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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位道长深夜来访,未知有何见教?”
老住持也不拐弯抹角,开口便是直言相询。
“老住持有礼了,贫道典清子,乃是贵寺法海禅师的好友,今有一件大事,关乎贵寺上下一干僧人的性命安危,故而不敢怠慢,特地赶来相告。”
乍闻此言,老住持面色一惊,挥了挥手,让身边那个年轻和尚下去,随即满面肃然,朝他问道。
“何事如此严重?还望道长不吝相告!”
王晏也不犹豫,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不瞒住持,贫道方才从驿馆而来,偶然间偷听得当朝国师谈话,欲在明日荡平整座金山寺。”
听到这句话,老住持顿了顿,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道长此言,未免欠缺证实,国师昨日,尚且来过本寺祈福参观,何况我金山寺与他并无什么仇怨,国师又怎么会有诛杀之意呢?”
老住持满脸不信的神色,只以为他在开玩笑。
“依老衲看来,国师虽然倒行逆施,为世间百姓所不容,但是我等出家之人,六根清净,从不参与朝中权争,既未触碰他之利益,也未挡他前进的脚步,身为当朝国师,有何理由要灭我金山寺?”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的确有些见解,可王晏听毕,却只是微微冷笑一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国师何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
他想要做的事情,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此事不论真假,贫道话已带到,是否应该早做准备,全凭住持之意,否则悔之可就晚矣啊!”
凭自己一面之词,让对方相信,着实很难,但自己念着与法海的交情,不忍无辜僧人受累,这才连夜赶来报信,若他着实固执,那自己也没办法。
尽人事,听天命,仁至义尽,求个心安理得。
“尔等与那国师虽无仇怨,不过贵寺的法海禅师,与国师之爪牙可是有着死仇,指不定他们就是为此而来,贫道好意前来相告,还望住持斟酌!”
见这道人神情严谨,说的煞有介事一般,并不像是开玩笑,老住持虽有怀疑,却不由重视起来。
“原是如此!道长自称是法海的好友,不知又如何能够证明呢?法海下山已有多日,至今不见归来,道长在何处与之相见?他现在又身处何方?”
老住持正色望向王晏,一连串朝他盘问道。
王晏心知他对自己起了怀疑,当下也不隐瞒,将他们如何与那黑袍番僧结怨?如何共同抗敌?法海又是如何重伤,正在调养的事情,尽数的讲明。
听罢之后,老住持沉默当场,满面不可思议。
他将王晏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见此人虽然年轻,不过一股正气遍袭全身,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又听他说是崂山弟子,甚至拿出了道箓,老住持验看过后,心中的疑虑,顿时便消减了大半。
崂山可是一处福地洞天,从崂山出师入世的道长们,那可都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尤其是近几年以来,名声大振,四海传扬,深得百姓们之拥戴。
老住持虽说久居寺中,但偶尔也会下山化缘,游历人间,关于崂山的事迹,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王晏崂山弟子的身份,道箓上写得清清楚楚,显然不会有假,方才他的话,只怕不是凭空捏造。
“道长所言,可是事实?”
老住持一阵细想,神情严肃的向他确认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道所言,句句属实!”
老住持眉头微蹙,心中斟酌,似乎思考起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住持,住持,山门外来了一伙道人,将咱们金山寺给团团围起来了。”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惊呼,一个年轻和尚,火急火燎的奔将进来,神情之间尽显慌张。
“什么?怎么回事?”
老住持惊得直接从蒲团上站起,望向殿外。
“不清楚,不过看样子,怕是来者不善,还是请住持前去看看吧!”
年轻和尚一脸的惊慌,微微喘着粗气。
“看吧!果然被贫道给言中了,不出所料,这定是国师手下的弟子,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
王晏作出回应,老住持这下不信都不行了。
“勿慌,且随老衲出去瞧瞧。”
老住持强稳心神,整理着装,迈步而出。
年轻和尚正准备尾随,王晏却迈将上前,一把将他拉住,简略的与他说明了情况,若想救得金山寺,便速速下山,快马加鞭前往保安堂传信,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从崂山道士开始
第一百六十章 与国师的会面
自王晏离去,普渡上人心中猜测,事情怕是已经泄露,只得将日期提前,当晚便直上金山寺。
由于驿馆距离金山寺有一段距离,禁军一时之间难以赶到,所以他干脆率领了此次跟随出行的所有弟子,没有丝毫的耽搁,转眼便来到了金山寺。
一声令下,弟子们将金山寺团团包围起来。
阴山教虽然势力广大,不过总坛设在京城,此次出行,他只带了少部分人,但却人人皆是精英。
普渡上人满脸阴沉,身边跟着师弟慈航法师,包括周围的一众弟子,杀气腾腾,随时准备动手。
“阿弥陀佛,国师深夜到访,老衲未能远迎,望乞恕罪!只是不知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殿外院中,老住持率领一众僧人,上前相迎。
三更半夜,僧人们原本早已歇息,可忽然听得国师带人造访,不由从榻上爬了起来,专程迎接。
“哼!你们干了什么事情?难道不自知么?”
