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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便拉上了窗帘,之后脱了鞋子上炕,感觉到她的羞涩,又随手扯了被褥过来盖住。
才被女人精心叠好的喜被,顿时散乱了一炕。
沈烈的动作迫切又克制,他一层层解开身上的红锦带,又剥去了娇艳的外壳,恣意地品尝属于自己的甘美。
之前,他亲她那么一下,都觉得满足,现在,却是大口地品尝,任性肆意,畅快淋漓。
她好像哼唧了几声,咬着唇,发出哭的声音,像是被欺负的小动物。
沈烈大口呼着气:“别忍着,难受就哭出来,我会轻点。”
冬麦轻轻嗯了下,那声“嗯”软糯得仿佛扯了丝的蜜糖,颤巍巍要断了。
沈烈越发不能自制,他在军营里那些年,大概听人夜谈时说过,知道这得慢慢来,不然女人不能得快活,况且他也存着男人的好胜心,冬麦以前给林荣棠当过媳妇,他虽然是头一次,可还是想让冬麦快活,让她觉得自己比林荣棠强。
给她一次,让她永远记着自己,忘记以前的那些事。
这是男人心底比较阴暗的、不能言说的占有欲。
只是,当沈烈想成事时,却发现异常艰难,他并不能得其门而入。
而且冬麦似乎很不想,她下意识在抗拒着。
沈烈额头冒汗,无奈,从被子中抬起头,看着上方的冬麦,冬麦也从枕头上抬起头看他。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冬麦小巧的下巴,以及咬着的唇,小白牙紧张的咬着下唇,两眼迷惘地看着他,红艳艳的鸳鸯戏水枕巾把她衬得明媚动人。
他无奈:“冬麦,你——”
他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实在是有些挫败。
自己是头一次,这事并不太容易,她好歹有点经验,是不是应该……?
只是男人的自尊让他说不出。
冬麦有些委屈,也有些不解:“你,你在干嘛?这样也挺疼的。”
沈烈只能压低了声音说:“你放松点,冬麦,不然我没法进去。”
冬麦更加不明白,一个激灵:“那是什么东西?”
沈烈汗珠从额头落下,咬牙道:“冬麦。”
冬麦:“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不想这样,挺难受的。”
沈烈挫败地抹了一把脸:“那你想怎样?”
行,他承认,他是童子鸡,他不懂,他水平不行技术不行!
冬麦红着脸将他推开,之后趴在那里,脸闷在枕头上:“好了,来吧。”
沈烈愣了几愣,之后便有些气,酸涩恼恨以及说不上是什么的复杂感觉全都涌上来。
他妈的林荣棠,你一直都这个姿势吗?什么玩意儿!
他的愤怒和嫉妒几乎瞬间冲起来,不过动作到底是克制的,无论如何暴怒,他都不想伤到她半分。
然而——
冬麦委屈地嘟哝起来。
“你在干嘛?”
“这是什么?”
“不要,你拿了什么?”
说着,她扭着要摆脱。
沈烈握着她的腰,血气沸腾:“冬麦——”
他声音沉沉落下的时候,冬麦便感到剧痛袭来,她身子猛地往前一顿,整个人疼得僵在那里。
趴在那里的她,仰着脸,张着唇,上半身微微扬起,她痛苦地蹙着眉头,闭着眼睛,疼得连呼吸都停止了,就连散落在鬓边的发都虚弱地贴着颈间。
她仿佛一尾跃出水面却被瞬间封冻的鱼。
沈烈也咬着牙僵在那里。
他第一感觉是酸爽美妙,滋味是如此好,好到那畅爽直冲天灵感,他这辈子没得过这样的滋味。
只是在最初的畅意后,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攥着她的腰,低头,怔怔地看过去。
之后,缓慢地抬头,他看到了痛苦到极致的冬麦。
疑惑和震惊冲刷了原本的喜悦,他心疼地从后面抱住她,温声安抚:“冬麦,冬麦,没事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仿佛被解封一般,嘴唇开始哆嗦起来,身子开始颤抖起来,眼泪也淌下来。
“你做什么,这么疼,好疼,你怎么这样……”她委屈地低声埋怨,不懂这是怎么了,这是两个人的新婚之夜,自己那么信任他,他却在做什么。
倒像是要自己的命。
她鼻子发酸,委屈得不行了,颓然地趴在枕头上,呜呜呜地哭起来。
他心中惊疑不定,也有些慌了,忙抱住冬麦哄着:“冬麦,我们是夫妻,夫妻就是这样。”
冬麦呜呜呜地闷头哭。
沈烈看她这样,忙将她抱起来,掰着她润满泪的脸,让她看自己:“冬麦,夫妻的鱼水之欢就是这样,男人女人结了婚就是这样,丈夫和妻子都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呢?我不对你这样,我还是你男人吗?”
