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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到对方,人家有这方面的经验,当时也有些成绩出来,现在指导咱们绰绰有余,”
冬麦听着,顿时有信心了:“原来人家早就做过这种试验了,那看来肯定是有路,就看咱能不能做成了!”
沈烈又道:“嗯,干这个还有一个好处,你看咱们陵城,陆续有人想做这个羊绒加工的生意,但是梳绒就要梳绒机,全新的梳绒机两三万一台,一般人家努力一年挣一万块就是万元户了,谁家存三万块去买一个不一定能挣钱的梳绒机?如果我能把这件事搞下来,那至少羊绒的粗加工可以用这个,行业门槛降低了,不少人就可能去做这个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做,这个产业可能就做起来了。”
路奎军现在也是带着村里人一起搞,大家搞户联合,可到底是小规模,也只能带带亲戚朋友,而且梳绒机就那么两台,想做成规模还是难。
规模小了,走出去人家就不认,也形不成规模效应。
冬麦自然不懂这些,不过她听着沈烈分析的这些,觉得靠谱,心里有底。
沈烈:“冬麦,我这样做,肯定是冒了风险的,但是你放心,如果这两万贷款赔了,我想其它法子补上,不会让你一直背着这笔债跟着我过苦日子。”
冬麦却道:“也没什么,既然要做买卖,总是有风险,你挣了,咱俩一起享福,你赔了,我们就一起承担好了,我们有手有脚的,你看我做菜也挺好吃,咱俩总不至于挨饿。”
沈烈抿唇:“嗯,你说得对。”
回到家里,冬麦掏出来五百多,递给了沈烈:“这是我之前攒的,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拿着路上用。”
沈烈笑了:“冬麦,不用,你辛辛苦苦卖吃的,攒的钱,留着,以后我真赔得倾家荡产,就得靠你这些钱过日子了。”
冬麦却直接将钱塞给他:“以后你挣了钱,那我也要享受,那不是你的钱,也是我的,现在我的这些钱,当然也是你的,也许你不缺这几百,但万一呢,穷家富路,多点钱,总比缺钱了强。”
沈烈默了一会,到底没说什么,收下了。
他想,他得感激林荣棠,不然,哪轮得到他。
或许是因为沈烈要出门,冬麦很有些不舍得,晚上时候,他要怎么样,也就随他。
当晚,两个人倒是好一番尽情,到了最后,沈烈猛得让人受不了,冬麦哭着求饶,沈烈却捧着她的脸:“冬麦,你喜欢吗?”
冬麦茫茫然的,哪里还知道说什么,勾着他的脖子,软声哭。
沈烈便更加情动,倒是闹腾了大半宿。
第二天,他早早地起了,起来的时候,冬麦还在被窝里睡眼朦胧,意识到他要出门,就要爬起来。
沈烈却按住了她,在她耳边嘱咐道:“冬麦,你继续睡吧,我这次出门,估摸着五六天就能回来,这几天别接外面做菜的买卖,没事可以和刘金燕胡翠儿她们一起玩。如果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万一有人欺负你,回娘家找你哥。”
冬麦不舍得他,眼巴巴地看着,咬唇点头:“嗯,我知道了。”
沈烈看她一头乌发散落在红艳艳的枕边,才睡醒的眼睛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这让沈烈一下子想起那一天。
那天林荣棠请他喝酒,结果把他扶进了西屋,那个时候她就是这样子的。
沈烈差点就不想走了,想立即滚炕上去狠狠地再来一次。
不过最后咬咬牙,还是出门了。
不出门怎么行,不出门没法挣钱,没法给她更好的生活,也没法让她游山玩水,像电影里的男女一样,去享受牵着手看夕阳的浪漫。
沈烈走了后,冬麦还是有些懵懵的,昨晚太尽兴,身上还是有些酸痛,以至于爬起来下炕的时候,都有些不太自在。
这时候她就想起他们结婚后第一晚,那个时候自己下炕疼,他便抱着自己下炕,他还蹲下来给自己穿鞋。
冬麦的爹娘一辈子没红过脸,冬麦爹算是很好的男人了,也不抽烟喝酒,但是冬麦没见过爹那样对娘。
现在沈烈出门了,冬麦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好像缺了一些什么,其实想想,她也才结婚没多久,但从心里竟然有些依赖他了。
冬麦起身,洗了一把脸,做了饭,也没心思特别用心做,就随便做了吃了,正吃着,就听到大喇叭里喊,说是要安排浇水的事了,让大家过去抓号。
冬麦想起之前和沈烈商量的,便穿了衣服出门,到了街道上就看到几个老太太正在街头说话,其中一个是刘金燕的婆婆,刘金燕婆婆看到冬麦满脸堆笑:“我正说着冬麦,冬麦就过来了!冬麦,我可得好好谢谢你,我们金燕出去忙了也就一天,竟然挣了五块钱,你可真有本事,沈烈有本事,你也有本事。”
五块钱要说特别多,也不至于,但是一天就挣了五块钱,而且还是自己那个平时只会看孩子干家务的儿媳妇,这感觉就不一样了。
凭空添了五块钱,那就相当于白捡的一样,谁能不高兴?
