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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你悟性比我强上百倍,要不你试试练一练上面的剑招?”
任盈盈在洞中慢慢踱步,缓缓说道:“且不着急,我总觉得独孤前辈这话说得有些意犹未尽……”
方泽闻言眉头一皱,问道:“我也有此疑惑,独孤九剑虽然精妙无比,并且门槛极低,有无内功均可练至大成……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方泽想到此处终于豁然开朗,“是极,既然草木竹石均可为剑,那他的内功定然已臻化境,怎会只有独孤九剑流传于世?定然还有他平生得意武功一并流传下来。”
方泽心头火热,也在洞中与任盈盈一并寻找起来。二人在石壁之上拍拍打打,每一寸凸起凹陷之处都去摆弄一番。找了大概个把时辰,任盈盈有些气馁,一脚将一个石凳踢翻,只听到洞内响起“轰轰”之声,二人连忙凝神戒备。左边的石壁竟然向两边一分,一个石室赫然出现在眼前。
二人相视一笑,继而狂喜。联袂走进石室,首先映入眼帘就是一个石棺。
石棺粗陋,显然只是随意劈砍而成。石室之内,石椅、石桌俱全,更有一些书籍,方泽抬手去拿,转眼便化成灰灰。却是书籍不堪岁月流逝,早就已经腐朽不堪了。
方泽打量了一番石室之内的环境,对着任盈盈说道:“这里想来就是独孤前辈的埋骨之地了。盈盈,看来我们不虚此行啊!我们先找找看看独孤前辈还留下了什么宝贝!”
方泽兴致勃勃地翻捡,良久也不见任盈盈回应,抬头去看时。只见她怔怔地看着石壁,动也不动,竟然是已经痴了。
方泽顺着任盈盈的目光看去,只见石壁之上字迹龙飞凤舞,狂放不羁,与石室之外的字迹简直就像两人所留。刚刚读了两行,便觉得头晕目眩,想要将目光移开竟不可得。渐渐体内气息宛若万马奔腾,在各大经脉左冲右突,丝毫不受控制。
方泽神志未失,只是身体却不能移动分毫,连眼睛转动一下都觉得为难。他忧心如焚,也不知任盈盈怎么样了。
突然“婴宁”一声,任盈盈软软的昏了过去。感受到任盈盈的呼吸之声,方泽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暗道:“盈盈晕过去也好,这石壁之上的字迹,邪门得紧,我这一遭也不知道是祸是福了。”
“妄自尊大!哈哈哈,这武功究极之境我若是早些悟到,何必在这荒郊僻野蹉跎三十余年的光阴?求败!求败!徒惹人笑耳……”
方泽每多读一个字,内劲便狂暴一分,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一般。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只消片刻功夫浑身衣衫便没有一处干的地方,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方泽眼前一阵阵发黑,自从内功进境到达巅峰而停滞不前以来,从来没有过这般不受控制的局面出现。他强运九阳真经内劲,想要将四处乱窜的内力导入丹田之中,但那些内力偏偏不服管束。他催发的九阳内劲一至,便与原来的内劲合到一处,如此一来他体内便如刀剑乱绞,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方泽不管不顾,接着往下读:“……五气朝元,周而复始,四肢元首,收纳甚妙。练神练气,返本还原,天地交泰,水升火降,头足上下,交接如神。静生光芒,动则飞腾,气胜形随,意劲神同。以神帅气,以气帅形,形随气腾……”
读到此处方泽开始想骂娘了,心中怒骂道:“这是干什么?修仙吗?独孤老儿你自己没事瞎折腾,把自己坑死了,临了,临了,隔着几百年还要坑我一把吗?”
“可是这怪得谁来?要不是我急功近利怎会找到此处?又或者我内功不济,了不得如盈盈一般晕过去,怎会受这般苦楚?罢了,罢了,大不了武功尽废重头再来吧。”
“……五气朝元,周而复始,四肢元首,收纳甚妙……”反正动弹不得,方泽干脆依着石壁之上的方法,运使内力。不再强行压制内力龟缩于丹田之内。
如此周而复始,搬运周天,方泽渐渐进入一个玄之又玄的境地。闭上眼睛就能感知石块纹理缝隙,周围一草一木呼吸摇曳,亦看得清清楚楚。方泽觉得只要他能醒过来,拿起一块石头,他不用丝毫内劲便能将其轻轻捏碎。柔软如一颗草径,在他手里可以坚愈精钢,取人性命犹如探囊取物。
方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心中暗道:“难道这便是独孤求败所说的武功究极之境?”
既然尝到了甜头,方泽便不再多想,机械的按照石壁之上的文字运使内力。他对于修练内功,一贯沉得住气,不多时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任盈盈幽幽醒转,回想起晕倒之前的事情,她悚然一惊,背对着石壁,螓首左右张望,见着方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紧张地低声呼喊:“泽哥?”
