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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瞟了何宇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何公子不用紧张。如今大敌当前,你我岂有自相残杀的道理?你且看看这丝线能不能擒得住那方泽?”
一道银光闪过,一团丝线不偏不倚飞到了何宇手中。何宇只觉得那丝线触手冰凉,入手却甚为沉重,运力一扯,也扯之不断。他讶异道:“此物是何来历?”
“天山雪域之巅,有一物唤作雪蚕,三年吐丝一丈,我遍遣教中高手寻遍天山,这一年多也就得了这么一点。此丝水火不侵,刀砍斧劈也不能动它分毫。哈哈哈,我倒要看看那方泽如何逃脱我给他编织的天罗地网!”
东方不败越说越是兴奋,最后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何宇皱了皱眉头,沉吟道:“此物虽好,奈何方泽不入罗网当中,如之奈何?”
笑声戛然而止,东方不败斥责道:“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打草惊蛇,事情怎会如此急迫?只要再给我们一年半载的功夫,让我们好好修习辟邪剑谱,到时候你我二人联手,定然可以和他斗个旗鼓相当。届时我出其不意,以绣花针辅以天山雪山之丝,方泽插翅也难逃!”
何宇默然不语,东方不败又道:“如今也不是没有办法。何公子,只是你却是不能待在黑木崖了。”
何宇脸色蓦地一沉。
东方不败负手而立,缓缓说道:“你下山后,弄出一点动静,最好是让五岳派的人马探知你的下落。只是万万不可和方泽正面冲突,等到时机成熟你再上黑木崖来。”
“呵呵呵,任盈盈那个死丫头还有一些物事留在黑木崖上,是时候派上用场了。方泽爱煞了那个死丫头,想来会承这份情的。伏低做小而已,我既然可以在任我行手底下蛰伏几十年,如今暂且屈居方泽之下又有甚么关系?”
何宇悚然一惊,现在才发觉自己一直小瞧了身边这个异服癖爱好者。他沉吟片刻,说出自己心中疑虑:“要是那方泽不去追我,径直上了黑木崖,如之奈何?我在黑木崖上的行踪可瞒不过人的。”
东方不败闻言桀桀怪笑,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旁人笑我东方不败自居妾妇,与莲弟幽居在这个小筑之中,万事不理。可他们却忘记了我东方不败能从一个无名小卒一步步走到今天,可不是完全依仗武功,而是对于人心精准的算计。方泽把我圣教当作瓮中之鳖,只待他腾出手,弹指可灭。却把你何家堡护龙内卫当作生死大敌,慎重对待。所以只要我示敌以弱,并且将圣教从重伤令狐冲的事情中摘出去,我敢断言方泽定然不会舍你不顾,而来找我的麻烦。”
东方不败说道此处,目光灼灼地看着何宇,继续说道:“何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一定不要和方泽硬扛!”
何宇心服口服地点点头,拱手说道:“圣教主算无遗策,何宇佩服!”
东方不败摆摆手道:“呵呵呵,算无遗策?人力有时尽,我也不过凡人一个,此事成与不成尚在两可之间,当不得何公子夸赞。何公子宜早不宜迟,你与你奶奶早些上路吧。”
“告辞!”何宇头也不回转身便走。对于东方不败的话,他十分认同,也愿意遵照他的计策行事,他甚至隐隐觉得这可能是他最后翻盘的机会了。
从黑木崖下来之后,他与王老太君一路马不停蹄径往西行。待到出了日月神教的势力范围,他遇到不开眼的江湖中人,便一剑杀了,不再遮遮掩掩。短短旬月之间死在他手里的,江湖中人怕不下二十之数,当真当得起杀伐由心这四个字。
“哈哈哈,宇儿,这半月过得好不快活,只恨没有遇到五岳派的弟子。要是遇见了,奶奶一定将他们剥皮抽筋,以泄我心头只恨!”
何宇背靠大树,用布不断擦拭长剑,他闻言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说道:“奶奶想杀五岳派的弟子还不简单?方泽现在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我却偏偏让他搞不清楚我们会去哪里。呵呵呵,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去哪里。奶奶你抓个阄,衡山、恒山、嵩山、泰山四派的名字都被我写在了纸条上,你抽到哪个,我们就去灭了哪一个!”
王老太君枯树皮一般的脸上笑意残忍,她毫不犹豫地抓过一个纸条,展开念道:“衡山?”她不满意地咂咂嘴,喃喃自语道:“远了些,奶奶再抓一个。”
何宇将所有纸条往空中一抛,长剑连挥,将其绞得粉碎,然后站起身来,斩钉截铁说道:“天意不可违!我们就去衡山!”
