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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算不砍人,至少先揍一顿再说。
“先别你了。”戚襄挥手打断,“我们先来言归正传。”
谭安俊赶人,“滚,赶紧的。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说,我得去打饭了,再不去就晚了。”
“诶,我先把话说完,饭随时都有吃,吃饭哪有我的事重要。”
“可我觉得吃饭最重要,对于我来说至少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听到这儿,戚襄心头的怒火又被他点燃。
我这爆脾气!
“你饭桶啊?整日就知道吃!”
“我是饭桶,那你来找我这个饭桶干啥?”
谭安俊戏谑地看着戚襄,似笑非笑的将他一军:“还是说你戚襄连饭桶都不如?”
戚襄觉得自己两辈子积攒的涵养,在这个男人的厚颜无耻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我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今日是我戚襄自不量力,高看了饭桶!”
“你。。。。。。”
戚襄已经不想再与其啰嗦,果断转身:“多有打扰,告辞!”
谭安俊身体往后一靠,不轻不重的吐了两字,“不送!”
“哼!”
戚襄冷哼一声,衣摆一甩大步出了帐门。
刚出帐门,差点与伸着脑袋站在外面偷听的黄强撞到一起。
戚襄圆目一瞪!
军纪懈怠!
没规没矩!
上官谈事竟然敢偷听?
岂止是胆大包天?
简直是岂有此理!
“作为一名副将少干些没品的蠢事!”
说罢,戚襄尤不甘心,又一脚踹过去:“站没站样,站姿不标准,简直是倒了你们谭将军的丑!”
这话说的有点严重,这是来打脸的么?
黄强笑脸一敛,身姿一挺,脸色一板大声道:“谢谢戚将军教导!”
戚襄回头睨了睨身后的营帐,眼含讥讽,嗤笑一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黄副将!”
营帐帘子蓦地被掀开,冷峻挺拔的身影显了出来,随即冰冷严肃的声音响起:“不坚定自身的立场,谄媚他人将领,罚你围着营地跑十圈。”
黄强闻言连连哀嚎!
这是要他老命啊。
其他跟在黄强身后的将士,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尽量远离霉星转世远点。
再远点。
第670章 秦保顺 让他们没资本嘚瑟
营地一圈下来少说有五里路,十圈可是五十里!
“再嚎,加五圈!”
“嗷。。。。。。”不要呀!
再看,人已窜出几丈远了。
谭安俊淡漠的眸子扫过众人,甩下帘子。
哼,虽然戚襄教训的对,麾下的这些兔崽子确实该给些教训。但凭什么让外人看笑话?
该教训就得教训。
至于惩罚的借口,他偏要与戚襄对着来。
谭安俊觉得自己都不给戚襄好脸色,自己麾下的狼崽子们却笑脸相迎,不惩罚他们惩罚谁?
戚襄听到后面的训斥没有回头,怒气冲冲的往回走。
亲兵硬着头皮提醒:“将军,您是要回营帐吗?”
戚襄语气冲冲:“不回营帐去哪?爷到现在肚子还饿着的呢。”
亲兵缩了缩脖子,好不容易把喉咙快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又走了半刻钟。
亲兵喏喏的说道:“将军,再走半刻钟我们就该出营地了。”
所以,你确定是要回营帐?
戚襄左右瞟了眼,突然转身往右手边走,差点与身后的亲兵撞在一块。
“谁规定非要走那条路,条条大道通罗马,你不知道?今日雪景不错,爷偏要走这条,不行吗?。”
亲兵急忙后退稳住身形,低头不敢看主子。
恨不能变成隐形人。
戚襄回到自己的营帐,胸口的心火才慢慢熄了一半。
此时思及方才两人的争执,懊恼的拍了下头。
得!
正事没说,白白浪费了他的不少口水,还耽误正事。
其实还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怎么看都看姓谭的不顺眼。两人也不知怎么上赶子就吵上了。
主帐中。
秦老将军正和儿子在对弈,听闻亲兵来报,头也没抬地问道:“他们俩最近不是和好了么?怎么又吵起来了?”
“具体的属下不知。”亲兵摇头。
待亲兵退下。
秦大公子笑道:“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俩互看不对眼,经常因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到动手,今日没打起来就算阿弥陀佛了。”
秦守义笑了笑又专心琢磨起棋局。
父子两人你来我往,秦大公子的棋局渐渐陷入颓势。
他蹙眉沉思良久,也未找到更好的出路。
脑海中又想起另外一事。
“父亲,戚襄当初提议的战术,您当真觉得是险招?”
秦守义抬眼看着他,“你有不同的看法?”