方泽仍然不为所动,任盈盈芳心一沉,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到方泽的鼻子之下,暗下决心道:“你若是死了,我便陪你一起葬在此处!”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皓腕之上,任盈盈长舒了一口气。她回身坐在石凳之上,双手托腮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方泽。不一会儿嘴角便慢慢向上翘起,有些得意的轻声说道:“你当初救我之时,故意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在背后却总是偷偷看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第一百四十四章武功究极之境
山洞之外日升月落,已经两天过去,方泽仍然未醒。任盈盈不敢跑得太远,渴的时候饮些山泉之水,饿的时候摘些野果。百无聊赖之际,对着独孤九剑的总纲也会耍弄几手剑招。
方泽的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任盈盈颇为担忧。用水囊去给方泽喂水,但方泽牙关紧咬,竟然一滴也喂不进去。无奈之下,只能将将水囊里的水兜头浇下去,只如浇花浇草一般。
任盈盈也尝试着叫醒方泽,只是无论她如何大声呼喊,方泽没有一点反应。她用手掐,用树枝去戳……水浇、火烧所有的办法都尝试了一遍,就是无法将方泽弄醒。要不是方泽呼吸绵长,心跳有力,任盈盈都以为自己方泽只是一个死人。
任盈盈突然觉得有一些悲凉,要是这个世界上连方泽也离她而去,她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用手绢细细地为方泽擦拭脸颊,又将他的乱发仔细梳理了一遍,然后挣扎犹豫了一会,便轻轻地扑入方泽的怀抱。感受到他的心跳,任盈盈莫名有些安心。
冥冥之中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盈盈若是觉得孤单,我们生一个小盈盈出来陪你好不好?”
任盈盈有些骇异,想要睁开眼睛却做不到,她感受到了方泽的喜怒哀乐,看到了方泽的过往。所有的画面,在她脑海当中一一闪过。
有他当上盟主的意气风发,有接任掌门时候的踌躇满志,有见到岭南双煞滥杀无辜时候的愤懑……
“哎呀,这个登徒子,郑陆离、曲非烟、仪琳,那是我吗?怎的我们都没有穿衣服?这是干什么……”即便只是在梦中,任盈盈都觉得羞愧难当,娇躯火热。
接着画面一转,便有了方泽在华山之上和令狐冲、岳灵珊练剑的情形……任盈盈看到这些画面,不由自主嘴角翘起,心道:“嬉笑怒骂,追逐打闹,很是有趣呢?”
接着画面又是一转,任盈盈脑海中出现了一片肃杀的景象:杀余沧海,黄河帮大开杀戒,杀田伯光……“嗯,这何大远到是条好汉,难怪泽哥对他推崇备至。”一幕幕杀伐直看得任盈盈惊心动魄。
“拜你为师能够为我父母报仇吗?”任盈盈看到了十岁方泽仰着头站在岳不群面前,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他的脸颊。突然一股庞大信息涌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那些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画面一股脑的涌入她的脑海当中,任盈盈再也承受不住又晕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任盈盈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块青石板之上,底下垫着方泽的外衫,篝火烧得“哔剥”作响。方泽的脸在篝火的映照之下,显得明暗不定。
“你醒啦!”方泽轻声说道。
“嗯!”任盈盈拿起方泽的外衫,将它披在方泽的身上。自己靠着方泽坐下,将头倚靠在方泽的肩膀上。
“泽哥,十岁之前的那些画面是什么?前世今生吗?”
方泽伸手环住她的腰,柔声反问道:“你不怕吗?”
任盈盈转过头来,对着方泽的脸颊啄了一口,娇笑道:“怕什么?你心底无私,只是一个磊落的登徒子,我只怕你想要大被同眠,羞也羞死。”
方泽面色一窘,反唇相讥道:“你不也想和我……”
“哎呀,你不许说……”任盈盈羞得挥拳就打。
方泽握住她的皓腕,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良久唇分。
“盈盈,我们生一个小盈盈……”
任盈盈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二人心意相通,相互之间几乎已经没有了秘密,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后续一切自然是一切水到渠成。
“且等一等!我去去就回!”方泽知道任盈盈内心深处渴望的洞房花烛夜是什么样子,他虽然心头火热,但也不会如此委屈于她。
方泽出了山洞,马也懒得骑,只是一味地运起轻功赶路,二十几里的路他片刻就打了一个来回。去时空着双手,回来时背着一个大大的箱子。
任盈盈见到方泽,轻身调笑道:“泽哥哥,何其速也!”
方泽嘿嘿笑了两声,温声说道:“盈盈你看我这箱子里是什么宝贝。”
任盈盈将箱子放在青石板床上,揭开箱盖,果见里面放着珠镶凤冠,金绣霞帔,大红缎子的衣裙,件件都是最上等的料子。
她把一件件衣衫从箱中取出,衣衫之下是一只珠钿镶嵌的梳装盒子,一只翡翠雕的首饰盒子,梳装盒中是胭脂水粉,首饰盒一打开,二人眼前都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