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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礼见小姑娘为了逝去的几个亿情绪低落，心里好笑，于是很快略过这个话题。
他给傅枝递了个电脑过去，“你应该听江宁北说过二代的事情了，我手底下的人调查了一下周婷婷，她死前是要去找你的麻烦。”
“现场虽然留下了你的指纹和学生证，但是，你受国家保护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得上是什么秘密，他们的行为，算的上是多此一举。”
所以整件事情，直白地来说，更像是幼儿园幼稚小男生，一边要偷偷喜欢要保护班里的小妹妹，一边还要去扯小妹妹的头发欲盖弥彰。
傅枝低着头，情绪不是很好：“我知道的，他们是哥哥。”
确实是哥哥。
但是，厉南礼说，“他们叛逃是事实，帮助国研发黑科技也是事实。身上带有的不稳定因素太多，927实验室一天不给出治疗他们身体的解决办法，你们之间，就永远处在对立的两极。”
一中的月考，就定在这周五。
因为还要选人和傅枝组队参加物理竞赛，刘主任一早就把消息通知了下去。
钱雯蕊把陆初婉叫到了走廊。
此刻像往常一样，给陆初婉递上了一份考前试卷，只不过这次，又多交代了两句道：“傅枝虽然有真本事，但你是我的学生，我不能接受我的学生比马明权的学生差。”
钱雯蕊最近气血不顺，几乎不管走到哪里，听见的都是其他老师对马明权的恭维。
周子淮一群人是被她从一班赶出去的学生，傅枝也是被她看不起的差生。
现在这群人组了个团合起来打她的脸，钱雯蕊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初婉看着试卷，愣了下，“老师，大题怎么只有一道？”
“这次马明权也参与出题了。”
傅枝和周子淮争气，马明权在物理组再一次掌握话语权。
钱雯蕊烦躁的揉了揉眉头，“无所谓了，我出的题占了八十分，你把这部分背下来，再发挥实力把其它题做出来，组队参赛少不了你的。”
陆初婉闻言，抿了下唇。
其实她不是很想和傅枝一起组队，尤其是，队长还是傅枝的条件下。
她把心思说出来，钱雯蕊不在意道：“何必争这一时之气，你只需要把她当成跳板，预赛里压她一头出气就行！”
周五，一中，本学期迎来了第一次月考。
因为傅枝是刚转来一中没多久的，所以她都考场就安排在了二十一班，也就是最后一个考场。
整个考场，除了紧紧张张的陆予墨，拿着从傅枝书包里偷来的黑色碳素笔神神叨叨的叩拜，其他学生，都忙着打小抄。
陆景清已经给陆予墨下最后通牒了，“再退步就别管我叫爸！”
陆予墨很担心。
他的成绩是全校倒第七，傅枝来的时候，他还在和倒第八争执，“不行，上次就说好我给你选择，你给我大题，你就没给我！你盯着我第七的宝座你要脸吗？”
对不起，哥
傅枝也不明白，倒第七倒第八，就差了那么一分两分，有什么好争的。
但陆予墨要脸啊，还义正言辞的叮嘱傅枝道：“一会儿考试，你考你自己的，别给我传答案，传了我也不会要！”
“……”
没多时，钱雯蕊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照例拿试卷摔了下桌子，“考前把考试无关的东西都放在讲台上。”
很好，陆予墨已经想把自己放在讲台上了。
按照传统，一中上午考的是语文，下午是数学。
傅枝答得都挺快的，语文试卷没写作文，刚半个点就交了卷，数学则用了二十分钟。
钱雯蕊把她当成威胁陆初婉和陆予白的头号劲敌，只是在看见傅枝的语文试卷时，松了口气，冷笑一声。
第一天考试结束后，没有回归桌椅，直接放学。
二十一班有几个学生还没走，在估计自己的分数。
陆予墨哭丧着脸跟在傅枝身后，“我觉得这次考试有点难，语文考试整首古诗词我都背下来了，可是你知道吗？就填空的那句我忘了。”
顿了下，哽咽：“还有数学，第三题我就开始不会了。”
傅枝正在跟许薇报备她的位置，闻言，头也不抬道：“第三道大题？带入公式啊，0基础的送分题，那不是，但凡是个人都……”
话说到一半，听见很小声的一声啜泣。
傅枝回神，轻咳了一声，改口，“倒也不必这么难过，大题也就那么几分，你选择填空做出来——”
“不是的！”傅枝的话被打断，陆予墨几乎哽咽，“我是说，从选择题第三题就开始不会了。”
“……”
傅枝不想再刺激陆予墨了，装没听见。
但陆景清问啊，一上车，就说，“这次考的怎么样？”
陆予墨：“对不起，哥。”
陆景清：“……”
