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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早说。”秦与几根手指搁在领口解开最上面的扣子,早知道他就不扣纽扣,也不用在床下坐半天。
他担心到了床上把自己弄得一身火气,她又没法给他灭。
“我还以为我三十五岁生日,要留遗憾。”
蒲晨:“。。。。。。”
这个都能成为遗憾,他对遗憾的门槛得有多低。
“你又没问我,过没过去。”
“你这是狡辩。”秦与把她从床下拉下来。
蒲晨连同被子,跌落在他身上。
秦与只要人不要被子,把被子给扯一边去,他将她收紧,贴着她的耳朵,“宝宝,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他另一只手肆意又温柔的掠夺,给予。
蒲晨认输,她笑着点头,表示想要。
她往他怀里靠,亲他的唇。
秦与依旧不依不饶,问她:“想不想我?”
蒲晨点头,但她知道光点头肯定不行,他不会轻易放开她,她用嘴型告诉他:“想。”
秦与磨着她:“想什么?”
蒲晨说:“想我老公。”
秦与依旧不满意,再次问:“想谁?”
蒲晨想硬气一回,可在他修长好看的那只手的攻势下,她无处可躲,回他:“想要我老公秦与。”
秦与这才满意,她想要的他加倍给她。
他两臂撑在她身侧,低头看着身下的她:“宝宝,你许个愿望。”
蒲晨捞过手机,她一边感受着他的存在,一边在晃动中看手机,眼前的字不断重影,她好不容易打好一行字:“今天是你生日。”
秦与:“我许过愿了。”
他告诉她:“愿望是,希望晨宝愿望成真。所以你赶紧趁零点之前,还是我生日时,许个愿望。”
蒲晨:“那就希望岁岁有此时,年年有此刻。”
秦与:“。。。。。。”
差点笑场。
他好不容易坚持住,最后那一笑,额头的汗砸在她心口,他说:“你这个要求有点高。”
蒲晨改成:“那在二十年内,希望一直有这么一刻。”
在她说完这句话时,她深刻感受到秦与给予的回应。还好房门关着,不然刚才撞她那一下,她说不定就被撞到门外去。
秦与问她:“晨宝,现在几点?”
蒲晨看眼时间,抽空回他:“十一点五十二。”
秦与:“那你还有八分钟许愿,接着许,今天你所有的愿望都能成真。”
蒲晨打字断断续续,他慢下来时她才能看清手机屏幕,说:“希望我有机会亲口跟你说我想你,也想要。”
“会的。”他堵住她的唇。
……
八个月后。
陶媛正在跟实习时的同事说话,有人喊她。
她转头,看到秦与和蒲晨。
“晨晨姐。”陶媛给了蒲晨一个拥抱。
她实习早已结束,今天过来是专程陪蒲晨会诊。
以她的资历,想要参与这样一台手术,至少得十年后,但这一次,她有幸作为亲属见证。
今天是专家会诊,之后会有一个术前风险评估。
陶媛打开自己的背包,说:“晨晨姐,你看看是什么?”
蒲晨探过头,看到背包里那两只发旧的小熊,小熊身上的衣服褪了色,但干干净净。
“你还留着呢。”
陶媛:“对啊,这是幸运小熊,等你手术时我借你几天,康复了你得再还给我。这可是我童年回忆哦。”
保存了十九年。
期间,小熊的衣服坏过,妈妈拿去找裁缝把衣服给修补好。
蒲晨给陶媛比心。
她很感动她顺手送给别人的小熊,被珍藏到现在。
当天,蒲晨做完所有检查,并办理住院。
怕她心里压力大,家里所有人像平时那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有秦与在医院陪她。
爸爸依旧是周五晚上去北京,周末陪孩子们两天,小樱桃和珩珩每天都给她发语音,“妈妈,我爱你”要说上几十遍。
姑姑在家庭群里说:晨宝,等你出院,我们再去换个发型。
等待手术的日子格外煎熬。
秦与坐在病床前,给她修剪分叉的枯发。
他听到了姑姑在群里的语音,问道:“晨宝,你还要烫头发?你看它们都被烫得没什么营养了。”
蒲晨:“那是因为我最近没心情打理,不是烫发的原因。”
秦与:“你是不是跟我妈商量好了怎么说,一模一样的理由。”
蒲晨笑,靠在他肩头,“才没有商量,说法一样那说明我们说的是事实,怎么到了你那里成了狡辩的理由?”
秦与亲她额头,“宝宝你别乱动,我不好修剪。”
蒲晨:“想靠你身上。”
秦与收起指甲刀,“等你睡着我再给你修。”
他顺手揽她入怀:“不用害怕,最坏的结果,大不了跟以前一样。你突然能说话,我说不定不习惯。”
蒲晨双手环住他脖子,她不害怕,只是怕万一手术失败,他应该比她还难过,她不希望他因此受打击。
手术时间在两天后到来。
那天,赵姝和彭靖阳请假过来,他们没暂时没上楼,在楼下等着。
陈远兮也赶来医院,她看着眼泪婆娑的赵姝,“你哭什么?”
