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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刚出没两天,或许知道的人还不多,但是当地书院的读书人,却有不少都是听说过的。
“我知道了,他就是做出此诗之人。”
当中有反应快的,矛头直指王晏,惊呼出声。
“对啊!这首诗我的同窗跟我说起过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
有人犹如梦中惊醒,用手猛然一拍脑袋。
“我说贺大才子怎么死缠烂打的要向他挑战,原来是有原因的呀!”
这么一来,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不仅如此,哪怕是刚刚才听说此诗的人,在脑海中细细一体会,也觉得意境十足,的确是好诗。
邱院长心中微微一怔,回味之下,一种异样的眼光投向了王晏。
消息传得快,这首诗他自然也听说过,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作诗之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
“王道长,此诗真为你所作。”
邱院长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此诗并非小道所作,而是小道借鉴先人之作品,只怪小道之前未能解释清楚,贺公子有所误会,也是在所难免!”
王晏义正言辞,极力的推脱。
“先人之作?哼!敢问道长,这位先人姓甚名谁?又是哪朝哪代的人物?所作诗书,可有记载?可有考证?”
贺怀良上前两步,不依不饶。
“这……贺公子!小道无心追名逐利,你又何苦相逼呢?”
王晏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这另外一个世界的诗词吧!
而且就算说了出来,这帮人会相信吗?
师父就坐在旁边,他如果说此诗来自于其他世界,那自己又是如何得知?凭借师父的高深修为,是否会引起怀疑?他的来历又是否还能保得住?
“哈哈哈哈!说不出来了吧!”
贺怀良一阵大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道长,在下并非有意相逼,也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想验证一番,求个心安理得罢了!无论结果如何,在下保证道长的清修绝不会被打扰!”
此时此刻,周围的其他士子们,情绪也在不知不觉中高涨了起来,若那首诗真是这道士所写,由此可见,此人的文采必然不亚于贺怀良。
两大高手的碰撞对决,这是何等的盛事,百年难得一遇,反还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自然也是帮着贺怀良这边说起了话。
“道长,贺公子一片盛情,你就答应了吧!”
“是啊!道长既有才学,又何必藏私?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也好啊!”
“大丈夫行事,当光明豪迈,如此扭扭捏捏,岂非像小女儿一般!”
王晏想不到,自己为了脱身而随意抄的一首诗,竟然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王晏,盛情难却,你也就不要再推辞了吧!今日就当是以诗会友,不论输赢!”
老道士不愿再这么闹下去,也不想让邱院长难堪,既然对方非要比试,那干脆就遂了他的愿。
师父有命,不好违抗,而且他也想尽早的了结这桩麻烦,索性便答应了下来。
李评师自知自己阻止不了,也就懒得再去管了,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随着院长一声令下,两人的对决正式开始,满座宾客无敢哗者,安安静静的拭目以待。
“道长!贺某承让了!”
双方互相见罢了礼,贺怀良毫不犹豫,率先出手,傲立阶下便吟起诗来,一旁自有书侍提笔抄录。
“北风瑟瑟拂寒衣,飘零游子归故里。破杖草履不可行,红尘易老人未聚!飞雁横空知我苦,愿为家书送西京。此生到老方悔过,硬咽泣下难自语!”
一首七言律诗诵完,便连院长都沉浸其中,在场众人无不抚掌叫好。
目光望向王晏,这只是他的一个试探。
王晏不慌不忙,脑海中搜索着自己所学过的古诗,只是片刻之间,已然有了最佳答案。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月下飞天境,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行云流水,毫无停顿,一蹴而就。
对方所作的诗,大致意思是讲游子归故里的思乡后悔之情,那么自己就给他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首诗一经比较,高下立判。
邱院长差点当场石化,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年龄不大的道士,竟会有如此惊为天人的文采。
“年少时,志存高远,苦读诗书,净十载有余……”
……
“叹红尘,叹红尘!红尘易老,浮萍易散……”
一首诗不行,贺怀良继续下一首,再败,再来!到最后甚至连成名之作《叹红尘》都搬了出来。
这两大才子的对决,可谓精采之至,所有人都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仔细的体会,生怕错过了什么,心中又是惊愕,又是好奇。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转眼之间,双方你来我往,已经各作了不下三四首。
一首《将进酒》吟毕,王晏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的储备量可尚不止如此。
反观贺怀良,却早已是满头大汗,再也难以对抗下去。
当对方的最后一个字落幕,终究承受不住。
“道长高才,在下……认输了!”
