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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皱了皱眉,眼圈突然开始滚烫。
陆冷惜把毛巾往他腿上擦,抬起头,看他,红了眼睛:“当时一定很痛的。”
程煜眼睛也红了,一直以来,小惜问他这件事的细节,他都说过去太久了,忘了。
可怎么可能会忘呢。
被注射的那几个月,也就是他腿刚瘸的那几个月,他既要忍受着毒瘾的痛苦,又要开始接受自己的不堪。
程煜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很痛,当时真的很痛。
她坐在地上,脸贴在他腿上,程煜摸了摸她的脸。
但他想说,他不后悔,再来一次,他也会这么做,只要眼前的女孩能好好的。
两条毛巾,陆冷惜来来回回换着热敷十几次,他的腿终于恢复了点知觉。
知觉是,她捏着程煜的腿,程煜笑了,说:“小惜,痒。”
小惜哈哈笑了起来。
弄好,陆冷惜坐在他旁边,靠在他胸口上,说:“阿煜,以后我去哪儿都会给你发信息,给你报平安,你不要再像今天这样了,我担心。”
程煜捏着她手:“可我也担心你。”
陆冷惜笑笑:“我想考博,争取能够留校任教,但清大的老师要求还挺高的,如果不能留本校任教,清大的博士应该不难找学校就职,我就不会再出去跑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程煜看着她,呼吸慢了些许,想到今天这样的情况,想到当初他和毒匪搏斗时几次差点身亡,他突然觉得,这辈子一点都不长,哪天说没就没了。
每天都在想着,有出息了,再和小惜在一起,有能力了才能给她幸福,但他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都还难说。
去他妈的以后,沉迷现在吧。
他想跟小惜在一起,他要跟小惜在一起。
他努了努嘴,安静片刻,道:“小惜,我想跟你解释上次你在美国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女孩。”
陆冷惜听到,顿了一下。
那个曾经让她颓败回国的理由,那个让她在飞机上哭了好几个小时的女生。
她可以无休止的追逐程煜,但不能破坏别人感情。
“她叫sunny,有次和同学一起出去玩在酒吧里认识的,她当时被几个黑人欺负,我救下来的,后来才知道,她跟那几个黑人其实是一路的,她也吸du。”
程煜低着头,眼神无光,说:“他们玩仙人跳把我拉下了水,他们确实有点势力,我当时没办法脱开那个圈子,只能先周旋,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没有碰过那东西。”
他顿了顿:“但其实有过一次,是跟他们几个喝酒喝醉了,sunny喂我的,XX丸,也是那一夜,确实因为吃多了有点兴奋,和sunny睡了一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喝酒喝的,也可能是是XX丸的作用,第二天整个人身体都虚,前一天发生的东西我全都想不起来,从那以后,那东西我就没碰了,sunny一直不放过我,经常夜里开我房间门,睡到我床上,但就发生过一次,别的没有。”
他低着头,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后来遇到你的时候,无意中把你拉进这个圈子,我只想让你赶紧回国,不要在那里多待,他们贩du样样不落,我真的很怕,小惜,你不敢想象你出事的样子。”
“我,不是故意的。”他哽了哽嗓子说:“但我知道犯错就是犯错,我没有辩解的理由。”
陆冷惜问:“他们为什么会盯上你?”
“那时候我一个人在国外,没有朋友,也没有你,我每天都想你,就只能去喝酒,他们可能是看到我一个人经常在酒吧,又是华人,没权没势一个穷学生,故意设圈套引我进去的。我当时没有给你我的联系和地址是因为,我当时租的房子经常被黑人当作毒,窝,你出现了之后,我更不敢跟你多接触了,我怕他们发现我跟你联系,再把你拉下水。”
因为出于好心,救了一个女孩,从此永坠阎罗。
这是什么世道啊。
她的阿煜,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当时出国是我爸跟我说出国镀层金回来,好找工作。”他说:“我当时也觉得,去帝都读个三本,一点用都没有,对不起。”
陆冷惜垂下眼皮,捏着他手:“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你真的能原谅我?”
陆冷惜点头。
“小惜,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他看着她,声音有点抖,抱着她:“只爱过你一个人。”
陆冷惜得到这个答案,很开心。
程煜看着她:“如果你不嫌弃这样的我,那我们—”
陆冷惜用吻代替接下来的答案。
那我们,重新开始。
程煜立刻回吻,这些年来对彼此的思念一点就爆炸,程煜反客为主,把她压在床上亲吻。
没一会儿,陆冷惜就感觉到他那里坚硬的像块铁。
他笑了笑,要起来:“不能做,没套。”
陆冷惜环住他的脖颈又将他扯到床上:“不戴了。”
程煜摇头:“不行。”
“那我下去买,对面就是药店。”
程煜身体硬成那个样子,哪还会拒绝。
陆冷惜买这个东西的时候脸红死了,二十四年的生涯中,头一回买这个东西。
以前都是程煜买。
回到房间的时候,浴室出现水声,他进去洗澡了。
她走到浴室门口:“阿煜?”
