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心里已经释然，“小媛，阿姨的手术费用我们来出，我只希望你可以能够出庭帮我作证。”
“什么？你哪来这么多的钱？”小媛瞪大了眼睛，她知道黎落蔓的存款也并不多，一时间怎么会拿出这么多的钱？
黎落蔓抿了抿唇，目光移到秦墨身上，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她巧舌如簧的多次劝说下，小媛终于决定，放下一切，为她作证。
她们也解开误会，终于重归于好。
“小媛，阿姨什么时候进行手术？”黎落蔓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媛妈，心里有些闷得慌。
如果有一天，她妈妈也这样，满手插满针管，靠着氧气机和输液维持下去，她会更难受吧。
想到这里，也大概能体会到小媛的心情了。
小媛面露难色，沉沉叹气，“医生说越早越好，时间拖得越久病情会持续恶化。”
“我去和医生沟通，让他尽量在这两天安排手术吧。”秦墨终于开口，墨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嗯麻烦你了。”黎落蔓回应道。
秦墨插着裤袋，身姿端正地开门出去，气场十足。
小媛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凑到她耳边，小声试探道，“怎么回事啊？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他是谁呢？”
她临走之间并没有见过秦墨。
“啊，你不要想太多，这是我抄袭案的律师。之前的朱律师退了我的案子，是他挺身而出帮我打官司的。”
说话间，秦墨当时为了护住她，挡在她面前的场景涌入脑海，她有些羞红了脸。
小媛扑哧笑出声来，“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呢？”
黎落蔓恼羞成怒，给她大腿来了一巴掌，却没有否认。
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是这么一回事。
每一次他的挺身而出，每一次和他的眼神交流和亲密接触，还有他有意无意抚摸着她的背这些对她而言，每一瞬间都是美好的回忆。
或许，只是自己沉溺在漫画的世界，第一次遇见犹如漫画中走出来的王子，有些好感罢了。
“你还别说，他长得挺帅的，个子又高说话又有风度，”小媛一顿彩虹屁，“不过，像他这么优秀的金龟婿，居然还没有女朋友？”
说起女朋友，黎落蔓便想起了安思悦。
是啊，他还有安思悦。
她差点就沦陷在他的温柔乡里，忘记安思悦的存在了。
秦墨对她从始至终都是一样怀有距离感，只有偶尔几回他会变得温柔些。或许这是他为了安思悦，刻意地和她保持距离吧。
黎落蔓的嘴角逐渐垂了下来，小媛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他，说点别的。”
说点别的
黎落蔓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小媛，你有没有什么线索？这个人是公司的还是别人？”
小媛知道她的心情，可是她也真的很无奈，“我不知道，我也问过他是谁，是不是我们公司的，但是他不愿意透露给我。”
黎落蔓用手撑着下巴，目光紧紧地盯着一块地，像是在想些什么。
“不对！”黎落蔓打了个激灵，“公司的通讯系统都是统一管理的，不可能会有外来源头侵入电脑，说明这个人不是外贼，是内患。”
她也很佩服自己的推理，在内心悄悄地夸赞了几句。
难道是跟多了秦墨，学会了他的侦探技巧？
小媛觉得有理，也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她和幕后黑手并没有进行过语音对话，所以她的印象里，对方是一团黑影，看不见摸不着。
“奇怪了，秦墨怎么去了这么久？”黎落蔓探着头，紧盯着门口，始终不见秦墨的身影。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告诉他自己的发现了！
“可能是医生事情多，等了一会吧。”
黎落蔓作罢，手指在病床上点着，目光四处乱放，终究还是憋不住了。
站起身来，“你先看着阿姨，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哎”小媛的欲言又止被关门声音打断，只好无奈摇摇头，“这傻孩子，还是那种一见到帅哥就往前冲的活泼性子。”
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前，歪着头，趴在门上那块小小的透明玻璃打探着里头。
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人影了，却发现只有医生一人在办公室。埋着头办公，似乎来人已经走了不久。
“奇怪那他去哪儿了？”
她又跑了好大一圈，最终脚步停留在医院的休息区。
拐角处传来秦墨轻声的语气，“我没事，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回去。”
第二十六章 输血
来往的人不多，秦墨的声音在长廊里回荡，一字一句都像极了针扎在心上的感觉。
脚下的步伐如千斤重，突然就失去了前行的勇气。
没有猜错的话，和他通话的对象，应该是安思悦吧。
黎落蔓害怕他见到自己，于是靠在墙边，目光中带着几丝无奈与难过。
“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定要等到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再去工作知道没有？”秦墨虽在质问，但声音轻柔。
她听不见那边说了什么话，秦墨回复道，“那我先忙了，挂了。”
黎落蔓迅速躲进楼梯间，才躲过了与他的正面交锋。
楼梯间的灯光亮了，又缓缓地暗下来。
她在多想些什么呢？秦墨只不过把她当作甲方罢了，案子结束后，两人就会像相交线一样，各自走向不同的人生道路。
更何况，安思悦不仅好看，还有气质，与秦墨在一起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要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痴心妄想。
重新回到房间里的她若无其事的说道，“欸，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找不到你呀！”
谁又知道她坚强的伪装呢？
秦墨淡淡笑了笑，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是因为安思悦的电话吗？
“我和医生沟通过了，后天就可以进行手术。手术的风险难度挺高的，你要做好心里准备。”秦墨冷冷地看着小媛，没有任何情绪。
小媛抓起妈妈冰凉的手掌，把它贴上自己的脸颊，微微一笑，“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都接受结果。”
她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黎落蔓上前搂住她的肩膀，想要给予她力量，“放心吧，我会陪在你们身边的，别怕，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此话一出，小媛鼻头一酸，终于忍不住落泪。
父母离异，妈妈出事后爸爸一声不吭，甚至连医药费都不愿意出钱。如果不是为了钱，她一定不会昧着良心去做伤害她的事情。
天知道她一个人有多难挨，还失去了一个与她最亲近的姐妹。
她独自承受了太多太多，当有人对她伸出援手时，内心的城墙瞬间瓦解。
秦墨在一旁，目光落在黎落蔓身上，眸子久久不动。
他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明明是这么爱哭的一个人，居然还能安慰起别人来。
在手术前这几天，黎落蔓没有回酒店，只托他过来的时候顺便把她的衣服带上。其他时间，她便一直住在小媛家里，与她一块去医院探望，一块吃饭、睡觉。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逃避，她只知道如果见到他，就会莫名其妙地抑制不住上前的冲动，做出什么格外的事情就尴尬了。
期间秦墨还给赵煜珂打了好几通电话，几乎是半天一通。
就差赵煜珂没有拿到飞到这里，对着他就是一顿报复了。
他已经尽力在修复，画面开始能够显现出模糊的景象，相信再过不久就能还原。只不过秦墨无时无刻的催促，让他有些小脾气，进度也慢了下来。
小媛妈被顺利送进了手术室，三人一同在门外等着。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寂静。
是秦杉的来电。
黎落蔓微微皱眉，接通了电话，“打电话给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