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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欣慰颔首,接着说道:“好!除了冲儿混元功未至五层,其他人议事完毕,我再传授紫霞神功。”
方泽和宁中则倒是没有什么,封不平三人却是喜形于色。
“第二件就是风师叔早几日在思过崖石壁上发现了各派遗失剑招,十分精妙。今日已经整理成册,劳烦封师兄将我华山剑法传授给众位弟子。如今我华山大势将成,倒也没有必要觊觎别派武功了。我打算派遣弟子将其余四派剑法送还,诸位意下如何?”
对此在场众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封不平亦拱手接令。
只有方泽凑趣道:“师傅,你也说了我华山大势将成,那以后肯定是能够与少林武当比肩的大派,那我们这个有所不为轩的招牌要不要改一改?”
“噢,那依泽儿之见,改成什么?要是改得不好,你师傅可要罚你。”宁中则抢在岳不群之前说道。她知道丈夫是一个沉稳的性子,从来不会纵容弟子胡闹,怕方泽受到他的责骂,所以才抢先发问。
方泽摇头晃脑说道:“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华山派蛰伏二十余年是有所不为,如今伺机而动就是有所为了。我看不如改做有所为轩吧。”
岳不群闻言都气笑了,“要你多读书,你总是不求甚解,照你如此说,你给你师兄弟取的外号,也是大有来历咯?当着众位华山前辈的面你给好好解释解释,追魂剑方泽、浪子剑令狐冲、铁骨铮铮陆大有、铁算盘施戴子、玉女剑岳灵珊,还有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宁中则,最后一个也就罢了,那是实至名归,你好好解释一下前面几个。好好一个华山派弄得和一个三流门派一样!”
堂上众人看到方泽窘迫,纷纷大笑。
宁中则其实十分喜欢弟子给她取的外号。这两年下山江湖中人也都不岳夫人长,岳夫人短的叫她了。看到她都是高喊“莫非是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宁女侠当面?”看到弟子为难又上前解围道:“师兄,原不过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玩笑话,何必当真!”
岳不群哼了一声,他并未真的生气,就此轻轻揭过。
方泽讪讪笑一声,“弟子只不过见嵩山派十三太保个个都有一个响亮的外号,所以和师兄弟闹着玩的,师傅不必当真!不过细说起来还是有些典故的,师傅想听,我就说出来搏师傅师娘一笑,若有错漏处师傅可别罚我。”
说起来方泽今年不过十七,放在江湖上,等闲门派掌门都不是他的敌手。他愿意在长辈面前,彩衣娱亲,故意弄丑,岳不群只会欣慰,哪里会真的罚他。
只是岳不群从来不擅调笑,所以闻言也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且说说看,若真的说出些道理,少不得就依你,将有所不为轩的牌匾改了。”
方泽却有些得寸进尺,“师傅,我若是说出道理来,送剑谱的时候能不能让我挑一个门派去送?”
“都依你!”
方泽见好就收,缓缓说道:“追魂剑是弟子闯出来的威名,这个先不说。”
岳不群闻听此言,面容变得古怪。旁边众人却是有些不解,他们只从华山弟子口中说起追魂剑方泽剑斩田伯光的戏码,却不知道方泽第一次和田伯光相斗,若不是岳不群及时赶到,险些死在田伯光的刀下。
“咳咳,浪子剑令狐冲,大师兄为人洒脱不羁,不拘小节,但大节不亏,正所谓剑胆琴心,取个浪子剑是再合适不过啦。”方泽生怕师傅揭他的短,赶紧说下一个。
听到方泽解说,连风清扬也不住点头,颇觉贴切。
岳不群不为所动,冷声说道:“那铁骨铮铮陆大有呢?身为师兄应该友爱同门,怎能戏弄师弟?”
噗,却是令狐冲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看到岳不群转头看着他,赶紧装出一副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的样子看向方泽。
方泽心中暗骂:应该叫你铁骨铮铮令狐冲才对。表面上却叫起屈来,“师傅,弟子叫陆师弟铁骨铮铮非是反讽,实在是弟子心中陆师弟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哦,向师傅师娘告你们状,向你们告其他师兄弟的状,一问就和盘托出,这也叫铁骨铮铮?”岳不群反问道。
风清扬不禁莞尔,其他人也是哈哈大笑,都想看方泽如何自圆其说。
方泽不慌不忙,侃侃而谈,“陆师弟不隐同门之恶,甘愿承担恶名也要出来检举揭发,难道还算不上铮铮铁骨?至于别人一问就和盘托出,那是因为陆师弟正气凛然,知道自己所为没有半点错处!正所谓理直气壮”
方泽一番话说得堂上众人目瞪口呆,不光佩服方泽的辩才无双,也佩服他的胸襟气度,要知道陆猴儿向师傅师娘告状次数最多的就是他们几个了。
岳不群一抬右手,运转九阴白骨爪第一重金丝手,有所不为轩的牌匾就被吸了过来,“此匾乃祖师所留,不能轻易损毁,你既要改名,自己写一个好的来,若是不堪入目,休怪师傅罚你。”
“谨遵师命!”方泽算是彻底摸准了岳不群的脉搏:做事原则性极强,时刻要维持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但对了脾气人和事,他又显得十分宽容。方泽永远信奉一句话:一个人带着面具久了,自然就揭不下来了。
“师傅,弟子惟愿您老人家带一辈子面具,做一辈子的君子!”
