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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帜密布,刀枪如林。方泽望了一眼背后的老瞎子,说道:“你先走我殿后。”
老瞎子调息了片刻,行走已经无碍,闻言点头便行。
郑洛沉声道:“太素、苍松、法照、法音、万载,你们几个与我拖住方泽。刘公公带你本部人马,负薪烧山!”
众人齐声应命,围住方泽游斗。
那边数千东厂番子一齐动手,几乎都将附近的树木砍光,在黑木崖下团团堆砌了一捆捆干柴。
忽然火光冲天而起,围绕着黑木崖,岩石都被烧得通红。
看到火光冲天,方泽暗暗心焦,“也不知道大师兄带着盈盈她们下山没有?这般大火她们武功未至大成,现在要下来怕是难了。我需得及时回身施救才是。”
他心中计议已定,出手之际更加迅捷,离泽神剑大开大阖,剑气缭绕周身,但凡有士卒靠近,即刻就被剑气所伤。
独孤求败“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方泽自认现在的境界比之四十岁的独孤求败还要强上许多。运用起身边之物来御敌,自然更不在话下。
他在地上一踏,或大或小的石头纷纷从地上弹起,再运劲于上那些石块便如飞矢一般向四面八方射去。
那石块飞来擦着就皮破血流,要是打中就是骨断筋折,甚至当场毙命。一时间“哎呦”之声不绝于耳,郑洛所部人仰马翻。
即便是苍松、刘太素这般好手,见方泽爆发赫赫凶威,也只能依靠着人多势众在圈外游离,哪里顾得上旁人。
方泽救人心切,不觉就杀红了眼。“嗤”,一剑擦着刘太素的头皮而过,带起一束带着头皮的头发,唬得他目眦欲裂,连忙蹲下身子,闪到岩石之后,不敢露头。
又是一剑袭来,苍松大叫一声“无量那个天尊”,一招狗吃屎扑倒在地,屁股撅起老高,动也不敢动。
方泽宛如魔神,虚空踏了两步,一步就是十几丈远,两步就到了郑洛的身侧。
见到郑洛的大刀当头砍落,方泽侧了侧身子,待到大刀劈空,他一把抓住刀背,运力一挣,郑洛便被带下马来。
“啪”的一声,二人弃刀对了一掌。郑洛倒飞了出去,正血脉翻涌,立足未稳之际,方泽又是双掌齐推而至。
郑洛又惊又怒,顶着呼啸的掌风,勉力双掌前推。
又是“砰砰”两声响,二人手掌甫一接触,郑洛便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只听得“咔擦”两声,竟是郑洛接连撞倒了两棵合抱粗的大树,方才扑倒在地。
方泽屈膝一跃,脚踩之处地面陷进去约莫有三寸。落地之时距离郑洛不过一尺。
看着郑洛出气多进气少,方泽冷漠地说道:“看在陆离的份上,本不欲置你于死地,奈何你非要自己寻死。现在下令救火,我给你一个痛快!”
“哈哈……哈哈……,除非你解散五岳派,将九阳真经献给朝廷……否则……否则……不,现在除非你自废武功,否则休想让老夫下令救火……”
郑洛一边咳血,一边仍然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方泽,丝毫不已自己生死为念。
“你这种人,冥顽不灵。就让你自生自灭好了,方某懒得和你废话。”
方泽转过头来,目光在人群中扫视。
刘公公不敢与其对视,嘴上却色厉内荏的尖叫道:“方泽,你是要造反吗?”
方泽凌空拂穴,接着众人只见一道残影一闪,刘公公已经被他擒了回来。
人群中张霸凌将头一缩,就欲遁走。
方泽高声叫道:“天师哪里去?故人相见,哪有不叙契阔的道理?”
张霸凌艰难得回转身来,满脸堆笑道:“贫道就是来看个热闹,让真君见笑了。真君今日无暇,改日贫道一定在龙虎山恭迎真君大驾,到时候贫道与真君一定一醉方休,告辞!告辞!”
张霸凌连连拱手,脚下抹油。只是一抬头方泽却又挡在了前面。
“今日这火不灭,谁也走不了!”
“真君说笑了,这火又不是贫道放的……同是道门同道,真君何苦苦苦相逼……”
“少罗嗦!”
(
第两百一十四章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方泽摸着滚烫的崖壁游墙而上,众人如释重负。
刘太素等人扶起郑洛,在路旁歇息。
郑洛气息奄奄,仍然在喃喃低语,“放火烧山……放火烧山……勿使一人漏网……”
有士卒正要听命行事,刘公公当即一声断喝:“谁敢!谁敢擅自行事,我定然取他狗命!”
刘公公斜睨郑洛一眼,打马来到张霸凌跟前,拱手道:“如今太保怕是不中用了,此地由我与天师做主,天师以为这山我们还烧吗?”
