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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四周无形的法阵突变有形,白仙仙看见密密麻麻的金线像一张网似的朝她聚拢而来,那金线锋利似刀,又有道法加持,看样子能将她割成上千块。
白仙仙猛提六灵剑横于身前:“斩妖伏邪,天地清明!”
铮!
无形剑意犹如万剑齐发,与金线对撞而去,白仙仙不等喘气,又双手握住六灵剑狠狠朝前劈去:“万魔束手,灵明之灵!”
手中之剑像化作一把通天入地的大剑,一剑劈开了法阵。
金色线网瞬间消失,那妖道也没了声音。
白仙仙提着剑大骂:“臭道士!出来啊!你不是厉害吗?有本事出来跟我打一架啊!”
四周依旧静无声息。
白仙仙提着剑朝四周一阵乱劈,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
六灵剑斩妖除魔,荡平邪祟,六灵之下妖邪无处遁形。
那妖道虽然修的是道法,但多年来使尽歪门邪术,身上早已沾了邪气,也是六灵剑斩杀的对象。
白仙仙这一顿乱劈,混沌之中剑意无处不在,妖道连身飞躲,还是被剑意所伤,强制性收回神识,现实中的身体也吐出一口血来。
白仙仙还跟那劈,楼道里突然传出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大师,是你在找我吗?”
白仙仙手腕一顿,收了剑转头看去。
旁边站着一个脸色青白身形虚胖男鬼,怀里还抱着一个键盘,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白仙仙问:“你是张帆?”
男鬼连连点头:“我是我是。”
白仙仙握拳:“我就说,我不信还找不到你!”
【34】(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妖道掩盖鬼魂行踪的法阵被她劈开; 张帆被困其中的魂魄自然也就能出来了。
来的时候是一步一步找来的,现在找到人,白仙仙无师自通一般; 心念一动; 魂识瞬移,就带着张帆回到了他家。
看到熟悉的环境,张帆顿时痛哭出声; 朝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王筱扑了过去:“老婆啊!你总算找人来救我了!”
王筱左右看了一圈; 打了个战:“怎么突然有点冷。”
一直杵在白仙仙身边的陈凛蹲下身; 轻轻扶住她胳膊。果然,下一刻,她身子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第一次魂识离体; 又跟妖道干了一架,刚才魂魄状态不觉得,现在魂识归位; 白仙仙顿觉精疲力尽,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一样,身体又酸又累; 连开口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全身一软就朝旁边软趴趴地倒去。
陈凛扶她的手掌一顿; 立即伸手接住她。
白仙仙感觉自己好像没骨头了; 只能可怜巴巴地朝他眨眼睛。
陈凛半跪着; 将怀里的人从地上抱起来。王筱这才发现白仙仙醒了; 满眼急切:“回来了吗?这是怎么了啊?”
陈凛走向沙发; 声音里没什么情绪:“让开。”
王筱赶紧起身把位置让出来,张帆也一边哭一边挪到了旁边。
陈凛把白仙仙放在沙发上; 抬头对王筱说:“倒杯热水,还有毛巾。”
王筱:“哦哦哦!好的好的!”
白仙仙这才勉强能说话了,小气音哼哼唧唧的:“好累……”
陈凛低声说:“请神的后遗症,没事,很快就好了。”
王筱很快端来热水拿来毛巾,陈凛倒了一些热水在毛巾上,半蹲在她身前,手掌抚住她脑袋,用毛巾帮她擦脸上的朱砂。
白仙仙也不害臊,半仰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眼前的帅脸看,陈凛起先神情还认认真真的,被她盯久了,有点别扭地垂下了睫毛。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晃晃小脑袋:“谢谢。”
陈凛不敢看她:“不用谢。”
歇了一会儿,白仙仙果然渐渐恢复了力气,她动了下手,撑着身体坐直一些,伸了个懒腰后,又无奈地朝旁边说:“你能不能别哭了呀。”
王筱本来在关注她的情况,见她突然对空气说话,眼珠子都瞪大了,意识到什么,惊声道:“老公?!是你吗老公??”
张帆抹着眼泪花:“老婆,是我,我好想你啊――”
陈凛把水杯放到白仙仙手上,结印低念了一声咒语,一道灵光之后,王筱终于看见站在她面前呜呜的老公。
然后她就被吓得妈呀一声。
这贴脸杀,就算是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婆也扛不住啊。
张帆泪眼朦胧:“老婆,是我啊!”
王筱慢慢缓过神,夫妻俩生死相隔一年多,如今再见,顿时抱头大哭起来。
白仙仙看了两眼收回目光,咕噜噜喝完杯子里的热水,陈凛问:“还要吗?”
她摇摇头,感叹道:“原来请祖师爷上身是这么个感觉,难怪听说那些厉害的道士都把人参当饭吃呢。”
这也太耗精力元气了。
陈凛眼眸很深:“有没有受伤?”