“还分了菜和肉,人家那个花菜和咱家自己种的不太一样,肉那也是好肉,白送东西,这种好事真没见过!”
旁边几个老太太和年轻媳妇听了,也都羡慕,围着冬麦问,问冬麦都干了啥,怎么招揽的这买卖,又问冬麦自己能挣多少。
这时候恰好旁边苏慧娟婆婆过来,听到大家提这个,便板着脸没吭声。
刘金燕婆婆见到苏慧娟婆婆,突然想起来了:“哎呀,我说二嫂,你们慧娟不是也要跟着冬麦去干活吗,你家也得了这五块钱吧?也分东西了吧?”
苏慧娟婆婆讪讪的,闷了半天,终于开口:“不是说就两块钱吗,怎么成五块了……开始没这么说,也没说送东西的事啊……”
刘金燕婆婆:“啊?你家没去啊?怎么没去呢!”
其它几个听说,都问苏慧娟婆婆:“为啥没去?这种好事竟然不去?”
苏慧娟婆婆有苦说不出,其实那天晚上,是她堂嫂王秀菊过来她家里,说冬麦带着大家出去干活,可能不是什么正经活,而且一天只给不到两块钱,就不够丢人现眼的,还说小孩子眼皮子浅,你们慧娟也是傻,就被人家骗了,让她管着点,可不能让儿媳妇被坑了。
苏慧娟婆婆当时自然听了,把自己儿子林荣山骂了一通,让他管管儿媳妇。
本来苏慧娟婆婆觉得,儿子管住了儿媳妇,挺好的,可谁想到,这一转眼,听说人家挣了五块钱,还送了不少东西,心里那个难受。
五块钱呢!还有哪些菜啊肉啊!怎么想怎么难受,难受得要命。
这一出门,还听到别人这么问,哪受得了?当下憋得一口气真是上不来的感觉。
刘金燕婆婆其实早听说了,听刘金燕说了林荣山不让自己媳妇去,还在那里叨叨她们几个媳妇抛头露面的事,她看不惯哪!
她就故意笑着说:“我说二嫂啊,虽然说你家老大媳妇那里和人家冬麦有些过节,可人家冬麦宽宏大量,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你家慧娟也挺能干的,你应该找她说说,让她带着你们家慧娟啊,实在不行,我帮你说说话,你看怎么样?”
这番话,可是把苏慧娟婆婆臊得啊,扭捏了一番,才勉强说:“其实是我没让去。”
她这话一出,周围几个老太太都瞪眼:“为啥,挣五块呢,怎么就没让去?”
苏慧娟婆婆想起这个,突然就来气了,一跺脚:“还不是我大嫂那里,故意来挑气,说人家冬麦不正经混,我,我犯傻了,就没让儿媳妇去!”
刘金燕婆婆就等这句话了:“哎呦,那可真是犯傻了,五块钱呢,五块钱干啥不好!我儿媳妇得来的菜和肉,今天炖了吃,那可是上等五花肉,吃着真叫香,那五块钱,我说儿媳妇自己挣的,自己留着,给孩子买个啥,手头也有个钱,她非要塞给我一块,让我留着买吃的,你说这孩子啊!”
周围人自然都羡慕,都夸,这么一夸一羡慕的,把苏慧娟婆婆弄得更难受了。
她心里便存了气,想着那王秀菊,她自己和人家冬麦有间隙,怎么非要扯上自己?!
大家一边说话,一边过去开会,路上遇到的,也都知道这事了,毕竟小村子小地方,一个消息转眼半个村都知道了。
不少人都问起来,想让冬麦下次有这种好事好歹叫上自己,另外几个媳妇的婆婆也都过来,提起这个自然是得意得很,觉得自己儿媳妇竟然也有本事挣钱了。
冬麦被几个婆婆围着问了半天,终于被刘金燕拉出去,在旁边老柳树底下找了树墩子坐下。
刘金燕笑叹:“我挣了五块钱,我家男人可高兴了,晚上他竟然帮我打了洗脚水,我嫁过来好几年,就算我月子里,都没见他给我打洗脚水啊!”
胡翠儿也道:“可不是嘛,我发现能挣几个钱,这地位好像马上不一样了。我琢磨着我以后也得努力挣钱,挣钱腰板挺得直,一天到晚在家做饭带孩子,人家不拿你当回事。”
不光是这个,还有人家送的那些东西,菜啊肉啊,几家一分,家里人看到白送的东西,两眼都放光,觉得沾大便宜了!
冬麦:“这个也得看机会,如果再有这机会,我肯定得叫上你们,你们几个干活都挺利索的——”
冬麦这里正说着,就听到旁边一个声音:“红霞啊,你嫁来我家,我可给你说好了,咱们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咱们家,你大伯哥在首都,你二伯哥在陵城,咱们家也是半个城里人家,要是搁以前,那就是进士的家,你懂不?就凭这个,咱家肯定得有规矩,可不像有些人家,女人家随便抛头露面,像什么话!就那仨瓜两枣的,咱们家可不在意那个!”
几个媳妇便不说话了,都看过去,说话的自然是王秀菊,正对着孙红霞教训呢。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