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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龙君面有怒气,朝着他大声呵斥道。
“什么?老大,你老糊涂了吧?那可是你的亲女儿,我的亲侄女,他在人家那里受了委屈,你不让我管?”
钱塘君迈步上前,怒气冲冲。
“放肆,三娘一事,本王自有定夺,用不着你来教我,你再不回去,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这两人光从面相上来看,一个犹如黑鬼、一个面色红润、一个威严自现、一个粗糙暴躁,性格各异,很难想象,他们俩竟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
“哼!老子不回去!一想想我那苦命的侄女,眼下还在受苦,老子就浑身不自在,你不给我看信也罢,大不了我自己问。”
钱塘龙君说毕,打眼望向旁边的柳毅,一步上前,单手抓住他的衣领,竟是直接揪了起来。
柳毅满面惊恐,小心翼翼,动也不敢动。
“书生,我来问你,我那侄女到底受了什么样的苦?信上又写了些什么?老老实实给我交代!”
他在牢中,只是听到外面路过的守卒谈论起,说是三公主在婆家受了委屈,所以派人前来传信,至于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其实他也并不清楚。
如果让他知道真相,凭他的性格,只怕就不仅仅是要拔泾河龙君的胡须那么简单了。
“你干什么?这位书生千里迢迢的来传信,你就这么对待人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洞庭龙君也是被气到了,不过却并不敢动手。
这混账东西发起疯来,那可是连他也打的,世上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害怕,整个洞庭龙宫,唯一能治得住他的,大概就是自己的几个女儿了。
而他最为疼爱的,除了小女儿,就是三女儿。
经他这么一喝,钱塘君反应过来,这才撒手将他放下,不过依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的意思。
“你是三儿的恩人,那也就是我龙宫的恩人,是我鲁莽了,你不要怕,将情况与我说明。”
柳毅尚未缓过神来,战战兢兢,这一位仅看面相,就能让人吓得够呛,何况这声如雷霆一般,每一句话说出,几乎都震得他胆寒。
他望了望上位的洞庭龙宫,见他也正盯着自己,再回望怒目圆睁的钱塘君,可谓是有苦难言。
“钱塘君稍安勿躁,大家都知道你对侄女爱护有加,不过却不可意气用事,况且洞庭龙君也并未说不管,不妨先听听他的见解如何?”
王晏从旁施了一礼,为他们打了个圆场。
“你算老几?敢跟我这么说话!好啊!既然你们都不告诉我,那老子现在就去闯泾河龙宫,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将三儿怎么样了?”
见没有人站向他这一边,钱塘君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气,直接爆发开来。
话音刚落,瞬间暴走,身形化为一条巨大的黑龙,一声长吟,震得水晶宫摇摇欲坠,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冲破了防护罩,飞天而去。
宫殿的瓦砾簌簌下落,一道湖水喷涌而出,好在护罩拥有自行修复的能力,转眼间再度合上,将外面的湖水与水晶宫分隔而开。
“坏了!坏了!他这一去,必生祸端!”
眼见得此幕,洞庭龙君一拍大腿,心情焦虑。
从崂山道士开始
第一百零一章 叔侄相见
钱塘君飞天而去,惊得洞庭龙君焦虑无比,他深知这位二弟的脾气,若知道事情的真相,怕是得将泾河龙宫搅个天翻地覆,到时候自己也保不了他。
要知道当今的泾河龙君,与东海龙王那可是直系亲属关系,泾河之水直入东海,不可谓不亲。
而自己只是南海龙君的叔侄辈亲属,与东海龙王仅仅只算是沾了点裙带关系,二者相比,孰亲孰疏,高下立判。
纵然此事是他们理亏,若是和平解决还好,万一那混账因此大闹一场,对方告上一状,钱塘君本就有案底在身,再来这么一下,谁能够保得住他?
可自己身为这洞庭龙宫之主,不可轻易离开自己的封地,其余手下修为不够,等他们追上,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一番思索,龙君的目光落在了王晏的身上。
他能感应到这个道士的修为不俗,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一路将柳毅护送过来,可见一斑。
“道长,事情你也看到了,钱塘君此去必定闯祸,本王职位在身,又不能离开自己的封地,还望道长能够再帮本王一个忙!”
这话一出,王晏的心中已然猜测到了。
“龙君客气!可是让小道前去劝阻钱塘君?”
洞庭龙君点了点头,随即袖子一挥,金光一闪,一枚雕刻着龙身的玉圭浮现在了他的手中。
“你持此玉圭前往,他若不听从劝解,你可将此玉圭展露在他的面前,并高呼钱塘君三字,能强行令他静心,并使他的法力暂时封闭起来!”