他这一句话惹得刘太素等对其怒目而视,也唬得张霸凌连连摆手,“这个……这个……公公认为当烧则烧……贫道出家人哪里做得了这个主。”
虽然都是帮皇帝办事,但在刘公公眼里,郑洛从来不是一路人,张霸凌是。
所以哪怕要听命于郑洛,但他的心里却有点瞧不上郑洛,反而对没有一兵一卒的张霸凌忌惮不已。
“郑太保怕是不中用了,天师又推让。既然如此,那咱家就越俎代庖,发号施令了……
如今贼兵势大,不可力敌。当以围困为主……
左右听令,与咱家兵退十里,将五岳派一干逆贼团团围住,不可使一人漏网……
咱家这就回京请旨,再调大军前来……”
刘公公吩咐完,竟然真的带着东厂的番子撤了。只留下一众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真无所适从。
郑洛清醒了片刻,又晕厥过去。众人齐刷刷把目光看向张霸凌。
张霸凌顿时急眼,“诸位看我做甚?你们可莫要害我。贫道又非军中之人,可不敢妄涉军务……无量天尊!”
郑洛此次行动带了四镇将军,分别是刘、陈、俞、戚四位,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
如今郑洛生死不知,刘公公、张天师又畏敌如虎。刘、陈、俞、戚四位将军便聚在军帐之中,一起共商大计。
“格老子的,眼下咱们怎么办?老俞,你给拿个主意!”
刘将军瞪着一双牛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心里憋屈的紧,损兵折将也还罢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可现在郑洛不省人事,本家刘公公根本不做人事,神机妙算的张天师是超然物外不关己事。如今这场面当真是进退两难。
“老子能有什么主意?没听见那个没卵子的混账临走的时候说的话吗?兵退十里,团团围住,不可使一人漏网……真他娘的……唉,目前只围住一个黑木崖,兵力都捉襟见肘了,四万人退十里团团围住,这叫人话吗?”
“老俞说得在理,依我看啊干脆我们和这姓方的拼了。”
姓俞的将军沉吟半晌,摆手道:“不妥,不妥……”
转头见戚将军一直皱眉思索,连忙问道:“戚将军可有良策教我们这些大老粗?”
戚将军沉声道:“小将只是有些感慨,谈不上什么良策……”
“且说来听听。”
“但说无妨……”
戚将军背转身,仰天长叹道:“那方泽只身一人不到一个时辰,击杀我等麾下共计三百多人……虽说兵凶战危,可都是久经沙场的大好男儿,没有死在杀倭的战场,却在此地与江湖中人争斗而殒身,要我等于心何忍?”
刘、陈、俞三人闻言,俱都沉默不语。
戚将军又缓缓地说道:“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戚某一生的志愿便是驱逐倭寇,扬国威于海上,绝不愿在此和江湖中人好勇斗狠!”
他这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让三人动容不已。
“可是圣命难违啊!”
戚将军道:“来时我已经接到倭寇来犯的消息,小阁老命我荡平黑木崖之后,即刻挥师南下的,可如今……”
俞将军听到小阁老三字,眼睛一亮,“既然有小阁老背书,戚将军速速前往东南,此处自有哥哥三个替你担待!”
俞将军将胸脯拍得山响,一把搂住戚将军的肩膀,豪迈地保证道。
刘、陈两位将军也是连声附和。人的名树的影,严阁老的独子,他们这些腌臜军汉哪个敢不敬着?
“只是我这一走,几位的兵力岂不是更加捉襟见肘?”
“不妨事,我听那方泽素有侠名,也不是好杀之人,只要我等不逼迫过甚,想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何况我们要保护太保与天师的安危,就是走脱了几个贼人,想来圣上也不会见怪的。”
“既然如此,戚某恭领诸位的盛情,告辞!”
戚将军毫不犹豫,立即整肃本部人马,雄赳赳气昂昂,径直往东南而去。只见他军容整齐,哪有半分败军的样子。
方泽上得山来,见得众人无恙,方才放下心来。寒暄过后,听得山下鸣金收兵之音,众人俱都喜不自胜。
方泽目力及远,遥遥看见一面“戚”字大旗远去,军容鼎盛至极。他心中暗暗思量道:“戚少保好像是在嘉靖和万历两朝活动,今日我杀这许多军汉,难道当中便有后世鼎鼎大名的戚家军?”
一念至此,方泽心中愧悔无极,顿时汗流浃背,周身烟气蒸腾,几不能自控。
令狐冲发现方泽异常,伸手去扶。只是手隔着还有数尺,便如撞着一面气墙,不能再进分毫。
他担忧方泽,运转内力之下,身体竟然受到一股巨力反弹,宛如蛮牛冲撞而来,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倒飞了出去。
方证大师双手托住令狐冲,然后双手合十,口中梵音大作: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摩竭提国阿兰若法菩提场中,始成正觉。其地坚固,金刚所成;上妙宝轮,及众宝华、清净摩尼,以为严饰……如是等而为上首,不可称数,皆勤观察无相之法,所行平等……”
方证大师一卷华严经念完,已经汗流浃背,看着方泽仍然无动于衷,隐隐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