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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俯下身,扭断了赵四海的脖子,算是送了他最后一程。
在张敬超、司马德扑向方泽的时候,令狐冲已经崩断了绳索,可是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救援方泽。或者说方泽也根本无需他的帮助。他和岳灵珊二人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泽连杀三位成名高手。
“二师兄?”望着这个白衣浴血,杀伐果断,宛如魔神一般的人,岳灵珊突然对他少了一些亲近,多了一丝敬畏!
“你没有受伤吧?”方泽笑容依旧和煦,仿佛今夜杀了一百多人,对他心境造不成任何影响。
岳灵珊环顾四周炼狱般的场景,还有战战兢兢的黄河帮众人,伸手拉住方泽的衣袖轻轻摇晃道:“二师兄,我们不杀人了,回去好不好?”
“别人不来杀我,我干什么要去杀他们?”方泽笑着对岳灵珊说完,转头玩味地对令狐冲说道:“大师兄,还能走吗?”
听到方泽这样说,岳灵珊轻轻舒了一口气。跑过去和方泽一左一右搀扶着令狐冲向外走去。旭日东升,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令狐冲微微眯着眼,看了看太阳,只觉得这几天的时间恍如隔世。
“喂,你去将我和小师妹的剑取来。”走了几步,令狐冲想起什么,对着一个帮众说道。那个被点名的黄河帮众一溜小跑,马上将二人长剑取来,硬着头皮奉上。
岳灵珊望着令狐冲停住脚步,摩挲着剑上的刻字铭文“华山令狐冲”五个字,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不免又有些担忧。她转头眼神询问方泽,方泽笑笑示意无事。
“大师兄、小师妹,你看这黄河帮的牌匾是不是十分碍眼?不如我们一人一剑拆了这座牌楼如何?”方泽望着二人提议道。
令狐冲并未搭话,方泽接着说道:“不如小师妹你先来?”
岳灵珊不知方泽用意,闻言跃跃欲试,眼角余光看看令狐冲终于不似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欣然上前。之间她身姿灵动,高高跃起,挥剑直劈,正是华山玉女剑法中的一招,唤作“浪迹天涯”。黄河帮的牌匾被岳灵珊一剑劈成两半,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二师兄到你了!”岳灵珊收剑回到二人身边。
方泽与人对敌甚少用剑,只因风太师叔评价过一句,他剑法匠气太重。其实他却不知,当今世上要在剑法上胜过他的却没有几个。
方泽抽出长剑,依样画葫芦,挥剑直劈,剑气纵横一丈开外,直将一座牌楼劈成两半。
岳灵珊拍着小手兴奋地夸赞道:“二师兄你这一招浪迹天涯,可比我要厉害许多呢!”
令狐冲不愿拂了二人兴致,强撑着浑身是伤的身体,抽出长剑,使出的也是“浪迹天涯”这一招,只是他改竖劈为横劈,只听得“哗啦啦,咔擦擦”的声音,一座一丈多高的牌楼轰然倒塌。看得岳灵珊不由咋舌:怎的同样一招,在二师兄和大师兄手里使将出来,威力竟然大了百倍不止?
令狐冲一剑既出,一扫胸中抑郁之气,得意地冲着岳灵珊挑了挑眉。引得岳灵珊怏怏不乐,背过身去,也不再来扶他。
“二师弟此次多谢你及时相救!”令狐冲对着方泽抱拳。他前面一直自责让小师妹深陷险境,又让前来相救的方泽无端造下无边杀孽,所以一直悔恨交加。直到此刻卸下心神,方才感觉身上无一处不痛,他龇牙咧嘴对着方泽和岳灵珊说道:“二师弟、小师妹,快来扶我一把。”岳灵珊看他神情不似作伪,连忙跑过来搀住他,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令狐冲感觉道岳灵珊搀扶住他的手,温言道:“能得小师妹这样扶住我,我便是即刻死了也是甘心的。”
岳灵珊羞红了脸,看了一眼方泽,轻轻地捶了令狐冲一拳嗔怪道:“你要死了,你再这样说我可真不理你!”她话虽如此,扶着令狐冲的手却没有放开。
令狐冲话一出口,也觉得太过轻薄了些,尴尬地看了看方泽。
方泽被喂了一把狗粮,看着二人的小儿女神态都气笑了,他嘴上是最不肯饶人的,“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千里迢迢赶过来救你们,现在就嫌我碍眼啦,好啦,好啦,我走远一点,不妨碍你们打情骂俏就是了。”方泽说完,果然快走几步离他二人远远的。
“大师兄,二师兄不会生我们两个的气了吧?”岳灵珊羞不可抑,一张小脸被方泽一顿抢白,红得如火烧一般。有心撂开手,又不担忧大师兄的伤势,真正左右为难!
令狐冲却是知道方泽是为免他二人尴尬,刻意远避。只是安慰岳灵珊道:“放心吧,你二师兄,可不是那样的人。等我伤好了,我们一起去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哼,谁要和你一起?要道谢我自己一人不会去吗?”