不等普渡上人开口,旁边的慈航法师已是怒声斥喝道,言辞之间毫不客气,指着老住持便大骂。
“亏我等还以为你们是有德高僧,不曾想竟做起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昨日国师专程前来祈福参观,随身携带的一颗宝珠,为你寺中僧人所盗!”
此言一出,老住持满脸惊愕,包括身后的一众僧人,也是不由一阵唏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话从何说起?我辈出家之人,早已视名利财富如浮云,何况戒律在身,尤禁盗窃,又怎会偷取国师的宝珠呢?我看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老住持开口解释,对此显然是不信的。
“误会?那你的意思是,国师是非不分,冤枉你们了?你手下僧人都亲口承认了,还待怎样?”
慈航法师说完之后,手一挥,后方两名弟子押着一个年轻和尚上前,一脚上去,和尚当即跪倒。
“国师饶命,国师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年轻和尚被五花大绑,身上尚且留有伤痕,浑身血迹未干,满脸畏惧,朝着国师不住磕头求饶。
“圆真!你……你真偷了国师宝物?”
乍见此人,众僧人皆是一怔,住持怒声斥问。
“住持,弟子是一时糊涂,国师饶命啊!”
年轻和尚声泪俱下,咚咚咚地连连磕头。
“你……逆徒!逆徒!罪过,罪过啊!”
老住持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合十,不住忏悔。
如此一来,就等于是坐实了他金山寺偷盗人家的宝物,更可恨的是,盗取的还是当朝国师之宝。
人家上门兴师问罪,传出去也是合情合理。
“哼!你督下不严,纵容手下僧人盗取他人财物,为僧触犯戒律,为民触犯律法,该当何罪?”
一句话,说得老住持无言以驳,满面为难。
“来人,将此人与我拿下。”
慈航法师神情阴沉,毫不手软,一声令下,身后迅速冲上来两名弟子,当即便将老住持扣押住。
“住持!”
“你们凭什么抓住持?”
“常言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如今既无赃物,无凭无据,谁能保证圆真不是受你们胁迫!”
“对啊!快放了住持。”
……
后方一众僧人,忿忿不平,直接与之抗衡。
“放肆,国师在此,你们想要造反吗?”
慈航法师怒喝一声,双目阴狠的打量着众人。
“这贼秃已经招了,你们闹也无用,别说是这个老秃驴,便连你们,一个个的都脱不了关系。”
普渡上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缓缓开口道。
“师弟,何必再多言废话,谁敢不从,杀了便是!众弟子们听令,把藏经阁给本座掀翻过来。”
喝罢,身后众人拿着铁镐锄头,蜂拥而入。
“啊?藏经阁,藏经阁,你们……”
听到他这句话,老住持心头一惊,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过来,直勾勾的盯向了他。
“哈哈哈哈……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老住持一阵哈哈大笑,情况已是了然于胸。
“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普渡上人回望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抹邪笑。
“众弟子,今生死存亡之际,我这个做住持的保不住你们,实在是惭愧,可当今天下,奸佞妖邪当道,祸害百姓,我辈佛门弟子,当舍身取义,以渡世人,藏经阁的一草一木,都不要让他们动。”
关于藏经阁地底下埋藏着什么,除了法海,就只有老住持最清楚不过,一旦龙脉出世,落入这妖邪国师之手,只怕整个天下,从此都将不得安生。
事已至此,既然逃不掉,倒不如与之一拼。
“老秃驴,你想死,老子成全你!”
慈航法师怒目而视,喝骂一声,挥手一掌,一股极为刚猛霸道的乌黑煞气,猛击向老住持天灵。
“尔等妖魔,必遭天谴!”
老住持终究年迈体衰,又未曾修行法术,被两名年轻力壮的弟子押住,完全动弹不得,也挣扎不脱,眼见得一道掌风袭来,金刚怒目,慷慨赴死。
“轰……”
这道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