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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襄身子往后一靠,淡淡的微笑,就是不答话。
杨澜儿暗暗的瞪了一眼这恶劣的小子,对相公尴尬一笑:“就是一匣子珠子,说是送给我压惊。”
完了,她家傻狍子的醋缸打翻了。
谁知,惊讶地瞪大眼睛,看了一谭安俊眼戚襄,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张嘴夸张地问道:“莫非就是刚才立春抱着的那个小匣子?”
戚襄好心情的点了点头:“是。”
那匣子东珠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他想女人都喜欢珍珠,便送了过来。
这下子,谭安俊又一次有机会发挥他的毒舌功夫:“你这人怎么这样子?”
“我怎么了?”
“自己这么小气,还说我小气,做人没你这样的。”
“我哪样了?”戚襄自认为他这次的礼物够拿得出手了,这一匣子东珠怎么也值个几万两银子吧,他怎么就小气了?
谭安俊没理他,而是亲昵的捏了捏小妻子的小鼻子:“你想要珠子玩,怎么不跟为夫说,为夫这儿什么不多,就是珠子多不胜数。”
说着,便起身转到内室,细细碎碎没一会儿,便扛着一个大布袋出来。
他把布袋往桌上一放,刚才喝茶的桌子都震了震。
“王爷妹夫,这一袋子是什么?”杨存仁小心翼翼地问,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子吧?
若是,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打开看上一看便知。”谭安俊好整以暇的坐杨澜儿身旁。
杨存仁扫视一圈,见没人反对,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又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布袋,往里一看,倒吸了口凉气,把他呛得咳嗽不止。
谭安俊还嫌不够震撼,对门口大喊一声:“小六,去给我抱个木箱子过来。”
说罢,还挑衅地对戚襄挑挑眉。
你用匣子,老子用箱子,看谁比谁更小气!
小六应声,没等多久便真的抱了一个木箱子进来。
“放在地上。”谭安俊指着戚襄脚下,吩咐小六:“把那布袋子里的倒进这箱子里。”
看他那幼稚表情动作,杨澜儿捂脸,没眼看!
小六的动作生猛,哗啦的一声,一大布袋各色珍珠全倒进了木箱。
这小六呆若木鸡!
他的身后传来三声抽气声,杨存仁颤抖着手,指着这一木箱各色珍珠,他发现他词穷了,能说什么?
之所珍珠叫珍珠,那是因为稀少而珍贵。
“珍珠,珍珠,珍贵的珠子叫珍珠,我看到了你们家,应该叫弹珠,拿着玩的。”
杨澜儿无奈的一笑,回头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幼稚男,没眼看。
拿她空间产的珍珠充门面!
戚襄伸手弯腰,从面上捞上来一颗樱桃大小的黑珍珠,轻轻地转运,这么极品的黑珍珠,若不是亲自鉴定,他都要怀疑这是她从现代带过来的工艺制品。
他眸底晦暗不明,漫不经心的将那颗珠子扔进木箱内,欠揍的道:“你有再多有甚用,还不是堆在书房积灰尘,也没见你送给杨澜儿。如果今日没这一出,我们都还不知道你书房内有那么多弹珠。”
谭安俊心虚的咳嗽一声,“这是珍珠,可不是弹珠,原本想让工匠制作成套的首饰,等制好再给她一个惊喜,没承想今日你送了她一匣子我看不上眼的珠子。”
戚襄闻言,差点吐血,他千辛万苦寻来的东珠,竟然被他说成不值钱的珠子。
士可杀不可辱!
等着,这笔帐他跟他在小本本记着了。
“澜儿,到时为夫给你粉的,黑的,白的,紫的全都制作一套,让你没事换着戴。”
杨澜儿看着面前拽拽的男人,真想当面给他翻个白眼,无情的道:“到时只怕我的脑袋成了展览馆了。”
戚襄扑哧一声笑了,再看到对面男人那噎得差点翻白眼的模样,轻笑变成了大笑,“哈哈,澜儿说的太对了。”
杨澜儿没理他,拽了拽自家男人的手臂:“这罐茶叶你让他们几人分了,到时我再给你寻个两罐三罐四五罐,让你喝个够,到时咱喝一盏倒一盏。”
戚襄笑声还没落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们为了这一两茶叶争得面红耳赤,她却纵容她家相公喝一盏倒盏,有比这还过分的么?
这几人中就数杨存义最得意,他都没参与,不费吹灭之力便得到三分之一罐茶叶,真好!
茶叶瓜分好,几个男人才说起了正事,说道当今局势,这里只有杨存义一知半解,这次他坐在一旁更不吭声了。
戚襄手抚着自个新得的茶叶罐,看着谭安俊道:“新皇初掌权柄,急于求成,对朝堂和地方大刀阔斧的改革,引起了不少人异议,就是不知多久会将手伸进军营?”