行，明白了，下次就再也不是引以为傲的倒第七了。
于是心口发梗的陆景清直言，“今晚不要给我做饭了，我气得吃不下去！”
“啊？”正在和女儿一起啃玉米的许薇抬头，“真的不吃了吗？”
陆景清没有顺着台阶下，“呵，但凡是个人，谁能吃得下去！”
胃口好好能吃一大碗米饭的许薇：“……”
许薇也不高兴了，就没劝他。
晚饭一家四口坐在桌子上，陆老太太又给陆景清发了消息，借口她头疼脑热，希望陆景清回家看看她。
陆景清没理，他孤独地坐在沙发上，清冷的嗓音问低头吃饭的傅枝，“枝枝数学考的怎么样？”
傅枝愣了下，实话实说：“差不多满分吧。”
很好，意料之中的回答。
陆景清说，“那爸爸给你个面子，吃点饭吧。”
傅枝：“……”
一中第二天的考试是英语和理综。
傅枝同样没写英语作文，考完试之后，她收到了陆景清的消息。
还有一个来月就是陆老太太六寿了。
介于陆景清近半个月来，一直不管公司的运作，公司各个项目持续亏本，陆老太太决定就陆予墨的事情和孙子道歉。
确实是真爱了
陆景清一家到的时候，陆老太太正牵着陆初婉的手说贴心话。
此刻看见傅枝，并没有打招呼，视线越过她，看向身后的陆予墨，招了招手，“好孩子，快过来，让奶奶看看，我听婉婉说你最近准备月考，这可怜见儿的，都饿瘦了！”
陆予墨哪受过这种柔情蜜意，当场吓得向后退了一大步。
陆老太太脸色一黑。
入了座，陆初婉给老太太递了药丸，陆景清拧了下眉，“枝枝给你开的药，疗程过去之后，您不再找个专业医生看看？”
“这是国家官网授权的好药，上面还有商标，”陆老太太跟二儿子炫耀，“光一个瓷瓶就上万了，一罐药下来，可是无价之宝，我们婉婉可孝顺啦！”
陆景清没说话。
陆初婉特地看了下傅枝，“我拿到这药的时候也惊了一下，没想到国家的药丸和你的三无保健品外观还挺像的。”
“是挺像的。”傅枝目光清冷的凝在她脸上，意味深长道：“国家都没有放话授权药物合作，你为了你奶奶在违法的渠道买药——”
顿了下，她看着陆老太太的方向，微扯了下嘴角，点评，“确实是真爱了。”
她说话的时候，姿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陆初婉却感觉傅枝的眼神带着让她心惊的凉，还有一种什么都看穿的无情。
心口莫名猛的一跳。
她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陆老太太，认为傅枝纯粹就是来气她的，脸色都变了，“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可满桌的饭菜，都是带着芒果的，明显就是为了照顾陆初婉的喜好。
许薇问刘嫂：“家里没做糖醋小排吗？枝枝吃不了这些。”
“吃不了就适应着吃！”白瑶把筷子敲在桌子上冷着脸教育道：“以前，是婉婉让着傅枝，饭菜迎合她的喜好来，但婉婉是陆家的小姐，总受委屈算怎么回事？”
陆老太太看向陆予墨：“乖孙喜欢吃什么？让刘嫂给你做出来。”
“呲啦——”一声。
陆予墨没说话，陆景清的椅子被拽开，他就直拉起了傅枝地胳膊：“既然大嫂是这种态度的话，妈，我想我以后不会再带着孩子来老宅了，你有什么事还是私下和我订酒店吧。”
傅枝说的话，始终是陆初婉心里的一根刺。
晚上八点的时候，她收到了唱片公司的回信，“初婉，你发的前四首曲子都很不错，格调很恢宏，有出曲的价值，但后面三首太平庸了，如果你写不出来的话，我这边可以联系人给你买。”
陆初婉心里烦，没回信息，只给研究院的核心人员打了电话，“你手里还有多少药？我都花钱买了，此外，我小姑父要的配方，你这周带团队和他签约吧。”
对方有点迟疑和紧张：“怎么忽然这么急？”
一中的办事效率很高。
周二这天，学校就出了月考成绩。
这次考试的难度系数较高，因此，大部分学生的成绩比起之前，都会压低二十分左右。
学校把榜贴在了公告栏里。
去讲道理
刚一下课，公告栏就围了不少学生。
大家在找自己成绩的时候，不免就想到了这次月考的另一个目的，替傅枝的队伍选人。
因此，不少人下意识的往全校排名前十看。
只是在看完一圈后，不少人都愣住了。
第一名，陆予白，708分。
第二名，项羽申，680分。
第三名，吴亮，670分。
第四名，周子淮，650分。
第五名，陆初婉，649分。
……
不单是前十，甚至于前三百，都没有傅枝的名字！
【大榜上傅枝考了倒第一啊，各科成绩竟然都是零分！】
【不是吧，我在最后一个考场，真的看见她奋笔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