赵姝不承认:“谁哭了呀,眼睫毛弄眼睛里出不来,越揉越难受。”
陈远兮没拆穿她,宽慰道:“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年的研究心血,不会出差错,放心吧。”
她在竞新生物上班,是科研团队的成员之一。
此时,病房里。
蒲文心在给蒲晨看新出来的发型:“晨宝,到时你烫这个,肯定好看。”
蒲晨点头,她知道姑姑比她紧张,但姑姑假装很轻松,陪她聊了一早上。
医院的工作人员来推蒲晨去手术室,秦与和蒲万里帮忙推手术床,两人各站一侧。
女儿做过很多次手术,他这是第一次送女儿进手术室,以前女儿手术时他行动不便,都是文心一个人送她,也是文心一个人在手术室外面等她。
蒲晨用手势告诉爸爸:【爸爸,别担心,我现在不怕疼了。】
秦与握着蒲晨冰凉的手,弯腰跟她聊天,缓解她的紧张。
“晨宝,我告诉你个秘密。”
蒲晨手边没有手机,只能用眼神表达好奇心。
秦与说:“我存了一点私房钱,打算二十周年给你买礼物,不过花了二十块。那天秦醒让我们赞助他一点钱去吃宵夜,秦墨岭转给他三十,我决定赞助二十,我想为难他一下,拿了一张一百块钞票给他,让他找我八十,不接受电子转账。”
蒲晨下巴微扬,示意他往下说,她迫切想知道下文。
秦与:“我知道秦醒身上从来不带钱,当时我就想,他没零钱找给我,说不定就不要我赞助的二十块,哪知道秦醒拿着我的一百块钱去银行兑了零钱回来。他为了得到那二十块钱,简直丧心病狂。”
蒲晨听后无声笑出来。
说话间,他们到了手术室门口,秦与和蒲万里进不去,只能止步。
秦与在她眼睛上轻吻:“不用害怕,你睡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我了。”
番外(都市篇番外(三)——等一。。。)
蒲万里在等候区怔怔坐了好一会儿; 一时间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虽然说不出,可心里明白,任何一场手术都伴随着病患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的风险; 而这个风险无法用概率去估算,没发生是零; 发生了那就是百分百。
惶恐无形笼罩在他心头。
他跟自己说,女儿运气那么好,没问题的。
但还是不管用,管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蒲万里把衣服扣子有解了两个,还是有种呼吸不畅; 马上就要窒息的感觉。
他眯上眼;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无法想象; 以前文心一个人在手术室门口,等一场场生死未卜的手术时是有多恐惧。
这些年他亏欠的不止是女儿,还有妹妹。
忽而肩头一沉,蒲万里回神; 蒲文心在他旁边坐下,靠在他肩头休息。
她累坏了,接连几夜都没能好好睡一觉。
手术风险评估出来时,其实每个人都是后悔的,都不想再继续这台手术; 连秦与也是。
只有晨宝; 她坚持手术。
晨宝跟她说:姑姑,为了小樱桃和珩珩,我也想试试; 我想给他们参加家长开放日,想给他们参加家长会; 我知道其实他们在幼儿园也会听到一些别的小朋友对我的议论,童言无忌,但他们听了一定很难过,就像我小时候,别人说我爸爸是个哑巴,我也很难过,我想维护爸爸,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去说,那时我多希望爸爸能说话,小樱桃应该也是吧。
姑姑,你不知道,秦与跟孩子们说,在幼儿园里有什么高兴的事,回家要跟妈妈分享,难过了不开心的事,跟爸爸说。所以这几年,我从来没听过小樱桃和珩珩哪里不开心了,他们似乎一直无忧无虑,但其实他们是怕我难过,所以从来不告诉我。
姑姑,你不用担心,就算手术失败,我只是承受身体上的疼痛,再疼我也受得了,但有这么一个机会我要是不尝试,以后我肯定后悔。
爸爸为了我,他站了起来还能正常行走,连医生都觉得是个奇迹。康复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为了我,不觉得那是苦。
我现在是妈妈了,再疼我也不觉得疼。
那晚,她陪床,跟晨宝聊了很久。
房间所有的灯都关了,谁也看不见谁流眼泪。
当时她也学晨宝,选择了语音合成里的一个场景,用语音转换来跟晨宝聊天,这样,晨宝听不见她带着哭腔的鼻音,也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哭了。
晨宝小时候的经历也是她的经历,父母走的早,她是哥哥带大,那时她上学的唯一动力就是长大了赚钱给哥哥治病,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