王老太君现在对她这个孙子言听计从,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二人计议已定,先往北走了一日,又折向东行,于河南境内径直取道南下,直奔衡山而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一念起江湖从此多事
方泽下山以来,为了堵截何宇,每日间疲于奔命。他试过预判何宇的去向,也和计无施等人认真研讨过。只是得出的结论,当真让人灰心丧气。因为经过他们认真分析,认为何宇真的只是随心所欲的行动,事前应该根本没有任何计划。
暗卫营早几日回报何宇在山西出没,七日之后居然又在陕西发现了他踪迹,简直叫人无所适从。
方泽抬手挥掌击在道旁一棵大树上,将树拦腰打做两截。发泄出汹涌的怒气,他冲着暗卫营众人说道:“既然何宇出现在陕西境内,不管何宇有没有胆量上华山,华山是本派之基,我们却是不能不顾!”
计无施微微颔首,说道:“掌门,东方不败十几日前遣使卑辞厚礼来与五岳派赔罪,说在日月神教的地盘上,他未能及时出手相救令狐兄弟,实在歉疚得紧!还说何宇嚣张跋扈得紧,甚至在黑木崖上与他大打出手,他实力不济未能将其留下,愿与五岳派一道共同擒拿何宇。”
方泽冷哼一声,“东方老娘们莫非以为老子好欺负?他在玩什么真当我不知情?将他的送来的礼丢出去,等我拿下何宇,再与魔教做个了断!”
计无施与黄河老祖面面相觑,讷讷地说道:“掌门,这个怕是不太好办……大小姐……不,任堂主已经将礼物收下了……”
方泽一愣,问道:“其中可有什么内情?”
计无施欲言又止,硬着头皮答道:“不过是任堂主一些旧物,其中包括从小到大的衣物、首饰……还有一些儿时的玩具……掌门,这些女子的私物却是不好落在外人手里,所以堂主没有禀告,自作主张收了下来……”
方泽心中灵光一闪,摆摆手说道:“计兄,你说东方不败突然示好,真的只是怕五岳派迁怒于他吗?”
计无施福至心灵,一拍大腿说道:“对呀!东方不败不理教务许久了,这次如此行事当真透着一些古怪。掌门,你是不是怀疑东方不败与那何宇勾结起来想要对付咱们五岳派?现在只是故意示敌以弱?”
“嗯,必是这样无疑了。我现在只是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有何依仗。要知道盖子掩盖得再久,它也有要揭开的那一天。若只是想在短期内提高武功再与我一较高下,那无异于白日做梦。”
方泽对于自己的武功还是有相当自信的,加上感知能力超强,一般的鬼蜮伎俩根本瞒不住他。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计无施低头沉吟。老头子与祖千秋二人想不明白这些事,只听老头子说道:“掌门,我看我们也别想这许多,干脆直接点齐人马杀上黑木崖得了。任他们千般诡计,我们都不需理会!”
“老头子这话说得甚合吾心!”祖千秋装模作样摸了颌下短须,不住点头以示赞同。
祖千秋说罢,连计无施也停了下来。三人看着方泽,等待他的示下。
方泽神情肃穆,略微思索片刻,方才吩咐众人道:“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黄河老祖!”
“属下在!”
“你二人安排人手持盟主令旗邀请各派掌门来华山一聚,共商剿灭魔教事宜。同时要各派发动人手一起探查何宇的下落。这一次就是将江湖掀个底朝天,我也一定要把何宇揪出来!”
“属下遵命!”
“计先生,你持我一品护国真人的官凭,联络各地官府,要他们发动人手探查朝廷钦犯何宇的行踪。你和他们说,只要发现了何宇的行踪,我五岳派可以派人缉拿。至于朝廷的赏银,我们分文不取!”
计无施口称“遵命”,也觉得掌门如此安排甚为妥当。
方泽又道:“你们自去忙你们的事。何宇在陕西出没,我放心不下,就先行一步了。这次如果能够堵着何宇,那么万事皆休!只剩下一个日月神教也就不足为虑了。如果又让何宇逃脱的话,我就亲上黑木崖探一探东方不败的底。你们保重!”
四人在马上作别,然后分道扬镳。方泽骑的是御赐的良马,一日奔行五百余里。不过两日功夫,便来到何宇犯事的地点~长风镖局在西安的分局。
分局总镖头郭峰及当日在镖局的九名镖师全部被何宇所杀。金陵长风镖局总局闻听西安的分局出了事,早就将少镖头郭旭派到了西安主持大局。是以方泽过来的时候正是郭旭前来接待。
长风镖局素来与福威镖局交好,互相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郭旭早就听过方泽的大名,今日能得见本尊,忍不住心驰神往。
“方盟主大名响彻大江南北,今日得见尊颜,郭旭三生有幸!”
方泽看到这个丰姿隽爽、风度翩翩少局主对他热情得有些过份了,心中微微纳罕,暗道:“这郭旭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你们镖局刚刚死了这么多人,你只顾着和我在这里寒暄合适吗?”
方泽脸色有异,被郭旭看在眼里,他立马反应过来,不愿在武林共主心里留下一个坏映像,急忙开口解释道:“郭伯伯被贼人所杀,长风镖局上下悲痛万分,郭伯伯与其他镖师的善后事宜已经料理妥当。只是缉拿凶手一事,长风镖局力有未逮,多有仰仗方盟主之处!”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