“小师妹,你身上好香啊!”令狐冲吸了吸鼻子。
“唉呀,你不准闻,怪不得我爹总是说你是一个轻浮浪子,十几天没有洗漱,唉呀,大师兄你身上好臭”
方泽直觉得生无可恋:看来内功深厚,耳聪目明也不全是好事!
第二十六章 华山三绝
“譬若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丁师弟、陆师弟、费师弟、乐师弟,你们说说我这十几年网罗黑道高手,充实嵩山门庭,是不是做错了?”左冷禅和一众嵩山派的师弟,立于黄河帮后山之上,看着大战之后的满目萧索,心有戚戚!
丁勉宽慰道:“掌门师兄雄才大略,些许挫折而已,何必自怨自艾!”
陆柏、费彬亦齐齐出言宽慰,“掌门师兄,此事是赵四海自做主张,须怪不得掌门师兄。”
大阴阳手乐厚沉思片刻方才说道:“掌门师兄,华山派大势已成,要是大举前来兴师问罪,我们如何应对?”
“他华山派要来就让他来好了,难道我嵩山还怕了他不成?”费彬愤然说道。
“费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总要想个万全之策才是,不然掌门师兄好不容易让嵩山摆脱少林的控制,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要是一个不慎,我们就都是嵩山的罪人。”乐厚据理力争。
费彬讥讽道:“莫非乐师弟是怕了?你若怕了,自去华山投诚就是。”
“费师兄你欺人太甚!”
“好了,不要再吵了!”左冷禅挥挥手制止二人,他在师兄弟之中威望甚高,他一出声,费彬和乐厚齐齐告罪。
左冷禅缓缓说道:“赵四海虽是自作主张,其实我心中也并非没有这个意思,华山派这二十年被我嵩山派压制得狠了,如果任其做大,未尝不是养虎遗患。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武学秘笈能让令狐冲方泽等华山弟子,武功一日千里?”
丁勉自从上次华山之战后,为人处事低调了很多,他思索良久方才说道:“我经过多方打探,令狐冲与方泽所使的正是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只是另一部功法什么来历,实在没有半点头绪,集内功心法,轻身功法,爪法,音波功于一身,此等秘笈当真是闻所未闻,只怕是“葵花宝典”亦有所不如!”
左冷禅面色凝重,说道:“是啊,当世之中除了“易筋经”,我也想不出来还有那部神功绝学能与华山派所习的功法媲美。但易筋经没有二三十年的勤奋修习,哪能有此神效?”
“诸位师弟,今日带你们来此,就是让你们看一下,一个华山二代弟子就可以轻易挑翻有三个一流高手的大帮。你们记住了,所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通通不堪一击!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不要再去招惹华山派。”左冷禅恢复枭雄本色,严厉告诫嵩山众人。
四人齐齐拱手答道:“谨遵掌门师兄教诲!”
“费师弟、乐师弟,你二人将黄河帮余下众人全部杀了,然后亲自上华山赔罪。我这次就给岳不群一个交待!”
费彬心有不甘,但掌门师兄吩咐只能咬牙应下。乐厚到是十分赞成左冷禅的处置。
左冷禅接着又吩咐丁勉道:“丁师弟,你找些人在江湖中大肆散播追魂剑方泽、浪子剑令狐冲、玉女剑岳灵珊的威名,还多说一些华山派逼着嵩山派屠了黄河帮满门的事,这一次我就好好的替华山派扬一次名。”
费彬急道:“掌门师兄,如此一来华山派不就声威大涨,稳压我嵩山一头了吗?”
左冷禅淡淡地道:“费师弟,不必多言,你与华山派赔罪的时候带上五岳令旗,就说左某管教不严,致使令爱与高徒蒙此无妄之灾,实在无颜忝居五岳盟主之职。”
费彬如遭雷击,呆立半晌,动弹不得。他实在不理解,一向威严霸气的师兄这一次为何如此软弱?
陆柏拍了拍费彬的肩膀说道:“费师弟,掌门此举必有深意,你遵照执行就是了。”费彬长叹一声,和乐厚拱手向左冷禅告退,自去处理黄河帮首尾。
“陆师弟,你与丁师弟一起去吧,在山下物色资质好一点的苗子带上山来。”
丁勉和陆柏走了之后,左冷禅眼神阴鸷,听着下面黄河帮弟子的惨叫之声,喃喃自语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就不信诺大一个江湖,就只有我嵩山派觊觎武功绝学。我现在动不得你华山,我还动不得其他三派吗?岳不群咱们走着瞧!”
方泽、令狐冲、岳灵珊三人走在路上,因为令狐冲伤重,每日不过走得二三十里。如此非只一日,三人总算找到一个小镇,三人洗漱一新,又为令狐冲雇了一辆马车。行行走走七八日时间。忽然看见一个火箭炮冲天飞上,砰的一声响,爆上半天,幻成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落下,下降十余丈后,化为满天流星。这是华山掌门召集门人的信号火箭。
三人均大喜过望,方泽亲自驾着马车向信号发射之地狂奔而去。找了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方泽远远望见师傅师娘领着一众华山弟子,站立在一座破庙之前迎候着他们。岳灵珊率先跳下马车,人还未到,眼泪就先流了出来,高喊一声:“娘!”就