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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婉听完他的话,点头,伸手递上给两瓶药。
叶之先化验的是第一瓶,杏眼一凝,“等着吧,别在门外吵。”
叶之做实验需要安静,他最少需要花费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准确的坚定出药物成分。
警察和陆家一行人在门玻璃门外录口供。
董存觉得傅枝这样挺没意思的,还耽误时间,没忍住道:“你一个高中生,但凡在局子里蹲上几年,出来了,在社会上就是最底层的人,只是一个道歉,你偷东西的时候尊严就没了,现在还有什么好犟的。”
赵警察的口供录到一半,被打断,拧了下眉,“你觉得这件事情陆初婉没错吗?”
董存高高在上习惯了,武断专行,“国家的哪条刑法规定过,受害者也有错,我侄女是好孩子,她不会和傅枝一样,做无理取闹的事情。”
赵警察一派正义:“可据张嫂口供,以及傅枝本人出示的一些物件的专业认证,摆在桌子上的医学资料,许多都是古书留下来的残卷,价值很高,包括她种植的安神草,都是无价无市的宝贝,但这些东西都因为陆初婉小姐找药的过程中不注意,毁于一旦。”
顿了下,“且不说,傅枝偷没偷草药,就说陆小姐利益受损第一时间不拨打报警电话而是损害傅枝的大额利益,绝对可以立案,起步就是一年。”
董存和陆老太太都怔住了,他们只知道傅枝家里有幽兰,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董存以为是陆景清小气,才会因为几盆花草和老太太甩脸色。
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他并不怀疑傅枝话里的真假,甚至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也知道安神草。
要只是一盆两盆还好说,如果再多两盆,市场价值不比抗癌药物低。
董存残存的怒意和不屑,像是爆满的气球,被人不轻不重的用针扎了一下,“噗呲”一声泄了气。
其实这件事情本身就有迹可循。
傅枝能随手就把陆老太太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可见也是有过奇遇,跟着什么人学过不少知识的。
可她不会学着陆初婉巴结讨好,董存感觉不到作为长辈的尊严,下意识的护着陆初婉。
此刻,董存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心里有一道声音不断浮现
今天这件事情敲定结果后,他和傅枝两个,是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那只是不小心失手,况且再贵的东西也不过就是拿金钱衡量而已,”陆初婉摸了摸她的脖子,又指了下她骨折的胳膊,“傅枝找人杀我,赵警察,你是教育我的家人和我向杀人犯还要讲究道义吗?”
赵警察看向傅枝。
傅枝双手插在兜里,望着一脸愤懑的陆初婉,那人的眼睛里是极致的恨意,甚至走到了她身前站立。
如果不是还有点残存的涵养,可能会抬手和傅枝拼命。
从头到尾,傅枝动都没动一下。
慵懒散漫的站在扶手侧,良久,笑了下,“有证据吗?”
“我亲耳听见的,他管你叫妹妹!”陆初婉嗓音冰冷。
“所以,有录音吗?有监控视频拍到他和我一样吗?而且就算长相一样,能证明什么吗?”
陆初婉脸色一变。
董存搞医学研究,不会找市中心的区域,都是野外的郊区才足够安全。
小巷子很偏,哪有什么监控。
傅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倚靠在扶手上。
窗外的风掺杂着空调里的凉气,荡着她鬓角的碎发。
冷不防,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根镶满了钻石的碳素笔和几张照片
照片上打印的是国家认证医学书籍和安神草的专业书。
她在照片背面认认真真的写字。
光下,清寒的眉眼又冷又燥。
所有人就这么莫名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鸦雀无声。
几十秒写完各类药草和医书的标价,傅枝冷白纤细的指尖夹着照片,直起了身子。
陆初婉就站在她面前,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傅枝手里的照片,一张一张,被分开,用不轻不重的力道,甩在了陆初婉的脸上。
整整十三张照片,厚度正常,打在人脸上,不疼,却很是一件很失尊严的事情。
“哗啦啦”的声响。
照片从陆初婉的脸上掉到肩膀上,然后飘落在地。
陆初婉懵了,傅枝的动作又不算慢,她回神,向后退步的时候,照片已经砸完了。
两个人身边就是警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傅枝敢当着长辈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
陆老太太张了张嘴,怂的哦,话都不敢说,只在心里暗暗计较,反社会人格,必须送走!
照片的棱角锋利,大多从陆初婉的嘴角划过去,清晰可见细小的划痕。
陆初婉摸了摸嘴角,后知后觉的“嘶”了一声,红着眼。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缓缓的低头,看了眼脚下的照片,这才确定,傅枝刚刚做了什么。
打人不打脸,她陆初婉,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算,还被用照片砸了。
脸被傅枝拽到了面前打!