“嗯?”
想到他腿的状况,陆冷惜便有些着急:“你方不方便啊?要不要我进去帮忙?”
程煜想了些许,最后说:“进来吧。”
她推门而入,里面水汽泛滥,她走到程煜身边,看见程煜因为热水而发红的皮肤,有些发胀的眼睛,带着些许性感。
他低头,嘴角噙着笑:“拿着这个进来?”
陆冷惜低头看手里的一盒套,有些尴尬,刚刚忘记放下了。
她把套放在马桶冲水的那里,问他:“能站住吗?”
他点头:“跟我一起洗。”
说着不客气的开始脱她衣服。
衣服很快被脱光光,两人面对面站着,陆冷惜脸有些红,不好意思抬头,一直垂着眼睛。花洒的水打到她的脸上,像清晨的露珠那边晶莹。
水汽越打越大,温度越来越高,程煜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陆冷惜很快回吻,那种和程煜接吻的感觉回来了。
那种幸福的感觉,也回来了。
浴室内水汽弥漫,程煜眼睛有些红,热水冲红了他的皮肤,他吻着小惜,声音沙哑:“我有点站不住了,去马桶上好不好?”
她红着脸点头。
程煜把马桶盖放下,坐上去。
陆冷惜走过去,被程煜扶着坐在他身上…
她捏着他肩胛骨,他抱着她的腰,两人对视着,情不自禁的接吻,两人推搡着却又忍不住缠绕在一起,迷离的时候,陆冷惜喊着:“阿煜…”
陆冷惜觉得,她这辈子,她的人,她的心,她的身体,只能被程煜填满。
出来的时候陆冷惜两条腿直打颤,两个人躺在床上,陆冷惜好困,程煜吻着她肩膀,低声说:“小惜,我还想。”
陆冷惜勉强睁开眼,很疲惫:“可我没力气了。”
卫生间里空间的限制,程煜腿不方便,刚刚都是她主动,现在身上像被抽干一样。
她真的好累,真不知道以前,程煜那么乐此不疲的做这事为什么不累。
“那你趴着好不好?”程煜吻了吻她鼻梁:“我来。”
第23章 会的
第二天陆冷惜早早醒来,刚想动,身体被一人紧紧禁锢着。
她眼神偏了些,看到程煜抱着她睡的正香的样子。
陆冷惜嘴角勾起,觉得这种清晨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心爱的幸福,对她来说,太不容易了。
但是她必须得起床了,导师还在医院,她得去看看。
陆冷惜24岁生日已经过了,两个人不再是当年的十七八岁,上床第二天可以睡到十一点再起,现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要做。
她轻轻的松开程煜的胳膊,她动作真的很轻,但还是把他弄醒了,他眉眼动了动,睁眼,陆冷惜小声说:“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不怪你,怪我睡觉太浅。”他睁开眼,看着小惜,忍不住往她额头上亲。
那段在美国的日子,跟毒匪搏斗的日子,每天过的像惊弓之鸟,想在刀口上舔血,从那以后,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醒。
“我得去医院看看我导师。”陆冷惜坐起来:“等会我下楼给你买些早饭。”
程煜也坐起来,从后面抱住她,声音慵懒:“好。”
“对了,今天张贝贝和刘豪婚礼呢,你这来找我,跟她们解释了没?”
程煜摇头,实话实说:“在机场看到新闻就来找你了,没说。”
陆冷惜弯腰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那我打个电话跟她们解释一下。”
程煜:“发个微信就行。”
陆冷惜摇头:“这种事情,还是打电话道歉比较好,毕竟是婚礼,发微信有点随意。”
让人感觉道歉没有诚意。
“那我打。”程煜拿着他的手机:“是我没去,又不是你没去。”
程煜打通电话,解释一番,现在早上七点多,张贝贝已经化好新娘妆在家里等着刘豪来接上车,刘豪那边忙的跟什么似的,程煜说了两句,刘豪就给他电话挂了。
电话挂断,程煜无奈笑了笑:“都说了不用解释那么多,我们是兄弟,他能理解我。”
那男的是这样,女的未必啊。
男的不爱把这些事放到台面儿上说,彼此懂就好,大家是兄弟,就要无条件信任,女人不一样,女人就是要把话说出来才放心。
陆冷惜穿起衣服,问他:“你今天走吗?”
“得走了。”他也在穿衣服:“刘豪结婚就请了两天假,昨天和今天,下午就得坐飞机回帝都了。”
她点头,在卫生间洗着脸:“我这边还得几天,下午不知道能不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