白仙仙挺了挺胸脯:“我很厉害的好吧!我就这么哼哼哈嘿一顿乱劈,那臭道士就被我劈走了!”
她说完赶紧喊张帆:“诶诶,别光顾着叙旧了,说说怎么回事啊,你当初是怎么被他抓起来的?”
张帆这才和王筱走过来,他后怕地回忆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当时我跟老婆儿子道别后就想再去公司看看,结果刚到公司楼底下,就被一个老道士抓起来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小黑屋里了,他让我帮他做一款游戏,做完了就放我走。”
张帆委屈死了:“我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过,他还拿那些法器折磨我,直到我按照他的要求把游戏框架做出来,他才开始慢慢点些香火给我吃。他说要是我听话,等做完这一切他就送我去投胎,不然就让我魂飞魄散呜呜呜――”
是真的惨。
活着的时候好歹还有加班工资呢,没想到死了连社畜都不如。
白仙仙深表同情,又问:“唐伯虎点秋香那款游戏是你一个人做出来的?”
张帆摇摇头:“我只负责编程,美工那些不是我。”
白仙仙思忖着:“那他应该不止拘役了你,还有其他人。”她看向陈凛:“我今天这算打草惊蛇吧?你说他会不会跑了啊?”
陈凛低声说:“他拘役鬼魂的地方应该会有线索,就算跑也会先回去把线索销毁。”
白仙仙从沙发上蹦起来:“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截!还是你聪明的!那赶紧的,我们去堵他!”她喊王筱:“阿姨你送我们去蓉南区一趟,我去把害你老公的坏蛋抓起来!”
王筱抓起车钥匙就拉开了门:“走!”
张帆咬牙切齿:“我也去!”
一行人坐上车,风风火火往蓉南区赶。但这片属于北门,蓉南区在南门,一头一尾,就算不堵车过去也要四十多分钟。
白仙仙赶紧给褚正明打电话,一接通不等对方开口,立刻道:“褚道长,我刚才跟那个妖道交手了,还发现了他拘役鬼魂的地方,我现在在往那边赶,但怕时间来不及。我把地址发给你,我记得真武庙离蓉南区挺近的!”
褚正明听完不答反问,失声道:“今日与那妖道交手的人是你?”
白仙仙有点茫然:“啊?应该是吧,我是跟他打了一架来着,还破了他拘役魂魄的法阵,怎么了?”
褚正明说:“方才我与观中弟子开坛作法,打算再与那妖道斗上一番,但发现他似乎已经受了伤,对我们避而不见。”他感叹无比:“没想到竟是小友所为,实在令贫道敬佩!小友莫急,我这就通知道协赶过去,务必将那妖道围住!”
有道协出马,白仙仙放心不少,她虽然不知道小区的名字,但宫廷酥的位置记得倍儿熟,毕竟昨天排了十分钟的队才买到呢。那栋居民楼就在宫廷酥店铺对面,很容易找。
车子一路朝蓉南区飞驰,张帆在车上努力回忆更多的细节:“他不常过来,但是偶尔也会在旁边的屋子里休息几天。一开始我只能在那间小黑屋里活动,后来他看我不再反抗,就放我去客厅溜达溜达,但是门窗都被黄符封死了,我还是逃不了。”
“窗帘一直都拉着,屋子里很简单,没什么生活用品,没见过他做饭。对了对了,有一回我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一张病历,也没大看清楚,好像叫刘什么,年龄写着十七岁。”
白仙仙:“十七岁?那应该不是他的病历吧,但是会被他带回家,难道是他孩子?”
陈凛突然发问:“哪个医院哪个科看清楚了吗?”
张帆想了大半天:“记不清了,我只看了一眼就被他收起来了。”
白仙仙思忖着:“他所需的报酬是功德,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拿到这些功德不是给自己用,而是给这个病例上的孩子啊?”
她给褚正明发了条微信:褚道长,道门中有没有一个姓刘的,孩子十七岁左右,道术高深的道士?
范围缩减,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应该很好找吧?
褚正明却没回她消息。
那妖道虽然受了伤,但也是轻敌所致,他在道法上能敌过褚正明的师兄,还有那些五花八门歪门邪道的邪术傍身,兔子逼急了也咬人,他被逼上绝路,不知道还会使出些什么阴招,估计不好对付。
车子快到蓉南区时,白仙仙给褚正明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们进展如何,结果电话也没人接。
白仙仙心里有些不安,飘在车内的张帆突然叫道:“对了对了!他还在他休息的那间屋子里放了很多黑色的罐子。”张帆用手比划着:“这么大,纯黑色的,像酒罐子,上面还贴着符,堆了好几排呢!”
白仙仙才刚入门,所看所学都是正道术法,邪门禁术接触的少,有些疑惑地看向陈凛:“黑色罐子?”
陈凛沉默半天,吐出两个字:“尸灌。”
白仙仙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听他道:“也叫养鬼坛,用来炼制厉鬼为他所用。”
白仙仙一拍大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