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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宇听到这个声音心神大乱,饶是以他如今的武功,也免不得失魂落魄,这一分神不免听得不太真切,只听先前那人说道:“……任大小姐最是公正了……你说说那次不是仪琳先被他哄得五迷三道的……”
“再没有的事……曲姑娘不要乱说……”
…………………
一丝狞笑浮上嘴角,何宇暗恨道:“我朝思暮想的女人却为别人牵肠挂肚,呵呵呵,我得不到的索性就毁了她……”
他不再遮遮掩掩,昂首阔步推门而入。此时屋内似乎也听到了动静,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咔擦”脚下响起机关之声。墙内射出来无数冷箭。何宇冷笑一声,身子高高跃起,那箭矢便落了空。一张大网当头罩下,何宇也不慌,“铿”的一声,拔出长剑,只那么一绞,人便破网而出。
“砰砰砰”几枚火箭炮冲天而起,化成一柄银色的小剑。却是屋内之人听到动静,跑出屋外发出了求救信号。屋内毫不迟疑,也不看来着是谁,早已经从后门跑出去好远。
何宇皱了皱眉头,看着几人背影,冷哼一声,“想跑?跑得掉吗?陆离,一别经年,缘何一见我就逃?莫非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他一边说话,一边运转身法,快得简直如同鬼魅一般。不消片刻就赶上了四女。
郑陆离眼见逃不掉,咬咬牙转过身来,朗声说道:“我与你非亲非故,我做什么也要征求你的同意吗?”
“非亲非故?非亲非故?哈哈哈,好一句非亲非故……”何宇仰天大笑,状若疯虎,盯着郑陆离,双眼直欲喷出火来。
郑陆离心里打了一个突,暗道要糟,背后冲着其他三女连连摆手,示意她们先逃。只是曲非烟与仪琳等人如何肯依,持剑立在她的身边,只做未见她的手势。
郑陆离道:“我这话是有些过了,我们……我们……少时还是十分要好的……哪怕是现在我也常常想起以前和你泛舟湖上的日子……”她只为拖延时间,这话说得大违本心,是以吞吞吐吐。
听她说起以前,何宇一怔,脸上浮现缅怀之色,喃喃念道:“陆离,你当真还记得以前快活的时候吗?”
郑陆离道:“怎么不记得?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自小的玩伴便只有你一个。”
何宇怔怔地道:“是啊,从小的志向便是娶你为妻,可惜造化弄人。这辈子终究是不能如愿了。”
何宇仍然在喃喃自语。郑陆离见三女不走,暗暗心焦,转头坚定地看了任盈盈一眼。任盈盈冰雪聪明,怎不知道她的意思。虽然仍然担忧,但还是拉着曲非烟与仪琳二女,发足狂奔。
何宇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一双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郑陆离。
“陆离,我放她们走,你与我一起浪迹天涯如何?”
他一步一步走向郑陆离,郑陆离却情不自禁一步步往后退。看着何宇越来越近的脸庞,忍不住瑟瑟发抖。
“你怕我?”何宇挑着郑陆离的下巴问道。
“你为什么怕我?”何宇渐渐的暴跳如雷。
郑陆离讷讷地说道:“我没有……我不怕……”只是他终究没有直视何宇的勇气。
何宇的手掐上了郑陆离白皙的脖子,越掐越紧。郑陆离透不过气来,但面对何宇却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勇气。
何宇凑近她的耳边,悄声道:“先杀你,再杀她们三个!桀桀桀桀,你说方泽回来会不会气急败坏?”
“破剑式!”任盈盈去而复还,二话不说一剑便刺向何宇咽喉。
郑陆离刚刚神为之夺,此刻似乎也恢复几分清明。催心掌一托,径直印在了何宇小腹。
何宇怡然不惧,嗤笑道:“什么狗屁独孤九剑?怎及我家传的辟邪剑法万一?”对于郑陆离的掌法他避也不避,只催动内力反噬,便将她击得倒飞了出去。
然后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任盈盈刺过来的长剑,略一偏转便将剑尖折断,径直划向任盈盈的脖子。
任盈盈闪避不及,微微后仰,顿时脸上多了一条鲜红的血痕。
何宇不管任盈盈,迈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郑陆离。任盈盈大急,将断剑掷向何宇。何宇肩膀一抖,短剑便掉落在地。
任盈盈一咬银牙,取出峨嵋刺,正要冲上去。“蓬蓬”两声,一股黄色的烟雾便在何宇与两女之间燃起。曲非烟与仪琳一人抱起郑陆离,一人拉住任盈盈转头便跑。
何宇一拂衣袖,烟雾便不能近身。他往旁边一闪,绕过烟雾追赶。
刚刚迈步,只见一只大手当胸拍来。这一掌招式寻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何宇目光一凝,伸手与其对了一掌。啪的一声响,来人晃了一晃,显然对于何宇的武功估计不足,连忙伸出左手重重的拍在自己的右手上。
来人却是听到信号,匆匆赶来的少林方证大师。他眼见情势危急,一出手便用了全力。要知道内力比拼,凶险异常,方证大师这边卯足全力,而何宇却还空着一只手,犹有余力。
他不紧不慢地运掌拍向方证大师的额头。方证大师长叹一声,口诵佛号,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何宇休得猖狂!”剑锋呼啸,令狐冲与冲虚一左一右齐齐杀到,二人剑法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无缝。
何宇微微眯起眼睛,再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催内劲逼退方证,身子往后倒掠而去。站定之后,抽出长剑,严阵以待。
第两零零章伤逝(二)
“何宇断臂之仇,今日我们是时候算一算了。”
何宇嗤笑道:“你过来呀!”
