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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笑起来,整个身子瞬间坐正,他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压在唇边,嘘了一声,拿起刀叉,温情脉脉地的说道: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这时汪芙蕖移步走了过来,然后说道: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明楼扶了扶眼镜框,说:“曼春在向我认错呢。”
“呵呵,难得,实在难得。”汪芙蕖显得很高兴,说,“我们家曼春这匹小野马,从小到大也只有你明大少爷能够拉住缰绳。可惜啊。”他惋惜地叹了口气,说,“当年要不是你大姐反对,你们现在早就……”汪芙蕖话音未落,一声具有穿透性的清寒有力的声音果决地传来。
“当年要不是我反对。汪家大小姐现在已经是明家大少奶奶了!对吗?”明镜的声音传来,明楼的第一反应是迅速站起,走到了明镜的身边,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大姐。
明镜脸色寒如冰霜,冷冷的来了一句: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姐?”
此时的叶晨进入了剧情,冷冷的看着对面皮笑肉不笑的汪芙蕖在说话:
“大侄女,火气不要这么旺。毕竟时过境迁,大家还是一团和气的好。”汪芙蕖满脸堆笑,脸上的肥肉颤了颤,笑得太假,以至于汪曼春都有些看不下去。
丢脸,汪曼春在心里骂着自己的叔叔。
明镜却不事寒暄,单刀直入地对汪芙蕖说:“汪董事长,不,新任金陵财政司汪副司长,我是专程过来跟您请安的。”
“不敢当,不敢当。”
“顺带告诉您一声,您不必三天两头叫人拿着企划书、合作书来敲我的门。您可别忘了,我父亲死的时候,留有家训,我明家三世不与您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
汪芙蕖的脸色很尴尬。
“还有,您可以无视、无耻地回避从前的罪恶……”
“大姐。”明楼试图截住明镜的话。
“不准打断我的话。”说完明镜对着汪芙蕖那条老狗继续喷着,汪老狗被喷的面如死灰的站在那里,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汪曼春看了自己的叔父一眼,暗叫丢脸。
明镜转过身,看着明楼,问道:
“你回上海多久了?”
“一个多……”明楼张着嘴还没说完,明镜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把他嘴里那个“月”字生生打回肚里去了。
“你凭什么打人。”汪曼春气急说道。
“被打的都没说话,你又算是哪根葱?”明镜说道。
“你是站在我们汪家,你说我算哪根葱?”说完汪曼春就后悔了,自己啥时候不知不觉的成了边角料了。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承教了,我管教弟弟确实应该是回家管教。”明镜似笑非笑的看着汪曼春道。汪曼春恨恨地想抽自己的嘴巴,自己一句话就把明楼送回了家。
明镜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明楼,然后说道:
“你听见了?”
明楼说:“是。”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要不回来。你明天早上就不用再姓明了,你改姓汪吧。”明镜的声音很平静,不似有怒。
“明楼不敢。”
“那就好。”明镜说。
“师哥,你不能回去。”汪曼春着急地说。
明镜回过头来,嘲讽的看了一眼汪曼春,然后对着汪芙蕖说道:
“你们汪家的家教可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啊。”她压根就没理会汪曼春,把她视作如无物,临走时才对汪曼春说了一句:
“汪大小姐,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说罢扬长而去。
当夜,明楼和阿诚回了家,刚一进门,明楼就被阿香告之让他一回来就去小祠堂,明楼别看在外面豪横,在家里却是处于食物链最底端,他知道今晚是躲不过一顿家法了,然而他没有想到这段家法竟让他如此的刻骨铭心。
当明楼走进小祠堂密室的时候,他就知道,麻烦大了。灵牌前面放着一根鞭子,今天这顿打是躲不过去了。
“姐,我回来了。”
“跪下。”
明镜二话不说,祭起了系统奖励的那根鞭子,对着明楼就抽了过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打人就打人,无需酝酿。原来这根鞭子是系统给明楼准备的,明镜心里不禁暗笑。
“啪”的一声,鞭子抽在了明楼用来抵挡的手臂上,明楼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手臂瞬间就肿了起来,而他本人却好像被打了肾上腺素一般,精神的不得了,痛感顿时加倍。
明镜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楼,然后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是该叫你新政府的明长官呢?还是军统的毒蛇?中统恐怕都没想到你会在军统干的这么出色吧?让我想想,你还有什么身份来着,哦,对了,青帮的五弟,是不是啊,眼镜蛇长官?”
明楼感觉天都要塌了,吓得魂不附体。连身边的阿诚都只是知道自己的三重身份,到了大姐这里直接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抄了,大姐到底是什么人?
“大姐,你到底是什么人?”明楼试探着问道。
“爱国的炎黄子孙。”明镜回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打你吗?”