“儿子就是有点不同的想法。”
“说来听听。”
秦大公子盯着棋局,颇有自信道:“戚襄的战术虽险,但胜败五五数。如果运用得当,险胜在七成之上。”
“对付豺狼应该主动出击,甚至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最起码要打怕打残,让其元气大伤再未有伤人之力。”
“其实朝廷的对敌政策一直就太过中庸,除了防守防守还是防守,纵观历朝历代我们都防守几百年了,外患仍然未除,百姓仍然受尽战争之苦,被迫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秦大公子见父亲仍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继续道:“儿子觉得我们换个对敌方式,未尝不是一条出路,戚襄有句话说的有点道理,就得把蛮夷打趴下,打到他们爬不起来,他们就没的资本嘚瑟了。”
第671章 小兵抠大脚的生活
帐外北风呼啸,帐内火炉烧的很旺,炉子上的铜壶咕噜噜冒着热气,秦大公子忐忑的看着父亲。
他的想法很好,说的再对,说到底在此军营仍是父亲说的算,父亲不认同,他的想法再好也是个屁!
除了响声,其他啥也没有留下。
别嫌他说话粗鲁,在边关这穷山恶水的呆了几年,成日与一群糙汉子混在一块儿,谁还讲究斯文?
不让你斯文扫地,且不错了!
秦守义将大儿子面上一切瞧在眼里,但有些事并非黑即是白,白即是黑这么简单的。
麾下十几万将士依附着他们秦家,事关十几万人的身家性命,就更不容易了。
他不想多言其他,将手中的棋子朝棋盘一丢,“心不静,棋不语,思不清。早知如此就不该叫你来陪我下棋了,简直浪费老夫的功夫。”
面上嫌弃,其实心里烦闷的狠。
秦大公子愣愣的看着乱了的棋局,他还想继续下下去,行不行?
“父亲。。。。。。”
“好了,今日先到这儿,你且退下吧。”
秦守义不与多说,挥手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秦大公子秦保顺转身之际没注意到父亲眼底的黯然,等走出帐篷被冷冽刺骨的西北风一吹,倒吸了口冷气,只觉得心肝脾肺肾皆冻僵。
当初父亲为他起这名,初衷是期望他这辈子顺风顺水、事事顺心、一生顺遂。
可他活了二十几年,人生一半的时间是耗在这北方边关渡过,夏日酷暑难当,冬日严寒刺骨。
他私心不想自己一生都耗在边境一方之地,直至耗到油尽灯枯。
更想在有生之年多陪家人看尽世间繁华,更不想他的孩子重复着他走过的路。
虽然边境安宁并非武将所愿,但他不悔,说他胸无大志也罢,妇仁之仁也罢。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外面看似光鲜。暗里实则危机重重。
北方边境一旦外患在秦家人手中去除,依当今圣上的仁义,至少秦家两代人的荣华富贵能有保障。
只要后辈儿郎们争气有出息,又有秦家两代人的慢慢筹谋,秦家的富贵就能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反之秦家后辈俱是无能之辈,父亲和他筹谋再多亦是无用之功。
___
戚襄的脾性很有韧性,弃而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用杨澜儿的话说,那就是倔脾气,跟头蛮牛似的,死犟死犟的。
次日,戚襄又进了谭安俊的营帐,在里面两人嘀咕不知说了什么?
没过多久,谭安俊跟着他出了一趟营地。
下晌回来后,两人一起去面见了秦老将军,在主帐呆到深更半夜才出来。
第二日天刚明,两人草草用完早饭,又相约到了主帐。
这次秦老将军把几个儿子和心腹爱将都叫到了主帐,商议了一整日,其间一群人饭食都是让新兵送进去的。
之后接下来几日,整个军营又恢复了往昔,将士们每日该干嘛干嘛。
其实大家除了日常的巡视警戒外,其他人将士基本是过着大将管小将,小将管大兵,大兵管小兵,小兵抠大脚的生活。
至少表面是如此。
外面大地山川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基本不用担心蛮夷的大部队突袭,至于小队人马的骚扰,平时注意巡逻便可。
第672章 谭安俊回家过年
腊月二十九。
启明星挂在天边。
杨澜儿迷迷糊糊睡醒,朦胧间看着头顶上方一颗挂着冰霜的大脑袋,愣怔一会儿。
“哎呀!”
这这厮什么时候回来的?
“娘子,怎么了?”
谭安俊眸光温柔地看着两个小宝宝,蓦然听到杨澜儿的轻呼,侧头看向她,眼神带着询问。
杨澜儿双手稍微推了推他,心里惊喜这厮年前能赶回来,但此时不适合叙旧,得赶紧让男人去洗漱换身衣裳再说。
“相公,你回来了!先别说其他,你现在速度去洗漱一下换身衣裳再过来看宝宝。”
“娘子,你嫌弃我。”谭安俊心里委屈,眼神充满控诉。
他好不容易连夜赶回,准备在家陪妻儿过个团圆年,竟然遭妻子嫌弃了!
不能忍!
杨澜儿指着他的脑袋,翻了个白眼,“并未嫌弃你,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