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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响起信息发送进来的声音,放在枕头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荣绒拿起手机,对话框跳出荣峥的信息,“开门。”
荣绒心跳骤然漏跳一拍,他打开床头的灯,迅速地从床上坐起。
荣绒打开房门,他哥手里还拿着没有收起的手机,就站在门外。房间里晕黄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俊美得不像话。
荣绒飞快地往他爸妈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一把将他哥给拽进了房间,他用脚把房门给带上后,唇瓣立即堵上了荣峥的唇,舌尖顶开荣峥的牙关,卷起他哥的舌,用力地吮吸。
荣峥在他的腰间摩挲,示意他可以不必这么急切,荣绒却还是野蛮地在他哥的口中横冲直撞。荣峥只好配合荣绒的节奏,他接纳他的舌,引导他放慢节奏。
在没有对他哥心动之前,荣绒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会存在这样一个人,只要他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心就会控制不住地狂喜。
两人的身体逐步地来到床边,荣绒的腿被床给绊了一跤,他的身体往后倒去。荣峥将手护在他的脑后,手撑在床上,荣绒倒在床上。
荣绒轻咬了一口他哥的唇,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哥,呼吸有点急,眼睛很亮,“我还以为哥你睡了。”
荣峥鼻尖碰了碰荣绒的鼻尖,“是准备睡了。”
荣绒眼神疑惑,“那哥你怎么还没睡?你平时不是都睡得很早?”
“在想你。”
荣绒眼底跃上笑意,他低头,又在他哥的唇上啄了一口,不够,又啄了一口。原来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睡的人,不止是他。
荣峥收回撑在床上的那只手,他在荣绒的身边躺下,把两人的被子都给盖上,“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回房。”
荣绒有点犹豫,“万一妈在这个时候进来……”
“实话实说,就说你睡不着,我过来陪你。她不会往其他方面联想。还是,你希望我现在就回去?”
荣绒翻身坐起,他隔着被褥,他双腿分开,坐在他哥的身上,凶巴巴地道:“不许回!”
荣峥低笑,“嗯,不回。”
荣绒从他哥身上爬下,右耳的耳麦松了,掉了下来。荣绒飞快地捡起。
荣峥心念微动。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在听歌?”
荣绒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他含糊地“唔”了一声。
“分我一只?”
左耳耳朵一空,荣绒左边的耳麦被他哥取走了。荣峥放到自己的左耳。耳麦里,传来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荣绒直接在床上躺平,他的脸颊越来越红。
荣峥取下耳朵里的耳麦,他的唇贴着荣绒的耳朵,用远比耳麦传出的声音要更为磁性的低沉嗓音道:“宝宝还要继续听么?”
一阵暖湿的气流掠过荣绒的耳畔,他的耳朵烧了起来。
本尊都在这儿了,他还听个屁。荣绒果断把耳麦给收进充电仓。过了好一会儿,他戳了戳他哥的腰,“我就这一个音频,哥你现在再给我录一个?”
“不录了。”
荣绒刚要抗议,他的身体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哥贴着他的耳朵,“以后你想要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不用再隔着耳麦,所有你想要听的话,我都亲口说给你听。
…
荣峥从荣绒的房间出来,门外,应岚抬手,刚要推门进来。
应岚眼露诧异,尤其是,当她发现大儿子是穿着小儿子的睡衣时,眼底更是不解。
荣峥食指点在唇上,对母亲道:“刚睡着。”
荣峥带上房门,应岚关心地问道:“绒绒最近睡眠不好么?”
荣峥给母亲递了个眼神,应岚便默契地跟大儿子一起去了书房。她开了书房的灯,柔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网上的那些声音,到底还是传到绒绒的耳里了,才会夜里睡不好?”
荣峥摇头,“不是。”荣绒不是会在意外界声音的人。
应岚蹙着眉心,“那是什么原因?绒绒是有什么心事吗?他有没有跟你说?”
“只说了一部分。”
应岚没有着急着追问,她在安静地等着荣峥往下说。
荣峥沉声道:“绒绒好像很害怕我们会赶他出荣家。”
“赶”这个用词,实在是太严重了。应岚错愕,“怎么会?那孩子,那孩子怎么会这么想?我跟你爸,我跟你爸怎么可能会那么做?”