令狐冲与冲虚道长对视一眼,冲虚便率先出招,出剑如封似闭,在二人前头制造出一堵剑气之墙;令狐冲紧随其后,单手使出“破剑式”,只见剑光耀眼,剑气夺人心魄,这一招的威力竟然不逊色未断臂之前。
何宇在二人进逼之下,短时间也无机可趁,自保虽然不轻松,却也还是能够应对。
任盈盈在方证他们到场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被仪琳扶着撤出战圈之后,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只拿眼去看郑陆离。见陆离面若金纸、气若游丝,倒伏在曲非烟怀中,不由一颗心又提了上来。自她入华山之后,四女朝夕相处,虽然经常斗嘴,但感情却早已深厚无比。
她焦急地看向曲非烟。曲非烟眼角含泪,冲着她摇了摇头。任盈盈心下一沉,她知道曲非烟医术高明,她既然摇头,那郑陆离多半凶多吉少。
“方证大师……”任盈盈出声求恳。
方证大师听得呼唤,收回目光,一撩袈裟下摆,趋前几步,探手捉住郑陆离的手腕,凝神闭目。
曲非烟连忙让出位置,与任盈盈、仪琳安静的待在一边,看着方证大师面色郑重,她们三个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方证大师双掌抵住郑陆离的后心,浑厚的内力就传入了郑陆离体内,帮她修复受损的筋脉。只是片刻功夫,二人额头汗水便滚滚而下。郑陆离的脸色也多了一分血色。
片刻之后,方证大师收掌而立。还不待他开口,曲非烟紧张道:“方证大师,陆离有无大碍?”
方证大师摇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任盈盈抿了抿嘴,眼眶泛红,曲非烟和仪琳却忍耐不住滴下泪来。
郑陆离轻轻咳了几声,她哪怕命在顷刻,却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的。她展颜笑道:“你们三个却是作怪!从今以后少了一个人和你们争竞,不是一件大喜事吗……咳咳咳……”
曲非烟与仪琳一左一右扶住郑陆离,曲非烟说道:“你别死,我……我认你做大姐……”
郑陆离闻言哂然一笑,艰难地探出手去,想要捏捏曲非烟的脸蛋,只是伸到一半便没有了力气。曲非烟连忙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郑陆离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转过头来,只见仪琳脸上挂着泪痕,闭目诵经不止。再看任盈盈,只见她紧绷着俏脸,面若寒霜。
郑陆离低下眼眸,呢喃道:“当年初见,他说’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夸我这名字取得好……’咳咳咳……他却不知我这姓不好,郑陆离~正路离,离了正路,不就是走上了邪路吗?呵呵,难怪我没有个好结果……
只是我一个小女子,一生行事从未偏离正道啊,为何命在顷刻,那个死没良心的还不回来看我?”
郑陆离边说边不停咳嗽,不一会便满面潮红。
曲非烟见状大惊失色,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之像,手足无措道:“你会好的,泽哥马上就快回来了,他回来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郑陆离道:“回不回来又有什么打紧……咳咳……况且我也不愿意他见我这个样子。非非,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难看得紧?本来就比不上任大小姐和仪琳的美貌,现在怕是更难看了。”
任盈盈轻笑道:“郑大小姐万事不萦于心,端的巾帼不让须眉。满身英气,从前就让我们羡煞,如今……”
任盈盈指了指脸上的剑伤,又道:“如今我容貌已毁,就更加让我自惭形秽了。”
郑陆离看看任盈盈脸上的小口子,撇撇嘴道:“你那伤口……要不赶紧包扎,我都怕等一下就找不到了……”
“噗嗤”曲非烟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场面上沉闷的氛围倒是宽解不少。
郑陆离嘴唇已经见不到血色,有些话再不说,她怕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说了。目光缓缓地从三女身上略过,无比留恋地说道:“有件事却是我一直瞒着你们……
其实当年我是刻意接近泽哥的,我一直都是在帮我爷爷,目的就是要挑起泽哥与何家堡的争斗。原来我爷爷见他武功高强,想让他去试试何家堡的深浅……
所以我与她之间的那些事,原不过是我们刻意传到何宇的耳朵里的。哈哈,你们说我算不算祸乱江湖的妖女?我和你们说这些,可不是要求他谅解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