谭安俊哼了一声:“就算他再急于求成,也不敢这个时候将手伸进来,最少怎么也得等明年年中。”
那时正好春耕结束,离秋收还有不少时间,边境外的蛮夷也不会这个时候来边关大举进攻,这时,进行权力交接恰如其逢。
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这天下谁当皇帝,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戚襄摇摇头问道:“听说,你的沐王府先帝已经帮你收回来了,怎么?你不打算回京?”
谭安俊想也不想地答道:“回京多没意思,一点不得自由,不回!”
特别是不想跪拜新皇,那小子从前跟他老不对付。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但他就不想见到他。
杨存仁清咳几下,好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做梦都想着进京做官,而妹夫却把京城当成了洪水猛兽,当成了困住他的自由的牢笼。
戚襄瞥了他一眼,杨澜儿这大哥,思想还是太纯洁,没经历过太多人生险恶,更没经历过官场倾轧,还在幻想京城就是当官的人生之巅。
不过,人有点利禄之心也是好事,至少他会为之而努力奋斗。
杨澜儿这时开口问戚襄:“听说你家在京城是世家大族,有没有消息知道新皇最近有什么意向?”
知道意向便知道新皇的下一步动作。
“听你这么一问,我这还真有一个不算消息的消息。”
“什么消息?”
戚襄略有点同情的目光睨了谭安俊一眼,就这一眼让谭安俊坐直了身子,知道这一定与自己有关的消息,若不然他不会是这表情。
思及此,谭安俊绷紧脸皮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戚襄讪讪地抿了抿唇,压低声音说道:“新皇有意削弱各王的影响,你们都知道各朝各代各个封地的藩王,都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大患。不过,新皇有意削弱,此时却不知从何处下手,他怕物极必反,逼急有人狗急跳墙。”
谭安俊冷冷一哼,不屑的道:“他怎么不说,各地藩王帮他守住了漫长边境线!”
“新皇的想法我们不能左右,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说着,戚襄又看向杨澜儿:“你家相公原封地是在永州,那地属于南方,地方还算富硕,只不过,他失踪这么多年,封地的税收一直是先皇帮着在管。
现在他重新卫冕,出现在世人眼中,按理说这笔税收应当归还给王爷,如今,这点不好说,新皇可是个心胸狭隘又小气吝啬的人,如此庞大的钱财他会甘心还回来?”
谭安俊咬牙:“还有我母妃的嫁妆以及沐王府的产业,都在先皇手里。”
如今等于在新皇手里捏着。
书房内,四人齐齐倒吸了凉气,那得多大一笔财富?
杨澜儿觉得她今后至少有一个月会睡不着,肉疼的失眠,怎么办?
“澜儿,你怎么了?”杨存仁看她捂着胸口,担心地问道。
杨澜儿幽怨地看着众人:“我心口疼!”
戚襄抿唇轻轻笑出声。
谭安俊无奈地看着她,他知道小妻子是心疼那笔钱财,不过,他总会想办法拿回来的。
“总有一天,他会还回来的,咱们不急。”这也算不是安慰的安慰吧。
戚襄的担心很快便应验了。
第二年,也就是昌兴元年。
昌兴元年,七月。
炎炎日正午,灼灼火俱燃。
勤政殿里,通过新皇和众位权臣商议,最终的决定很快便拟成了圣旨,昭告天下。
第819章 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快得让人回不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想做点什么也是枉然。
而戚襄的担心很快便应验了。
第二年,也就是昌兴元年。
昌兴元年,七月。
炎炎日正午,灼灼火俱燃。
勤政殿里,丝丝凉气从旁边的冰盆里溢出来,让殿内的人感受到清凉舒适,同样也感受到了殿内殿外冰火两重天。
经过近一年的时间,通过新皇和众位权臣反复商议,最终的决定很快便拟成了圣旨,昭告天下:
大盈朝历代藩王无旨不得进京,暂住在京城的亲王都得尽快离京回封地。
更有几位亲王的封地,让新皇由富硕的地方换成了荒凉之地。
比如沐王爷,换成了西北荒凉之地的凉州全境。
原本亲王封地是一个郡,这次给沐王换成一个州府,美名其曰作为富硕之地换贫瘠之地的补偿。
谭安俊好想爆粗口来一句,补偿个MMP。
等再一次召开朝议时,反对的基本上是皇亲宗室,权臣和勋贵们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是不会去触及新皇的霉头。
权臣和勋贵这些朝臣,靠什么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第一靠自身能力,有能力才能驾驭手上的权力。
第二靠揣摩圣意,能猜中陛下的心思,官场仕途,无往不利,所向披靡。
更何况,在朝堂上,往往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皇亲宗室被打压。
同朝为臣,他们可以说是少了一个分庭抗礼的对手,且又少了一个瓜分权利的霸主。
消息传回边境,谭安俊气得暴跳如雷,以往的淡漠冷然都成功破功,一掌猛地拍在桌子上。
可怜的桌子立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