第十六章 醉宵楼
醉宵楼是恒山脚下最有名的酒楼,酒楼内最有名的斋菜和素酒,引得僧尼俗道,来往客商纷纷来此打尖或者住店。方泽来时正赶上饭点,不凑巧得很,居然一个座位也没有。
摇摇头正准备寻另外一家,楼外又进来两个中年汉子,其中一人满脸络腮胡子,身材甚是魁梧,拎着一把朴刀,“伙计,给我们兄弟二人找一个位子,好酒好菜尽管上!”
“对不住您二位,现在没有空位,要不二位和别人凑凑?”跑堂的伙计一看二人装扮便知道开罪不起,急忙跑过来招呼。
另一个中年人体形瘦削,眼神阴鸷,伸出一只大手罩到伙计脸上,一把将他推开,跑堂的伙计直觉一股大力袭来,噔噔噔一连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边不是还有位子吗?”瘦削的汉子径直上了二楼,找到一个临窗的座位,原来坐在那里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客人。瘦削汉子一把揪住书生衣领,提了起来,“你吃完了吗?吃完了还不赶紧滚!”说完将书生一掼,书生如同断线的风筝,眼看就要摔下楼来,跌个半死。方泽用巧劲轻轻一托,书生竟然牢牢站住。变起突然,书生惊魂未定,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方泽上得楼来,瞧见二人竟是看也没看书生的情况,自顾自就着书生点的酒菜吃了起来。
方泽笑语吟吟地走过去,掇了一条长凳,在二人旁边坐下,“我与二位英雄凑个桌。”
魁梧的汉子一声爆喝:“滚开!”说完就用手来推方泽。方泽借着拿起酒壶的时机巧妙的避开,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好酒!”瘦削的汉子见状揸开大手就往方泽面门上打来,方泽拿起筷筒里的筷子,夹了一口菜,咀嚼了两下,又趁势避开了瘦削汉子的一击。两个中年汉子久历江湖,到现在如何不知,碰到了扎手的点子。未敢轻举妄动,只是目光审慎地盯着方泽,伺机而动!
方泽一手执着酒壶,一手下筷如飞,还不忘招呼两人,“两位英雄怎么不吃?来来来,吃口菜。”方泽夹着一口菜就往中年壮汉嘴里塞,壮汉偏头想避,那双筷子却如影随形,径直撬开了他的嘴,崩坏了他两颗牙。瘦削的汉子不再迟疑,挥掌向方泽咽喉攻来,方泽执壶的左手格开他的拳头,壶嘴就往他嘴里塞去。
“你也喝杯酒吧!”一壶老酒涓滴不剩,全数灌入了瘦削汉子的喉咙,瘦削汉子剧烈咳嗽,直到咳出血来。
方泽换了一双筷子,继续吃菜,不再搭理二人。两个中年汉子脱困,满脸骇然之色,毫不拖泥带水,立刻从窗户跃下二楼,连狠话也没有撂下一句就逃之夭夭了。
直到此时酒楼内才响起一阵轰天的喝彩之声。
那书生上得楼来,作揖行礼:“多谢前辈援手!”
“前辈?你看我像你前辈吗?”方泽转过头来笑语吟吟地看着书生。
“啊呀,原来是位少年英雄,是袁某有眼不识真人,赎罪!赎罪!”
“客气话就不必了说了,再点几个好酒好菜,你来会钞!”方泽毫不在意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姓袁的书生连忙吩咐伙计撤下原来席面,重新置办了一桌丰盛的席面款待方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泽打了一个饱嗝,抬眼看到书生仍在相陪,忍不住皱眉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还未过问恩公名讳。”书生执礼甚恭。
方泽心中暗爽,“懂事!”嘴上却显得毫不在意,挥挥书人,婆婆妈妈的,告诉你也无妨,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华山追魂剑方泽!”
“原来是华山的方英雄,久仰!久仰!”书生满脸喜色,纳首便拜,神态丝毫不似作伪!
“你听说过我?”方泽心里好生奇怪,魂穿七年他就下过两次华山,而且两次都没有出过陕西。
“此事说来话长!家姐的大仇便是方英雄所报!七年前家姐刚刚嫁到华山脚下马员外家,就在洞房花烛夜那天,那淫贼田伯光”说道此处书生有些哽咽,调整一下情绪,继续控诉道:“那日之后家姐一时想不开便投缳自尽了。家父一直想上华山亲自拜会方英雄,可惜缠绵病榻未能如愿!今日得见英雄尊面,说不得要上我家里住上几天,让我一尽地主之谊也好了了家父的夙愿!”袁书生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声泪俱下,连方泽也不由动容。
周围的食客听得书生控诉,无不痛骂淫贼无耻,赞扬书生的姐姐节烈。方泽知道在这个时代女人要是失了名节,要么一死了之,要么就隐忍不发,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所以他毫不后悔扭断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