这时的明楼完全没了刚回来时的淡定,鞭挞的疼痛加上刚才大姐的那番话,让现在的他心乱如麻。明楼摇了摇头。
“明台是谁你很清楚,那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唯一的骨血,他现在在哪儿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别跟我说他还在港大,你别想着怎么糊弄我,我让你说是在给你机会,如果我来开口,就不是刚才那轻描淡写的一鞭子了。”明镜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楼。
明楼头上的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完蛋,今晚要怎么办,大姐怎么什么都知道?酝酿了半天,明楼开口道:
“明台被军统的人抓到了重庆的军统训练班去了。”
明镜看了眼明楼,然后说道:
“没说谎,但是说的不完全。”说完刷的一鞭子就抡了过去,“啪”的一声,明楼这次差点没痛的叫出声来,因为刚好抽在了刚才被抽的地方。
第五章 暴雷
“我没兴趣管你和什么毒蜂制定的那个狗屁计划,只是你们万万不该算计明台,他疯也就罢了,你也被狗给咬了吗?连里外拐都分不清了,现在清醒一点了吗?”明镜接着说道。
明楼这回是真的惊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大姐从什么渠道知道的死间计划,什么时候军统的秘密都成了漏勺了?这个计划泄露的这么严重,一旦执行,那可绝对是十死无生。
明楼的脸色阴晴不定,身上都被冷汗给打湿了,不光是两鞭子抽的,更多是被吓的。自己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可以不拿大姐的家法当成一回事,今天这顿家法可真的太难熬了。
明楼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
“大姐,我可以相信你吗?”
明镜看了眼惊魂未定的明楼,然后说道:
“如果连家人都不能相信,那你明大少爷可真是挺失败的,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似的那么冷血,蛇嘛,血本身就是冷的!”
明楼表情痛苦的闭上了眼,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势,而是因为大姐刚刚的话,大姐暗示自己是农夫与蛇里的那条蛇,不知道感恩,反咬了恩人一口。就在这时耳边又传来了大姐的话语:
“哦,对了,前两天你和阿诚在香江刚解决了原田熊二,南田洋子那个婆娘就有了动作。”
这时候的明楼已经麻木了,自己和阿诚在大姐这里没有秘密可言了,他很好奇大姐到底还知道什么:
“南田洋子有了什么动作?”
“还记得阿诚的那个养母吗?”明镜问道。
明楼的眉毛一紧,他当然记得那个人,她对阿诚刻薄至极,打小时候的阿诚浑身是伤,他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记得,不是桂姨吗?怎么,有什么问题?”明楼反问道。
“她现在是南田洋子秘密培训的间谍,代号“孤狼”,准备来咱们家卧底呢!”明镜轻描淡写的说道。
明楼不禁暗暗咋舌,大姐的消息渠道也太神通广大了吧,日本特高课都好像对她不设防似的。
“大姐,你打算怎么办?”明楼小心翼翼的征求大姐的意见,大姐今天的表现刷新了他的认知,从小大姐就是巾帼不让须眉,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怕她,然而今天的大姐却仍然一度让他怀疑人生。
“我给南田洋子准备了一份大礼,希望她能够喜欢。”明镜说道。
“什么大礼?”明楼好奇道。
“其实桂姨原本也很可怜,她和一个湘绣商人恋爱,二人后来有了一个孩子,结果后来那个商人把她给抛弃了,把孩子也给带走了,这才造成了她对我心理畸形,会那么虐待自己的养子阿诚。”明镜平淡的说道。
明楼沉默不语,静静的等待着姐姐的下文。
“后来桂姨离开了咱们家流落街头的时候,被一名日本军官所救,她为了找到那个姓于的湘绣商人报仇,宁愿投靠了日本人。
而我恰恰找到了那个湘绣商人的下落,他已经因病逝世了,家产全都由他和桂姨的儿子继承了。
桂姨的这个儿子非常的宅心仁厚,当年救下了一名身患重病的青楼女子,并替她赎了身,找名医治好了这个女人的病,还送她去北平上了学。
然而好人不长命,桂姨的儿子一次在看望这名女子从北平返回湘南的途中,被水匪给害死了。对了,这个女子你和那个疯子应该也认识,就是你们给明台安排的那个生死搭档,叫于曼丽。”明镜说道。
明楼此刻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心说疯子啊,你遇到我大姐,怕是要倒霉了。
“我对桂姨说,调查她儿子死因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背后有日本人的影子,我就没敢再往下查了,剩下的就得靠她自行脑补了。”明镜说道。
“至于于曼丽的下落,我告诉桂姨,她不甘心自己的兄长死在日本人手里,投奔了军统,决定和日本人死磕。”明镜接着说道。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