荣峥叹了口气,“不是你跟爸,是我。”
荣绒做噩梦的那天晚上,说的是被赶出荣家。荣峥猜测,在绒绒的梦境里,应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就算是他赶绒绒走,爸妈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算是应岚瞪大一双眼睛,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你?你怎么可能……”
在应岚看来,这个答案比她跟丈夫不要荣绒要更离谱。如果说她跟惟善对荣绒只是宠爱,这阵子的小峥对绒绒可以说完全是溺爱了。
“几天前,绒绒做了个梦。他梦见,他被我赶出荣家。”
应岚哭笑不得,“这孩子,他是太在乎你了吧?担心你不要他呢。”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您跟爸。”
应岚的唇边还噙着浅浅的笑意,“你说。”
荣峥扶着母亲一同在沙发坐下,“妈您还记得我生日宴会当天,荣绒晕倒,住院了一段时间的事情吗?”
应岚唇边的笑意瞬间消失,她的眉心再次拧了起来,“当然记得。”那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记得。绒绒突然在小峥的生日宴会上晕倒,她跟惟善都吓坏了。幸好后来住院,没发现身体有什么问题,也很快就出院了。
“事实上,我给荣绒办理出院手续的当天,郭医生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荣峥把他当天在郭医生办公室看的那段,荣绒病房的部分监控视频画面告诉了母亲。
应岚的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儿子,“你说,你说绒绒有,有自残的倾向?怎,怎么会……”
“那个时候的确有轻微的自虐的倾向,您放心,经过我的观察,他已经很长时间已经再出现过类似自虐的行为了。”
就像是一次新生。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点一点地感受荣绒在变好。绒绒没有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他的身上,再没有出现自虐的痕迹。
应岚捂着自己胸口缓缓松开,她陡然松一口气,她嗔怪地瞪了眼大儿子,“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把话说清楚。”
应岚稍微冷静下来,紧皱的眉心仍然没有松开的迹象,“那,那个时候郭医生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绒绒会出现自虐的倾向?”
“绒绒住院期间,经过郭医生的观察,他发现,基本上绒绒每次自虐的行为,都出现在您跟爸,还有我离开之后。郭医生当时告诉我,他的判断是,绒绒跟我们相处时,压抑着他性格的某个部分。他觉得他自己做的不够好,对我们存在负疚、愧疚等负面情绪,所以才会在我们离开后,通过自虐的方式来宣泄这种愧疚。医生当时也给了我建议。建议我们多多关心他,陪伴他。
抱歉,当时我为了不让您跟爸担心,也怕您跟爸表现得太过明显,会引来荣绒的怀疑,反而不利于他的病情。所以向您跟爸隐瞒了他当时的情况。”
应岚完全说不出话,她的眼圈发红,她真的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绒绒藏了那么多的心事。她甚至也没有办法责怪大儿子,因为小峥说的情况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如果她跟惟善当时知道荣绒的情况,很有可能会过分担心。
“我就绒绒所做的梦,咨询了郭医生。郭医生告诉我,梦境有时候是现实的折射。绒绒会梦见他被赶出荣家,说明他潜意识里缺乏安全感。”
荣峥握住母亲的手,“我曾经以为,绒绒没有再伤害他自己,就说明他的病情好了。现在,我意识到,凭我一个人,没有办法让他对这个家产生归属感。”
无论是自己搬出去也好,还是做梦梦见被他赶出去也好,甚至总是担心跟他的恋情会被爸妈知道,都说明绒绒的潜意识里,十分缺乏安全感。他很在意爸妈还有他,越是在意,也就越害怕失去。可能因为这样,才会连做梦都梦见被他赶出荣家。
应岚眼底涌上泪水,“是我的错。我我不该……我不该刚发现孩子抱错的时候,就提出要让他们两个人各自在两家住上一段时间的。”
“在这件事情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您跟爸都没有错。妈,我能替绒绒求您一件事吗?”
应岚立即道:“是绒绒对你说了什么吗?还是他想要什么?你跟他说,不管他想要什么,妈都会答应的。哪里就需要用到什么求不求的……”
荣峥认真地道:“不是绒绒提的要求,是我想要替他求您一件事。”
“好,我答应你还不成么。你说。”
“我希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请您不要对他说太重的话。一定要记得,他很爱您跟爸,你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应岚听见那一句,绒绒很爱他们,她跟丈夫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眼泪就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她的绒绒这么懂事,她怎么舍得对他说任何的重话呢。
“我答应你。”
…
这天晚上,应岚轻声地走进小儿子的房间,她先是替荣绒将他踢到一边的被子给盖好。
她一个人,在荣绒的床头坐了许久。
…
翌日。
荣绒昨天晚上临睡前,让他哥一定要他的睡衣给他留下,盖他身上,到时候直接穿他的睡衣回去。荣绒早上醒来,被子不知道被他给踢到哪里去了,只有他哥的睡衣还盖在他的身上。
荣绒拿起他哥的睡衣,把脸埋在上面,可劲地嗅了嗅,然后才下了床,把地上的被子给捡起来。
荣绒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