冬麦含着泪,无法理解地看着沈烈。
沈烈现在还没来得及细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她和林荣棠怎么这样,不过她竟然还没被林荣棠动过,这是事实。
沈烈咬牙:“冬麦,你娘,你嫂,没和你提过?新婚洞房夜到底该干什么?男人怎么弄女人?男人女人怎么生孩子?”
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几乎像是在吼。
冬麦被他吼得一愣:“我娘说了,躺在那里就行了,然后会疼,忍一忍就好了,还说男人会放那里。”
放?
沈烈握着她的腕,强硬地命令她去触碰自己。
冬麦碰到后,吓傻了,低叫着拼命躲开。
沈烈捧着她的脸,严肃地道:“刚才感觉到我了吧?这就是我,我用它来疼你,我们才能成为夫妻,你明白了吗?你和——”
他并不想提林荣棠的名字,太他妈的煞风景,谁会在洞房的时候没事提自己新婚妻子前夫的名字?
不过沈烈还是硬着头皮说:“你和林荣棠,根本没做这种事吧?他没碰过你,他没碰你,你明白了吗?”
说着,他又俯首在她耳边,用乡间最直白粗俗的话,给她解释,最后咬牙说:“这句话虽然是粗话,但就是在说这事。”
冬麦还是懵的,沈烈说的这个,对她来说冲击太大了,她不知道,至少在林荣棠那里,她从没感觉到过。
沈烈抱着她,耐心地给她消化的时间,低头轻轻地吻她,吻她脸颊,吻她眼睛。
“冬麦,我们再试试?”
“可是……真挺疼的。”
比林荣棠当时掐她还疼。
沈烈更加耐心:“就开始疼,据说后面就不疼了,我尽量轻点,如果你疼得厉害,我就停下。”
冬麦想起来她嫁给林荣棠前,她娘说的话,她娘也说,就最开始疼,后面就不疼了。
但是她嫁给林荣棠后,一直疼,所以她也挺难受,觉得这事煎熬。
她犹豫了下,还是轻轻嗯了声。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顺利起来了。
还是疼,但是沈烈温柔,温柔得像水,冬麦觉得一切都很舒畅,她被他细心地照顾着,呵护着疼爱着,她想回报他,让他喜欢,她捏住他的手,示意他可以了。
他却依然不急不缓,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后来,酸楚甜蜜的滋味被出来了,冬麦浑身布满了动人的红晕,冬麦开始低低叫了起来。
听着她的声音,沈烈喜欢得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才好。
他曾经在枯燥乏味的夜晚听到她的哭声,被惹得难受,今天这个女人成为了她的。
她像一只柳哨儿,被他奏出美妙的曲子。
曾经的那些夜晚,他哪里知道,她哭声里的无辜。
他并不是非要她洁白无瑕没被人碰过,但是知道真相,还是会惊喜,会搂着她,涌出无法安放的怜惜和喜欢,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他越发小心地疼爱她,想弥补她过去不曾得到过的,想让她感受男人的强健,想让她得到欢愉。
当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冬麦泪盈盈的,修白的颈子和脸颊上也都润了细密的汗。
她趴在男人雄健的胸口,低低地说:“男人和女人,这样才能生孩子是吗?”
得到满足的沈烈斜靠在炕上,他修长的手轻抚着冬麦带着潮意的发:“是,刚才给你的,那就是生孩子的种,你得了这个才有可能生孩子。你之前还是姑娘,经过这种事,现在是媳妇,是女人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也明白,为什么明明嫁过人,情态间却总是能流露出小姑娘家的青涩,因为这个嫁过人的女人就没尝过男女事的滋味。
他也明白,冬麦问起兜里揣了什么,并不是刻意撩拨他,她是真不懂。
唇边泛起一丝笑,笑意又慢慢收敛。
所以林荣棠和冬麦怎么回事?
冬麦夜晚为什么哭,林荣棠是怎么对她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烈眯起眼,他想起那次林荣棠的行事,他当时只觉得林荣棠脑子进水了,现在倒是明白了。
林荣棠身体不行?
他不行,又怎么让孙红霞大起肚子的?
冬麦却蹙着眉:“那林荣棠以前怎么回事,他不这样对我,我怎么可能生出孩子?”
她越想越不对:“不就是因为我不生孩子,才去医院检查的吗?林荣棠他到底知不知道到底怎么生孩子?”
这也是沈烈想问的。
他眸光别有意味地看着她:“晚上,他怎么碰你?”
冬麦脸红了下,她没想到她的后一个男人要问她和前一个男人炕上的事。
不过还是应该说出来,不然怎么知道不对呢?
她便凑近了,小小声地和他说了说。
沈烈越听越皱眉,听到最后,眉眼间已经泛起怒意:“林荣棠这个王八蛋!”
说着就要起身。
冬麦惊讶:“你干嘛?”
沈烈冷笑:“揍他去。”
林荣棠怕是不行,鬼知道孙红霞的肚子怎么回事,自己不行,就这么掐人家姑娘糊弄事,这不是欺负人吗?有这样糟蹋人的吗?
而更让人恶心的是,明明是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