他的面色极为难看,长长叹息了一声。
眼下已然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
从崂山道士开始
第三十章 传度
其实早在王晏对出第一首诗的时候,贺怀良的心中就已经有了结果,只不过他不甘于就这么认输罢了!
不说他前面几首诗,单说他最后的这一首《将进酒》,就这一首,已经足以完胜他所有的作品。
直到今日,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这世上,比自己年轻的人才比比皆是。
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但他并不后悔,心中反倒是有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对他而言,结果不重要,过程却十分享受。
好久没有与人这样斗过诗了,他输得畅快,输得酣畅淋漓。
盛书殿前四首诗,转眼间传遍了崂山学宫。
大会还未结束,在此之前,学宫之中的不少士子,便纷纷闻讯赶来,要一睹这位道长的真容。
四大经义院的院长,甚至连老夫子也惊动了,亲自找到王晏,企图说动他加入崂山学宫学习。
虽说王晏事后一再强调,诗文只是自己转述他人之作,可这帮老家伙查遍古籍,毫无所获,自然是不肯相信,只以为是他的谦逊之言。
崂山学宫的招新大会距今已经过去了半年,三年之内不会再次招新,但是他们毫不犹豫的一致决定,愿意为王晏破这个例。
只要他肯加入崂山学宫,不仅此次的名衔亲授予他,就连久不收徒的老夫子,甚至都愿意收他为关门弟子,传授他至高的学问。
并且为他的将来担保,仕途之上一片光明。
多么诱人的条件,崂山学宫亲自恳求,又是何等的殊荣,这是天下多少士子想得都得不到的东西,可对于他而言,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对于此,老道士也是全凭他自己做主,他如果对仕途有想法,自己绝不会阻拦。
世间之人,绝大部分都极重名利二字,眼下的这种状况,全看他自己怎么选择了。
这样的条件,一般人是很难抗拒的。
未来入朝为官,飞黄腾达,或是在道观里一辈子清修,两相权衡,傻子也知道该选哪一条路。
所以王晏不是傻子,他很清醒。
面对所有人开出的诱人条件,他回应的只有两个字。
“不去!”
步入朝堂,的确能够飞黄腾达,但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明争暗斗同时也少不了。
权力越大,越是受宠,想害你的人就越多,你要自保,就得跟他们斗,甚至比他们更狠。
说实话,这种生活,王晏可过不下去。
相比之下,他宁愿在道观里清修,哪怕师父不传授他修行之法,最终大不了就是回家,纵然做一辈子的富家子弟,也比在朝堂之中争权夺利要好。
王晏并非文坛中人,只是随意抄了几首诗,所以不愿意受这名衔,而贺怀良因为败在他的手下,也没脸在接受这如此荣誉。
两人都不要,无奈之下,此次盛书殿的名衔,崂山学宫只好收了回来,倒也是颇为遗憾。
随时随地的有人拜访,王晏是不胜其烦,所以在大会第三天结束之后,次日他们就告辞回山。
邱院长虽然有些不舍,但终究也不好驳了他们的意思,毕竟人家为自己净宅除妖,解决了这么大个麻烦,于情于理,也应该尊重人家的决定。
王晏最终虽说没能留下来,但他却依然是众多士子们学习的榜样,不仅仅是文采方面,还有他那视名利如浮云的高尚情操。
他的名气,终归是传扬了出去。
原本邱院长是准备安排马车送他们回去的,不过为了避免为他人所知,从而使得一众士子前来送行,大张旗鼓,故而老道士一口便回绝了下来。
两人低调出行,远离了府城之后,找了处僻静之地,老道士伸手从袖中掏出了一块云帕,拂尘一挥,光芒一闪,云帕迎风便长。
顷刻之间,便长的犹如凉席一般宽敞。
师徒两人端坐了上去,老道喝一声:“起”。
云帕腾空飞起,载着两人迅速的飞往了崂山。
这一幕,惊得王晏是瞠目结舌。
记得他上次飞这么高,还是在出差的飞机上。
如今没有任何的安保措施,冷风拂面,就这么穿梭于云层之中,内心实则也是有些激动的。
老道见状,好意出言提醒了一句,他如果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