这比她今天冲到傅枝家里,把傅枝的花草砸在地上,还要恶劣!
偏偏陆予墨还一脸紧张的护在傅枝身侧。
“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傅枝掉马1
傅枝半垂着眼睑,一贯的懒散,把笔塞回到书包里,漫不经心道:“你再多说几句,民事案件就会变成刑事纠纷。”
“傅枝!”陆初婉几近哽咽,喊她的名字,“你敢打我?我一定要让你坐牢!”
傅枝把书包背好,好听的声音透着薄凉,说的很慢:“在这之前,你得先想办法把钱还上。”
“凭什么?”白瑶嚷嚷。
赵警察急忙维持秩序,不过片刻,刘嫂就按照吩咐来到了医院。
她由一个女民警带路,手里身边跟着个男人,手里拿着u盘。
“赵警察,予墨少爷。”刘嫂把u盘递了过去,擦了擦汗,“小何说,近一周的监控录像都在里面,他分好了日期。”
陆予墨随身带着电脑,他把u盘插进去,点开了今天的录像。
董存认为这件事情可能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了,“算了,到此为止吧。”
他有保护陆初婉的意思,或许也是怕彼此两败俱伤,“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傅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陆予墨没听,从早上九点傅枝去到陆家老宅开始播放。
傅枝只坐了二十来分钟。
期间跟着刘嫂上楼了一趟,下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张银行卡。
陆老太太眼泪饱含泪水的送她离开。
楼上没有监控,但陆初婉的房间和陆老太太挨得不远,陆初婉这下底气更足了,“她都上楼了,不是偷药是什么?”
“你有我偷药的监控录像吗?”傅枝半是嘲讽的看了她一眼。
不过是几颗实验室处理不要的废品,傅枝还真看不上眼。
陆初婉被她气到心梗,“你别想赖账,等化验结果出来,你就死定了!”
“初婉,”董存怕其中有什么误会,“监控证明不了什么,既然没有证据,把药拿走,这件事儿就算了吧。”
陆初不愿意,很委屈。
至于傅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扶手,“所以,这事跟你有关系吗?你想一句话轻描淡写的掀过去?”
意料之中的,傅枝又没给董存脸。
董存握紧了手指,正要再说点什么,这时候,叶之就推开了研究室地大门。
“陆初婉,”叶之的态度有了变化,他舔了舔有些发白的嘴唇,眼神是极其炽热的那种,把陆初婉叫到了身前,“那药,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你是不是认识国家科研药物核心团队的人?你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叶之看在陆初婉的面子上,请一群人进到了实验室内部,他去找了消毒棉签和药水,把托盘给到了白瑶手上,示意她给陆初婉的嘴角上药。
陆初婉扬眉吐气,“我是认识核心人员,不过目前不太方便介绍。”
叶之眼神一淡,有些可惜。
他听他父亲提过。
四十多年前,他父亲就参与研究过这批抗癌药物。
只是研究到一半,和他父亲组队的一批年轻的核心人员相继死亡,没活过28岁。
研究不了了之,成了他父亲的一块心病。
叶之想实现他父亲的愿望,对陆初婉的态度几近舔狗一般的好。
实验室里有十来把凳子,他只搬了四把给陆初婉这边的人,顺带给他爸发微信消息,让他爸来医院一趟。
“我觉得这件事情没必要往下查了,”陆初婉端坐在椅子上,“你直接认罪吧,请求宽大处理。”
她嘴上还有红药水,耀武扬威的样子让陆予墨“噗嗤”一声笑出声。
他说,“你好憔悴啊,我都看见你鱼尾纹了,比我妈都多。”
陆初婉:“”
傅枝没理陆初婉,反倒认真打量了一眼给陆初婉鞍前马后的叶之。
陆景清跟傅枝科普,“他爸是中医协会的前主席,叶天前辈。”
好半晌,傅枝才反应过来什么,人物关系对准了,很欣慰,对着叶之道:“小,辛苦了,继续化验一下我的药吧。”
四十八岁的叶之:“????”
小叫谁?
一副唤侄子的语气,是有毛病吗?
叶之好气啊,想轰走这个神经病,但细看这个神经病,长得和他六十多岁的亲爹还有点像。
叶之下不去手。
但傅枝张得开嘴,“快去吧,小,小姑回家还有别的事要做。”
叶之:“”
这下别说是叶之了,陆予墨都觉得他妹妹有毛病了,他想摸摸妹妹的额头烧不烧。
傅枝拍开他的手,对叶之笑的尽量慈祥,“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