洞庭龙君将玉圭一抛,玉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缓缓的漂浮到了王晏手中。
他显然已经将一切都考虑周全了,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早知如此,一开始就应该直接对他使用的。
“道长,舍弟之危亡,全系于道长之手了,此事若成,本王必定重谢,以感念道长相助之恩!”
洞庭龙君此刻,态度诚恳,竟凸显出几分恳求,因为现在的他,不是以洞庭龙君的身份命令别人办事,而是以一位兄长的身份来请求王晏帮忙。
王晏接过玉圭,略一思量,面朝龙君说道。
“龙君但请放心,小道必定尽力而为。”
行礼说罢,王晏离了龙宫,施展起腾云驾雾之法,紧追钱塘龙君而去。
……
泾河之内,水底龙宫,辟霄殿。
河伯跪在阶下,毕恭毕敬,神色间略显畏惧。
龙女三娘此时,立于一旁,漠然旁观。
“畜生!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闯下如此滔天大祸,本王也绝不容你!”
泾河龙君端坐龙椅之上,怒声斥骂道。
一身乌金蟒袍,饰以龙纹,面色阴沉,颔下留有一撮乌金色的胡须,尤为奇特的是,头上的龙角一只长,一只短,仿佛是被人硬生生折断了一截。
河伯眼下只是低头受骂,一言不发,不过牙根紧咬,双目当中怨气聚集,内敛隐藏。
“来人,将这畜生给我打入龙牢,先责二百透骨鞭,谁要是打得轻了,少一鞭,本王唯你们是问。”
“谨遵龙君法旨!”
阶下护卫闻令,上前将河伯架着便走。
“大王,龙儿固然有错,总也得给他机会改过呀!这二百透骨鞭打将下去,他如何能受得了?”
一旁的龙母娘娘满脸担忧,朝着龙君劝道。
“都是你惯的,还好意思为他求情?这两百透骨鞭只是让他长长记性,本王过后另要追究他的罪责!”
龙君气得面红耳赤,半晌都没有缓和过来。
“三娘,那畜生如此对待于你,都怪本王管束不力,你放心,本王绝不会轻饶了他!这件事情将你父王也牵扯了进来,本王着实过意不去,不日会亲自前往洞庭龙宫赔罪的,只希望三娘能再给那畜生一次机会,毕竟事情闹僵了,对两家的声誉都不好。”
他继而望向旁边的三娘,语气温和的说道。
三娘面色冷漠,闻言只是上前施礼。
“龙君不必如此,说到底,是三娘配不上令公子,这么些年来,何曾有人顾及过我的感受?三娘的苦苦哀求,又有谁能够听到?其他的话三娘也不多说,待我父王派人前来,三娘便就此拜别,从此与河伯一刀两断,还望龙君珍重。”
他们的想法,三娘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柳毅成功将书信传给了他的父王,想来用不了多久,父王就会派人前来迎接,此事倘若扩散开来,到时候这泾河龙宫一家子,保不准还要受到来自东海的责罚,从此名声尽毁。
他将河伯囚禁,罚二百透骨鞭,无非是演戏给她看,希望能将这件事情私了,以保全泾河龙族声誉。
只是如今的三娘,可不再是以前的小姑娘了。
七年来,自己不止一次的苦苦哀求,可他们呢?龙君次次含糊其辞,不了了之,龙母娘娘尤为可恨,为了儿子不惜诬陷于她,甚至还任由河伯抽走了她的龙髓,将她囚禁到泾河两岸牧羊。
谈不上什么报仇雪恨,但是在心中积聚起来的恨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洗刷不掉的。
“三娘,七年的感情,难道你真的舍得?”
龙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尚且想要挽留。
“感情?自从他将我的龙髓抽走之后,我们便再无感情可言,龙君不必多说了,三娘去意已决,不过三娘还是有羞耻之心的,回去之后,绝不会乱言,就当是令公子将三娘休了吧!”
三娘双膝跪地,恭敬的朝他磕了三个头,算是断了两家的姻亲关系,从此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你……”
“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以为本王不敢将你怎么样!”
龙君伸手指着她,面色一沉,当场便欲发作。
“轰……”
一声轰鸣,震得整个水晶都颤动了起来。
“哈哈哈哈!泾河老龙,你好威风啊!”
声若雷霆,随即一道乌光一闪,一条巨大的黑龙从天而降,连破数层建筑,落到了辟霄殿前。
一个黑大汉,双手各提着一名虾兵蟹将,随手往前一扔,两名虾兵蟹将摔倒在地,咦咦呀呀的化为了原形,黑大汉张口一吸,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两名虾兵蟹将直接吞入了腹中。
“叔父!”
龙女三娘一见此人,眼眶一红,泪水顿时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起身冲上前去,再度跪倒在地。
钱塘君一把将她扶起,打量之下,满脸痛惜之色。
“三儿,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三娘摇了摇头,哽咽抽泣,许久未见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